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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神經誰跨年放飛菩薩,害得我跪下磕了三個頭

  在以前,跨年指的是跨過新年。

  農歷三十一除夕夜。,一家人守在電視機前吃著餃子看春晚,其樂融融。

  新世紀后,隨著經濟上行發展,國民對精神娛樂需求越來越大。對年輕人來說,春晚老掉牙的東西,誰看啊!

  轉折點在某年,一個現象級綜藝橫空出世,《超級女聲》。

  一開始節目反響平平,經過一年多的積累,超女火遍大街小巷。湘南臺尋思著,超女這人氣不能浪費啊。

  當時正值冬天,湘南臺春晚包上的。但離春晚太遠,死等并不劃算,于是一群策劃把目光投向了年底。

  第一場跨年演唱會橫空出世,硬生生在春節晚會、元宵晚會之前開辟了一個“跨年演唱會”,后來各衛視響應。

  慢慢的,跨年晚會慢慢轉變了詞匯。

  說白了這就是個商業引導的詞匯,跟雙十一,六一八一樣。對于某個特地的群體,策劃的一場狂歡。

人出了社會之后,過年就變了味。年輕人提起過年都是興致缺缺,親戚太啰嗦,春晚不好看,催婚  而跨年是年輕的屬于朋友之間的一場狂歡,每個人都有至暗時刻。生活太累了,有時候真想一了百了。

  一年的末尾,在這個特殊的日子去賦予它一種儀式感。或者說,賦予它某種能讓人繼續活著的意義。

  結束一年的痛苦,展望新的生活。

  跨年存在的意義大概是生活總是艱難,你不能等苦難過去再快樂起來。要遠山不見我,而我見遠山。

  “許老師,你要喝什么果茶?”齊婷回頭道,林晚粥也看著他。

  兩女穿著冬衣外套,說話時哈出了白氣。如果是在羊城跨年,大概出門只需要穿一件短袖就夠了。

  林晚粥知道他不愛喝奶茶,最多喝喝果茶。多半是她先告訴的齊婷,然后讓齊婷充當中間的傳話筒。

  “葡萄吧。”他道。

  距離兩女站著的小攤不遠,路口人流如織,燈火通明。

  他站在路邊看人吵架,跨大火氣大,不是開房就是干架。

  男的梗著脖子,“我改不了,一輩子就這個樣了。你受不了找別人啊,非要大街上吵架,有病吧!”

  女的說,“你要我去死嗎?”

  啪的一聲,女的開始抽自己耳光。那男的也怕了,沖上去拉住了那女的手,周圍一群人在熱鬧勸架。

  啪!又是自扇一耳光。

  “你在看什么?”林晚粥站在他旁邊,將果茶遞給他,“常溫的,現在太冷了,和冰的沒什么兩樣。”

  “看人吵架。”說著,他直接在這個視角良好的位置蹲了下來。

  “噢,他們為什么吵架啊?”林晚粥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清亮的眼睛,手里握著一杯青檸果茶也跟著蹲了下來。

  在他們身后,齊婷捧著一杯奶茶看著排排蹲的兩人,不禁有些無語。

  “壓力太大吧,呃情侶之間再好的感情都會吵架吧。”許青焰看著街頭那對男女道,“本質上他們是在發泄情緒。”

  “我們圍觀的人也是他們play的一環,那些勸分勸和的。永遠不知道他們轉頭會干什么,或許繼續吵下去。”

  “又或者他們只是喜歡在人前吵架,想要評個對錯。沒人的時候又和好了,恩愛如初,也說不定。”

  “情侶一定會吵架嗎?”林晚粥蹲著,轉頭望著他。

  街邊人越圍越多,許青焰蹲的地方,前面被圍起來了。以至于沒人能擋住視野,露出了扇形一角。

  “一般都會吧,出現問題然后尋求解決方案什么的。”許青焰只能用看來的經驗,進行有限的解釋。

  “具體我也不知道,可能不停翻舊賬,然后冷靜一會再給個臺階之類的。不過有些情侶也比較奇葩,要生要死的。”

  林晚粥想了想,鄭重其事道。

  “要是我,我肯定不吵架。”

  “真的假的?”許青焰一愣,只當是閑聊,“你不會是實戰派吧?”

  “什么是實戰派?”林晚粥一臉懵。

  “就是我有個朋友,大學時候校外認識的。”許青焰笑著說道,“當時我蹭他們的車,坐在后排,他們在前面吵架。”

  “就”說著,他還揮手比劃了一下吵架的激烈程度,“互相框框扇臉,我在后面人都快嚇死了。”

  林晚粥被逗笑了,咯咯咯,眼睛彎成月亮。

  “那后來呢?”

  “他老婆打開車門就往外跳,他車沒停穩,掛著d檔也往外跳。”許青焰道,“我還在后排,看著車滑行,猛地拉手剎。”

  “還有啊,我以前有個同事。她閨蜜和男朋友吵架,把人推在河里去了,她弄了一根竹竿和救生圈在那撈人。”

  “太危險了吧?”林晚粥驚呼。

  “害,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瘋瘋癲癲的。”許青焰擺了擺手,不以為然,“我能活到今天,全靠八字夠硬。”

  “我肯定不會。”林晚粥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那伱真棒。”

  “是噢。”

  齊婷就在一旁玩手機等著,看著蹲在路邊的一對人。路燈瑩黃的光落在他們身上,將兩人的身影無限拉長。

  長安這是一座浪漫的城市,連地下通道的名字都叫開元。長安鐘樓遠近聞名,六百多年的地標建筑。

  要想進入鐘樓,就要經過開元。

  這個時間點,鐘樓內外擠滿了人,幾乎是擠得水泄不通。不僅僅是鄰市的人慕名而來,看不到晨鐘暮鼓。

  人流量大到只能看到前面人的后腦,烏泱泱的全是人。

  鐘樓被夜色籠罩,本身散發著明黃色的燈光,顯得莊嚴肅穆。遠處高樓鱗次櫛比,看著有些模糊。

  許青焰帶著兩女站在外圍,沒有擠進去。

  “好多人啊,他們怎么還在往前擠?”齊婷一臉疑惑,壓根想不明白,“都這樣了,沒必要往前擠了吧。”

  “找個好位置拍照唄,應該都擠了幾個小時了。”許青焰問道,“對了,你們誰等會要拍照嗎?”

  “拍啥?”齊婷歪頭。

  “放飛氣球吧,我看他們手上都準備了氣球,估計等著倒計時的時候放飛。”許青焰扭頭看了一眼四周。

  “呀,哪里可以買氣球啊?”齊婷驚奇道。

  “不知道,要出去買吧,剛剛看到了。”

  “算了吧,沒有氣球也沒關系。”林晚粥擔心許青焰和齊婷出去了會被人流沖散,“拍別人的氣球就好了。”

  距離跨年倒計時還有二十分鐘,人流基本不流動了。

  那頭,沈矜月給他發來了信息。

  “人太多了,逛街逛不動了,我們要回去了!”

  許:“不看倒計時嗎?”

  消息發出去,網速轉了好幾圈,直接一個紅點。一連發了七八遍,這才把消息發出去,人太多信號幾乎快沒了。

  沈:“換個地方看,那邊人太多了,好多人跑來星海看倒計時了。”

  過了兩分鐘,沈矜月又拍了一張裴暮蟬的照片。

  “圖片怎么樣,羨慕吧?”

  許:“羨慕你矮冬瓜,這照片是你跳起來拍的吧?”

  “你才矮冬瓜!”沈矜月發了幾個憤怒的表情包,捶了又捶,“我一米六八,過兩年就一米七了。”

  “十八歲早就停止生長了,你過兩年打算買增高墊嗎?”

  “敲打!”

  日常拌嘴結束,許青焰又有些索然無味。看了一眼時間,距離跨年倒計時還剩下十分鐘,人群已經開始出現騷動。

  齊婷和林晚粥站在旁邊小聲聊天,反倒是給他騰出空來了。

  一整年就要過去了,說非要說感想還真沒太多。

  望著躁動的人群,他低頭給裴暮蟬提前編輯了一條短信,新年快樂。

  他也沒打算卡點發,現在信號幾乎一點沒有,卡點也發不出去。直接摁下了發送,果然一個紅點彈了出來。

  過了一會,眼看著跨年時間還剩下五分鐘。

  許青焰也懶得掙扎了,打算等會跨年零點過去之后再發消息。正轉頭走向林晚粥,忽的發現齊婷人不見了。

  “她人呢?”

  “噢,她說她看到賣氣球的了。”林晚粥指了個方向。

  許青焰順著那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了齊婷。正穿過人群,來到了那個手里攥著四五個氣球的人面前。

  難繃,那應該不是賣氣球的。

  跨年就剩下最后幾分鐘,在場的人幾乎都打開了手機攝像。甚至有人掏出了數碼相機,鏡頭齊齊對準了天空。

  有人冒冒失失,提前放飛了氣球,也有可能是脫手了。在夜空下,萬眾矚目中,得到了所有人的視線洗禮。

  “你今年回清河嗎?”林晚粥戴著口罩,“長安分會場這邊,你應該除夕之后才有時間回去吧?”

  “回啊,你回嗎?”許青焰直白問道。

  “我回哪啊?”她眸子微垂。

  官錦去世之后,她就沒有家了,和其他親戚也沒有聯系。一方面是沒感情不聯系,另一方面兩邊都不待見她。

  比起林父和官錦兩邊的兄弟姐妹,林晚粥對清河更有感情。

  “清河,我媽也好久沒見過你了。”許青焰語氣平常,道,“她身體恢復得挺好,這小半年身體不錯。”

  “我反正也呆不久,可能最多在家待四五天吧。你有空的話,想回去轉一圈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噢,那好。”林晚粥應下。

  有人在歡呼,在等待著倒計時最后一分鐘。

  以往還有煙花表演,現在人太多,基本取消了。聽說今年的鐘樓倒計時也要取消的,不知道怎么了又保留了。

  林晚粥仰頭看著青蒼色的夜空,思緒飄忽。

  她記得許多年前,在清河那個小村子的夏日午后暴雨。半黃半綠的梧桐葉被雨水洗得發亮,天際潮濕發白。

  不記得什么原因,兩人湊在一張方桌上寫作業。

  燥熱的午后突降暴雨,許青焰就搬了凳子去門口看雨水白練橫空。她倚在門框邊,一起盯著院子里的雨發呆。

  室內昏暗朦朧,林晚粥一低頭。忽然發覺他的視線黏在她單薄衣物剛成規模的柔軟地帶,頓時面色漲紅。

  弧度不顯的胸線,隨著呼吸緩緩起伏。

  兩人認識,待在一起不說話也不會尷尬。林晚粥也并不覺得他的視線有多冒犯,更像是一種朦朧的情感。

  對方的視線很快移開了,并再也沒有掃過那片地帶。

  他對林晚粥下次考試有沒有把握考第一,林晚粥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她對以后沒有概念,從小就是飄來飄去。

  兩人隔著一張桌子聽歌,一人一個耳機,存著幾十首歌的mp4放在方桌中間。雨下得很大,耳機里的歌一首首輪換。

  門外暴雨未停歇,他打著哈欠,趴在桌上半睡半醒。

  光線昏暗,林晚粥手撐在桌上,作業快寫完了。盯著白皙濃眉的少年,想著他近乎大膽的目光,睫毛微顫。

  腦子里沒由來的冒出一個念頭,睡著了是不是可以親。

  回過神。

  鐘樓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周圍的人已經在喊倒計時了。“五十九五十六,”四周聲音頓時變得嘈雜起來。

  她轉頭看了一眼齊婷的方向,齊婷似乎被擠在那邊動不了了。

  “你要拍照嗎?”

  “啊?”林晚粥有些緊張,或許是剛剛的念頭所致,下意識點頭,“好噢,我手機在包里。”

  她拿出手機打開攝像,忽的發現不夠高。前面的人已經站在了高處,那里似乎有矮柱子,他們就站在上面擋住了視線。

  “我來幫你拍吧。”許青焰伸手拿過了她的手機,外殼是琉璃的帶著紅色草莓的,“這樣拍的話”

  他舉起了手機上,利用身高優勢正好能拍到倒計時畫面。有些人舉起了手,準備在最后一刻放飛氣球。

  “二十九、二十八”

  林晚粥站在他旁邊,看著他高舉著手準備拍照。倒數聲一點點減少,她腦海里再次冒出了那個念頭。

  朦朦朧朧的光落在他的臉上,林晚粥心越跳越快。

  “十、九、八”

  她心臟幾乎快要跳出來,不斷的猶豫,又不斷的說服自己。倒計時進入尾聲,三、二、一,這幾聲齊呼,幾乎砸在她的心上。

  “新年快樂!”

  周圍人爆發出一陣歡呼,手中的氣球騰空。

  許青焰剛按下拍攝鍵,忽的感覺衣服被扯了一下。他不由低頭,卻見林晚粥摘下口罩,臉頰被悶紅。

  一雙清亮的眼睛蒙著生理水霧,四周歡呼聲嘈雜。她似乎說了什么,嘴巴動了動,還沒等許青焰看清楚口型。

  忽的被拉了一把,不自覺斜著下傾。

  只見林晚粥踮起了腳尖,這個角度正好頭一歪親到了一起。微涼的唇瓣印在一起的瞬間,入口是青檸味的吻。

  新年快樂的歡呼聲不斷,大約是周圍人多。林晚粥吻得慌亂,被輕輕一碰就立刻紅著臉分開,撇過臉去。

  許青焰還有些懵,伸手將她肩膀掰了回來,沒好氣笑了。

  “你這是什么新鮮的套路嗎?”

  林晚粥低頭,臉紅紅的,說了一句話又被淹沒在狂歡的浪潮里。

  許青焰見人多,伸手將她的口罩戴好。稍微找了找齊婷的方位,便提前帶著林晚粥離場,等人多再撤退就很難了。

  他一手牽著林晚粥往外趕,這要是被路人拍到接吻發出去。影響肯定是有的,不過對于唱作型歌手影響不大。

  林晚粥的顏值粉不少,她看著清清冷冷的,像是鄰家的妹妹。

  許青焰眼皮微跳,想著剛剛被動接吻的感覺,心頓時有些癢癢的。入口是青檸味,隨后一陣溫熱。

  讓他想起了常年陰濕的小縣城,暴雨后的青樹下就是那個味道。

  與齊婷匯合,她手里空空如也,一臉苦澀。

  “那不是賣氣球的。”

  “那你還去,走了走了。”許青焰催促道,“這邊人太多,再不趕緊走,我們恐怕得走回去了。”

  見到了齊婷,許青焰順勢松開了牽著林晚粥的手。

  齊婷挽著林晚粥的手,忽覺得她身上發燙,不由疑惑看了她一眼。見林晚粥眼神飄忽,臉紅不止。

  哦,頓時明白了,有情況。

  三人逆著人流沿著擁擠路段走,許青焰吐槽人多的跟下餃子一樣。好在終于還是出去了,上了車頓時松了一口氣。

  然而接下來就是漫長的擁堵環節,許青焰停車時偶爾回復裴暮蟬的消息。她們還在逛街,都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沈矜月這種大學生就愛玩,差不多應該要回去了。跨年結束就顯得冷清了,一般人也不會在后半夜繼續亂逛。

  送她回酒店已經一點左右,齊婷刷了卡進房間。林晚粥進去了又匆忙出來,許青焰在走廊那頭等著。

  “怎么了?”

  走廊溶溶的明黃色燈光落下,光暈昏沉。

  “我那時候,腦子有點”林晚粥背著手,試圖解釋鐘樓跨年的接吻,“你能不能就當不知道。”

  許青焰:“不能。”

  林晚粥頓時泄氣。

  最后,她再次抬頭,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仰頭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最后又有些無計可施道。

  “那你你想怎么樣?”

  許青焰道,“欠我一次,下次還。”

  林晚粥扭頭看了看樓道盡頭,又看了看許青焰,眨巴眨巴眼睛。

  許青焰嘖了一聲,捏了捏她的臉。

  “想什么,都是監控。”

  被識破心思的林晚粥頓時臉通紅,在樓道里慌忙轉身。

  “我不是那個意思。”

  “知道了。”他道了一句晚安,直接離開了。

  其實許青焰也有拉著林晚粥去樓道摁著親的沖動,但想想還是放棄了。所謂過猶不及,齊婷還在房間里。

  去樓道不尷不尬的,說不上什么浪漫,給人一種只敢偷偷摸摸的感覺。雖然對方會保密,但女生確實會在意這種事情。

  總之沒必要,來日方長。

  出了酒店,許青焰開車往住處趕,隨便回了幾句消息。累了一天,他也有些疲憊,上了一天班還兼職滴滴代打。

  完事又接人跨年,折騰到一點。

  紅綠燈路口,甘文昌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許青焰見狀,倒也沒太驚訝。與周勉有重要的事才會打電話不同,甘文昌這個比,幾乎是有事沒事就愛打電話。

  “喂,甘大少爺,你又怎么了?”

在許青焰大學畢業之前,朋友這個詞很少被提及。但人都是有朋友的,他現在雖然朋友不多,但是  甘文昌屬于和許青焰一個尿性的狐朋狗友,但這個人是個實實在在的二代。家里逼著他進總臺,他也就從了。

  聽說家里還有一個哥哥,總之輪不到他做頂梁柱。父母對他的期望就是不犯罪,早點結婚給家里練個小號出來。

  可天不遂人愿,甘文昌長得不能說潦草,只能說差強人意。遠看湊合,近看也湊合,不丑也絕對不好看。

  除此之外,他還有個家族。

  振興家族的愿景與他無關,他主要負責活著躺著笑著。雖然有錢,但他也不能大手大腳的花,也不能泡吧。

  這可把甘少爺憋壞了,一怒之下就怒了八九年,成了現在這個吊樣。

  聽說,他曾經有很多女朋友可以選擇,但是沒談。

  電話那頭傳來甘文昌罵罵咧咧的聲音,“臥槽,你知道我剛剛遇到什么了嗎?他媽的!臥槽他媽!”

  “你被人揍了?”

  “那倒不是,我不是閑的沒事做,出門跨年嘛。”甘文昌道,“然后謝俊廷也跟我一起,我們兩個”

  許青焰抓住了他話里的重點,“謝俊廷不是約會去了嗎?”

  “他約個屁啊!”甘文昌哈哈大笑,“他約人家舞蹈組的小姐姐跨年,結果人家跨年前一天跟前男友和好了。”

  “哈哈哈哈,笑死了!”

  許青焰隱約聽見謝俊廷一旁的不滿聲音,不由嘴角微抽。如果是他,壓根就不會對快餐式的戀愛上浪費時間。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只是為了追求刺激打發時間,他寧可掙點錢。

  “你打電話就為了說這個?”

  “當然不是,他媽的。”甘文昌一邊罵一邊道,“我們在路上走,看見天上飄著個菩薩,謝俊廷說要改運。”

  “媽的,非拉著我一起跪下來磕頭,草了。”

  “不知道哪個神經病,跨年大半夜的不放氣球放飛菩薩,害得我跟著磕了三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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