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揣著金庫帶飛世子爺 第530章 不一樣的結局
“婉兒!”謝慕白一驚,下意識地尖叫道。
狂風過后,雪花散盡,眼前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沈婉無力地倒在謝慕白懷里,胸口處赫然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一看那道傷痕,謝慕白腥紅的眼底赫然升騰起兩團憤怒的火焰。
他剛想發作,卻被沈婉攔住。
“別動,抱著我!”她重重地咳嗽了幾聲,聲音虛弱的宛若從地縫里飄出來一般。
她沒告訴他。
就在拓跋煜劈下那一劍的同時,她手里的銀針也飛了出去。
剛才在山下時,大反派明明可以殺掉拓跋煜的,可是他并沒有。
這可惡的老東西非但不領情,反而還要和謝慕白決一死戰。
她怕死。
可她更怕謝慕白死!
見沈婉臉色煞白,氣息微弱,謝慕白心臟立刻懸到了嗓子眼兒。
“好,我抱著你,你別說話!”他連忙把她抱起,聲音顫抖的厲害,“走,我們找素問去。”
素問是老苗王的關門弟子,謝慕白相信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實在不行,他就飛鴿傳書讓赫連長君和老藥王、靈樞等全都過來。
他就不信了,那么多的名醫還會沒辦法。
拓跋煜也看到了那道傷痕,連忙追上前。
突然,他的腳被一個硬硬的東西硌了一下。
挪開大腳,只見一枚沾染了鮮血的玉佩靜靜地躺在那皚皚白雪中。
一看那玉佩,拓跋煜震驚了。
他一把將那玉佩拾起,迅速擋在謝慕白面前:“這玉佩是誰的?”
“滾開!”謝慕白根本沒心情回答他的問題,如發瘋似的惡狼般吼著,“如果婉兒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定然血洗番邦,讓所有人替她陪葬!”
看著他那雙猩紅的眸子,拓跋煜只覺得心臟隱隱作痛。
他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握緊了那塊血淋淋的玉佩尾隨著他們下了山。
見謝慕白下山,番邦軍隊立刻揮起了手中的長刀。
“都讓開!”拓跋煜紅著眼睛,厲聲喝道,“快,傳軍吏!”
“不用!”謝慕白固執地說。
見他執意要走,拓跋煜厲聲喝道:“從這兒到城門并不近,難道你想耽誤了這丫頭的傷?”
“如果不想讓她死,就先讓軍吏給她止血,再讓你的人去傳什么素問過來!”
“本王敢用性命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傷害這丫頭分毫的!”
聽了這話,謝慕白這才停下了腳步。
拓跋煜雖不是什么好人,但這人一向重承諾。
他的諾言,那絕對毋庸置疑。
很快,軍吏替沈婉包扎好了傷口,但由于失血過多她還是陷入了昏迷中。
謝慕白緊緊握著她的手,眼睛連眨都不舍得眨一下。
他怕。
他怕自己一眨眼,他的小女人就會不見了。
以前自己有個什么頭疼腦熱,都是這小女人忙前忙后的。
可如今她躺在這里,他竟像個廢物似的,什么都做不了。
“她到底是誰?”拓跋煜握緊了那塊血淋淋的玉佩,啞著嗓子問。
謝慕白并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問:“你還記得王姒嗎?”
拓跋煜聞言,只覺得一個晴天霹靂在頭頂炸響。
“你說什么?”他一個箭步沖上前,死死地拽住了謝慕白的衣袖,“你說她是阿姒的女兒?”
“不,這不可能的,本王根本沒聽說過她嫁人了!”
數年前王姒不辭而別,拓跋煜心都碎了一地。
他四處尋覓,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去求沈一舟,可最后卻得到了她的死訊。
“你沒聽過的事多著呢!”
突然,一個憤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拓跋煜猛一回頭,只見一個瘦弱的拳頭迎面襲來。
他一把握住那人手腕,卻看到了沈一舟那憤怒的臉龐。
“是你?”拓跋煜一驚。
沈一舟紅著眼睛,歇斯底里地怒吼著:“不是我又會是誰?”
“拓跋煜,你這禽獸!”
“當初害死阿姒還不夠,如今連她唯一的女兒也要害死!”
謝慕白起兵時,壓根就沒想過要帶他來京城。
可沈一舟擔心沈婉,便悄悄混在了隊伍里。
如今見沈婉負傷,他也不想再裝了。
看著他那雙憤怒的眸子,拓跋煜終于相信了這個事實。
怪不得第一次見這小丫頭時就有種極為特別的感覺,原來她竟是王姒的女兒!
“她……她爹是誰?”他只覺得胸口痛的厲害,小心翼翼地問。
趁他分心,沈一舟一拳砸在他的臉上:“你說是哪個王八蛋?”
“阿姒這輩子只愛過一個王八蛋,你說會是誰?”
拓跋煜強壯的身體重重一顫,整個人徹底愣住了。
女兒?
他和阿姒竟然還有個女兒!
當年阿姒不辭而別時,他認為她恨透了自己。
可他萬萬不曾想到,她竟然有了身孕,還把孩子給生了下來!
而他,竟差點殺了他們唯一的女兒!
想到這兒,拓跋煜只覺得喉嚨一腥,整個人便暈倒在地……
數月后。
硝煙散盡,春暖花開。
翻修一新的鎮國公府張燈結彩,熱鬧的很。
謝慕白穿著一襲大紅的喜服站在門口,一臉焦急的向巷子口張望著。
“五哥,你急什么啊,時辰還早著呢。”謝慕容站在一側,故意取笑道,“嫂子是從皇宮出嫁,她得先叩見皇上,這才能出宮門呢。”
狗皇帝父子死后,大魏皇位懸空。
謝慕白婉拒了眾將士們稱帝的請求,另立素問為新皇。
一來素問把沈婉從死神手里給搶了回來,二來他又是蕭家正統血脈。
就沖這兩點,謝慕白便決定把皇位交給他。
更何況小女人生性喜歡自由,把她困在那高高的宮墻里實在有些不合適。
相比之下,還是做個逍遙自在的世子夫人比較好。
“你五哥不急才怪呢。”赫連璧君也穿著大魏服飾,笑著打趣道,“皇上對你嫂子可是情根深種,萬一他反悔了怎么辦?”
一聽這話,謝慕白臉立刻陰了下來。
見他變了臉,老苗王差點沒笑岔了氣:“赫連小姐,您都要做婆婆了,怎么還這么不沉穩?”
“若讓國公爺看到,當心他不高興!”
這話一出,前來幫忙的秦家兄弟也笑了起來。
見老苗王竟敢打趣自己,赫連璧君立刻漲紅了臉。
謝濂卻不以為然,只是替她捋了一下耳畔那略微有些凌亂的秀發。
“來了,來了!”赫連長君急急忙忙的從巷子口跑了過來,興奮地尖叫道,“新娘的花車來了!”
謝慕白一聽,連忙往前走了幾步。
看到了,他看到了!
紅色的錦毯一眼望不到盡頭,花車所過之處皆是香氣裊裊,五彩花瓣更是如雨點般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素問親自駕著馬車,而拓跋煜和沈一舟分列兩側,緩緩向前駛來。
什么大魏、番邦互不通婚。
拓跋煜和沈婉相認那一刻開始,世上將再無此風俗。
馬車剛停下,凌筱筱和靈樞連忙上前掀開大紅的簾子,將打扮的宛若神妃仙子的沈婉扶了下來。
李氏也走上前,將紅綢的兩端分別放在了一對新人手里。
謝慕白微笑著,牽著沈婉緩緩往府里走去。
就在跨過門檻的一剎那,他突然回過頭:“婉兒,我是你的!”
“我也是你的。”沈婉蒙著大紅的蓋頭,羞澀地點了點頭。
是啊,他們都不屬于自己,都是屬于彼此的。
這本書的結局,還要靠他們兩個來譜寫。最新網址:6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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