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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
屋內的幾個大人,誰也沒想到蘇楊會突然放聲大哭。
要知道,平時蘇楊在蘇淺面前都很少流眼淚,更別提當這些人面了,自詡是男子漢的蘇楊,可見是真的傷心了。
他走到簡詹言跟前,邊哭邊問:“爸爸,疼不疼?”
簡詹言穿著病號服,能看出雙手纏著繃帶,腿部因為骨折,所以吊在床上。
眼下看起來,可比蘇淺昨日看著要輕多了。
全身綁著繃帶的樣子,饒是蘇淺看了心中都一驚。
想著穿好衣服的樣子,應該嚇不到孩子,沒想到蘇楊還是哭了。
看著兒子雙眼紅通通,睫毛上掛著淚珠,憋著小嘴很是心疼地看著自己,這一刻,簡詹言心里軟得不像話。
這是同自己血脈相連的兒子!
沒有感受到父愛母愛的他,不理解為什么有的家長可以為孩子付出一切,他沒感受過這種愛,也認為自己無法付出這種愛。
直到有了蘇楊,簡詹言才體會到家人間濃厚的親情感。
“爸爸不疼,皮外傷,沒幾天就好了。”
說著簡詹言指了指自己的腳道:“小楊記不記得之前你的手腕骨折,爸爸的腳也是這樣,所以爸爸也不疼。”
蘇楊抽抽鼻子,眼底又氤氳起霧氣,他帶著哭腔道:“可是那個時候我很疼,所以爸爸也肯定很疼嗚嗚嗚嗚…”
見兒子又要哭起來,簡詹言沖蘇淺投向求救的目光。
對兒子的父愛是有的,但在表達方法、相處教育方面,簡詹言還有的學。
“爸爸是大人,大人比小朋友更堅強,所以小楊覺得疼,爸爸并不會覺得那么疼。”
蘇淺蹲下和兒子說著。
簡詹言心想,這話蘇楊肯定不信。
“原來是這樣,那我放心了,爸爸不疼就好。”
蘇楊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眼淚也止住了。
簡詹言:…
他忘了,兒子在自己面前才猴精猴精的,在媽媽跟前,向來被一忽悠一個準。
蘇淺把蘇楊抱坐在簡詹言床邊坐著,問兒子吃飯了沒有,身體有沒有不舒服一些關心的話。
本來想著今兒早起去看看兒子,結果一睜眼睡到現在,蘇淺看了眼簡詹言,病號反倒早起談工作。
蘇楊的狀態很好,他說自己睡得香,吃得也好,在水箱因為有爸爸所以不害怕…
講完這些,正好簡詹薇進來了。
“早上醫生看了,說小楊各方面都沒有受影響,隨時能出院,我就給辦出院了。”
蘇淺和簡詹言對視一眼,倆人安了心,作為父母,怕的就是孩子有事,他們昨日雖然沒提,但心里都擔憂著蘇楊的狀態。
有了因受到驚嚇而生出第二人格的前例,他們很怕兒子再多出其他的人格來,就像國外二十四個比利的故事,一個人分裂出二十四個人格。
好在蘇楊沒有受到影響,而且蘇淺發現,這次蘇楊沉睡后,第二人格沒有醒過來。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第二人格該出現的。
簡詹薇問了問簡詹言的身體狀況,昨兒蘇淺跟簡詹言說了,這次簡詹薇幫了不少忙。
這不,平日對妹妹總是冷個臉的簡詹言,態度明顯溫和了不少。
至于喂飯這個活兒,蘇楊自告奮勇接手了。
被妻子照顧完,兒子接著照顧,孫另約在一旁整個人都要酸死了,朋友圈中認為最不可能脫單的人,現在老婆孩子熱炕頭。
他還孤家寡人一個,真是鬧心!
——嫉妒讓他面目全非。
簡詹言剛吃完飯,醫生便過來查房,簡詹薇看著戴眼鏡的醫生,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正想和醫生搭個話,手機又響了,她出去接電話。
華夏分部這邊坐實了簡詹薇是有真才實學的人。被扣上精英帽子的簡詹薇,很多重要工作都交給她,工作一下忙碌起來。
“嫂子,等下我要回公司一趟,小楊是留在這里,還是我先送他回公寓那邊?”
“留下,我要留下!”
蘇楊迅速脫鞋躺在床邊邊,這般賴皮的舉動,看似耍熊,其實小包子很小心地不去碰到簡詹言。
“他留下吧。”
蘇淺回道,簡詹薇說好,然后就離開了醫院。
關于哥哥被綁架的事情,簡詹薇不清楚前因后果,不過這事肯定和周家脫不了關系。
趙娉婷對周薔就是個言聽計從的狗腿子!簡家到底哪里對不起周薔,她要這樣三番五次地找事!
簡詹薇想起了當初蘇淺說,蘇楊的綁架案是周薔的手筆。
如今看來,太有可能了!周薔的所作所為和她記憶中的薔姐姐相差太遠!
簡詹薇的確是有急事要回公司,但一兩個小時就能處理好,接下來她要回簡宅一趟,簡父簡母明天的飛機離開,簡詹薇想趁二人沒走,好好聽父母講講關于周家的事情。
她也想當個有用、能夠照顧家里的人。
人會在某個階段快速地成長,和年齡無關,同經歷有關。
例如簡詹薇,她這些日子的變化極大,思想也改變了很多。
簡詹薇不知道,在她離開醫院時,大樓上某層的窗戶邊,一位男醫生凝視著她的背影,眼里滿是說不出的復雜情緒。
“看完了嗎?”
醫生猛地回身,就見孫另約倚靠在門口,嘴里咀嚼著口香糖,滿是吊兒郎當的痞樣。
他有些不滿,憑什么江山的任務就是負責對外散發詹言受傷的消息,自己則是過來負責威脅人?
明明前者他最在行!
孫另約哪里知道,簡詹言就是忌諱他滿嘴跑火車,防止他說到興頭上亂鄒鄒,壞了計劃。
“說吧,你小子想怎么著?”
孫另約的心情不好完全體現在了臉上,他走進辦公室,用腳將門帶著關上,然后坐到沙發翹起二郎腿,滿臉不耐煩地看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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