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6章 意料之外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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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州這邊的動靜，席卷了整座琉璃天下。
一圈肉眼可見的力量漣漪，從歸墟渡口之中蕩開。
“嗡！”
就連云霄天宮之中的眾人，都忍不住一個踉蹌。
云霄天宮之中的一眾修士怔怔的看著下方那塵煙四起的大地。
“我…我們…成功了嗎？”
陸離瞇眼望向下方，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成了。”
郁霄忽然紅了眼眶，多少年了。
靈州，終于回來了。
靈族，終于回來了！
天外天上的眾人，顯然也察覺到了這一幕。
張正庭始終懸著的一顆心，也終于緩緩放下。
“靈州已經重歸琉璃天下版圖，琉璃天下大道即將補缺！”
張正庭的聲音，響徹整片天外天。
所有人都神情一震！
“太好了！如此一來，我等皆可破境，何愁不敵這第一席？”
“接下來，該是清算的時候了！”
所有人都神采奕奕，除了洛天宸。
遠處，洛毅還在與第一席血戰，第一席雖然達到了真正的仙人境，但對上洛毅，卻仍是占不到半點便宜。
洛毅本就有了仙軀，體內同樣有著仙力的存在，本就與真人無異。
況且，洛毅有仙格！
這仙格，早在十萬年前，洛毅便已經凝聚完成！
只不過，這并非是屬于洛毅自己的仙格，而是命運仙君的仙格。
洛毅能夠隨意的調用這仙格，但是卻不能完全的據為己有，否則的話，洛毅幾乎可以算作是一位仙君了。
生滅之力，因果大道，在洛毅的手中綻放出了璀璨的光芒。
他與第一席的戰斗，早已經超出了世俗的界定，那是大道與大道的碰撞，規則與規則的相互交織。
其余人，已經無法插手，就連人皇，也只能遠遠的站在遠處觀戰。
無夢生有些感慨：“看來，這第一席方才與吾等大戰之時，根本沒有用出真正的力量，否則，吾等早就已經隕落了。”
人皇也有些感慨：“神帝之上的風景，何其壯闊。”
“若我們也能窺得其中玄妙，自然也能抵達這般境界。”
人皇此言，倒并不是自夸。
若非琉璃天下大道有缺，人皇甚至都能修出一個仙君境！
無夢生的大道成就，也一定不會差！
老天師張正庭，山長莊原，李逍遙等等等…
這些人，都將會在神帝境之上，跨出一步。
“放心吧，這一刻，馬上就要來了。”無夢生低聲感嘆。
方才靈州回歸琉璃天下，他們皆親眼目睹，這也就意味著，琉璃天下的大道，馬上就會補足！
遠處，顏秋怡忽然側頭望向洛天宸。
“你怎么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同樣也不欣喜？”
洛天宸笑了笑，“擔心什么？欣喜什么？”
顏秋怡道：“毅兒與這天外之人血戰，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的下場，我們做父母的卻只能在一旁觀戰，完全插不上手，你難道就不擔心？”
“靈州回歸琉璃天下，琉璃天下大道即將補全，屆時人人可成仙，你就不欣喜？”
洛天宸微微一笑，他負手立于虛空之中，望著遠處的那一場戰斗。
“我相信他不會輸，自然就沒什么好擔心的。”
“同樣，也沒什么好欣喜的。”
“因為…”
洛天宸頓了頓，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洛毅與第一席的戰斗，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第一席翻手之間，將洛毅變成了畫中人。
這一幕，不僅讓洛毅想起了，先前在靈州之中所見的那白衣少年。
他曾言，你見過畫中人，可以殺人嗎？
這句話雖然狂妄，但卻道出了上界的恐怖之處。
洛毅曾有過一番猜測，那所謂的上界，在去看他們如今所在的這個世界時，就像是在翻一本書。
整個琉璃天下，就是一本書，過去和未來，對于他們來說或許是可以隨意翻閱的。
可對于琉璃天下的本土修士來說，過去就是過去，未來就是未來。
當然，這只是洛毅的某些不著邊際的設想，上界到底是什么樣子，上界對于下界，又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觀感，又是一種什么樣的態度，這一切的一切，如今還是一個迷。
轉瞬間，洛毅從畫中走出。
第一席的手段，如今奈何不得洛毅。
反觀洛毅，似乎在不停的戰斗中，逐漸摸透了第一席的攻伐手段。
“放棄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洛毅單掌震開第一席，卻不是現在的第一席，而是未來的第一席。
二人的戰斗，已經不單單涉及當下的這個時間節點，而是貫穿了未來與過去。
洛毅用因果之力做線，將第一席束縛到了一個巨大的因果之繭中。
每一道因果，都相當于神帝境強者的全力一擊。
而第一席的身上，此時至少有著上萬道因果。
無盡的死亡之氣包裹著第一席，可是第一席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驚懼之色。
他只是平靜的看著洛毅，平靜的看著周身之側，那些瘋狂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因果線。
“你的確很強，怪不得會讓那位大人對你刮目相看。”
第一席的嗓音之中滿是贊嘆，可是他看向洛毅的眼神，卻無比憐憫。
洛毅的眉頭一皺：“你口中的那位大人，是誰？”
第一席忽然笑了起來，他搖頭道：“你不會明白的，可憐你洛毅英雄一世，終究還是…跳不出別人的掌控。”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洛毅皺眉質問。
第一席攤開雙手，仿佛完全放棄了抵抗。
“我？我沒什么想說的，只是你，永遠都不會贏。”
洛毅冷笑：“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
“現在，你才是砧板上的魚肉。”
第一席笑容不屑，“你以為你贏了？”
“你以為你想做的事情，全都做到了？全都成功了？”
第一席捧腹大笑，他對著洛毅指指點點，笑容放肆：“洛毅啊洛毅，你真的…很有趣。”
“十萬年前，我怎么沒發現你，居然如此天真。”
第一席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平靜的注視著洛毅，一字一頓道：
“你以為你讓靈州回歸琉璃天下，就能補足琉璃天下的大道？”
“你是不是，太想當然了？”
第一席嗓音玩味：“如果靈州回歸琉璃天下，就可以補足琉璃天下的大道，那么，我為什么會放任靈州的存在？”
“倒不如，當初直接將靈州化為湮粉，這樣豈不是更好？豈不是…杜絕了一切后患？”
第一席的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在洛毅的腦海之中閃過！
與此同時，琉璃天下之中。
陸離的神情，變得極度陰沉。
“沒有效果。”
“我們，失敗了。”
郁霄一怔，“你說什么？失敗了？”
郁霄望向下方，“靈州與琉璃天下完美契合，就連山根水運都已經逐漸相連，這怎么能算是失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