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個小福星后,全家旺瘋了 第661章 竟然要用罌粟膏子
就在小胖丫甩著羊角辮,到處驚奇張望時。
只見,一個白胡老頭端著一鍋湯水,就興沖沖跑了出來!
吳大夫腋下夾著個飯勺,臉上還沾了兩片草藥葉,滿村子吆喝起來,像極了老媽子。
“這大熱天的,可別中了暑氣!”
“都歇歇工,我老頭子剛熬了藿香綠豆湯,一人過來喝一碗!”
小糯寶差點驚叫出聲。
是吳爺爺!
那氣運竟是來自于吳爺爺!!
她一個激動上頭,小腳丫也跟著跺了幾下。
吳大夫見狀忙跑過來,笑瞇瞇道,“咱乖寶怎么還跺上腳了?快別急,吳爺爺先給你盛一碗,再給你加一大勺蜜糖!”
小胖丫真想趕緊告訴給他,但又怕泄露太多,反倒會對吳爺爺產生影響,所以她只好強忍激動,不停往嘴里倒著綠豆湯,這才堪堪堵住了小嘴兒。
吳大夫都看驚訝了,還當她愛喝此物。
于是趕緊又裝了一小桶,讓她拿回家去,全家都分一分。
回去的路上,小糯寶直撓腳心。
鴻運當頭這好兆頭,往往都是壯年之時,人在精力最足的年歲,才會走的運數。
可吳爺爺一把年紀,他怎會突然走大運呢?莫非是碰到千古難逢的機遇了?
小糯寶好奇又激動。
回到家后,就一直耐心等著,想看看老天到底會送吳爺爺什么大禮。
不過,小胖丫還未等到好消息,卻先等到了小武的“報信”。
這天,一大清早,樹上的蟬就開始了“吹拉彈唱”,為新一天拉開序幕。
姜豐年穿著香云紗長杉,一身清涼,正要去慈幼局時,卻不想大門一開,就看到小武蹲在地上。
“小武,你怎么在這兒,這時辰工坊不是已經開工了嗎?”豐年有些驚訝。
小武忙站起身,“東家大爺,您家都起來了嗎?我有事情要報給小公主。”
姜豐年點了點頭,忙讓小廝帶他進去。
這會子,小胖丫剛干光半盤小籠包,抱著小鼓肚子下了桌。
“小武?”聞聲后,她疑惑跑出來,“能讓你一大早就來,是莊上有什么事吧。”
小武急忙行了個禮,就道,“公主,就是你請回來的那幾位護衛,胡家兄弟的事!”
小糯寶坐到了椅子上,睜大眼睛問,“你是說胡刀疤他們?他們兄弟五個怎么了,沒在莊上好好看守嗎?”
小武下意識地壓低聲音。
“公主,您不是讓我留心盯著他們嗎?”
“之前他們倒挺好的,可就在今早上,胡刀疤和胡老二出去了一趟,回來時,他倆就抬了個草席,我湊近偷看了眼,那草席里還動彈呢,看著像是個人!”小武語氣變急了。
小糯寶撓撓白軟的下巴,瞇了下眼睛。
胡刀疤帶了人回來?
她有種預感,那人多半和他們一直苦尋神醫有關。
這時候,小武在屋里踱來踱去,已經急得抓耳撓腮了,“誰家好人非放草席里面?天吶,公主!他們該不會是去強搶民女,擄了大姑娘回來了吧!”
“壞了壞了,那咱們莊上豈不是招來了歹人?”
“哎呀,那我可得趕緊回去啊,我哥長得水靈又秀氣,一旦他們沒撒夠邪火,再盯上了我哥咋辦,我哥還沒娶媳婦呢,他可不能失身啊!”
小武各種腦補,嘴巴更是跟蹦豆子似的,差點把自己臉都嚇白了。
小糯寶被他這腦回路逗樂了,噗嗤一聲,剛吃飽的小肚,都要笑得抽筋了。
這個小武,腦瓜里到底都想些什么呢。
“你可別自己嚇自己了,事情未必是你想的那樣,你快跟我去趟莊子吧,到時候咱們問問就知了。”小糯寶擺擺小手笑道。
于是,等換上了出門行頭,再叫上馮氏后,他們三人這就坐著馬車,出發去莊子了。
小武長到快十八歲,這還是頭一回坐馬車呢。
一路上,他都新奇得不行,眼睛晶晶亮的,不停探頭看著街景,看樣子,早就把怕他哥哥“失身”的擔心拋到腦后了。
等到了莊子上時,小糯寶正要去找刀疤臉。
不想,這時候,胡刀疤從吳大夫院里出來,完全沒有隱瞞,一見她,就自己主動說了。
“公主您來了正好,我有一事想請示您。”
胡刀疤繼續道,“其實,我們本是兄弟六個,還有個六弟染了重病,不瞞您說,我們之所以肯來莊子,就是想讓神醫幫忙治病。”
“今早,我把六弟帶了過來,不知道您肯不肯讓他留在莊上養著。”
六弟?
小糯寶并不意外。
小武卻驚得直道,“你說啥,草席里卷的是你們的兄弟,我還以為是……”
胡刀疤皺皺眉,受不了他大呼小叫,“你以為是什么?是我們強擄來的人?哼,我們兄弟雖過往不干凈,但還從未做過,強搶民女這種事!”
起初剛來之時,他還心有顧忌,沒有把重病兄弟帶來。
可這幾天下來,他見識到了莊上眾人的隨和、團結,知道是個養病好地兒,這才放下擔心把兄弟帶過來。
小武吐了吐舌頭,趕緊跑開了,生怕他再多說幾句,胡刀疤會忍不住想揍他。
小糯寶見狀笑笑
她當然答應,甚至很是高興。
畢竟,能不能把這位兄弟醫治好,很可能,就是胡家兄弟會不會忠心于她,甚至是做她手中快刀的關鍵!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就讓他安心養在莊上吧,一切吃藥的費用,也由我姜家出了,你們不必擔心。”
胡刀疤心頭一松,不由感激抱拳。
這時,小武忍不住好奇,又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胡大哥,你那位兄弟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怎么還拿草席子卷著,不怕捂得慌啊?”
提及這個,胡刀疤的臉色就不自然了,他支支吾吾,“這……這病實在說不出口,恐污了公主耳朵,病狀也實在難看,才不得不遮擋住了他。”
小糯寶一聽,不由更好奇了。
知道不能隱瞞,胡刀疤嘆了口氣,才蹙眉道,“我這兄弟年歲最小,也不爭氣,從前每每得了銀子,就最愛尋花問柳,每月少說也要去上十幾次,什么香的臭的,他都愛得要命!”
他們結拜兄弟,一共六人,其中染病的便是胡老六,今年才剛二十。
這胡老六不貪錢財,唯獨有一嗜好,就是兩日不嫖便活不成。
一年下來,他出入過的暗娼館子,多的都能繞京城一圈了!
有時候,胡刀疤若找不到他人,只管氣呼呼拿上錢袋子,挨家娼館踹了門去。
時日久了,人家老鴇再見到他,干脆也學乖了,直接領著人上樓去,保準能看到胡老六正摟著兩三個打呼嚕呢。
這樣的日子久了,胡老六不知不覺中,就染上了花柳病。
起初,他還只當是蚊蟲咬了,可后來他身上的惡瘡越來越多,人也越發沒有力氣,才知事情不妙。
胡家莊六兄弟,都是患難與共,親如手足的。
眼睜睜看著胡老六,一日瘦過一日,其他五個哥哥心都像是油煎一般,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弟弟救過來。
胡刀疤說完之后,就帶著小糯寶和小武,去了吳大夫的院子里。
這會子,胡老六正躺在草席上,仰面朝天,臉色是肉眼可見的灰暗。
小糯寶正吃驚發現,他不僅瘦得厲害,而且鼻子上、胸口上,都長了好幾處聚集成球狀的紅疹子,有的還在往外冒膿水!
“怎么會有人病成這個樣!”馮氏驚訝極了。
吳大夫一見他們來了,趕緊伸手擋住,“快別看這些,尤其是孩子,晚上要做噩夢的!”
說罷,他洗了洗手,又哼道,“這病叫花柳病,就是嫖出來的,起初只是膚生惡瘡,身上無力,但到了最后,毒素傷及肺腑,人就只能活活等死了。”
小武吃驚問道,“吳大夫,那這病可會傳染?”
吳大夫擺了擺手,“這個你倒是可以放心,雖說病氣是發在皮肉上的,但只要你們不和病人睡一個被窩,就算是摸到他惡瘡,也傳染不了。”
這話一出,眾人松了口氣。
這時,胡刀疤急忙問道,“神醫,那我這個弟弟可還有救?”
吳大夫不由板下了臉,瞪他道,“這時候知道情同手足了?那早前他胡來的時候,怎么不規勸一下?但凡他潔身自好一些,也不至于年紀輕輕就到了最嚴重的時候,花柳病到了后期,就是藥石難醫,只能等死知道嗎!”
一聽這話,胡刀疤的臉上一灰,如同置身冰窟。
不過,小胖丫眨了眨大眼睛,總覺得,吳爺爺的態度好像還帶著點轉機。
于是她走上前,小聲小氣問道,“吳爺爺,他這個病當真沒一點辦法了嗎?”
吳大夫猶豫一下,嘆口氣道,“此病到了后期,傷及肺腑,就是神仙也治不了的絕癥。”
“只是……”
他頓了頓,又道,“只是吳爺爺年輕時,也在塞外碰見過同樣病重的人,那時候吳爺爺年輕氣盛,覺得人能勝天,結果歪打正著,倒把那人救了過來。”
小糯寶睜大眼。
“那吳爺爺,你還記得當時的藥方嗎,不如這回也試試看啊!”
大夫的本職是治病救人,但凡能正常施藥,吳大夫哪還會在此啰嗦。
他臉色有些為難,似有顧慮,“可是……可是當時有一味藥引子,在那藥湯里起了關鍵,可那藥引如今已是京中禁物……而且我也不能確定,到底是那藥引子起了作用,還是我真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什么藥引子?”小糯寶忙問。
吳大夫嘆口氣,
“就是先前那禍害人的玩意兒,罌粟膏子!”
京中明確有禁令,但凡購買或藏有罌粟膏者,一律是要入大獄的。
胡刀疤一聽,幾乎是沒有猶豫,就握著拳頭上前,“還請吳大夫試一試吧!”
“至于那罌粟膏,我可以想法子去弄,所受罪名也算我一個人的,為了我家老六,讓我入獄哪怕是流放,我都無所謂!”
看出他們兄弟情深,吳大夫也頗為感慨。
只是,那罌粟先前引出諸多禍事,而且他也不能確定,這回再用那方子,到底還能不能治好人。
所以吳大夫沒有急著答應,而是等著看小糯寶的意思。
小糯寶垂眸沉思一下。
很快,就見她揚起粉淡淡的嘴角,抬頭看向胡刀疤。
“京中凡有和罌粟沾上關系的,皆為律法不容,這是我爹爹定下的鐵律!”
胡刀疤以為她是不同意,不由有些絕望,心墜入了井底。
“不過!”
忽然,小糯寶又話鋒一轉,板著小臉道,“不過,那是為了保護百姓,不受罌粟禍害,但如果此物能夠拿來治病救人,又有何不可?萬物皆有兩面性,我們也不能因噎廢食!”
說罷,她這就揮揮小手,掏出公主令牌。
“從今日起,若有醫者可將罌粟用于入藥,只為救人,只需向官府登記,得特赦令一張,就可以使用此物。”
“吳爺爺,咱們在云城收繳的罌粟膏,還有很多,你這就拿來一塊,先給胡老六入藥用吧。”小糯寶轉過頭,語氣果決。
聞言,胡刀疤眸色一怔,帶著幾分驚喜和感激。
“多謝公主寬大,我們兄弟無以為報,但這幾條賤命,以后任您差遣,上天入地也絕無二話!”
胡刀疤單膝跪在地上,臉上的長疤也因激動,而泛著紅意!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