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斬妖除魔開始長生不死 第五百六十三章 兩位南洪宗主的重聚
第五百六十三章兩位南洪宗主的重聚第五百六十三章兩位南洪宗主的重聚←→:qishuta
“他在搬山宗。”
身著白衫的清冷女人緩緩收起了道牌,朝著身后看去:“我先送你們過去。”
只見包括林悠在內的南洪六位道子,皆是匯聚在了一起,旁邊還跟著云河宗道子駱長春,以及數位白玉京長老。
姬靜熙略微揮袖,便是帶著這群人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時,眼前已經多出一道雄偉天柱。
她抬眸看去,眼底略微生出幾分好奇。
此次分作兩路請援,姬靜熙當然知道幾位道子有多努力,絕對沒有偷懶的意思,但兩邊所遭遇的情況實在差的有點太多了。
相較于鐘秀和戴建書,走到哪兒都碰一鼻子灰,還差點遭了西龍宮的伏擊,最后靠著林悠才算是請來了一位合道境修士的援助。
魏元洲這邊實在是有些太過順利了,搬山宗甚至都沒有開出任何條件,也沒有詢問南洪七子的具體情況,便是爽快的答應了全力相助。
哪怕是以姬靜熙的清凈性子,也是覺得有點不太真實。
正好那位小沈宗主也在搬山宗,正好進去看看。
念及此處,她放出氣息,略微拱手,正準備客氣一下,卻見天柱金光一閃,隨即便是有位模樣沉穩的中年人邁步而出,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
“搬山宗道子閻崇嶂,參見姬前輩。”
說罷,閻崇嶂又認真解釋了一句:“我師尊先前在忙,并非是刻意怠慢姬前輩,他老人馬上就會趕過來。”
見他這幅尊敬模樣,白巫揉了揉眉心,想起自己等人初來乍到時產生的小誤會,不由無奈一笑。
果然,說什么南洪西洪都是假的,在洪澤這片地方,還得是看硬實力。
在真正的南洪七子宗主面前,根本無需證明什么,也沒人會去提“南蠻子”這樣的稱呼。
“無需多禮,我也正好想要當面感謝一下黃宗主。”
姬靜熙輕點下頜,隨后便是在閻崇嶂的帶領下,進入了搬山寶地。
“這群武夫以前可不這樣,還得是你們姬宗主面子大。”
人群中,駱長春低聲對著林悠笑了笑,云河宗同樣身為西洪勢力,實力要比搬山宗遜色不少,對于這群人的了解也更深。
林悠還未回話,蘇紅袖已經淡淡瞥了過去。
她并不是很認可這句話。
或許姬宗主能讓搬山宗以最高禮節相待,但真正想要請這群武夫離開西洪,前往南洪相助,靠的還是沈宗主個人的價值,引起了搬山宗的重視。
面子這東西,可未必能換來真實惠。
“對了,你們來接的人是誰,讓我猜猜看,是不是最后一位道子……那個南陽宗?”
駱長春第一次有了離開西洪的機會,不免有些興奮。
“猜對了一半。”
林悠收回視線,朝著前方雄偉的主殿看去。
上次分別的急,她都沒來得及跟沈宗主打個招呼……估計沈宗主還不識得自己,不過她倒是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問對方。
姬靜熙側眸朝兩邊恭敬而立的搬山宗長老看去,這般陣仗說合理倒也合理,但不知為何,除去恭敬以外,她卻隱約從這些人臉上看到了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
這就有些怪了,若是搬山宗本就有麻煩在身,又怎么可能抽得出手來援助南洪。
該不會是這群小家伙誤會了人家的意思……又或者是這搬山宗藏著別的心思?
“姬前輩,請。”
閻崇嶂朝著主殿抬臂:“沈前輩在里面等您。”
此話一出,姬靜熙略微怔了一下,其余幾位道子也是面面相覷。
如果說先前的一切,都可以用清月宗主的身份去解釋,那這聲“沈前輩”是怎么回事?
“看我干嘛……”
魏元洲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可沒有暴露沈儀的身份,而且以他對沈宗主的了解,對方還不至于無緣無故的拿宗主身份在外面招搖。
況且。
就初次登門拜訪搬山宗所看見的情況,這群人可不認什么身份,否則也不會讓幾個長老親傳出來挑釁自己幾位道子了。
姬靜熙收斂心神,邁步踏入了大殿中。
當看清其間情況后,心中的疑惑終于是涌現到了雙眸內。
只見空蕩蕩的大殿內,僅有一人落座,而且坐的是主位。
對方仍舊穿著那襲墨衫,不是沈儀還能是誰。
而在沈儀旁邊,一個有些修為的老人,身上氣息羸弱,大概率還負著重傷,正滿臉堆笑的噓寒問暖,又是幫忙沏茶,又是點頭哈腰,活脫脫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沈儀則是垂著眼眸,頗有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
“那是搬山宗的大長老。”魏元洲同樣震撼之余,還是出聲幫著姬宗主介紹了一下。
姬靜熙沉默立在原地,這哪里像是自家的南陽宗主,若是旁人不說,光看這架勢,她還以為自己在拜訪搬山宗主呢。
不是,當初分開以后,這邊到底發生了什么?
相較于其他幾位道子,出身西洪的駱長春早已錯愕當場,很難想象,前面那個如此卑微的老者,會是自己以前赴宴時看見的那個位高權重的楊大長老。
現在的南洪已經權勢到了這般地步嗎,請人幫忙,還能享受這般待遇?
他本以為云河宗已經很夠意思了,自己也算是林悠道友的半個恩人,現在一看,和搬山宗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怪不得林道友一直對自己不冷不熱……
“呼。”
沈儀終于有些受不了,伸手推開了楊運恒湊過來的老臉。
他現在是真的開始后悔救對方了。
哪有這般煩人的。
“哦!哦!”
楊運恒站直身子,終于是看見了殿口的一堆人,連連陪著笑臉道歉:“是晚輩沒有注意,原來姬前輩已經到了,抱歉抱歉,您諸位聊,我先退下。”
說罷,他趕忙將清月宗主迎到了次位上。
身為人精,楊運恒哪里會猜不到南洪七子雖號稱生死與共,但肯定內部也有細微的區別。
如今搬山宗和南陽宗一起鎮壓了無量道皇宗的司徒君瑞,早就上了一條船,不可能再另投別家。
這時候當然要把南陽宗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上,免得沈宗主心生誤解。
至于清月宗主修為更高……別逗了,沈宗主每次過來,展現出的實力都遠非上次能比的,誰知道這次看見的是對方的幾成功力。
“請,請。”
楊運恒又對其余幾人笑著拱了拱手,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殿,甚至還催動氣息,幫眾人把殿門給合上,分明身處搬山寶地中,卻全然一副他是外人,且毫不介意的模樣。
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姬靜熙終于是無奈的搖頭輕笑。
她當然不可能介意什么座次的問題,只是側眸朝著沈儀看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信得過他們么?”
雖然沈儀看起來和幾位道子年紀相仿,甚至要更年輕。
但不知為何,就是能讓姬靜熙感覺更靠得住一些。
“可以。”
沈儀點了點頭,送走那位大長老,他總算是松了口氣。
畢竟剛剛不問而取了這群人的無名山,又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態度上自然是不好過于生硬。
但他是真不習慣這般被人捧著。
“那就好。”
見沈儀如此篤定,姬靜熙也沒有多問的意思,對方已經是宗主,雖稚嫩了些,暫時無法完全勝任宗主之責,但對這些事情還是要有基本的判斷。
“辛苦了,此行多虧有你。”
她白皙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笑容,這句倒不是客套話,這位小沈宗主可是正兒八經的護了鐘秀等人的性命。
“嗯?”沈儀略帶疑惑看去,總覺得還有下半句。
果然,姬靜熙從扳指中取出了一條小巧的精致寶船放在桌上:
“還有一件事要勞煩你,我還需去一趟水中玉山,你能不能護送他們幾人回宗?我已經給宗里傳訊,無雙宗鄧師兄會來西洪接應,約在此地相見,他到了會用道牌聯系你。”
姬靜熙對沈儀了解不算深,但就目前所看見的東西,她估計光說個鄧師兄,對方大概率是不認識的。
嗯……說實在的,她都不太確定這位小沈宗主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我姓姬,喚我靜熙就好。”
“沈儀。”
沈儀點點頭,客氣拱手。
見狀,下方的幾位道子臉色倏然變得尷尬起來,下意識朝旁邊看去。
果不其然,以駱長春為首的云河宗眾修士,已經是看得目瞪口呆。
南洪七子,生死與共……好生疏的生死與共。
姬靜熙稍稍捂唇一笑,愈發覺得這年輕人有趣起來,自從秦師兄出事以后,幾位師兄弟間已經愈發沉寂,很少再有當初的歡樂了。
下一刻,她便是聽見沈儀問道:“出了什么事?”
“嗯?”
姬靜熙收起笑容,倒是沒想到對方心思如此敏銳,沉吟片刻:“紫嫻,也就是玉山龍妃,你應該見過的,她還挺欣賞你的。”
“她傳信跟我說最近西洪變故頗多,諸方外來勢力試圖將水攪渾,譬如無量道皇宗,萬妖殿之流,甚至已經有仙宗覆滅,萬象閣被鳩占鵲巢,你或許不太了解,但這都是有名有姓的大勢力,相較之下,甚至南洪都顯得安全了起來。”
說到這里,姬靜熙眉尖流露出些許擔憂:“對你們……對這些小輩來說,此地已經有些過于危險了,我一個人實在分身乏術,所幸請援也是有了些收獲,故此還是麻煩你送他們回去吧。”
話音落下。
幾位道子都是神情略顯黯淡起來。
他們拿著南洪的稀少資源,便能成就三城白玉京修為,其中佼佼者,譬如蘇紅袖和鐘秀,若是能走出南洪,更是有開四城的希望。
光是論天資,稱一句比肩北洪大族天驕也不為過。
誰不想如薛顏那般,躋身道兵錄首座,然后繼承寶地,成為整個洪澤都赫赫有名的合道境巨擘。
但局勢亂的太快,他們沒有足夠的成長時間。
在涉及到龍宮之事上面,還是顯得太稚嫩了些,乃至于是需要被保護的存在。
白巫則是嘆口氣。
別說他們了,就連天資更加卓越,到了連搬山宗都忍不住撬墻角這般地步的沈宗主,哪怕自家師尊把話說的再客氣,不也是想要送對方回南洪么。
真是打算讓沈宗主護著,又何必再讓鄧師伯過來接應。
“明白了。”
沈儀并沒有站起來像個傻子似的說那些勢力自己都認識,而且頗有淵源。
這其實是個好消息。
證明哪怕是以玉山龍妃對西洪的掌控,也沒辦法證實這些事情和南洪七子有什么關系,那更遠的北洪諸多勢力,想要查清的話就更困難了。
現在沈儀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那就好。”
見沈儀如此輕易就答應下來,姬靜熙臉上的笑意更濃郁了一些。
她現在覺得幾位師兄的判斷可能有誤,沈儀或許并不是那種心高氣傲,惹事生非的性格,反而經過這幾次的相遇,讓她覺得對方隱隱與秦師兄愈發相像起來。
在這位小沈宗主的帶領下,南陽宗大概真的能重新回到以前的地位,可能還會更高。
“紫嫻還想跟我說些事情,我就先過去了,你要多加小心……千萬別出事。”
姬靜熙緩緩站起身子,略感疲憊的撫了撫額。
對她而言,去和紫嫻見面,甚至比跟另一尊天境修士過招還要累人。
可是對于現在的南洪七子而言,擁有一條足夠可靠的消息渠道,乃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放心,我會盡量看好他們。”沈儀起身相送。
“我……”姬靜熙話音微滯,嘆口氣,終于沒忍住流露出了些許長輩的姿態,無奈嗔了他一眼:“哎,還有你自己。”
說罷,她笑著搖搖頭,這才邁步朝著殿外走去。
就在這時,殿門緩緩展開。
一個身著麻衣的老頭笑呵呵的立在門口,抱拳道:“見過姬宗主。”
姬靜熙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位看似人畜無害的老人,便是搬山宗真正的宗主……把對方和沈儀放在一起,無論儀態還是所受的待遇,怎么后者才更像是搬山寶地的主人。
“黃宗主,靜熙還未來得及謝過貴宗,好好商議下關于南洪的事情……”
“商量什么,沒什么好商量的。”
黃信義擺擺手,心中也是有些感慨,都說南洪七子落魄了,這隨隨便便就能出來一位天境強者,看著還如此氣質出塵,不比司徒君瑞更像是久居仙人之側的前輩高人嗎。
在幾位道子臉色驟變,姬靜熙略微挑眉之際。
他灑脫大笑道:“我搬山宗兩座合道寶地,上下修士,都聽沈宗主吩咐差遣就是。”
這一次,別說是駱長春等一眾云河宗修士,就連早有準備的蘇紅袖和魏元洲幾人,都是沒忍住眼底的驚愕詫異。
這哪里是想挖沈宗主過去,故此把對方當親兒子對待。
聽這語氣,完全就是拿他當親爹看了。
姬靜熙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她略微側身,深深的看了沈儀一眼,突然發現對方或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稚嫩。
只是姬靜熙是不太明白,在不動手的情況下,如何要一個遠在西洪的修士,對南洪宗門表現出這般心悅誠服的姿態。
看上去也不像是被威逼的,至少黃宗主笑的還挺樂呵。
按照來之前的想法,姬靜熙再怎么也該問問沈儀為何在不告知自己的情況下,便在陌生的西洪將其宗主身份透露出去。
但現在,她卻是不想問了。
無論沈儀用了何種手段,只要搬山宗這幅態度不是偽裝出來的,那對方就已經完全能夠勝任宗主之責了。
“既然如此,靜熙就不叨擾諸位了。”
這位清月宗主略有些心情復雜的收回目光,施禮道別。
隨即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沈宗主?”
黃老頭這才朝著沈儀看去。
“無妨,再住幾日。”
時間急歸急,沈儀倒是不介意送這幾人回去,畢竟別的不說,當初南龍宮要動自家附庸的時候,魏元洲他們可是想也不想就站出來幫忙鎮場子。
不過正巧要等那位無雙宗主過來,自己也想趁著這日子,借搬山宗這地頭蛇的手,稍微搜尋一下關于霜虎族長的消息。
身邊沒個天境高手跟著,心里總歸不是很舒坦。
而且他也要再琢磨一下,這神岳鎮青天的用法。
西洪,玉山之顛。
深閨中。
紫嫻翻閱著一枚枚玉簡,雖神情如常,動作間卻少了些當初的從容。
她嫁到西洪,乃是帶著父王的任務來的。
四洪龍宮的龍王,基本上大部分時間都需幫助仙人以龍血鎮壓氣運,故此龍宮真正的掌權者,通常來說都是太子。
架空祁大,幫助對方登上太子之位,執掌西宮龍璽,為了東龍宮的謀劃做準備,最后再以東西兩洪遮蔽北洪視線,徐徐圖謀南龍宮。
至此,大計便算是成了一半。
早在十萬年前,父王便是發現了在洪澤這片地方,無論自己等人集結多少力量,都不可能敵得過仙人。
想要擁有掀桌的實力,需要借力。
能制止一尊仙人的力量,自然也要從天上借。
身為紫髯白龍,她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在東龍宮的大力支持下,想要掌控西洪,其實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祁大當然會搞小動作。
但他能付出的代價,紫嫻輕而易舉就能付出更多。
譬如對方一直想要拉攏的安廷風,那頭兇虎最想要的續魂之物,只有東龍宮能供養的起。
所以紫嫻很少會感覺到有什么阻礙。
只要別把事情鬧太大,引得西龍王醒過來就好。
但現在,她卻是實實在在的察覺到了整個局面在往失控的方向去發展,一個個勢力莫名其妙的插足進來,從侄女那里得到的消息,除了其余幾個以外,現在東龍宮甚至還要幫忙遮蔽岳家的視線……
“呼。”
她長舒了一口氣,緊跟著臉上又迅速涌現笑容,抬眸朝前方看去:“你來啦?”
華麗閨房中,一道素白身影緩緩涌現。
姬靜熙沒等對方開口邀請,先到側方次位落座,這才輕聲道:“去見了一下沈儀。”
“沈儀?”
紫嫻微不可查的挑眉,怎么還把宗主兩個字給省了。
“挺好的。”姬靜熙點點頭。
“是嗎?”
紫嫻扯了扯紅潤唇角,手掌覆在那封侄女傳來的信上,這位“挺好的”沈宗主,可是剛剛代表南洪七子和岳家結下了死仇。
想了想,她又移開了手掌。
罷了,看在那小子上次替自己掙了臉面的份上,這次就不在背后說他壞話了。
況且以靜熙的性格,大概也不會喜歡這種舉動。
“你看這個。”
紫嫻順勢挑出了另一枚玉簡,輕輕拋了過去:“我需要你幫忙不假,但我心思也在你們身上呢。”
“嗯?”姬靜熙接過玉簡,認真掃視了一遍,隨即眉頭輕蹙。
“我麾下收到消息,西洪的那頭老鳳凰,可是盯上了你們新請的援手。”紫嫻輕輕一笑,以她對西洪的掌控,能夠幫南洪七子提前預知到許多的麻煩。
“怎么樣?我派人過去警告它一下?”
“不必,我去吧。”
姬靜熙緩緩站起身子,云河宗剛剛派遣了諸多修士去南洪辨別情況,在這種時候不能出任何岔子。
還是自己親自走一趟比較放心。
“多謝。”
“我說了,跟我不必客氣,畢竟你留下來也是為了幫我。”
紫嫻這次沒有挽留對方,相較于言語,她只需要不停的向對方展露出自己對于南洪七子的價值,靜熙就會不斷的回到自己身旁。
正好還把那姓沈的小子送回了南洪。
紫嫻現在可謂是心情大好,先前的焦慮也是一掃而空。
姬靜熙雖看著年輕,又是沉魚落雁之資,但當了這么多年的宗主,哪里看不出紫嫻的心思。
她就是想不明白……為何東龍宮的人分明都心存善意,卻總是有些難以理解的怪癖,讓人實在很難放下心去親近。
甚至,甚至從剛才那句反問來看,她好像還跟沈宗主爭風吃醋上了。
這念頭光是想想,姬靜熙都覺得荒唐,紫嫻的腦子里到底都裝了些什么東西。
她笑容中無奈更甚:“那我就先告辭了。”:qishuta
←→新書推薦: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