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站著死或者跪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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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對于扶羅韓和軻比能二人來說已經非常簡單了。
投降等于活，反抗等于死。
不論是扶羅韓還是軻比能，二人都想活。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鮮卑大人！
可是真正從口中說出投降二字時，不論是扶羅韓還是軻比能，都說不出口。
十萬鮮卑人幾乎都在盯著二人，只要投降二字從他們兩個人的嘴里說出來，軍隊會立刻崩潰。
劉璋就淡淡的看著二人，出奇的有耐心。
他既沒有因為二人的猶豫發怒，也沒有開口催促二人。
不過劉璋不急，步度根似乎有些急了，連忙再度開口勸說。
“大哥，軻比能大人，想想鮮卑勇士多少天沒吃東西了？”
“即便不投降，難道就有活路嗎？”
“衛將軍愿意給鮮卑人一條生路，是因為衛將軍大仁大義！千萬不要自誤！”
“難道你們二人忍心看著眼前的十萬鮮卑勇士因你們二人死傷殆盡嗎？”
軻比能扶羅韓二人誰都沒有開口，依舊選擇了沉默。
實際上扶羅韓很想開口投降，可是軻比能不開口，也讓他繃在了這。
步度根非常無奈，只能看向后方的鮮卑士兵。
“鮮卑的勇士們，現在衛將軍愿意寬恕你們，不想死的就趕緊下馬，丟下武器！”
“稍有遲疑，衛將軍動了雷霆怒火，必然尸骨無存！”
鮮卑勇士明顯比他們的首領要明智許多，有的人甚至瞬間就做出了選擇。
咣當。。。
咣當。。。
從一個人到一百人，從一百人再到一千人。
越來越多的鮮卑人丟掉武器選擇了投降。
丟掉武器對他們來說，已經不僅僅是投降的問題了，而是如釋重負！
饑餓早已讓他們失去了力量，沒有力量，憑什么能夠握緊武器呢？
“我愿意投降！”
“衛將軍，我愿意投降啊！”
扶羅韓見大勢已去，當即不在忍著，生怕晚了一步引起劉璋的怒火而遭到殺身之禍。
軻比能鄙夷的看了扶羅韓一眼，扶羅韓那句檀石槐子孫的尊嚴似乎還在耳旁回響。
隨著扶羅韓的投降，也代表著檀石槐唯二在世的兩個孫子全部投降了漢人。
鮮卑族一代天驕檀石槐的威風，算是徹底淪喪。
“軻比能，你呢？”
軻比能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隨后無奈的嘆息一聲。
一眼掃過去，竟然沒有坐在馬上的！
軻比能還有選擇嗎？
“步度根，我問你，長安城是怎么丟的？其圖是怎么死的？”
不過軻比能仍未答應投降，而是反問步度根。
步度根笑了笑，直接承認了所有罪行。
“長安城是我幫助衛將軍打下的，其圖也是我騙進長安城害的。”
軻比能怒不可遏，雙拳攥的咯咯作響。
果然是步度根干的！
鮮卑大軍到了這個地步，果然都是步度根一人害的！
“哎！”
重重的嘆息過后，軻比能松開了緊握的雙拳。
除了看著步度根耀武揚威，還能做什么呢？
軻比能只恨眼睛不能殺人！
“步度根，你為什么要投降漢軍？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難道就是為了報復我和你大哥嗎？”
軻比能非常不理解這個背叛。
占領長安城的時候，軻比能和扶羅韓在上座之中，給步度根留下一席之地！
除了攻打街亭讓步度根做了先鋒，二人到底有哪里對不起他？
步度根并沒有解釋的打算，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軻比能，不投降，便是死。”
“我比較明智，選擇了活！”
軻比能冷哼一聲，目露鄙夷之色。
“無恥小人！”
步度根毫無羞愧之意，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
“呵呵，隨你怎么說？”
“你就告訴我，你現在要不要做無恥小人？”
步度根也懶得和軻比能多費口舌，實際上他更想軻比能拒絕投降，然后親自砍下他的頭顱。
軻比能何等精明，一眼就看穿了步度根的小心思。
哪怕是死，軻比能也不愿意死在步度根的上手！
“衛將軍，軻比能愿降！”
軻比能做出漢人行禮的動作，直接對劉璋表示投降。
這一幕可把步度根逗樂了。
軻比能剛剛罵他是無恥小人，轉頭自己就降了！
真是讓人笑掉了大牙！
不過劉璋并不在意，他只看重結果。
先是步度根，隨后是扶羅韓和軻比能，三人的投降預示著中部鮮卑和西部鮮卑被徹底團滅。
“好！”
劉璋威嚴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
二人主動投降是最好的結果，省去了劉璋屠戮鮮卑人的時間。
十萬鮮卑大軍，即便被饑餓，恐懼，死亡等各個因素困擾，想要徹底消滅仍然是非常困難的。
即便站著不動讓益州軍砍，沒有一天的時間殺得完嗎？
而且屠殺是一定會引起反抗的，只有投降才可以做到完全沒有傷亡。
“衛將軍，不知投降后，如何對待我們？”
軻比能心中還有著一絲期盼，畢竟漢朝是禮儀之邦。
當初南匈奴投降，漢朝不僅給了他們一塊繁衍之地，還讓他們自治。
如果劉璋能像漢朝對待南匈奴一樣對待他們，軻比能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扶羅韓也滿懷期待的看向劉璋，期盼著得到那個答案。
可惜啊，劉璋不是劉秀，他對待異族可沒有仁慈之心。
“自然是無條件投降，隨意供本將驅使。”
軻比能臉色一沉，這不僅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反而是他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如果真是這么做，鮮卑人豈不徹底成了劉璋的走狗？
軻比能剛要開口協商，劉璋的一句話再次讓他陷入絕望。
“現在你們該做的是立刻放下武器，做本將的俘虜！”
“尤其是你們二人，身為鮮卑大人，還不以身作則？”
軻比能的眼角不斷抽搐，沒想到投降的方式竟然是這樣！
“衛將軍，為何步度根可以成為座上賓，我們卻要做那階下囚？”
劉璋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沒有人逼你，你可以不做。”
“本將再給你們三息的考慮時間。”
“站著死或者跪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