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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比武定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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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發生在黑瀚部落中的威懾與降服,還是白龍寺的籌謀布局,李浪都無從得知。

  他現在也已然處于漩渦的中心。

  前些時日灑出去的錢財,不僅全都收回來了,并且往數十倍翻著回本,短短時間內,李浪的身家就已經算得上巨富。

  他甚至想,是不是找個機會,用通商盤溜一溜天遁宗的修行者,跑到西域來給他送個外賣。

  不得不說,突如其來的暴富,真的是讓李浪感覺有點飄。

  西域的普通百姓,或許過的是苦了一些。

  但是那些部落的首領、貴族們,是真的有錢。

  全都是不顯山露水的大財主。

  李浪也總算是知道,為什么穿越前,那么多人,拿著PPT就只搞噱頭,不搞實業了。

  因為太好賺了,也太好騙了啊!

  甭管最后掙不掙錢,總之這PPT不能白寫,故事不能白編,美好的前景也不能白白的規劃。

  事實上,騙一個人可能很難,但如果是騙一群人,其實可以很容易。

  李浪拿出了一個貌似合理的方案,擺出了未來美好的展望,同時放出謠言撐起了架子,讓投資人們都對能否開花結果充滿了信心。

  那還不都一股腦的涌過來,搶著占更多的份額?

  至于建成需要多少年,消耗多少錢糧,多少條人命,又要到什么時候回本,是不是能夠達到預期的目標,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不會計較這些。

  也不盡都是傻子,李浪將框架搭起來了,有腦子的都盡可以往里面堆填陰謀詭計。

  這等于是給了他們一個施展的舞臺,一個拓寬勢力的空間,他們又怎么可能拒絕?

  看破了也不說破,何況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誰都不敢說,百分百就不能成。

  畢竟也只有潮水褪去了,才能真的看清楚,誰在果泳。

  草原上夜風低嘯,廣場正中央的野火燒的正旺。

  李浪一身華麗的僧袍,坐在寬大奢靡的帳篷內,左右并排伺候著十幾個各式各樣的胡人美女。

  桌面上擺著的,也都是西域特產的各種瓜果,看著鮮艷一片,十分的惹人生津。

  這些全都用不著李浪親自動手,只要他一個眼神掃過去,就立刻會有胡人美女,用相當曖昧的姿態,將他看中的水果和吃食,喂到他的口中。

  如此場景,可以用天國來形容了。

  簡直比昔日的青樓風流,還要更荒唐幾分。

  畢竟青樓女子再如何,獨立的人格都還大多健全。

  而這些胡人美女,早就都被磨滅了個性,從內心到身體,都會本能的去迎合與取悅于人。

  這很不好。

  但身處其中,也真的快樂!

  如此多的美人盡心侍奉,如何不快樂?

  不論氣質、出身,單單只論身材長相,這些可都是已經到了頂的絕美胡女。

  若是真要說比起天山月、司馬青衣、阿達蘭蒂等女差了些什么,那也只是身份的加成,還有自身實力帶來的底氣與自信。

  這些美人,都是各部落的首領,為了拉攏和討好李浪,而送給他的禮物。

  李浪也沒有矯情的拒絕,全都照單收下。

  畢竟在西域這地方,謙虛可不是美德,謙讓也不會得到尊重。

  在這個炒蛋的世界,面對落后的風俗與習性,李浪也唯有炒之。

  夜風吹進了帳篷,跨步走進來的阿達蘭蒂,抬眼一見帳內的景象,眼神微微有一絲變化,卻還是面不改色的坐在了李浪身側的矮桌前。

  “怎么到我這里來了?”李浪對阿達蘭蒂問道。

  阿達蘭蒂道:“我母親來了,正在父親的營帳內,他們久別重逢,有很多話要說。”

  “我來你這里透透氣,大會也很快要開始了,你這里的視野也好一些,等會我也更快能入場。”

  李浪立刻就懂了。

  哪怕是西域的姑娘,若是瞧見父母在眼前做一些事情,也是會覺得面上掛不住的。

  與阿達蘭蒂說著話,一名胡人美人,就從矮桌下爬了出來,然后飲了一口桌上的血酒,媚眼瞧了阿達蘭蒂一眼,然后帳篷里,都是清脆如鈴的笑聲。

  她們都認識阿達蘭蒂,卻并不懼怕她。

  因為在她們的認知里,她們現在的主人是李浪。

  也只有李浪可以決定她們的一切,包括生死。

  阿達蘭蒂只當沒有瞧見,而是繼續說道:“快要開始了!”

  “現在是獻羊!”

  “一會會把最肥美的羊推到祭臺前殺掉,然后用羊血混酒,分發給各方首領,以示結盟之意。”

  阿達蘭蒂這顯然是沒話找話,這些習俗她哪怕是不說,李浪也是知道的。

  既然要偽裝一名上師,李浪對于西域胡人的一些普遍習俗,又怎么可能沒有了解過?

  果然,伴隨著肥壯的羊發出最后的哀鳴,就被鋒利的彎刀割開了脖子。

  鮮血不斷的撒入酒壇之中,一碗一碗的酒被胡人侍女們端著,送到了圍繞著中心草場的各個帳篷之中。

  李浪和阿達蘭蒂也各有一碗酒。

  至于那些胡人美女們,她們沒有這個資格。

  羊血混酒,腥味是重了些,倒也不是無法接受。

  李浪對著阿達蘭蒂舉碗,然后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爽快的笑聲,從各處帳篷中傳了出來。

  鼓聲與牛角、羊角長號聲,從四面八方響了起來。

  胡人勇士們齊聲聲的大喝,好像讓正當中的那團野火,都燃燒的更加的旺盛。

  一名胡人祭司,身披羽袍,手持羊角骶走到了野火前,高聲的用最古老的胡人語,高聲念出古老的盟約與祝詞,讓這場集會至少面子上看起來,顯得神秘而高大上一些。

  隨后就見阿達蘭蒂起身,走到了中央,拎著鞭子,騰空抽擊了七響。

  聲音清脆,響動四方。

  立即那些各部落的勇士們,就在周圍歡騰高呼起來。

  “各位叔伯和朋友們,多謝你們從各處趕來,這一次由我來代替父親和楚倫上師主持這場比武較量。”

  “各位都是手足同胞,便是要爭、要比,也不可動了真火,我們的性命都要留著去對付那些兇惡、可惡的乾人,而不是灑在我們自己的草場。”

  李浪心里贊道:“阿達蘭蒂果然颯爽,便是在這明顯分蛋糕、切豬肉的場合,依舊不忘拉一拉格調,提高一些主旨。”

  “只是不知,她如果知道推動這一切發生的楚倫上師,就是她口中的乾人魔鬼,她會是什么反應。”

  各族、各部落的首領、貴族代表,紛紛走出了帳篷,互相的點頭示意。

  這場大集會、大比武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爭奪未來大日圣城的具體分配權。

  一座城,有天然地段好的地方,也有地段差的地方。

  有人想多占一些,也有人想要獲得更多的方便與便利。

  那怎么辦?

  草原兒郎,處理這種問題的方式很簡單。

  安排勇士上臺打一場,排名越靠前的部落,獲得的優先選擇權就越靠前。

  這可不是李浪安排的,而是胡人各部落之間,比較溫和的處理爭端的傳統手段。

  李浪也正好可以借此,更加真切的感受一下西域武學與中原武學的不同之處。

  競賽開始了。

  雖然不是性命之爭,但也極其驚心動魄。

  頭一陣便是近身摔打。

  這種打法類似于摔跤,但因為修行者內蘊真氣,且有神通。

  看似不動兵刃的近戰扭打,實際上殺傷力和血腥感,一點也不輸給兵刃搏殺。

  甚至稍有重手,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內傷。

  首先登場的脫沙部落勇士與圖蘭部落的勇士,都有著肉身防御神通與力量加成神通。

  相互將身體摔向地面的時候,大地都在震動,遠處的戰馬都因為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動,而發出長鳴。

  李浪看的目不轉睛,那些看似粗魯的摔打動作,其實暗藏了不少的巧勁技巧,全身的力道總是能在極短的距離和時間之間,就匯聚在一點,然后以人為器,投擲大地。

  反過來,就像是把大地都化作了打擊對手的武器。

  若是再有顛倒重力類的神通糅雜其中,這種貼身摔跤的戰斗方式,其實在近身戰中,相當的占便宜。

  李浪心中暗暗準備,如果是遇到了擅長貼身摔打的對手,就一定要與對方拉開足夠的距離,萬不可被糾纏上。

  至于學習這些技巧,倒也能學,就是戰斗習慣已經養成,學了也只能算是一種補足,改換門庭一般的變化戰斗風格,則大可不必。

  第一場戰斗,最終以圖蘭部落的勇士阿蓋獲得了勝利。

  而作為對手的那名脫沙部落勇士,則是被摔斷了好幾條肋骨和一條腿骨,被抬下去的時候,半邊身體都是從地里拔出來的。

  如此慘狀,只激起了熱情,而沒有引發恐慌。

  高呼再戰的聲音更大。

  第二輪上場的,就是一名來自月倫部落的勇士。

  他看起來已經有了些年紀,胡子花白,卻剃干凈的頭發,肌膚古銅帶著猶如金屬般的光澤,脫掉外衣后,露出的是滿身遒勁的肌肉,以及大大小小密布全身的傷口。

  同時,一輪圓月般的紋身,顯露在他的胸膛上,散發出奇異的紅光,讓人有不敢直視之感。

  “這是···月倫部落的血月戰神?他是依拉勒?他怎么會上場?”退回到了李浪帳篷里的阿達蘭蒂說道。

  部落之間比武爭奪,默認的是一些成名的強大修行者,盡量不可上場。

  倒不是相互謙讓,而是若是連底牌都放出來了,那反而是顯得后繼無人,漏了底氣。

  接下來就是被各方盯著,就看你老一輩的死干凈了,就好一擁而上,將你吞干凈。

  阿達蘭蒂才剛剛說出這名勇士的身份,就聽這人說道:“我們月倫與大日寺之間,有著數百年的爭斗,本以為這場爭斗已經休止,但楚倫上師的重新出現,讓戰火有了重燃的可能。”

  “楚倫上師,這道傷口,是你留給我的,現在我想把它還給你。”

  “如果我做到了,那么我希望大日圣城,可以改名為月倫圣城!”

  場中的年長者,指著胸口一道長長的傷口,望向了李浪所在的帳篷。

  所有的視線,頓時便都凝聚了過來。

  李浪松開了手掌中柔軟的玉碗,然后走到了帳篷前,抬眼向著那長者望去。

  視線又掃過其它的各處帳篷,對于如何會有這樣一場挑戰,心知肚明。

  “你的挑戰,我可以答應。”

  “只是,伱能拿出什么來,與我對賭?”李浪問道。

  “大日圣城是我胡人的未來,你們月倫部落有什么,可以與之媲美?”

  李浪的聲音漫過四野,順著風傳到了更遠、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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