//})();搜小說 第72章遇事不決靠玄學第72章遇事不決靠玄學:
在一陣短暫的沉默以后,趙別枝垂眸,眼珠微微轉了轉,組織了一下語言:“所以,這就是你這么抗拒生日的原因?”
段知節點點頭,輕輕“嗯”了聲。
“其實你并不是討厭生日,你只是會不自覺地回憶起當初生日被拋棄的場景。歸根結底,你討厭和抗拒的還是你的父母。”趙別枝井井有條地分析了起來。
她倏地站起身,在周圍小幅度地踱步,隨后忽地想到了什么,低頭盯著段知節一字一頓道:“我覺得,你需要和自己和解。”
段知節無奈地笑了笑,“心理醫生也經常這么告訴我。”
趙別枝豎起食指晃了晃,“也許他們說的不一定適合你,我來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
段知節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一般怎么和心理醫生溝通?”趙別枝問。
“唔,就是很簡單的傾訴,他通常也會勸我別想太多,心胸開闊一點,和自己和解。”
“展開說說。”
“嗯…”段知節思忖了片刻開始回憶:“我告訴他,從我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就告訴我,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因為人們只會記得第一名,沒有人會記得第二名。”
“如果我沒能完成他們的期望,他們就會表現得極其失望,好像我是什么一無是處的人。”
趙別枝瞇了瞇眼,“心理醫生怎么說?”
“他說這是很常見的pua手段,就是為了不斷打壓和操控我。他說陷入這種境地是因為我不夠堅定,而且已經習慣性地自我否定——”
話沒說完,他就聽到頭頂傳來了一聲輕嘖。
“他們克你。”趙別枝言簡意賅。
“啊?”段知節瞪大了眼。
“你爸屬什么?”
“屬蛇。”段知節乖乖回答。
“你媽呢?”
“屬…猴?”
“我記得你屬兔是吧?”
段知節點點頭,眉頭依舊不曾舒展,他不懂趙別枝為什么問這種問題。
卻見那人一拍掌心,語氣篤定:“你看,你們屬相犯沖啊,所以他們克你!而且你去找個大師看看,說不定他們還是你前世的冤親債主。”
“啊?”段知節倏地瞪大了眼,不知不覺已經被繞進了趙別枝的邏輯里,“什么是冤親債主?”
“簡單來說就是你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他來找你討債,所以才會讓你這么痛苦。”
趙別枝一邊頭頭是道地分析,一邊還搖頭晃腦,頗有點風水大師的派頭。
“那我要怎么做?”段知節的語氣里多了點急迫。
“你什么也不用做,因為你自己也說他們出國之后就沒回來過了,也就是說你的債已經還完了,不然他們會一直纏著你的。”
趙別枝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松快:“恭喜你啊,已經解脫了。”
段知節皺了皺眉,還是有點不確定:“我們畢竟也是親人,這種關系是說斷就能斷的嗎?”
“按照玄學里的說法,你們這種情況呢本來就是子女緣淺,這個緣分天注定,不能強求的,還是當斷則斷為好。”她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不然會影響你之后的財運和事業運的。”
“是嗎?!”段知節兀地站了起來。
他既然會選擇來參加這個節目,也就說明他還是有繼續回圈內發展的意圖,趙別枝這一招可以說直接拿捏住了他的命門。
趙別枝點點頭,“而且你前兩年都犯太歲,現在已經是農歷年后了,今年的你的運勢就會好起來的。”
這一套連招絲滑到段知節都沒有意識到任何不對,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已經完全被花花玄學世界迷了眼。
趙別枝知道,這只是短暫的疏解。
真正要想從過去的陰影里走出來,解決原生家庭的課題,還是要靠段知節自己。
但算命這種事情嘛,它就和種地一樣是刻在華夏人DNA里面的東西。
最起碼,能夠給他帶來一點心理上的安慰。
哪怕只有一點,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良久,她聽到身旁傳來了一聲輕笑。
側目看去,段知節眉眼微彎,嘴角的弧度也是比往常要明顯得多,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他的眼里還帶著幾分感激。
“別枝,謝謝你,我感覺自己已經好多了。”他默了默,微微垂眸,“很多事情其實還是要靠我自己去解決,但至少這一刻,我的心情是輕松的。”
“前所未有的輕松。”
他的聲音很輕,仿佛下一刻就會消散到風里。
“你是第一個這么篤定地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我的錯的人。”
促膝長談后,二人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夜里,趙別枝躺在床上,回想起自己今晚的那番話,還是忍不住狠狠地拍了一下被子,低聲感嘆道:“我也太會說了吧。”
其實她以前對玄學沒什么了解,還是因為上輩子單位里面有個老科長對這方面非常著迷,時不時就愛和手底下的小年輕們講講這些東西。
耳濡目染之下,趙別枝也就自然而然地學了幾句話術。
沒想到今天誤打誤撞還開發出了新的功能。
算命,更適合華夏寶寶自己的心理咨詢。
第二天早上,當所有人都聚在餐桌前吃早餐的時候,其他人就驚訝地發現段知節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仿佛昨天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甚至于,他看起來比之前還要更加…松弛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怎么了?
雖說有些疑惑,但他能恢復就是一件大好事了,更多的內情屬于人家的隱私,也不好去過問。
唯有趙別枝坐在一旁微笑,深藏功與名。
早餐快要結束的時候,段知節突然抬起頭問:“昨天的蛋糕,還有剩的嗎?”
“有,我讓陸熹朝帶回去了,他們家有冰箱,奶油不放冰箱很容易塌陷。”趙別枝點點頭。
段知節抿了抿嘴,似乎有些羞赧,但還是鼓起勇氣問:“我可以…嘗嘗嗎?”
趙別枝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來,自然地點了點頭,嘴角輕輕揚起:“當然。”:shuqu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