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紅塵浪浪仙 第四十六章荒皇獨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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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著記憶,李浪很快就找到了一處乾人們的聚集隱藏地點。
這個位置,這些乾人們自以為藏的很好。
它位于一處石場的下方,是一個半天然的隱蔽窟洞,又有著小半條封靈石礦脈在側,天然擁有隱蔽氣息的作用。
也因此,逃至此處的乾人們,在發現了這處隱蔽洞窟之后,就將它視為最好的聚集地,暗中謀劃許多事情。
但實際上,這個洞窟一直都在李浪的掌控之中。
甚至當初這些乾人們能夠發現他,都源于李浪的引導和默許。
當李浪化光一般飛掠進來的時候,這些正在慶祝與歡喜的乾人們,也都不由的愣住了。
其中一名領頭者立刻習慣性的露出謙卑的表情,將眼中的驚駭與不滿壓下:“偉大的城主大人!不知您有什么吩咐?需要親自來我們這里?”
“如您所見,我們這里太過簡陋與寒酸,實在沒有什么可招待您的地方。”
李浪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多說廢話,袖子里的飛劍剎那間便飛射了出來,輕易便扎進了他的咽喉。
將這人卡在喉嚨里的更多話語,全都進行了手動消音。
李浪并不想聽他無趣的狡辯。
無論出于某種立場與目的,站在李浪的角度,這些乾人的行為,便是十分確切的‘恩將仇報’。
他們出手的時候,并沒有將李浪的立場與為難放在心上,更沒有想過時候,李浪該如何的收場與承擔后果。
又或許,他們本就想著讓荒人、胡人,以及圣城,都亂成一團。
他們才好抓住機會,完成蛇吞象的舉動。
然而此刻,李浪就要用實際告訴他們,什么叫做癡心妄想。
劍光在這處隱藏的聚集點內恣意的穿梭,每當光芒閃爍一瞬,便有數人倒下,好似睡著了一般。
殺人在李浪此刻的施展下,好似一種演奏,或者說是‘藝術’。
看著一具具還未回神過來,還沉浸在上一刻喜悅之中,便仰頭栽倒的尸體,李浪的內心波瀾不驚。
并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收攏乾人,并不是出自李浪的所謂‘家國情懷’,他一個穿越者,對大乾哪里來的那么多認同感?
于他來說,大乾、新朝、胡人···都是一樣的。
也就荒人那種長相、類別完全不同的存在,處在李浪認知判斷里的更另類存在。
現實里做的那些守土、護國之為,也都不是出于責任,而是一半被世事推著走,稀里糊涂就走到了那一步,一半出于人情關系而選擇的立場。
因為認同女皇、皇甫茜、沈星海等人的隱忍與付出,因為與天山月之間的親密關系,所以李浪才一直以‘乾人’的視角在看待問題。
但拋開了這些人,乾人對他的利用與欺騙,他為什么要忍耐?又為什么要成全?
大乾都亡了,天下該亂也早亂過了。
再幫著這些大乾遺民們搞風搞雨,當大乾的守國奴?
李浪完全沒有這個興趣。
這一次的時空穿越是特殊的,它擁有著獨特的福利,甚至可以說是獎勵。
所以李浪不會允許被任何人,打亂他獲取更大的利益與方便。
一個穩定的,長久和平的圣城,才是他需要的、最好的修煉場所。
任何企圖破壞這一點的人,李浪都不介意,將其用最強硬的手段絞碎。
須臾之間,整個聚集地點里的乾人,便都死了個干凈。
滿地的尸體,都只有額頭或者咽喉處,透著細細的血痕。
飛劍飛回李浪的袖口,這把司馬青衣送給李浪的飛劍,在這個時空經歷過兩次重新煉制。
多了好幾種新的特性,已經從原本普通的精品飛劍,變成了極品法器,距離傳說中的仙器,也差之不遠。
占據著一塊寶地,哪怕是沒有掌握全部的權利,李浪私人能夠動用的資源與人力、物力,都遠非原本幾乎類似于跑單幫的他可比。
站在滿地的尸體之中,李浪伸出手指又是一點,光波擴散,尸體全都在光波的照耀下,化作了粉塵,徹底的消散一空。
隨后李浪震動真氣,將這個洞窟震塌,將此處徹底的掩埋。
處理好了這些乾人之后,李浪又移動向荒人們的聚集地。
這一次,李浪的行動,就要‘光明正大’的多。
神光自身體里透析而出,猶如一枚巨大的火球,重重的砸進了荒人們的聚集之地。
在那些荒人們憤怒與惶恐的質問與喝罵聲中,李浪悍然出手,揮舞著猶如細線般的火炎,將一個個的荒人串在一起,然后拋上半空,在于眾目睽睽之下,燃燒一空。
強大的手段,與鐵腕的處理方式,幾乎讓整個圣城都跟著安靜了幾秒鐘。
太久的‘沉默’,加上建城之初的各種利益交換與退讓,讓很多人都以為,李浪這個城主是一枚軟柿子。
現在,他們應該洗洗腦子,改變一下固有認知和印象了。
不再有什么顧忌的李浪,完全展現出了他超強的實力。
神化境修士的手段,在舉手投足之間,都顯得那樣的超凡與恐怖。
就像任何一種行為,都是神通的體現與表達。
所謂的戰法,也就演變成為了一種獨特的出手習慣。
領域、神通、神異···這些都完全的與出手的軌跡融合在了一起,再難看出什么不同與區別。
也難怪沈星海與神化修士戰斗的時候,用的是自身的武功修為與真氣,因為在神化修士的面前使用領域與神通,那完全就是在自找不痛快。
神化修士,與神化之下的修士,從生理、修行層面上來講,已經完全且徹底的不是同一概念。
荒人不修行,卻能以獨角掠奪神通果實,堆疊大量的神通化為己用。
在荒人的眼里,尋常的人族修士,就是‘食物’。
現在,他們卻感受到了‘食物’帶給他們的恐懼。
那穿梭在街道巷子里的火線,索命勾魂。
任由他們施展各類的神通,想要抵擋或者逃離,都無法如愿以償。
神化修士掌控神圖,化神為我。
一切的神通,已經猶如本能一般,融入了自身的輝煌之中。
如此的融會貫通之下,所謂的神通之下無境界之別,中之即受難的結論,已經無法再于這個境界階層之中通用。
“楚倫城主!莫非是欺我荒人無強者?”李浪如此肆意的殺戮荒人,終于還是引起了一位潛藏在此的荒人強者的不滿。
他沒有直接的出現,只是天上的云朵突然凝聚,化作了一朵巨大嬌艷的食人花,狠狠的一口向李浪咬來。
李浪可以從這朵云朵化作的食人花里,感受到至少十幾種神通的強行捏合。
強烈的禁錮氣息,還未抵達李浪的身前,便已經開始收縮壓制,讓李浪身體里的真氣運轉,都有了一絲的不穩。
這是荒人強者獨有的手段。
可謂之‘復合型強神通’,與修行者的‘大神通’,有相似之處,卻又背道而馳。
大神通在于精,因為非向天地索取,而是由修行者自悟自體,故而百分百契合,百分百合用。
威力也就比起一般的神通,強上了許多。
而復合型神通,是以荒人獨有的天賦與手段,強行將多種神通融合一處,形成更強的作用,達到多重效果。
雖然在單獨某一方面,都遠不及大神通,但表現力上卻顯得更加的復雜、變化多端。
強者來襲,恐怖的食人花化神通聚合,眼看著要將李浪吞噬。
李浪只是輕笑,嘴里哼唱著‘一生所愛’的曲調。
此時的他,變化了容貌,變成了半人半猴之貌,身披鎖子黃金甲,頭戴鳳翅紫金冠,腳踩藕絲步云履,手持如意金箍棒。
五色云彩,在他腳下匯聚,無邊威勢,以李浪為核心,如風暴一般,向四周席卷。
神化···也為神話。
走進神化,便是走進神話。
融合神圖者,雖與那神話傳說中的存在,沒有什么直接且必然的聯系。
但同樣,因為意、神、氣、體的配合,當達到某些標準的時候,神話存在的萬分之一···甚至更少的力量呈現形式,有可能在神化者的身上演繹出現。
這個概念,很接近于‘神打’,不過更加的高級,也更加的自我。
搖晃身形,手中的金箍棒順勢揮出。
大神通!
震天裂地!
此大神通,屬于此身所得,非天授予,而是自行體悟。
百分百契合、掌握的大神通,聚攏著龐大的真氣,向著那十幾種神通聚合的食人花打去。
一棍落定,食人花好似在一瞬間凝固了一般,而后又在剎那間,徹底的爆開。
不僅如此,這棍影好似穿透了空間,同步落在了隱藏在暗處的荒人強者身上。
一聲痛苦的哼聲中,這名隱藏的荒人強者被挑飛了出來。
他長著透明的黑色長角,角的形狀卻類似牛角,從面容上看,卻沒有什么出奇之處。
“霍古長老!沒想到你居然也來了我的城。”
“怎么,不見見我這個城主,讓我略盡地主之誼?”李浪對荒人強者說道。
說話之時,腳踩云霞,猶如跳躍了時空一般,狠狠的又是一棍,向著那霍古長老當頭罩下。
“棍下留人!”剛剛擊殺了新朝使者,飛馳趕回來的大雪山大祭司,正好看到這一幕,瞬間目眥欲裂。
胡人與荒人之間存在很大的矛盾是一回事。
但這不意味著,他愿意因此開啟與荒人之間更大的爭端。
對于習慣了站在高處的人而言,那些底層人的死亡與苦難,從來都只是談判的籌碼,或者相互博弈的棋子。
殺一萬個普通的荒人或者胡人,那些神化境的老怪物們,都未必在意。
但一個相當于神化境的荒人長老,如果死在了圣城,這肯定是巨大的禍端。
大祭司的呵止,沒有起到作用。
李浪再加力三分,手中以神光幻化出來的如意金箍棒,重重的落下,擊打在那荒人長老撐起的防御護盾之上。
伴隨著咔嚓的破碎之聲。
荒人長老額頭的獨角首先粉碎,然后就是他的身體···以及全部。
荒人就像那些很多故事里的魔修,初期階段可以憑借著吸收他人的修為與功力,快速的提升與強大。
只是越往高處走,便越難以為繼。
神化之下,同級別的荒人強者,大多更為占優。
神化之上,一對一的情況下,八成以上的荒人強者不是正統神化修士的對手。
若非是這般,荒人何以被驅逐到最苦寒的極北之地?
他們可并不是喜歡那冰天雪地之處。
而是真的很難真的占領更好的地方。
就像胡人和荒人雖聯手毀掉了大乾,但當中原的各方勢力開始發力,他們依舊還是被趕回了西域。
“你···你怎能殺了霍古長老?”大祭司飛到李浪的身邊,氣急敗壞的質問。
李浪淡漠道:“他暗中使用手段,破壞我圣城和平與穩定,難道不該殺嗎?”
“還是說···大祭司你想徹底的倒向荒人,似我胡人利益為無物?”
大祭司看著言辭激烈的李浪,頓時氣的滿眼血絲:“你···毫無大局觀!胡作非為···你且等著,再過幾日的大會上,我定要說服眾部落首領,罷免了你的城主之位。”
李浪聞言,笑容燦爛:“能做到的話,那你就去做吧!”
他這個城主,早期是一個類似于‘掮客’般的角色。
后來就是各胡人部落相互爭奪,相互妥協的產物。
只要平衡沒有被打破,那他的位置其實就相當的牢固。
當然,風波還是有的。
這一波,李浪展現了實力,那落在一部分人眼中,就是不穩定的象征。
或許,真的有可能聯手起來,將他罷免也不一定。
“即便如此,也無所謂。”
“城主之位,我要不要都可以。”
“就是無論誰要來拿,都得給夠了好處!”
“說起來,這個沒什么趣的城主之位,可以賣個什么價錢?”
“要是有人肯出價,價錢合適···也沒什么不能商量的!”李浪就想著殺雞取卵。
異時空里的強不是真的強。
它或許只是時空之樹推演與模擬出來的一個可能性。
只有現實里的強,才是真的。
李浪區分的很清楚,不會被眼下虛假的地位與強大,迷失了真實。
“咦?這是什么?”荒人長老的尸體在緩緩的消散淡化,但他的尸體之中,卻掉落出一根細長血色透明的獨角。
鮮活如血管般的物質,在獨角內流淌,就像它里面,還在孕育著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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