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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裴儉又和情敵打了一架

:shukuge第165章裴儉又和情敵打了一架第165章裴儉又和情敵打了一架三眠醬  陛下金口玉言,要給六疾館蓋間學堂。

  戶部撥銀,工部修建,可巧負責此項的正是秦朗和溫清珩兩人。

  秦朗第一時間將此消息告知裴儉。

  裴儉近些日子異常忙碌,也不知他究竟在做什么,總之是很不輕松,回回見他都面容沉肅。

  “妹妹當真厲害。”

  秦朗坐在書案這頭,看裴儉奮筆疾書,“她開茶飲鋪子,做得聲名遠播,便是我母親約閨中密友,都往‘浮生半盞’去聚會。”

  “教貧苦孩子讀書,又傳到陛下面前,還專門命戶部撥銀修建學堂。”

  “妹妹當真是優秀!”

  裴儉筆下一頓,聞言半晌才道,“她的確很好。”

  語氣中不無惆悵。

  “那你還坐在這里做什么?”

  秦朗是恨鐵不成鋼,“如今輔國公往妹妹身邊跑得可歡,還有景和那家伙,居然改口叫輔國公陸大哥!你又不是不知景和的性子,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可見這個陸聞笙很有本事。”

  秦朗疑惑,“難道你想通了,不準備在妹妹這棵樹上吊死?”

  裴儉面無表情地鄙視他,仿佛在問:

  說什么傻話?

  秦朗呢,是見過裴儉與顧辭兄弟反目的,為了妹妹,他一向沒什么底線。

  現如今,倒是一反常態。

  裴儉知道秦朗是在提醒他。

  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游走于魔鬼和圣人邊緣。

  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去祝福念兮跟另外一個男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死了埋進土里,都不會祝福。

  可是,他希望她快活。

  他們十年夫妻,對于后面幾年的一切,他的記憶,記憶里的念兮都是模糊的,等他如今回憶,他知道她過得很不快活。

  他并不覺得陸聞笙會叫她幸福。

  哪怕是今日顧辭回來,他也依舊覺得唯有自己,最最愛她。

  但是世界并不以他的意志而轉動。

  念兮更不是。

  難道裴儉要走過去,告訴她,我懷疑你的死與陸聞笙也有關。

  她會信嗎?

  她會高興嗎?

  她那么喜歡那個叫陸淮的孩子。

  裴儉一邊陰暗地希望她早些看清陸聞笙的真面目,但另一邊又擔心她會因此傷心。

  前世的事太過沉重,而她現在活得這般精彩,那又何苦再將她拖進來。

  裴儉現在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心疼過去的念兮多些,還是喜歡眼前的念兮多些。

  許多時候,當他追憶往昔,總能看到那個偌大又狹小的院落里,孤寂而失望的念兮。

  每當這時候,他的心里總會泛起酸澀。

  他很想,很想回到過去,哪怕只是看一眼,看一眼他辜負過得,深愛的妻。

  他再也不是剛重生回來,那個霸道強勢,混不講理的裴儉。他有軟肋,有心結,膽子很小。

  其實前幾日,裴儉與陸聞笙也打過一架。

  是在安靖侯的酒宴上。

  席上有不少官員,諂媚奉承的話更從頭到尾。

  因他與陸聞笙都不肯叫伎子陪酒,席間便多是吹噓他二人高潔。

  話頭不知怎的竟轉到念兮身上。

  那時陸聞笙與靖王當堂搶女人,去宮中參宴的人又多,京里頭關于這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其中一個便道,“要不怎么有古詩云‘不重生男重生女’,溫府養了個好女兒,背靠輔國公您這顆大樹,溫氏父子,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陸聞笙笑容淺淡,不置可否。

  “可不是叫人羨慕。”

  另一個人也跟著阿諛諂媚,“我家也有女兒,正值芳齡,只沒福氣入國公爺的貴眼。”

  立時惹來一眾嘲笑,“就你那模樣,女兒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公爺可瞧不上!”

  哄堂大笑。

  酒桌上百無禁忌,何況那人調侃的又是自己的女兒。

  對他們來說,這是很尋常的話題。

  是以陸聞笙只淡淡道,“勿要妄論。”

  唯有裴儉,眉頭緊皺,神情寡淡地盯著笑得最歡的那個人看。

  “照你這么說,能被輔國公看上,是一件很值得感恩的大事?”

  他面色冷峻,滿身威勢。

  那人被盯得渾身發毛,看了眼陸聞笙,又看向裴儉,唇角翕翕,囁嚅著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在座各位,皆是人精,只瞧這架勢,便知裴大人和輔國公不對付。一時都噤了聲,眼觀鼻鼻觀心,靜默不語。

  裴儉突然彎了彎唇角,神情掠過一絲譏誚,帶著諷刺的目光,與陸聞笙對視:

  “輔國公以為呢?”

  陸聞笙仍舊是不緊不慢的樣子,溫和莊重,聲音清雅,“我之榮幸。”

  裴儉嗤笑一聲,輕描淡寫道,“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

  陸聞笙臉上笑意不再。

  氣氛更是緊繃的極點。

  安靖侯韓凜慣會活躍氣氛,此時都有些棘手。

  因為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惹了裴儉不快。

  就算他猜出裴大人那位心上人是誰,也搞不清裴儉當眾發難的原因。

  難道是男人強烈的妒忌心?

  韓凜困擾的直撓頭。

  韓凜不知,那是因為在大眾的認知里,以念兮的家世于輔國公來說,的確高攀。

  人言“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溫府必定因念兮沾光。

  可沒有人比裴儉更清楚,溫氏父子的傲骨和對念兮的愛重。

  前世他最后那兩年,權傾朝野,官員升遷于他而言,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而已。

  可溫父直到致仕,也只在國子監任個閑差。而溫清珩在工部,連侍郎都沒有做到。

  他屢次想要提拔溫清珩,皆被冷言拒絕。

  因為念兮。

  因為溫清珩這個做哥哥的,覺得他對念兮不好,所以不肯領受好意。

  這便是溫家人。

  重情重義又認死理的溫家人。

  若是念兮對陸聞笙有意,那該是陸聞笙天大的恩賜。

  而不是他自以為是的傲慢。

  宴席最終不歡而散。

  然后——

  他就將陸聞笙揍了。

  或許說互毆更合適。

  陸聞笙并不像秦朗形容的那般花拳繡腿。

  “就這點耐性?”

  “畢竟年輕,輔國公您多擔待一些。”

  裴儉的真實年歲,其實比陸聞笙還要再長幾歲,但這并不影響他諷刺陸聞笙年紀大,并且用了敬語。

  雙方皆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侍衛們圍在一旁,卻不敢上前。

  不過到底是官場上的人了,臉上是半點痕跡也沒有的。

  這件事,裴儉與誰都沒有提。

  相信陸聞笙也一樣。

  原因無他,丟人。

  秦朗見裴儉半天不語,只當他是忙公事忙傻了,“別整日悶在書房,與我去外面走一走。又是一年春日了。”

  誰料他起身的幅度過大,將案上一沓信箋掃落。

  秦朗忙不迭蹲下身子去撿,卻無意間發現一封從北境寄來的書信。

  裴儉竟與顧辭在通信!

  秦朗頓時激動起來,舌頭都有些打結,“你,你是不是拼不過陸聞笙,所以往北境搖人了?顧辭他什么時候回來?!”

  頭頂,是裴儉冷漠無情的語調:

  “他也配?”←→

飛翔鳥中文    強嫁的權臣捂不熱,重生后我不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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