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天地一仙人 一七一 城隍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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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太子確實是個好東西,有了這個玩意后,許家再沒出現過蚊子,蒼蠅,這種惱人的飛蟲了。
這玩意還十分的粘人,聽話,喜歡到水缸之中嬉戲,模仿蜻蜓點水,也喜歡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去吹火。
當然,它更喜歡的,還是在風口上,將強風作了激流,在其中游泳。
它的身子輕盈得像是一根羽毛,但確實有些血肉構造,人們總是揣測龍可能是一種大氣生物,并且討論哪些龍是有編制的。
現在很明顯,這個小玩意,或許可能算得上有編制的龍。
只是它只會弄一陣風,也做不到能大能小,能升能潛,最起碼,它這身翅膀,還是挺怕水的。
“少爺!”
小紅端著一托盤的小葫蘆:“牛家又將丹丸送來了一批,要您再嘗嘗呢!”
許甲身子輕飄飄的,像是幽魂一樣蕩了出去,運的乃是“縮地法”,這法門是要拘土地靈神才能用的,可縮地三丈為一步,飄渺近乎于瞬移,有些像是傳說中的“縮地成寸”。
但其實是一門相當實用的趕路法門,可以搭配“甲馬符”之類的使用。
尤其是地形復雜的地方,尤其有用。
小紅被許甲忽然出現嚇了一跳,下意識就運出一套老農功,這法門就是上次許甲教她的插秧種田的樁法,小紅在不缺小五行丸的基礎下,其實力氣已經不下于一個男人了。
莊稼把式就像是揮動鋤頭一樣就要打來,許甲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麻筋:“怎么?還要跟我比比手腳嗎?”
“哦吼~~麻了!麻了!”小紅手都松了,好在總共就是三個小葫蘆,被許甲直接攬住。
“你這老農功,有點入門了,但是怎么能對著我動手呢?要是尋常,剛剛被你這么一鋤,只怕要倒地上了,這么有力氣,倒不如多去種兩畝地。”
許甲一邊取笑一邊倒出丹丸來,服入嘴里,感受了一會兒:“丹砂沒有水飛研磨三十六遍,還有些毒性未除,其他的倒是沒有什么。”
說罷,許甲便像是孫悟空吃糖豆一般,將三個小葫蘆之中的藥丸一并吃下肚了。
“啊?不是有毒么?少爺?”
許甲微笑:“這點毒性,是毒不死我的,這些丸藥,對我來說,還是太不頂用了,又或者說,我就是需要像是用靈芝,老參之類的寶貝,又或者開始學山居觀的道人們服用玉石輔佐修行。”
“可是這些丸藥,一葫蘆就是十幾兩銀子啊!”小紅嘆道:“這樣吃下去,真的要沒錢了!”
許甲道:“所以我在想辦法。”
“對了!”小紅麻筋緩了過來后道:“昨日少爺閉關修行的時候,有一個道人來找,自稱是城隍廟的,好像在說什么祖師墳之類的事情。”
許甲點點頭:“我知道了,這些道士,怎么現在才來?不是要尊我為祖師么?真是奇怪。”
卻見許甲將一根木桿拿出,這木桿,兩頭都嵌入了金箍,桿上又用金銀,做了秤桿上才有點“秤星”,南斗,北斗,還有三官天地水。
這是許甲如今的兵器,介于大圣法的“如意棒”和“隨心桿”之間,即可棒打,也可點戳,甚至還能當魚竿用。
許甲用的是“拜斗法”祭煉這門兵器的,就像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拜斗還陽,培育命火一樣,許甲拜了南斗,北斗,以及“三官大帝”。
如今正好操練一番,這門兵器,不知道算不算奇門,但確實很富貴,除卻兩邊的大小金箍,就像是兩個鎖精環一樣套在上面,顯得很有精神,中間,也被許甲打空了木芯,灌入了水銀。
隨心運轉之間,還能感受到桿中水銀流動。
雖說沒有多少水銀,但要是戳中了人,勁力便是一重一重的。
當然許甲一般不戳人,只戳邪祟,戳掉一顆牙,或者戳瞎一只眼,又或者戳入某個器官,雞飛蛋打,亦或者貫穿喉嚨,其實都可以做到的。
“咻咻!咻咻!”
許甲磕了藥,便拿著這如意隨心桿運轉起來,百納衣大袖,便像是云海一般,而這隨心桿在云海之中穿梭,像是一條蛟龍。
破風聲就像是箭矢從弓弦上彈射飛了出去,加上許甲步罡踏斗,八卦步,禹步,七星步,這些步法搭配著走,就看起來很像是“花拳繡腿”,至少在美觀方面,還是叫人賞心悅目的。
“甲兒,你好像又長高了!”許母端來了一碗:“銀耳蓮子羹”。
“其實并沒有,只是瘦了,就看起來像是長高了,我自百日筑基后,身體便只會停留到筑基完成的狀態,所以其實并不太建議年歲太小的時候完成筑基,容易長不大。”
許甲將如意隨心桿一戳,戳中了桂花樹前掛著的一排小鈴鐺之中的一個,但鈴鐺中空,因此沒有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
將隨心桿放下,許甲接過銀耳蓮子羹,嘗了一口,驚訝道:“放了燕窩么?”
“是的。”許母道:“是聰聰送來了,足足兩斤呢,每天吃一盞,都夠吃半年的了。”
“燕窩滋陰潤肺,可以常吃,能補中氣不足,也不會過補過燥,乃是上品。”許甲好奇:“他這又是哪里來的燕窩?牛伯父不會扒了他的皮吧!”
“這就不知道了。”許母道:“但他說是徒弟孝敬師父,天經地義。”
許甲上次收了小胖墩為真傳,傳了睡功,他倒頭就睡,但還真睡瘦了下來,腦子也清明許多,現在已經開始幫著家里做生意了,至少不用出去跳大神。
許甲笑笑:“他倒是有孝心,娘親一并吃吧,不必單著我一個人吃。”
“燕窩是燕子心血之物,我不吃的。”許母道:“我還是吃素,你不必勸我的,我最近入定的時候,已經超過半個時辰了,身心都無比的放松。”
許甲聞聞:“啊哈?娘親你身上已經有了旃檀香炁了,吃素吃出一種佛門的肉身圓滿相來,可千萬別被動了邪念的妖怪看見了,吃你一個,現在只怕比苦修一百年還要大補。”
“啊?”許母驚訝:“最近是身上有些淡淡的香氣,我還以為是佛堂燃香薰的呢!”
“不是,這是功德香,佛體香,佛陀有八十圓滿相,這就是其中之一,比較淺表的一種修行成就體現,按照劃分來說,應該香積界成就,此界有佛治之,是為香積如來。”
“不過是色香味觸之中的欲色之念罷了。”許母道:“有些香氣也說不得算是證就,焚香,又或者佩戴香囊,都有這種情況。”
“隨之修行越深,香味越濃,娘親你一開始有些感覺,但后面習慣了,就自己聞不到,只能別人聞到,漸漸香炁暈染法界,便能在法界之中香傳三界,一些邪神,就會把你當人形香料,給點燃自供,一些妖怪會想要把伱擄走,煉成丹藥,或者直接吃了。”
“不過不要緊,我們家妖怪還是進不來的,我已經布成了道場。”
許母道:“那出去呢?我該怎么辦?”
“一般來說,玉山界域,已經為我所治,娘親還是安全的,但我還是建議學上一手降伏妖魔的法門。”
“什么法門?”
“大手印!”將一手“無畏印”傳給了許母。
“掐這個訣印就行了?”
“準確來說,還可以用來打人。”
許甲正說著,忽的云天香道綿延,以法眼觀法界,那一線香云上,有華蓋,經幡,樂團,是雕車寶馬開道。
正念著是哪一路神仙,就見著他們往著城隍廟去了。
許甲狐疑:“不會是城隍這小子的考核來了?他要升官了?他答應的略撅神將的地下主神位還沒給呢!”
等著天色晚,許甲盤坐運功,如今已經藏魂,故而早早無夢,基本可以用打坐代替睡覺,偶爾睡一覺,也是睡功蟄眠,加強肝臟解毒,畢竟最近磕藥太猛了了,一時磕藥一時爽,一直磕藥一直爽。
難怪這么多皇帝磕藥死了,這藥吃了確實精神百倍。
“咚!”
“城隍巡境,生人勿近,雞犬勿驚!”
許甲是被法界之中的吵鬧聲給打擾醒來的,咚咚duangduang的,不知道要干嘛,看來城隍也是做“工作留痕”的,大張旗鼓的巡境,這樣能抓到什么邪祟惡靈?幾十里外就聽到了了鑼鼓聲了。
正想著要換一個姿勢修行,歸綾高傳念來:“大仙!城隍爺爺就在你家門外,站著了半個時辰了,怎么也進不來,所以敲鑼打鼓把你震醒呢!”
許甲聽著這話,直接吐槽:“我最討厭別人沒事就進門來托夢,也不敲門,這才設置了這么一個禁法,他好歹一個城隍,這么簡單的禁法也破不了么?”
“或許是不想得罪大仙您呢?”
許甲聽著有道理,于是穿起衣裳,出了門去。
果然見著了城隍兵馬,但還擁促著另外一副儀仗,從紋路上來看,好像是五岳府的。
許甲瞬間明白了,原來是自己的官職到了。
當即露出一副笑容來:“不知道哪位上神使者大駕光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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