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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通靈占卜

  許甲這邊呆了一夜又一個白天,再怎么也要回去了,閭山五獄大法之中的“上刀山”雖然還沒修煉,但是借到了法力,等著要斗法的時候再修煉也不遲。

  于是拿著那根木杖,同牛聰聰一并坐驢車回到了許家。

  “許大哥,我聽藥房柜上的人說,你家正在采買藥材,這些藥材,我家屯了許多,而且有好多藥工,還能幫忙炮制,你怎么不跟我說啊,是不是怕耗費我家的錢財啊?”

  許甲笑道:“既然你提了,我也就不客氣了,只是你還沒當家,這樣,我這里有一道方子,是男子壯陽秘藥,是專門泡酒用的,我前世修行中帶來的,曾經多少人來求,喝一兩個月,必定有孕,甚至生龍鳳胎,雙胞胎的,待會我將方子抄給你,你想辦法打開銷路,賺了錢,我們倆家一并分,我出方子,你出料并管銷路,如果可以做主,就寫張契子,各留一份。”

  牛聰聰急眼了:“這是我孝敬許大哥你的,說起來,我也是磕頭拜了師的,怎么還找您要錢呢?這不是把我當外人么?”

  許甲笑了:“我要修行,總不可能將你家也破敗了,你按照我說的辦就是了。”

  牛聰聰只得作罷,隨即問道:“這酒喝了真能生龍鳳胎?”

  “這誰敢打包票?”許甲笑笑:“只是不許賣得太賤,咱們賺富人的錢。”

  “我去翠春樓推銷這酒!那翠春樓的壯陽秘藥,都是從我家進的貨!”牛聰聰道。

  “這不缺德么?”許甲笑了:“原先賺錢輕松得很,喝了這酒,不得好一番難受?”

  隨即又想到翠春樓是一窩狐貍精當家,只怕根本不怕…

  等著回到了許家。

  許母早早的就叫人備候著,下人見到了許甲,便跑著去通知她,許母如今十日十二個時辰,起碼抽出三個時辰禮佛,其余時間,除卻吃飯睡覺,便只學著臨摹佛經封面的菩薩畫像。

  她從佛堂中出來,對著許甲責怪道:“及第,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好幾次這樣不著調的在外面過夜。”

  許甲沒有將外面的煩惱帶到家中來,只是笑笑:“我在外面賺金子,賺銀子呢。”

  “少貧嘴!”許母嘆道:“你爹這兩天魔怔了,在書房搭了一個鋪,吃也在那吃,拉也在那拉,伱跟他說的什么修行,倒像是耗死人的,這樣下去,身體要垮掉吧!”

  許甲已經有所預測這種結果,文昌陣法,就是這么一個效果,學習不累,不煩,故而能叫人如癡如醉,而不頭暈眼花。

  因此打趣道:“他又不是小孩,小孩累了也知道歇息呢,我估計就三四天熱度。”

  “若等過了一旬十日,還這樣,我便給娘你弄個方子,給做些滋補的。”

  “父親這樣求上進,其實不是壞事,萬一考中了舉人,娘你也是跟著一輩子享不完的福。”

  “再說了,考中舉人,也是祖父遺志,爹他還怕吃這一百來天的苦?”

  “將來官路亨通,封妻蔭子,說不得娘你也能混個誥命夫人呢。”

  “誥命不誥命的,我早就看開了,這倒是無所謂的。”許母搖搖頭道:“我吃齋念佛的人,求來這些東西又有什么用?”

  “你爹越上進,我反而越不安,男人有錢就會變壞,有權就會胡作非為,我與他多年夫妻,實在怕他走入歧途…”

  許甲聽著已經想笑了,許母這分明就是覺得許父意志不堅,容易墮落。

  不必思考措辭,直接戲謔笑道:“那娘你就用佛法來感化爹唄,我倒是覺得您這是多慮了,我爹現在一心想做圣賢,要做為天下請命請心的人物。”

  “儒家言:四十而不惑,該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況且到了一定年紀,很多事情也力不從心的…。”

  許母聽了,覺得有些道理:“也是,這么一個小老頭,也就我當個寶,還有誰能把他當個寶?”

  許甲:…

  許父:…

  許母放下心來,拉著許甲入內,親自給許甲準備飯菜。

  許甲則將歸綾高從院子地面抱起,這小家伙這回喜歡往書房中靠近了,想要得一些文炁滋養。

  許甲摸摸他的龜殼,一邊對在旁邊的小胖墩道:“可能看出我這龜的不同來?”

  小胖墩萬物有靈入門,靈感極高,看著這龜,隱約間看到的卻是一個童子。

  此時,這童子在努力吸食許甲身上的“炁”,仿佛是什么美味一般。

  “也是個精怪!”小胖墩確定的道。

  許甲道:“他是個有來歷的,乃是金沙溪水府府丞之孫,叫歸綾高,金沙溪乃是玉山縣父母水系,雖言為溪,其實是小河一條了,溪神保守估計是正八品水伯,府丞也估計有個九品官,你回頭將他一并上了譜系。”

  牛聰聰之前或許不能領會許甲的意思,現在則是第一個領會,只怕也是要跟拉土地下水一般,和本地水府河伯打好關系來,直接點頭明白。

  許甲嗯呢一聲,卻將小烏龜放到了小胖墩的手中,吩咐他待會留下來吃飯,自己再傳他一手本事。自己卻往著明堂而去。

  明堂風水局中,吊客煞的木煞之炁,已經被化解了大半,半死不活的,一動不動,為許宅的風水做穩定貢獻。

  許甲之前不敢卜問鬼事,生怕剛剛還陽,接著就被鬼纏上,毀于一旦,如今修煉了閭山登天大法,借來來一點前世法力,便沒了顧慮,直接對著這吊客煞進行占卜。

  占卜通靈,就好像問“筆仙怎么死的”,其實是很危險的事情。

  但許甲此時并不怕這些,況且這吊客煞已經被困住了,因此直接和這吊客煞的頻率對上了。

  只見腦海之中涌起一個女子上吊的畫面。

  痛苦,身臨其境般的痛苦,出現在自家感官,呼吸不過來,喉嚨勒疼,頸椎骨折,意識逐漸消失…

  若非許甲頭腦清明,只怕已經被這個煞鬼操縱著去上吊了。

  親自體會了一把上吊幻覺之后,許甲便占卜到了事情前因后果。

  原來此中涉及到了前古難題“婆媳關系”。

  這女子乃是新婦,嫁入李莊沒有兩個月,被婆婆百般刁難,不堪受辱后,懷怨上吊而死。

  吊死之前最后一念就是后悔,不應該是我死,是那個老太婆死,遂化作厲鬼吊客煞。

  那戶人家逼死了兒媳婦,兒媳婦娘家人便來討要說法,如此鬧了七天,竟然沒人給她處理后事。

  這吊客煞七日醞釀,完成了厲鬼轉變,最終先吊殺了婆婆,再吊殺了丈夫…

  這才有一個道人,利用吊繩,將她降伏。

  許甲從通靈幻境之中看到了這個道人胡須厚重,面容丑陋,好像是未曾進化完全。

  他將吊繩,一分為二,一截小的,留在自己這里,做驅使惡煞的憑借,剩下的吊繩,吊在了死了婆婆,新婦,丈夫,一家三口的那個已經不住人的“鬼屋”房梁上,用來繼續養煞。

  許甲結束通靈占卜,暗暗道:“這也不知道是造了哪門子孽。”

  那木煞被許甲這么一通靈,又重復回憶了一遍過往,怨氣又足了幾分,開始掙扎攪動,卻反而是為風水大陣提供源頭動力,攪和了生吉之炁。

  許甲不去管她,又爬上房梁看看金蟾情況。

  金蟾這里倒也還好,陰土煞的煞氣,腐蝕不了真金,只蛤蟆背上,凝起了一顆顆小水珠,好像一個個水晶疙瘩,這是“背財”之意。

  許甲開口道:“我將爹都度入了修行,不過爹一心要去考舉人去,如今在用功讀書,相信很快就有成果。”

  “邪道人害你的仇我也會替你報了去,你安心在此化煞就是。”

  那金蟾中傳來意念:“你不去考功名么?”

  這也是他的執念。

  “考!”許甲安撫他道:“只是我是修道之人,不大喜歡做官,最多中個舉人,有個天下哪都去得的身份就夠了。”

  “舉人就已經很不錯了。”原身的愿望就是考取舉人,旋即又道:“我記起來一些事了,那道人取走了我的指甲,還有頭發,如今這身體雖說是你用的了,卻不知道他還能變出什么辦法來做怪。”

  許甲聽聞道:“那他如何控制你的呢?木煞用的是那繩子,你中術而昏,進了棺材里才死,五煞之中屬于陰土,當有一樣土屬性的煞物和你相關。”

  “是一枚玉圭!”原身魂魄道:“當時捧在我手中,他得了之后以此拿來調令我。”

  玉乃山精,也是隨葬之中比較常見的。

  許甲又問道:“那你如何中術的,可能猜到?”

  原身魂魄回憶起來:“那日我在讀書,聽著外面傳來喧鬧聲,原來是有人在算命測字,無有不準,那測算的,正是一個道人,我正籌備縣試,想著搏一個好彩頭,便坐下問卦。”

  “他見了我的模樣,便連連道我身有貴炁,命里帶官,我聽著高興,他問我八字,我就給了,他又說了一些好話,我聽得暈暈乎乎,并沒有多想。”

  “等著回到了家,當夜就隱約聽到有人喚我名字,接著我就開始發燒,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最終被困到了一處暗不見天的地方…再次醒來,那道人已經將我控制住了。”

  ps:存稿大概有不到兩萬字,應該可以堅持,明天去殯儀館進行火化,后天進行出殯吊唁,大家的留言我都看到了,十分感謝。

  今天守靈守了一天,卻并沒有感覺到害怕,守著尸體念了好多遍太乙救苦天尊寶誥,和血湖經,希望奶奶榮升天界。

  其實我雖然寫仙俠小說,但并不怎么封建迷信,如今最親近的人走了,便十分相信了,希望奶奶她只是在另外一個世界幸福的生活去了。

飛翔鳥中文    我為天地一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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