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紅塵浪浪仙 第一章 風云驟變邊關來(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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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真正厲害的,都是被動技。
看似不顯山不露水,卻能源遠流長,長久生效。
與那些主動型的神通,區別是爭一時與爭一世的差距。
如李浪的重陽洗身,云雪的功德立世,這些都屬于被動性不斷疊加,逐漸成長出巨大優勢的神通。
而真靈不滅,同樣也是被動性質的神通。
它的作用有,且只有一個。
那就是護住李浪的靈魂,即使其肉身在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之后,靈魂依舊能夠保存下來。
理所當然的,對于一些針對靈魂的手段,也就多了很大的抗性。
當然,有云雪這個先例在,李浪也不會天真的以為,有了這樣的一種神通,就能護住靈魂,真的永恒不滅。
永恒,至少在現在的李浪看來,它是一個偽命題。
哪怕是佛祖、道祖,如果承載祂們的文明徹底的覆滅了,傳承祂們道統的教派也全都失去了傳承,而祂們本身也被從物理和認知上雙重抹掉,祂們還能永恒存在于某個地方嗎?
一舉摘得真靈不滅,算是讓李浪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三次摘取,如果能夠摘得‘功德立世’當然是最好不過,若是沒有卻也無妨。
而現實比期待中的更加驚喜。
李浪在還剩下兩個名額的時候,幸運的得到了功德立世,這也算是將云雪最優質、最頂級的神通,全都獲取到手。
這一趟時空之旅,不算白跑一趟。
摘取完了神通果實,李浪還想再繼續打量一番此處空間。
卻感知到天旋地轉,隨后他便重新回到了屬于他的現實。
停云別院之中,李浪安靜的盤坐,隱約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穿梭百年之前,他解開了一些謎團,但是又有了更多的謎團。
倒是懷中的避塵珠,李浪拿到手中看了看,卻發現這避塵珠的中心位置,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裂痕。
雖然不影響避塵珠的基礎功效,但李浪卻能夠猜到,這種時空之旅,并不是可以無限制出現、發生。
不僅僅需要特定的契機,同時這作為鑰匙般存在的避塵珠,同樣有其承載上限。
“國師和云初和尚,他們在謀劃什么?”李浪又回想起了他離開時,云初看他的那個眼神。
云初當時如果想要阻止他離開,應該是能有一些手段阻止的。
但對方卻沒有動,只是見證了他的離開。
就像本就是為了這樣的一刻。
仔細一想,便又有一種毛骨悚然般的窒息感。
總感覺,他已經主動的站上了棋盤,卻又沒有看清楚自身所處的位置,究竟是口炮,還是只是一個暫時無用的小卒。
“那和尚,不好惹啊!”李浪心道一聲。
在見到云初之前,李浪只知道他名聲很響,在佛門之中的地位很高。
但真正的見到之后,李浪只有一個念頭。
不可力敵!
至少是在眼下,絕不可力敵。
盡可能要繞著走,千萬別真的打照面。
“得找個靠山啊!女皇嗎?靠不靠得住啊!”李浪心下有些懷疑。
他懷疑女皇也在國師和云初博弈的棋盤之上。
但他沒有證據。
以前李浪只認為云雪是云初的師弟,他們之間怎么也該有點師兄弟間的情誼。
而真正的經歷過一些云雪的事跡之后,李浪知道這認知太草率了。
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時代的存在,云初這和尚身上,恐有大秘密。
云雪和云初的差別,就像李浪這個雪浪和雪崖之間的差別。
看似同一個輩分,其實根本完全不是一回事。
京城一連數天,都是亂糟糟的。
聞風使正在到處抓人。
亨帝雖死,但他的余黨還在,這些人也都是要被清算的。
女皇這一次,完全體現出了她冷酷無情的一面。
無論多少皇親國戚入宮求情,她都高舉屠刀,殺的人頭滾滾,血灑宮門之外的廣場。
大量原本的高官貴人,被充入奴籍,或是貶為庶人。
也有一些牽扯不深,卻心中不安的官員、貴族,紛紛主動放下手中的權利,選擇遷往秀洛舊都,去那溫柔水鄉之中醉生夢死。
京城雖好,但距離天子太近,不夠輕松。
如此肅殺之下,就連以往總是熱鬧非凡的彩燈大街,也變得冷清了許多。
王侯公卿的府邸,多了許多哭聲。
彩燈大街的庭院,少了許多笑聲。
時間長一些,就連見花魁的茶水錢,都降了幾個檔次,刺激消費了屬于是。
當然,這和李浪沒關系。
數年前,李浪就吃花酒不用自己掏錢了。
沒讓著倒貼,就算他品德高尚。
此刻的李浪三師兄弟,正在彩燈大街上最舒適的暖香閣內聚餐。
陪在李浪身邊的,是最近名聲又響亮了一些的星奴兒。
她嬌柔無力的伏在李浪的懷中,一雙仿佛藏著星光的美眸,含情脈脈的看著李浪。
這是天生的眼技派,屬于得天獨厚的優勢。
“師叔回信了,他們已經舉寺前往了浚水劍派,有劍派護佑,應該暫時無事,他還叮囑我們,要盡量小心些。”
“還說···伴君如伴虎,天子非良人。”雪清的后半句話,是用傳音手段,悄然說的。
有些事情,哪怕是人盡皆知,也絕不能說出口。
特別是在京城腳下說出口。
畢竟也不是誰都是呂奇。
李浪聞言,有過一秒的不適應,卻還是立刻點頭。
女皇非如意,百年前的玉如意,或許有一腔義氣,能夠因為‘眼緣’,而相信一個人。
但百年后的女皇,她要考慮的會更多一些。
哪怕是李浪,在她鏟除亨帝這件事上,也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但如果面對佛門的壓力,她未必會死護著。
何況,如果佛門的暗子在京城出手對付他們,女皇真的來得及出手阻止?
京城這件法器,在亨帝死后,女皇還能否動用?
關于顧昭昭是陣眼這件事,李浪不會說出去。
大乾再失國運,接下來好幾年,只怕都會天災人禍不斷,幾乎重演百年前女皇初登基時的舊事。
如果京城這件大殺器、大法器可能已經失效的消息傳出去,立刻就會引得一些野心家摩拳擦掌。
亨帝視皇位為禍源,不代表這個位置不吸引人。
“若能追隨沈將軍,倒是極好。”雪艋開口說道。
他話雖少,但每次都能說到重點。
沈星海實力強大,并且坐鎮西域,麾下雄兵數十萬,佛門也不敢跑到西域去放肆。
他們如果搭上了沈星海的船,或許也就暫時無虞了。
“可惜了啊!”雪清搖頭,嘆了口氣。
關于前因后果,李浪之前就和他們說清楚了,正因為如此,他們更感慨這位大將軍的豪邁與豪情。
噠噠噠!
快馬疾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快速的穿過了街道,踏碎了不少人安穩的夢鄉。
背著彩色令旗的傳訊士兵,一路上神通不停,真氣和神通加持于快馬之上,晝夜不敢歇息,換馬不換人,短短三天之內,便疾馳了數十萬里的路程,此刻他的身上還殘留著遠方的寒意,沖入了還血腥味濃郁的京城。
無極殿中,女皇手持著從西域傳來的急報,目光幽暗,壓制著怒火。
“安排人深入西荒,找到此僚,定殺之!”女皇將手中的秘信拍在桌上,對皇甫茜說道。
皇甫茜點了點頭:“那白玉城···?”
女皇松了一口氣,點點頭道:“從這方面看,倒也是一件好事,廷議吧!”
“把消息也放出風去,做好引導!”
皇甫茜頷首,立刻前往執行。
不過是半天之后,便整個京城都開始討論一件事。
西域白玉關主簿程詡,暗殺副將秦守業,斬其頭顱帶著千人隊伍,投奔黑瀚部落而去。
此時白玉關危急,沒有主將,又因千人投敵,肯定泄露了大量的情報,只要黑瀚部落發動起來,白玉關危在旦夕。
白玉關只要失守,西域萬里之地,皆盡在敵寇之手。
一時間,原本就動蕩的朝野,再次被潑上了一層滾油。
完全就沸騰起來。
朝堂之上,吵吵嚷嚷。
市井之間,也不得安靜。
西市酒樓之中,人聲鼎沸。
“嘭!”一碗酒重重的砸在桌上,一名豪商打扮的中年人,忍不住又叫罵了一聲。
“這個程詡,還真是無恥奸佞,居然為了榮華富貴,就暗殺白玉關副將,背主忘宗投奔了黑瀚部落,他難道就沒有父母妻兒嗎?如此行徑,怎對得起家鄉父老?”
這名中年是做皮貨生意的,經常前往西域行商,用中原的精美絲綢、布匹、瓷器,還有茶葉等等,換取西域的皮毛、美玉、寶石還有一些珍貴的靈性礦石和寶藥,多年來雖辛苦,卻也賺的盆滿缽滿。
一旦白玉關失守,西域大片的陷落,成為西荒之地的荒人牧馬放羊之地,他再想去做生意,怕是就難了。
不止生命危險大大增加,利潤也會被壓縮很多。
一想到將來難以再維持體面奢侈的生活,中年男子就覺得心絞痛。
一名年輕人,顯然也聽了關于程詡叛逃之事的討論,此刻便終于忍不住問道:“這黑瀚部落究竟是何來歷?居然感收留那程詡惡賊?”
中年商人聞言,喝了一口酒,然后才說道:“黑瀚部落原本是瀚海王庭的一支,五百年前瀚海王庭被我大乾元帝打滅之后,西域就一直是一盤散沙,不過百年前我大乾經歷了一場動亂,對西域的控制力降低,黑瀚部落就打著瀚海王族的旗號,開始壯大。”
“如今更是在西域之地,組成了一個部落聯盟,雖不及昔日瀚海王庭的聲勢,但也隱隱有幾分風采,要不是有沈大將軍鎮守西域多年,他們怕是早就已經扣關而入,南下劫掠了。”
說著,中年商人又嘆了口氣:“可惜,沈大將軍如今下獄天牢,只怕···。否則怎么能容這小人作祟?壞我大乾之國威?”
“聽說了嗎?今日廷議,天子有心讓沈大將軍戴罪立功,重返西域坐鎮白玉關,不過被大宗伯給辯駁了。”一人刻意壓低聲音,卻又剛剛好被不少人聽到。
“我入他姥姥!”中年商人暴怒而起。
“這甚大宗伯,是要叛國么?”
有人帶頭叫嚷,一時間群情激涌。
而此刻,大宗伯的府邸門前,其實早就已經是叫罵聲一片。
不止是叫罵,還有百姓往其門口砸臭雞蛋,丟爛菜葉。
府中的大宗伯,聽著外面的叫罵聲,卻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他這個人人‘喊打’的大宗伯,就是被拿出來殺雞儆猴的‘雞’而已。
只有他肯配合,女皇才會放下他和亨帝,隱約有些勾搭這件事。
真正反對放沈星海歸返西域的那群人,豈會這般不智?
直接就在這風口浪尖,跳出來的叫嚷?
他們只會先拖,再議,然后再推舉出人選,前往白玉關主持大局。
等到大局穩定了,那女皇再想借機放出沈星海,便不再具有可行性。
不得不說,程詡叛國雖然令人痛恨,但他的所作所為,確實算是在沈星海的‘死局’之上,打開了一個出口。
國體再大,大的過國之本身嗎?
國若遭損,再論國體,豈非笑話?
停云別院,天山月尋得李浪,提出了一起再去天牢探望沈星海的想法。
“時機難得,我們要說服祖父出天牢,否則陛下再如何的努力,祖父不愿出來,都是虛妄。”天山月拉著李浪往門外走,邊走邊說。
李浪:“道理我都懂,但是你去就行了,還叫上我作甚?”
昨夜久違的放縱了一些,使出了一招血戰八方,如今正是困乏之時。
幸好他一直都是堂食黨,不愛打包。
否則今天怕是要被天山月堵個正著。
雖然天山月很大度,不在意李浪在外面吃些花酒。
但知道和親眼目睹,那是兩碼事。
“我沒你會忽悠!”天山月言簡意賅。
她也算是當了李浪一段時間的‘隨身老爺爺’,所以對于李浪的一些新奇詞語,還是知道并且掌握了一些的。
李浪:“哎!熟歸熟,你這樣說,我一樣告你誹謗啊!”
天山月:“你說服了祖父,我今晚就讓你試一試你上次的想法。”
李浪眼前一亮:“你說這個,我就不困了,能真的···。”
“不行!”天山月一口否決。
隨后俏臉微紅,撇過臉去不看李浪:“不過可以···可以疊伱上次說的那個姿勢。”
李浪心頭立刻火熱起來。
天山月一身的軟骨功,可謂是登峰造極,她能擺出來的姿勢,那只有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
與明壁的千變萬化,都堪稱是男人的終極夢想。
“事情我都大致上了解了。”
“事關天下安危,至少···是西域的穩定問題,以咱爺爺的性格,怎么可能還固執不出天牢?”李浪對天山月問道。
天山月聽了李浪的話,先是橫了李浪一眼,然后俏臉之上,神情卻是輕松了不少,想了想,然后說道:“爺爺點了幾名將,說只要他們任一前往,后勤配合的好,不會出什么亂子。”
“黑瀚部落雖然勢大,但還沒有完成對部落聯盟的整合,如今根本無力組織起大規模的南下進攻,打不進白玉關。”
李浪聞言,點了點頭,然后心中開始組織起了話術。
“亨帝!拜托了,再背一次鍋。”很快,李浪便有了定計。
再見到沈星海,他比上一次看起來,要顯得憔悴了許多。
他這般樣子,倒是嚇了李浪一跳。
這人莫不是有什么問題?
之前死刑加身,即將正法,顯得精神奕奕。
如今轉機到了,卻這樣精神萎靡?
至于是不是在天牢里吃了苦頭?
且不說,他老人家一身修為全在,根本沒有受到半點的限制和壓制。
單單是女皇的意志之下,天牢里的獄卒,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怠慢了這位爺。
哪天不是好吃好喝的供著?
就差把天牢給改裝成行宮了。
看到李浪和天山月聯袂而來,沈星海抬了抬眼皮,沒有說話。
“老爺子!看書呢?”李浪笑著打招呼。
沈星海不予理會。
雖然他一百多歲了,但看著其實還挺年輕,被叫老爺子,還挺別扭的。
獄卒打開沒有也一樣的牢門。
二人走了進去。
李浪不客氣的坐在了沈星海的對面位置。
雖然他接連被錘,但一百年前,他也錘過沈星海。
從心理上,他完全沒有任何的壓力。
完全沒有!
“您真不出去?”見沈星海不理會自己,李浪接著問道。
沈星海依舊看書,津津有味的樣子。
好像書里有什么絕世大美女似的。
“這事不簡單啊!老爺子!”
“您想想,怎么剛剛好,就這個時候,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
“據我所知,亨帝當初也是有聯絡荒人,想要從關外打開一些局面,然后反哺中原的吧!”
“如今亨帝雖然死了,但是他的計劃,說不定還在推動,甚至是失控。”李浪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
畢竟他見識過更真實的亨帝。
知道這家伙不是什么善茬。
留下一些后手,再合理、再正常不過了。
“而且,亨帝真的死了嗎?”
“有沒有可能是假死脫身?”
“畢竟他那么怕死,準備一些保命的底牌,一點也不稀奇吧!”說到這里,李浪心中自個都動搖起來。
亨帝···真的就這么死了嗎?
還是說,其實又是一次假死,然后潛伏著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里,坐等著下一次卷土重來的機會?
想到這里的李浪,已經開始覺得惡心了。
他不怕亨帝,畢竟殺過一次的家伙,下次還能再殺。
但要真總打不死,也挺讓人煩躁的。
沈星海抬頭,看了一眼李浪。
“我動的手,他沒理由活!”
說罷便不再繼續解釋。
有神通可以續命、保命,那自然也有神通可以斬斷生機,一滅皆滅。
很顯然,沈星海就是有這樣的手段。
無論亨帝,是否暗中還埋了別的保命底牌,他既然被斬殺在沈星海的長戟之下,就只能死的透透的,再無生機。
若非是有這樣的把握,沈星海如何會選擇從容赴死?
“好!您威風!”
“但您就縱容他留下的禍亂,坑害江山?”
“西域需要您!畢竟國運燒了那么多,之后幾年肯定不安穩,沒有您鎮著,江山未必穩固啊!”李浪這話,說的很是僭越了,有心人聽到,說不準就要攻訐。
不過李浪無所謂,他又不混官場,管它如何?
而且如果沈星海肯出天牢,去白玉關主持大局,那李浪豈不是有理由,可以跟著去了?
他對自己有信心,遲早無懼什么云初、國師。
但也得有成長的時間和機會不是?
跟著沈星海,即使是云初親至,也未必動的了他。
百年前的沈星海,云初和尚未必放在眼里。
百年后的沈星海,天下間無人能忽視他。
李浪這話,倒是說動了沈星海。
其實他也在猶豫。
并且,他內心煎熬之處更多、更甚。
掃了一眼李浪和天山月,沈星海突然說道:“想我出去,很簡單!”
“你們完婚吧!”
“啊?”李浪瞪大了眼睛,是真的驚了。
這突然的來一棍子,完全沒準備啊!
他早上起來,牙還沒刷呢!
怎么就被逼婚了?
天山月也立刻紅了臉,但卻看向李浪,等著他的回答。
“這個···國事是國事,家事是家事。”
“國事未平,何以為家?”
“何況我還是和尚,出家人來著!”李浪說道。
結婚?
結婚是不可能結婚的!
上輩子吃了愛情的苦,這輩子他只想吃愛情的甜蜜和腥咸。
“你是嗎?”沈星海似笑非笑。
李浪肯定道:“是啊!”
沈星海搖頭起身:“這里我坐不久了,不過···還要再等等!”
事已至此,其實沈星海早就自覺在牢里坐不了太久。
但他不能事情一發,就立馬急不可耐的出大牢。
否則這西域之變,就像是他親手導演的一般。
何況如今朝廷之中,阻力還頗大,他固然可以強行出牢籠,但殺亨帝一事的余波影響,卻沒有被消弭到更小。
倒是李浪的一句話,提醒了他。
亨帝雖死,但也可以是‘生死成迷’。
原本亨帝死亡,需要敲死敲定,故而他選擇自我獻祭,用來堵住將來可能出現的變數。
以后任何人想要擁立出所謂的‘亨帝’來搗亂,都會因為他之伏法,而變得受到一致的否認與抵制。
因為如果亨帝未死,就是群臣為私欲,錯殺多次有功于國的大將軍。
是更大的丑聞,是會記錄在史書之上,遺臭萬年的罪惡。
所以,哪怕是真的亨帝活著,只要沈星海為他‘陪葬’,他就只能死的透透的。
但是現在,他想死也死不成了,因為家國之危,近在咫尺,他不能不在意,那就只能再回頭找補。
他活著,即使是有人弄鬼,他也能一戟劈之。
“你準備一下,同我一道去西域。”
“有我在,你不會死于暗算,死于小人之手。”沈星海無比篤定的對李浪說道。
一句話,便給了李浪莫大的安全感。
同時也讓李浪最近有些懸浮的心,變得安穩、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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