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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佛跳墻大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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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生公公端了個精致的盒子呈上來。

  盒子打開,里面是條金燦燦的細鏈子,細鏈子上還掛著個玲瓏骰子。

  玲瓏骰子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制而成,潔白潤澤,不見半點瑕疵。

  而玲瓏骰子里面則藏著南紅雕刻而成的紅豆,紅彤彤的,光潤可人。

  魏馳挑起金鏈,藏在玲瓏骰子的紅豆微動,與羊脂白玉相撞,發出極其微弱卻悅耳的脆響。

  解下腳腕上沉重而冰冷的鐐銬鐵鏈,魏馳親自躬身將那串金鏈子戴在了我的腳腕上。

  臨了,寬大溫熱的手掌又忍不住握著我的腳踝,輕輕摩挲了須臾。

  我看著精致華麗的金制腳鏈,卻怎么都開心不起來。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相離相別才有相思  我現在每日都在魏馳身旁,他對我何來的入骨相思?

  這精致的腳鏈,怕不是給他的夭夭做的吧。

  魏馳想鎖住我,其實只是想鎖住他心里的那個夭夭而已。

  不屬于我的東西,再好我也不喜歡。

  心中正嫌棄腳上的鏈子時,長生公公在旁替魏馳賣起了慘。

  “柒姑娘有所不知,這金鏈子和玲瓏骰子,殿下可是準備了許久。”

  “自打柒姑娘被皇后娘娘帶進宮后,殿下便命匠人做了,而且這骰子里的瑪瑙紅豆,更是殿下親自雕刻的,足足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魏馳斜睨了長生公公一眼,滿意地夸了一句。

  “今日長生的話,倒是一句廢話都沒有。”

  長生公公笑滋滋地垂下了頭。

  聽了長生公公的這番話后,我再看腳上的鏈子倒是順眼了許多。

  我擺弄著那顆玲瓏骰子,同魏馳問道:“那殿下刻這紅豆時,想的是夭夭姑娘,還是奴婢?”

  魏馳明顯是被我的問題問住了。

  他怔愣了一瞬,回過神來后,目光溫柔地看著我淺笑道:“想的是柒娘。”

  鬼才信。

  他猶豫了。

  可誰會跟金銀財寶過不去,這金鏈子我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以后若是手上缺銀子,這金鏈子能換銀票。

  這玲瓏骰子單獨扯下來,以羊脂白玉上好的水頭和質地,還有這精細的做工,到當鋪里也絕對能當個好價錢。

  我若是不收,那不就是傻子。

  許是我打算盤時的心思都表現在了臉上,引來了魏馳的誤會。

  “別高興太早。”

  魏馳疏漫的語氣中突然又帶了幾分嚴肅,“若下次你再敢擅自溜出王府,這鐵鏈還會拷回你的腳上。”

  被幽禁的日子我可不想過了。

  我氣不順,低頭別扭著。

  我知道魏馳舍不得我這張臉,舍不得殺我。

  就算是偶爾使使小性子,無非也就是吃點苦頭罷了。

  于是跟他說起話來,都會夾槍帶棒的。

  “被殿下喂了軟骨散,跑幾步就喘得要死,柒娘就算真有膽子遛出睿王府,這點氣力也遛不動啊。”

  魏馳胸腔微顫,發出一聲悶笑來。

  他又捏著我的后勃頸,眼神中有點威嚇的意味在。

  “柒娘現在有些恃寵而驕。”

  關了我快大半個月,魏馳欲要帶我出府,說是去那家新開的酒樓。

  在途經王府正門時,我看到了于世。

  今日恰好是他當值守門。

  這么多天不見,他好像又壯實了不少,眉目舒朗,意氣風發。

  魏馳果然沒有再為難他。

  于世遠遠地朝我看來,扯著唇角沖著我笑。

  只是那笑中帶著幾分憂郁和苦澀,不如以前那邊陽光不羈,瞧得讓人怪心疼的。

  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能結束啊。

  目光交錯,我和于世用眼神互報平安。

  可猛然間,我的眼前卻猝不及防一黑,竟是魏馳的大手覆在了我的雙眼上,擋住了我的視線。

  日漸粗壯有力的手臂緊緊箍著我的頭,魏馳動作蠻橫地帶著我朝著府門外走去,去吃佛跳墻。

  佛跳墻好啊,大補。

  吃完回來后,魏馳補得精力旺盛。

  他又把佛跳墻給我補的那點氣力,都給討沒了。

  次日。

  結束了長達半月之久的密室禁臠生活,我又如同往常那般,恢復成魏馳身旁得寵的女婢,每日協助長生公公伺候魏馳的日常起居。

  為了不讓晏王懷疑我身份暴露,魏馳讓我給晏王寫封密信,算是一種變相的“報平安”。

  可密信是在他的監督下寫的。

  細作營的暗語他不知何時學的,竟也懂了一大半。

  他讓我寫什么,我才能寫什么,完全從晏王的手下細作,變成了他魏馳手中的傀儡。

  密信寫好封筒后,他又叫來那個早已背叛晏王的內應,將密信取了去。

  這期間,我想動點手腳都是難得很。

  怎么說好呢?

  我現在的處境真是騎虎難下,寸步難行。

  當晚,內應便將晏王給我的回信呈遞給了魏馳。

  魏馳展開后,輕蔑一笑,冷俊的臉上滲著一股懾人的寒意。

  他雙指夾著字條,動作慵懶地遞到我的眼前。

  白色的宣紙,墨色的字。

  一個明明晃晃的“殺”字,看得我后背登時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來。

  我現在都自身難保,拿什么殺魏馳。

  而且,這么危險的事,我也絕不會讓于世來做。

  我從魏馳的手中接過那張密信,就著案桌上的燭火點燃,扔到茶爐里燒成灰燼。

  “柒娘會殺本王嗎?”

  溫熱的指腹摩挲著我的側臉,卻有股讓人戰栗的冷寒。

  我揚起眸子,一臉泰然地回視著魏馳。

  “殿下覺得呢,柒娘現在還能傷到殿下嗎?”

  魏馳唇線斜勾,看著我笑得邪魅而得意。

  “本王問的不是你能不能,而是你想不想。”

  我搖頭,實話實說:“不想。”

  我得多愚蠢,才會當著魏馳的面兒說我想殺他。

  堂堂一個王爺,問的問題竟然這么無聊。

  “為何不想?”

  我蹙眉凝思,猜測魏馳想從我口里聽到什么。

  “奴婢如今已是殿下的人,舍不得殿下,自是不想。”

  魏馳一瞬不瞬地看著我的眸眼。

  半晌,他道:“雖知是假話,但本王愛聽。”

  姑且不論我是否真的想殺魏馳,就拿我現在的處境來說,就算是想殺他都難。

  要殺魏馳就兩種方法。

  一種是直接動手,一種便是毒殺。

  我被魏馳喂了軟骨散,手無縛雞之力,想直接下手殺他,是不可能了。

而毒殺  我也得有機會離開魏馳的視線范圍內,想辦法把毒藥搞來才行啊。

  只是魏馳不出府辦事,我便整日整夜與他寸步不離,根本沒有任何的獨處時間。

  地圖導航:

飛翔鳥中文    寵婢柒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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