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童星開始的東京生活 第一百零八章.讓裁判所的法官知道什么叫做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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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有加子第一次品嘗到了什么叫做‘網絡暴力’。
她只覺得自己快要神經衰弱了。
是真的快要神經衰弱了。
睡在床上能夠聽見病棟外憤怒的人群聲。
外出上個廁所,隔壁病房的病人都會對她指指點點。
哪怕是掛個點滴。
那些護士都在背后指著她,用那種很不屑,很鄙夷的說話,扎錯針的次數也呈幾何次數上漲——這明顯是故意的,好幾次明明要扎對了,偏偏手一歪,就扎到了其他地方,而且歪的角度很離譜。
有好幾次三春有加子都氣得跳起來發脾氣。
得到的也就只有護士笑瞇瞇‘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工作失誤,三春小姐。’的陰陽怪氣回復。
白眼、鄙夷、不屑.
從早到晚,又從晚到早。
三春有加子連一個好覺都睡不了,黑眼圈日益加重,整個人頭發亂糟糟的,整體形象也變得格外萎靡。
她只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真要瘋了。
而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
自己明明花了大價錢將吉白圣司請來。
結果可能是看了網絡上面的輿論。
這兩天對她和加藤誠的態度也是肉眼能看得見得變差。
雖說表面上依舊是公事公辦,但也就只是‘公事公辦’了。
雖然還是會商量,但基本到點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這就讓三春有加子差點沒氣瘋。
要不是已經把費用結清,解聘對方會違約收不回一分錢,她老早就把吉白圣司一腳踹開了!
關鍵是網絡上那個小鬼說的明明都是假的!
全都是編出來的!
所謂的木刀家暴更是鬼扯!
明明挨打的人是她才對!
她還專門發了幾條澄清的視頻出去。
結果視頻只是剛發出去,反倒是被一群人冷嘲熱諷。
這明明北澄實在猛往她腦袋上面猛扣屎盆子。
她卻只能忍氣吞聲把屎盆子頂住。
劇烈的反差外加有話說不出的憋屈感卡在胸口,化作一股子郁氣。
氣得她差點沒吐血出來。
甚至她有幾個朋友都特意打電話過來,電話里面的聲音格外嫌棄,表示要與她斷絕關系。
死亡威脅更是收到了一大堆!
身邊的人,身外的人,以前聽過她名字的人,沒聽過她名字的人
連帶著加藤誠都被一堆人架在火上烤,說他是喜歡三十多歲大媽的、沒出息的男人。
這樣下去她真要身敗名裂了。
關鍵是她還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看著周遭的環境逐漸惡化,急得團團轉,還束手無策。
就好像原本和善的世界仿佛突然對他們變得面目猙獰起來。
聽說過網絡暴力。
可誰經歷過這么恐怖的網絡暴力啊?
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畏畏縮縮,好像他們兩個人下一秒就要被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按照常人的思路,到了這種時候也應該想著放棄索要撫養權了。
畢竟都吃了這么多苦頭了。
可是三春有加子卻是咬牙切齒。
她犧牲了這么多,都吃了這么多苦頭了,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她怎么可能放棄?
想想看吧。
只要這一次成功了,以后不僅是煙酒,外出瀟灑的金錢,就連買房,買車的金錢都不用發愁了!
她是知道的!
業內頂級的子役就是能賺這么多錢的!
她是一定要過上好日子的!
誰都無法阻攔她!
而且都說黎明前的一刻最黑暗,她相信自己就處在最黑暗的時刻——總不能一直都暗下去吧?
她這么想著,隨后便得到了吉白圣司那邊傳來的好消息。
對方居然直接對她進行起訴了!
她先是感到震驚,隨后又覺得有些惶恐。
難道對方是有什么法子讓她敗訴,拿不到撫養權嗎?
她立刻叫來了吉白圣司,與對方商量對策。
面對她的不安。
吉白圣司卻顯得十分淡定,他直接開口表示。
如果北澄有波真如她所說的那樣,有著嚴重的社交障礙心理疾病的話。
對方不管采取什么手段都不可能勝訴。
說白了。
撫養權爭奪的歸屬最主要的還是要看監護人的‘素養’。
本身就擁有嚴重社交障礙的北澄有波,在法官眼中根本就不具備監護人的資格。
即使三春有加子真是個爛人。
她也是孩子的母親,是法律上名正言順的第一監護人。
兩個條件相加,完全找不到敗訴的理由。
這番話語確實很有說服力。
三春有加子放松下來,甚至有些慶幸。
對方這提前起訴,反倒是給了她可乘之機!
她終于用不著再頂著各方壓力,順理應當地拿到撫養權了!
她的下半輩子能不能有著落——在此一舉了!
她的心情逐漸激動起來。
仿佛看見了自己紙醉金迷的夢想實現的那一刻。
與此同時,另一邊。
“北澄君,你真決定這么做嗎?有波作為你目前的監護人,要是她不出庭的話,對我們這邊可能會造成很大影響。”
山田憂子放下手邊的表格,眉毛緊皺。
吉白圣司考慮過的問題,她當然也有考慮。
撫養權歸屬。
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監護人的情況。
作為監護人的北澄有波要是不出庭的話。
就相當于行軍打仗,己方大將臨陣脫逃。
雖說可以由她這個律師代表當事人出庭。
但毫無疑問,采取這種行動會給法官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畢竟在日本,‘家事裁判所’與‘一般法院’是不同的。
家事裁判所正如其名,是專門處理涉及家庭事務的案件,包括未成年兒童的撫養問題案件所設立的機構。
與其說是裁判。
倒不如說家事裁判所更偏向于‘調解’。
并且在整個裁判的過程中。
家事裁判所的法官主要會以兒童的利益出發考慮。
其中首當其沖的便是監護人問題。
作為監護人的北澄有波選擇不出庭,這會給法官帶來很不好的印象,在撫養權裁判中產生偏差也是有可能的。
面對她的勸說,北澄實給出的原因也很簡單。
“有波姑媽就算出庭,也不一定能帶來正面的效應。”
北澄實知道于情于理應該讓北澄有波出庭。
這種時候,哪怕有提升一絲一毫勝算的機會都不能放過。
可不能忽略的事實是北澄有波本就患有社交障礙癥。
那是她從國中、高中、再到大學.持續了十年之久的陰影。
這陰霾如影隨形,哪怕如今也在折磨著她。
她的世界已經太久沒有過晴空了。
平日里她與熟人交流都是戰戰兢兢,竭盡全力的模樣。
更加別說出庭后還要面對法官以及對方律師的質問。
要是在出庭過程中有什么失態或者其他不好的表現。
那反而會更拉低法官的印象。
他這番話語說出來有理有據。
那怕是山田憂子也只能攤開雙手,一臉無奈: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這個侄子明明也才八歲,怎么對有波這么保護過度啊?”
她知道的。
那怕北澄實雜七雜八,給自己找了許多有理有據的原因。
但說到底。
這個八歲的小子其實就是不想讓北澄有波受委屈。
只要是想想看就知道了。
本身就屬于重度社交障礙的北澄有波。
出場就被在場的所有人關注
毫無疑問,這對于北澄有波來講,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北澄實雖然嘴上不說,還裝作并不在意的模樣。
可實際上
看著面前俊美可愛,正在沉思的北澄實,山田憂子的嘴角不知不覺地勾起。
不知道為什么。
她突然有些羨慕自己的好友。
羨慕她收養了這么一個好侄子。
不過——
“既然決定不讓有波出庭,那我們在法庭上的表現可得好一點了!”
山田憂子振作起精神。
她可沒有敗訴的打算!
既然先天落后一個身位!
那就想法子從其他的手段補足。
思緒開始翻滾。
時間開始流逝。
家事法庭開庭的日子也在今天悄無聲息地來臨了。
北澄實取出自己的手機。
上面是田村光司、本間非彥以及清水山等,與他關系不錯的業內人士的鼓勵加油。
北澄實繼續往下掃去。
又在這群人里看見了幾個比較熟悉的身影。
細川柴泉給他發了一大串的話,大概的意思就是讓他加油,打敗壞人,要是輸了,她可不會原諒他的。
這小女生到現在還是這么別扭。
把北澄實都逗樂了。
而除了細川柴泉之外,還有秋山詩音發來的消息。
她的措辭就很簡單了。
實醬,加油,我會一直關注伱的。
雖然簡短。
可考慮到秋山詩音的家庭狀況。
無法反抗家長的她能給自己這樣反抗家長的‘叛逆分子’發來這么一條信息.足見她對自己這個便宜朋友十分上心。
將訊息全部瀏覽完,再一一回復。
等忙完這些,才跟著山田憂子進入了家事裁判所。
老實講,家事裁判所的環境與普通的法院差不多。
雙方座椅,正中間往上是負責審理的法官的坐席。
三春有加子他們比他們要先到場。
看著三春有加子手臂上包裹著的紗布,北澄實沖著她露出了個微笑。
這一笑。
直接讓三春有加子沒繃住,差點想站起來跑過去扇這個‘逆子’一巴掌。
這幾天她是真的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精神頭都衰弱不少。
其中就有這‘逆子’的參與!
她恨得牙癢癢。
可畢竟是法庭之上,她又不敢采取什么過激行動,于是只能憋一口氣。
她這邊被氣得夠嗆。
另一邊的吉白圣司表情也沒好多少。
因為他看見了對面那個正笑嘻嘻地看著他的優雅短發女人。
山田憂子——
這個女人在東京業內很有名,屬于那種‘惡名遠揚’的人。
法庭上面仗著輩分欺壓新人律師。
還喜歡在賽前準備口吐垃圾話,讓人十分上頭。
最關鍵的是對她為了勝訴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曾經為了拿到有利于她那一方的證據,蹲點了兩個多月,再加上電話、短信轟炸騷擾。
把他們這邊的證人折磨得身心俱疲,硬生生地把原本必敗的訴訟打贏。
這女人不管從哪個角度上來講,都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無良律師’。
吉白圣司也與她打過好幾次對臺戲,都被她惡心得夠嗆。
此時,那邊山田憂子顯然也注意到他了。
她立刻來了精神,笑嘻嘻地開口了:
“喔?原來我今天的對手是吉白醬啊,哎呀,真有點不好意思呢,看樣子我的勝率又要再上漲一成了啊。”
她那邊直接開始賽前垃圾話。
這邊的吉白圣司卻沒搭理她。
因為他知道。
只要一開口搭理對方,接下來就是沒完沒了的垃圾話轟炸。
可他不搭理山田憂子,卻不代表山田憂子那邊就會停下來。
她繼續笑嘻嘻地開口:
“沒事的喔,就算輸給我也不是什么屈辱的事情,況且吉白醬就算輸了,你也可以把腦袋埋在你身邊這位三春小姐的乳溝流淚,她的胸部不是都大得下垂了嗎?”
“.”吉白圣司。
腦袋旁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他用力地瞪了一眼山田憂子,隨后在對方樂呵呵地‘哎呀,好可怕好可怕’的聲音中坐下。
隨后大概過去五分鐘。
法官以及陪審人員入座。
接著在一聲‘起立’當中。
整場裁判便開始了。
北澄實在一邊觀察著戰況。
正如他與山田憂子所預料的那樣。
吉白圣司與三春有加子一直都在把話題往‘臨時交由北澄有波撫養’這方面拉扯。
并且反復強調三春有加子的行為并不構成遺棄,只是間接性地將北澄實交給親戚撫養,并且表明三春有加子之所以離開。
是因為想要在外地找尋工作,為北澄實創造更好的生活環境。
一通理論下來,再加上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的‘證據’.
旁邊的三春有加子還裝模作樣地擠了幾滴淚水,讓一切看上去還有模有樣的。
這邊的山田憂子自然也不甘示弱。
她當即表示‘我有異議’。
隨后,她將三春有加子這半年以來幾乎沒有任何收入的賬單交由法官審理。
并且一針見血地指出對方想要回撫養權,只不過是想將作為兒子的北澄實的子役收入據為己有的險惡用心。
該說不說,果然不愧是律師。
句句都直至痛點。
而且不管是邏輯還是道理都說得通。
那邊的吉白圣司這會兒也有些詫異。
他準備的證據充分,是因為三春有加子的協助。
可山田憂子那邊準備的證據,除非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夠提前幾個月就調查清楚三春有加子的財政狀況。
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準備得如此充分。
似乎是感受到了吉白圣司心中的錯愕。
這邊的山田憂子也是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確實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北澄實卻不一樣了。
老實講,要不是北澄實提前三個月讓自己對三春有加子進行調查。
她說不定還真會在剛才的環節因為準備不足,陷入劣勢局面。
從現在的局面來看,大概是四六開左右。
證據的走向以及法官的態度偏向于她這邊。
可是還不能大意。
還需要乘勝追擊!
想到這里,她沖著北澄實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已經可以準備上場了。
“法官大人,我方有重要的證人證詞能作為被告家暴孩童的證據。”
一直在旁邊坐著的三春有加子此時瞪大了眼睛。
看著北澄實小小的身影站起來,她好像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了。
臉色也逐漸轉紫。
然后——
怯懦而又讓人心碎的囁嚅聲響了起來。
“我的媽媽,三春有加子,其實一直對我有家庭暴力的行為。”
身體輕微顫抖,表情變得恐懼,北澄實回憶著當時被施暴的場景。
“那是去年的冬天,我剛從結束一天的子役培訓,只是因為沒有完成媽媽的期待,便遭受到她的辱罵與責怪。”
神色顫抖起來。
他繼續往下說著。
“她先用木刀抽打了我的身體,然后在把我趕出了家門那天的雪很大,我敲了好久的門,但是媽媽就是不愿意給我開門.法官大人,我是做錯了什么嗎?為什么媽媽會這么對我?為什么你們非要逼我和媽媽一起生活?”
他提問的時候,嬌小的臉孔都在瑟瑟發抖著。
那滿臉的恐懼與害怕,很難想象,他究竟遭受到了什么樣的待遇。
就連在場的法官看見他這表現,都忍不住下意識地拉緊衣領,對這個八歲小孩子的悲慘遭遇心生酸楚。
好似真有看不見的寒風灌進衣領當中。
“你說謊!法官大人!他在說謊啊!!!”
三春有加子這下子徹底繃不住了。
她用力一拍桌子,整個人發出了錯愕與驚怒的聲音。
木刀?
趕出家門?
冬天?
不是?
這逆子怎么出口成章啊?
要不是她知道她確實沒干過這事兒,估計她都要產生自我懷疑了。
而也就是她在那邊發出憤怒、歇斯底里的抗議聲的那個瞬間。
這邊的北澄實就像是被觸碰到心里絕對不會被觸碰的記憶一樣,突然驚恐地大叫起來: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身體在顫抖。
聲音也在發抖。
這反應絕不像作假!
就連一邊早有準備的山田憂子都看傻了眼。
這.演得未免也太逼真了吧?
上臺前她還特意讓北澄實收著點的
這.他真的收斂了嗎?怎么跟真的一模一樣?
“請注意你的言行,三春女士。”
臺上。
法官敲擊了一下桌面,看向三春有加子的表情也變得有些不悅。
有家暴而且還有故意遺棄罪的嫌疑。
光這兩點就足以讓他的態度改變了。
同時他將目光看向吉白圣司。
“被告律師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還有什么要說的?
吉白圣司氣得臉都一抽一抽的。
來之前他就問過三春有加子了,并且反復確認了她是否存在家暴的行為。
在他反復詢問之下,對方也是沒有半點隱瞞,表示絕對沒有這種事情。
既然三春有加子并沒有家暴北澄實.那么——
可惡!
是在作偽證嗎?
死死地盯著山田憂子。
看著對方樂呵呵地沖自己笑。
吉白圣司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炸了。
這種明明知道是在作偽證。
但卻拿對方沒辦法的感覺簡直太惡心了!
連小孩子都利用!
為了勝訴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山田憂子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手段骯臟!
這一章寫了5400,用時好久。不行了,要睡覺了。都快三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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