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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 只是銀兩不足

  一九二只是銀兩不足一九二只是銀兩不足←→:sjwx

  消滅了金剛亥母,其他的邪祟不過就是順手的事情。

  只是許甲這段時間積攢的愿力法錢也消耗完了,于是退出神變,天蓬法相重新崩散作了火海地獄惡鬼,刀山地獄惡鬼。

  這些惡鬼一個都被抽干了似的,看來維持天蓬法相本尊,對這些惡鬼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

  還剩下幾個剛剛躲起來的邪祟,想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見著金剛亥母消散,天蓬崩潰,便以為可以撿漏,沖進廟來。

  廟門口剛剛目睹一場近距離大戰的胡金花,黃琵婆直接掄起扇子就扇,巽太子也鼓著腮幫子,往外吹氣。

  自法界觀之,便是憑空生出一道龍卷,將這些邪祟一個個卷了出去,撕扯成了碎片。

  “本境土地樟宜,還不速速歸位!”

  “小神遵旨!”

  樟宜從村口樟樹中走出,剛剛他見勢不妙,給躲起來了。

  許甲也不怪他,上也是送死。

  樟宜入了廟中,按照著神像的坐姿,合位坐好,下一刻便發出轟鳴振動,法界誕生出一個數青磚黛瓦的莊園,延綿數十里,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

  正是許家村土地廟福地。

  隨即便是旁邊的金沙溪溪神裝藏,請神。

  這回并沒有什么問題,有問題的,剛剛就被解決了。

  鰍金沙在法界之中變成了一個龍首人身的形象,只是龍首卻沒有龍角,眼睛也沒有那么霸氣,他坐好之后。

  法界之中頓時誕生了一條潺潺的溪流,說是溪流,但足足有一丈寬,可以算得上小河了。

  蜿蜒在許家村法界之中,內里魚蝦互戲,鴨子游蕩…

  許家村地下一應祖宗,故去亡魂,都在此中有自己的陰宅,自己的田地,不再兢兢戰戰,不敢出陰宅,害怕被陰風罡刀所刮,被陰雨所擊,被月光所凍,被日光所灼。

  在此福田善地之中,惠風和暢,四季如春,宜養魂體,無有恐怖,乃是難得的一片法界凈土。

  不過也更加吸引孤魂野鬼,一應惡靈,同時維系福田,也需要香火作為消耗,香火縮減,福田也會慢慢縮小。

  如今十數里大小的一片福田,已經算是“極大”,有些福田,不過是百畝左右的小莊園大小,屋子挨著屋子,擠在一起,不能耕種,只能靠著陽世供奉的香火,緊巴巴的過日子。

  這種可以耕田,種出陰米來,其實便是將這片土地“流散”的無主香火,給收集起來,即便陽間的香火沒那么及時,也不至于變成“餓鬼”。

  而法界東方,一棵巨大的香樟樹,撐起大大的一片,其陰影所籠罩,便是許家村庇護之所在。

  甚至陰影之外的地方,也有一片福田和法界惡土交接的灰色地帶。

  許甲從壇上翻身下來,將剛剛打鐵花玩得盡興,又被丑陋的金剛亥母給嚇得裝死的小胖墩給踢起來:“好多人中邪了,還不幫忙驅邪去!”

  小胖墩屁顛屁顛起來,而張真璣則驚道:“真人,剛剛所見的怪物是什么?怎么這么邪性?”

  許甲道:“這是當初祖天師沒斬殺降伏到的六天故鬼之流,他們害怕祖天師蕩魔蕩到了他們身上,于是四散而逃,遠離中原大地,或南或北,或東或西,都是妖邪魔鬼之類,這尊披上了佛衣,成為了附佛外道。”

  “正是你之前所說的,長生教的那些妖魔鬼怪之中的一個,是來找我的麻煩的。”

  “那許真人將他治殺了,豈不是德興縣便沒有厲害的邪祟妖魔了?”

  “那你想多了。”許甲道:“那個禿驢修煉出了中陰成就,聚散由心,十分不好對付,我剛剛只是將他劈散了,并非劈死了,他也是一時沒有預料到我的手段,下次有了防備,只怕沒有那么容易對付。”

  “啊?”張真璣不想許甲竟然如此悲觀。

  “不過他和我交手失利,肯定會被唬住,一時拿不定我的實力手段如何,肯定不會輕舉妄動,我們還是有時間做好準備的。”

  “得去搬救兵。”許甲道:“你上次說的那個汪法官,汪敏通,我們得去找他。”

  “可是,我們哪里知曉這種高人的蹤跡,高人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雖說龍虎山不算遠,但到底什么時候來,什么時候到,這又是哪里說得清的?”

  許甲吐出三個字:“我知道。”

  “真人如此神機妙算?”

  “不過銀兩不足。”

  “要多少銀子?”張真璣不疑有他。

  “三千兩。”許甲咬牙切齒。

  “啊?三千兩?這也太多了,我們山居觀各個道人湊湊,說不得能湊出三百兩來。”

  許甲搖搖頭:“先不管這個,見了再說,修整一下,我們便去拜訪吧。”

  說罷便離開了此處,跟著小胖墩道:“你能挪出多少錢來?”

  “師父,我要挪錢,我爹會殺了我的,而且我家家底只怕也沒有這么多啊,都是要周轉的,不是有金蟾大仙么?”

  “現在就找他要錢,只怕會讓它財神之道半路夭折,算了,打了白條就打了白條,做都做了,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許甲頓時同胸抬頭起來,將剛剛中邪的婦女兒童,以及身弱的男子,一一都救助清醒過來。

  族老宗正憂心忡忡的道:“立廟本是有功德的事情,怎么好端端的,剛剛這么些中邪的?小許相公,我們這立的是正神么?”

  小胖墩走出:“你還懷疑我師父?我師父會害你們么?”

  許甲道:“剛剛是有邪神要奪廟,被我趕跑了,如今的土地,是你們村口的大樟樹,乃是祖宗種下,你們難道還信不過么?”

  樟宜本就在村中有信仰基礎,他們一聽是樟樹公,便放心下來了,許甲又假托土地,將胡金花稱作是神靈使者,乃是祥瑞靈狐。

  于是又寫下了牌位,令胡金花狐仙堂一脈,隨同受祭祀香火,和樟宜香火五五分賬。

  樟宜自然是沒話說的,他這個神位還是從青田壩土地這里爭來的,又有許甲護廟。

  至于黃琵婆,她自有天梁廟經營,亥三娘也有自己的“柿神廟”。

  不過現在,許甲或許覺得亥三娘,或許和這個金剛亥母,也有些關系,可能也是佛門“化身”“應身”之類的關系。

  不管許家村后續如何討論,許甲離開了此處,先回家沐浴修整了一二,又服了一些丸藥,等著張真璣這邊也處理好了,便一起往著玉山縣城而去。

  許母不放心許甲,便拿了一個鑰匙給許甲:“伱爹在縣里東城里巷胡同,買了一個小院,平日有一個老媽子在打理,你若趕不回來,便在那小院里湊合一晚,那老媽子廚藝很是一般,你只到旁邊館子里叫兩個菜吃就行。”

  隨即又多說一嘴:“記得去拜訪你的老師,還有不準學你爹去些不干不凈的地方!”

  可許甲要去的就是“翠春樓”啊!

  這地方想來就是不干不凈的啊。

  也不好跟許母講明,許甲拿著如意隨心桿就當了手杖,同著張真璣一并去了。

  至于小胖墩,許甲安排他處理土地廟的后續事情去了,也要好好安撫一下許家村的百姓,不然一個個都中邪了,就會形成恐懼,懷疑。

  這樣對神靈而言,并不是好事,不能好心辦了壞事。

  不過這些只要等著許父高中了舉人,什么問題就都解決了。

  當然,長生教的問題,解決不了。

  張真璣對許甲的道法感到十分好奇,也不覺得避諱,直接問詢許甲。

  許甲知曉張真璣也是一個地仙種子,將來也是自己的助力,況且地仙真人采玉都變成了自己的干兒子加徒弟“許兼”,這個張真璣就是自己的重重重孫輩了,許甲倒也不吝嗇。

  “你修的是土行道法,這個嚴格來說屬于雷法之類,你學不成,唯有五雷之中的社雷,妖雷,你可以學習,又或者地司雷霆,即地祇雷將的雷法,而非天神雷將的雷法,地祇雷將。”

  “你要學習,則可以選擇一尊對應的本尊,進行觀想,持念寶誥,意合雷云,以為樞機號令,但這個也要歸到內煉上面,沒有人仙小成,五臟皆煉到了一定水平,是不能生發內雷,從而役用外雷,或者神變召引雷將本尊為你作戰的。”

  “那確實有些難,有些復雜啊!”

  “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我的雷法只是皮毛,龍虎山的五雷正法,才是正宗。待會見了汪敏通,你親自問他試試。”

  (本章完)

飛翔鳥中文    我為天地一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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