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嫁皇叔:囂張醫妃惹不得愛腐竹 周時閱伸出手來,手指微攏,看起來像是要牽誰的手。
陸昭菱看著他早出抓著空氣的手,眸光一閃。
就在這一刻,從床底下鉆出來一縷紅色的霧氣,霧氣打著旋兒就要飄到床上。
看起來一個低旋要鉆到周時閱懷里。
這個時候的周時閱陷于夢里。
他夢見的是洞房花燭夜,紅燭搖曳著暖光,暖紅帳透著喜氣,還有那節節高攀的氣溫。
坐在床上的新娘,頭上蓋著喜帕,明明沒有露臉,但是坐在那里就如同一個吸引著他,讓他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的女妖。
她朝他伸出手來。
“夫君。”
這聲音柔柔,又帶著一點勾子,聽起來就是陸昭菱的聲音。
不過,與往常相比,少了兩分清脆,多了兩分嬌媚。
周時閱也伸出手,握上了她的手。
“阿菱......”他低聲說,“我終于娶到你了。”
“我也終于嫁給你了。夫君,你是不是心甘情愿娶我的呀?”
“你想娶的就是我,對嗎?周時閱。”
“陸昭菱”問了兩遍,后面這一遍,還連名帶姓地喊了他。
周時閱握著她的手,眸底的欲色突然就飛快地褪下去。
就在他驀地要用力將人甩開時,同一時間,站在床邊的陸昭菱倏地就伸手朝著那一縷紅色霧氣抓去。
“啊!”
周時閱夢里的“新娘”尖叫一聲,化如泡影,而他霎時醒了過來。
這一醒,他騰地就坐了起來。
睜眼一看,正好看到陸昭菱一手緊握,有一團霧氣在她的手中消散。
陸昭菱抬眸看向他,對上了他的目光,挑眉,“下來。”
周時閱立即就聽明白,這是讓他下床呢。
他迅速下了床,轉到了她背后。
這會兒再想到之前陸昭菱那一串動作,明白過來了。
他還以為......
他還以為她想試新床,沒有想到她眼神堅定的像是要肅清山河要消滅魑魅魍魎。
終究是他想太多了。
他家陸小二怎么可能是那種人呢。
陸昭菱一道凈化符在床上燃了起來,燃盡時手一拂,符灰都不見了,只是床幔似乎有風撲過,晃了晃。
她一手往后,隔著周時閱的袖子,抓住了他的手臂,帶著他退開了這張床。
“青林。”她沖著外面喊了一聲。
門推開。
“小姐,找到了?”
陸昭菱見他們都有門口,便說,“過來把床移開,拿掃帚把床底下掃一掃。”
“啊?”
移床掃地?
青林他們一開始還沒明白為什么,但都下意識地聽從了陸昭菱的命令。
青音青寶已經動了起來。
“小姐,奴婢去拿掃帚。”
“小姐,奴婢去打桶井水過來,把地仔細擦一遍。”
青林青鋒則是趕緊進來,又叫了兩個人,這床確實結實沉重,要多喊兩個人進來搬動。
陸昭菱則是拉著周時閱退開了去。
她本來還在看他們忙活,耳畔聽到周時閱低沉的聲音。
“二啊,不跟我說說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嗎?”
這聲音里還隱隱夾著一絲委屈。
陸昭菱轉過頭,還看出了他眼底殘留一點兒欲色。
她偏頭想了想,反問了他一句,“你剛才夢到什么?”
周時閱:“......”
多少是有點兒心理不適的。雖然他就算在夢里都已經察覺到不對勁,最后也肯定不會上當,可是畢竟是真的那么快入夢了。
而且在夢里,看到那個人是昭菱,他是伸出手的。
即便那是夢,是假的,他也不可能是真的握到了別人的手,但周時閱覺得自己修為還是不夠,他已經讓意識強大到,剛入夢就能夠清醒才對。
他雖然沒說出自己現在心里在想什么,但陸昭菱問了話之后見他神色不明,沒有馬上回答,就猜到他這會兒有些什么想法。
她想了想,略有些訝異地看著他。
“周時閱,你不會是在自責吧?”
之前在夢里那人就這樣連名帶姓叫他,現在聽到陸昭菱也這么喊他,周時閱抬手輕按了一下眉心。
“夢到洞房花燭夜了。”他說。
陸昭菱打量了他一眼,“進展到哪一步?”
周時閱太陽穴跳了跳。
“喜帕都沒掀開!你放心吧,不管是在現實還是在夢里,掀喜帕這一步,我一定會給你留著。”
陸昭菱見他有些咬牙切齒,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突然就往前一步,兩人本來就站得近,她這么往前一步就等于投入了他的懷里。
陸昭菱抱住了他精勁的腰,在他的懷里仰頭看著他。
“哥哥,你不用自責的,你已經醒得非常快了。”
周時閱之前本來就已經被她撩撥過一回,這么一趟下來渾身的血燒了又溫,溫了又燒,現在再聽她喊這么一句哥哥,霎時就沒忍住。
他雙臂立即就圈住了陸昭菱的身子,帶著她猛地轉了幾步,兩人就退進了旁邊的角落里,周時閱伸手在墻上某處一按,陸昭菱就感覺到他們腳下轉動了一下,眼前一暗。
他們竟然貼著墻轉進了一間暗室,而現在這里面沒有任何光線。
陸昭菱立即就知道他是直接把她帶進他寢房的秘室里了。
她貼在他懷里,聲音更低更柔,“哥哥,玩這么刺激的嘛?秘室偷情?”
周時閱氣息亂得跟什么似的。
他雙手鉗緊了她的腰,將她往自己身體的繃緊處按,一邊猛地低下頭來,在黑暗里精準地覆上了她的唇。
陸昭菱再也說不出話來。
秘室里的氣溫攀升得快要爆炸。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昭菱渾身無力地被周時閱抱著。
周時閱抵在她額頭,平復了下來。
“他們走了。”
他聲音很是沙啞,帶著一種勉強饜足之后愉色。
“我帶你出去。”
陸昭菱還沒來得及說話,又感覺到周圍一轉,他們又回到了外面的廂房。
眾青果然已經出去了,而且,房門還被關上。
屋子里靜悄悄的。
床微移開,原來床下那一片地面已經擦洗干凈,現在什么都沒有留下。
陸昭菱沒有下令,他們就沒敢馬上把床移回原位。
陸昭菱想要過去再檢查一下,拍拍周時閱的手臂讓他放下自己。
結果就看到自己衣裙上一片濡漬,隱隱有種難言的味道。
“周時閱!”(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