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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一張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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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344章一張畫卷  主題模式:

飯團桃子控第344章一張畫卷  “左邊這里是山壁,右邊這些是河,哦,對了,在那山壁之上,還有一棵老松樹,那松樹整個都伸了出來,像是鬼招手似的。”

  “在這天上,還有三個黑點兒,我也分辨不清楚那是鳥兒還是船或者是什么東西。”

  顧甚微看著那豎條的山壁,橫條的水,像是一團亂麻的樹,還有三個不小心弄臟了的污點兒…

  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大師杰作!

  她抿了抿唇角,看向了馬紅英,“那你可還記得落款是什么?畫上一般會有落款還有印章。”

  雍人好風雅,文人多半都有各式各樣用奇石雕刻的印章,畫上畫之后,那還不得從那胖的瘦的圓的癟的印石當中選出一枚蓋上去?這樣不夠,還得給自己取一個雅名。

  馬紅英想了想,沖著顧甚微攤了攤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就學了官字兒,還有那北朝西夏的字。”

  “只要看得懂軍令還有截獲的狗賊書信便夠用了,至于旁的…有那功夫都用來練武了。那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體,當時瞧著就不認得…原本想著回去了照葫蘆畫瓢一番,不過…”

  馬紅英笑得更加抬不起頭了。

  顧甚微瞬間了悟,還能是啥?轉頭就給忘記了唄!

  她能說什么?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怎么好意思打又笑還又愧疚的漂亮小姑娘!

  “沒事,我祖父從前讓我背四書五經,我也是打開書就認識,關上書就忘記了。”

  馬紅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像是干枯的秧苗被人澆了水瞬間探起頭又神采奕奕起來。

  “對吧!我也是這樣的!”

  “可能老天爺也想著咱們這一個凡體裝不下兩位神明,武神已經選中了我們,文曲星就沒地方蹲了!”

  顧甚微啞然失笑,雖然奇葩但好似有些道理。

  她想著,將面前的酒一飲而之,站起身來,將馬紅英的那張“鬼畫符”給疊了起來塞進了懷中,“我還有事,便先走一步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接下來就做你想做的事情好了。”

  馬紅英亦是跟著站了起身,她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還是問道,“你不會覺得我是一個膽小鬼么?”

  一邊不敢繼續追查真相,一邊又不敢相信官家沒有勇氣再上戰場,同努力了三年便是親手將全族人送葬,將那天戳破一個洞也要洗刷父親冤屈的顧甚微相比,她簡直就是一個自慚形穢的逃兵。

  顧甚微身形微頓,搖了搖頭。

  “我用劍,你用錘,可我們都是武神附體不是么?”

  她說著,沒有再多留,身形輕閃…直接從二樓翻了出去,幾乎是瞬間便失去了蹤影。

  馬紅英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顧甚微用劍,劍是利器,劃破一切邪佞。

  她用錘,錘是鈍器,守護一方安寧。

  就像是年幼之時,她從劍換成了錘一樣,命運或許從一開始就寫好了,大約在許多年前她就尊崇了自己的內心,選擇了最真實的馬紅英。

  樓梯上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馬紅英扭過頭去,并不意外的瞧見了緩緩上樓的王御史夫人。

  “夫人的要求我答應了,我以后便會在這武館里坐鎮。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就是那王全…我希望每月分給我的錢里,能拿出來三分之一交給王全的家人。”

  不是她不想多給,她還要肩負起那些同她一齊死在亂石陣里的兄弟們。

  “我不希望讓他們知道是我給的,夫人以誰的名義都可以…他們不必感恩戴德,也可以心懷怨憤,我這么做只是為自己感到羞愧而已。”

  “夫人可以做到吧?”

  馬紅英說著,沖著王夫人抱著拳深深的鞠了一躬。

  王夫人輕嘆了一口氣,她的聲音聽上去帶著幾分威嚴,一看便同尋常內宅夫人格外的不同。

  “你這是何苦?官家已經讓你將功抵過,赦免了你,你那時候為了取信齊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若非有你皇城司的張大人又豈能料事如神,將齊王的一切動向盡在掌握之中呢?”

  “更何況他是我王家人,為了我王家而死,我自是會護著他一家人周全。”

  馬紅英搖了搖頭,“我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官家并不信任我,所以才用了替身。”

  “那飛雀殺手們,也不是我殺的,乃是顧甚微同魏長命的功勞。”

  馬紅英說著頓了頓,堅定的道,“就算我起了萬分之一的作用,官家赦免了我,我也沒有辦法赦免我自己。”

  “夫人就當我是貓哭耗子假慈悲,為了安慰自己吧。”

  王夫人點了點頭,從身后跟著的一位年輕女婢手中接過了一張紙,遞給了馬紅英。

  “欣賞歸欣賞,生意歸生意,這里是一紙契約,你看著若是沒有問題便簽了,日后這武館便交給你了。”

  馬紅英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接了過來。

  她朝著窗外的看了過去,蔚藍的天空中飄著潔白的云彩,門前那株大樹枝丫橫生了過來,一大一小的兩只麻雀蹲在上頭,嘰嘰喳喳的叫喚著。

  金戈鐵馬已是前程舊事,平凡新生才是心之向往。

  馬紅英想著,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在那張紙上輕輕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花開兩朵,各表一只。

  韓時宴看了一眼大理寺門前那株老槐樹上蹲著的麻雀,這棵樹不知是有什么特殊風水,上頭竟是長滿了鳥窩。

  嘰嘰喳喳的說教個不停,活脫脫像是小時候的韓敬彥。

  方才他去了袁惑府上,意料之中的一無所獲。

  沒有找到綠翊口中裝著胎毛還有護身符的荷包,也沒有找到任何特殊之物。袁家人哭暈了頭,他離開的時候已經掛在了白燈籠。

  韓時宴收回了視線,徑直地邁進了門檻兒。

  “韓御史!怎么來了大理寺?我橫想豎想左想又想,也想不出我身上有可參之處!我明明就是兢兢業業,克己守禮,一不喝花酒,二不貪錢財,三不…”

  說話那人名叫崔以行,祖上那是望族名門,雖然到了大雍朝不復從前榮光,但族中亦是家風良好多有少才。

  崔以行少年進士,一路高升如今乃是大理寺少卿。

  從前大理寺卿年邁不理事,大理寺都是崔以行代行職責,韓時宴從前沒少同他打交道。從前二人在國子學,也算是說得上話的同窗。

  “三不正經么?”韓時宴淡淡地回了一句。

飛翔鳥中文    皇城司第一兇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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