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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不是…昨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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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非荀回來后,直接進了主屋。

  錦鳶才走到主屋外的廊下,就聽見趙非荀吩咐姚嬤嬤差事,說五日后要在園子里辦一場家宴,赴宴的都是家里近親,慶祝景春園的喬遷之喜。

  雖都是近親,到時候排場也不能將就敷衍。

  況且這宴席定的倉促。

  但是早晚都得辦,且越早辦越好。

  姚嬤嬤聽后,沉吟一聲,心里迅速盤算了下園子里的人手,道:“雖是家宴,但景春園是御賜的園子,席面少不得要精致些。到時候三司六局、還有一應伺候服侍的人手,怕園子里的人不夠使的,到了那日有所紕漏就不好,少不得要向家里借幾個人來幫襯。”

  “還有,如今已是春日,午后天氣也暖和了,不如再請兩個戲班子來唱戲作樂,前后各擺一處,到時候也熱鬧些。”

  姚嬤嬤有條有理的一一說著。

  趙非荀聽后,點頭應下,“一切交給嬤嬤安排,若賬房里的銀子不夠支使,嬤嬤只管向我開口。”

  姚嬤嬤屈了屈膝,語氣輕松著回了聲:“得了孔大公子這句話,我心中就算有了底了。”

  說話間,錦鳶自外面進來,向著趙非荀屈膝請安,趙非荀抬手免了她的禮,錦鳶這才走到嬤嬤身邊,喚了聲姚嬤嬤。

  姚嬤嬤和藹著看向她,應了聲。

  兩人又就著家宴一時說了一會兒,姚嬤嬤退下忙去,撥云領著幾個小廝送來晚膳。

  服侍著趙非荀用過晚膳后,兩人各去洗漱。

  錦鳶身上來了好事,只簡單擦洗了下,等回了主屋,趙非荀仍未出來。

  她晚上吃的有幾分撐著,這會兒站在條案前站著寫大字消食。

  手中抄寫的仍是聲律啟蒙。

  在青州府時兩人都忙,識字進度放緩,但她每日練字的功課卻沒有落下。

  且又是跟著趙非荀的字寫的。

  提筆行文間,已隱隱有兩三分他的恣意瀟灑。

  只不過纏綿溫柔之意更甚。

  她今晚抄寫的順手,一口氣寫到了‘春日園中鶯恰恰,秋天塞外燕——’

  后面二字讓她頓筆。

  恰好趙非荀從耳房出來。

  身上只穿著單薄的中衣,帶出些耳房里氤氳的熱氣,站在錦鳶的身后,將她一并包裹,雙手前伸,將人輕輕帶入懷中。

  熱意迅速從身后散開。

  這般隨意卻又親昵的動作,令錦鳶的面龐微微發紅。

  “怎么不寫了?”

  趙非荀出聲詢問。

  他個子高,聲音自頭頂溫和的傳來。

  錦鳶垂眸,指了下字帖上的一字,問道:“大公子,這字念作什么?”

  趙非荀看了眼,念出讀音來,右手掌住錦鳶握著毛筆的手,帶著在一旁寫下兩字,“衣容切,念做雍。”

  錦鳶跟著念了聲,追問道:“雍有何解?”

  她好學,遇到不識字的字總喜歡追根溯源。

  趙非荀在他面前,素來是個有問必答的先生。

  “雍字多作優雅大方、神態從容,也有融洽之意。但在這句話話中,則是有和諧婉轉鳥鳴聲的意思,與前面半句的鶯恰恰對仗工整。”

  “鶯恰恰、雁雍雍…”

  錦鳶在口中念了一回,再想著這句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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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黃鶯,秋日大雁——

  單這短短兩句詞,在錦鳶面前如同鋪開了春秋兩景,她不由得心馳神往,又想起在延陵圍場的所見所聞,再度開口時,語氣帶著欣喜之意:“這句話對仗工整意境更是躍然紙——”

  她忽然僵住,面頰酡紅。

  欣喜的聲音放輕,氣息逐漸被頸側的炙熱勾的有些不穩,“大公子…”

  圈住的胳膊,將她禁錮身軀與條案之間,無法掙扎開,可當脖間撲來的氣息愈發灼熱,她雙腿發軟,忍不住歪頭避開了下。

  男人察覺她的閃避。

  動作停下,低沉著聲音問道:“躲什么。”

  錦鳶面色潮紅,囁嚅著:“不是…昨晚才…”她羞于開口談及床笫間的事情,卻不知欲說還休,在男人眼中,小丫鬟耳垂嫣紅,一張白生生的面龐此時嬌艷欲滴,引人采擷。

  趙非荀不算重欲之人。

  忙時七八日都不會來一回,但若是來了,一次打不住的,總要來上兩三回。

  這會兒聽小丫鬟說起,他也愣了下。

  但隨即釋然。

  他寵愛錦鳶,為她規劃籌謀,難道在這些事情上,他還要遵循什么規矩不成?

  趙非荀恍若未聞,抽開了她外衣的系帶,撥開頸邊的衣襟,氣息灼熱,動作霸道,啞聲反問:“那又如何?”

  話音落下,錦鳶便要張口解釋。

  可男人的動作,叫她頓時軟了膝蓋。

  握著毛筆的手松開,筆管滾落,在宣紙上留下一道斷斷續續的墨跡,像極了她輕重急緩的呼吸聲,又像是她無力伏在條案邊上的五指,蜷緊,要抓住什么,最后卻是徒然…

  燭火搖曳,衣衫凌亂。

  她被抱起,坐在條案上,一張嬌艷盛放的面龐,含著春色漣漪。

  與此截然相反的是,她死死拽住腰帶的手。

  男人挑眉,也不用強,也不曾壓制眼底深暗的欲望,“錦鳶,松手。”

  他念出自己的名字。

  勾起一陣酸脹的麻麻酥酥。

  錦鳶狠狠抿了下唇,連連搖頭,才豁出去般把話說出來:“我來月事了…不便、不便服侍大公子…”

  月事?

  他攬著小丫鬟腰間的手僵了下。

  女子一個月會來一次月事,只不過在小丫鬟跟了自己后,他也不過分貪戀此事,在忙碌間就把她的月事給掠過去了。

  錦鳶見此反應,羞臊的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

  早知、早知如此,還不如剛才就說了。

  也不必落得這個局面。

  錦鳶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從條案上跳下,低聲道:“我這就回自己屋子里去——”她攬著衣衫,屈膝行禮后打算退下去,胳膊被抓住,輕輕往后一帶,又被拉扯了回去。

  “不用。”

  順著慣性,她的頭不禁后仰。

  視線自然而然撞上趙非荀的面龐。

  不用…是什么意思?

  此時,錦鳶想起了曾看過冊子上畫的小人,又想起曾經一些不愿回憶的片段,唇色隱隱有些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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