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594、掌教身死,衛圖的威脅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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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丁守正、陰蓮夫人?”
衛圖臉色難看,眸露殺意,此刻的他,再是蠢笨,也不難猜出這二人聯手的過程,以及目的。
但很快,他的臉色就復而平靜,并對連守讓的威脅之詞,開口回復了起來。
“放你進去?好!”
“只要連掌教停手,符某這就放連掌教進來。”
話音落下。
在外的連守讓不由一怔,似是沒想到,衛圖竟然這般好說話,真的愿意不顧危險,沖冠一怒為紅顏,打開“子午奇禁”,放他進去。
“莫不是想著打開禁制,再與金夫人等人聯手,反殺于我?”
連守讓眉宇微挑,暗暗忖道。
他可不信,在修仙界闖出偌大名頭的符道人,是個不清楚形勢的不智之輩。
“可笑!我堂堂圣崖山掌教,豈會落敗于你之手。況且,丁師伯再有二十息,就可趕到這里了。”連守讓心中冷笑。
只要他在衛圖打開“子午奇禁”,重返鎖魔堂主宮室之前,托到丁樂正等人趕到,那時……衛圖再是實力驚人,也只能乖乖落敗,聽候處置了。
而他,自不會認為,自己拖不住這二十息的時間。
想及此,連守讓立刻佯裝出一副大喜過望的模樣,按照先前的話語,停止了對金夫人三女的進一步攻擊,等待衛圖的破禁而出。
遠處,正在向鎖魔堂趕來的丁樂正、陰蓮夫人、公輸仇三人,望見這一幕后,臉上不禁露出了幾分笑意。
他們三大強者聯手,怎么可能輕易就讓金夫人三女借助“金鬼玄骨轎”逃走?這只不過是他們給衛圖布設的陷阱罷了。
他們清楚,以人質威脅,大概率只會收獲“符道人”的仇恨,很難借此叩開鎖魔堂主宮室的大門。
然而,若是讓“符道人”看到,有營救金夫人三人的一線生機,其不免就會乖乖自己打開鎖魔堂的大門了。
“你我三人,慢上一些,別逼急了這符道人。”丁樂正傳音道。
現在,衛圖只是吃到了魚餌,還沒到上鉤被扯上岸的時候,他可不想因為處事太急,而嚇跑了衛圖這條大魚。
二十息的路程,他甚至可以給衛圖放寬到二十五息,乃至三十息。
他相信連守讓的實力,其一定能死死咬住衛圖,讓衛圖不脫魚鉤。
“好!”聽到此話,公輸仇、陰蓮夫人二人沒有反駁,紛紛同意了丁樂正的建議,放緩了自己的遁速。
一息。
兩息。
三息后……
在丁樂正三人的目光期待下,籠罩住“鎖魔堂”主宮室的“子午奇禁”在這一刻,終于破開了。
而這時,藏身在主宮室內的衛圖,也第一時間沖了出去,攻向了連守讓。
“守讓,拖住他!別讓他收回元重神光,重新逃回鎖魔堂深處。”
見此,丁樂正面色微喜,連忙用傳音法器交代道。
——鎖魔堂的“子午奇禁”并非是被衛圖真正破開,而是被衛圖以“元重神光”消融出了一個可供通往的通道。
而此通道,只需衛圖心神一動,撤去“元重神光”,就會重新恢復如初。
所以,此刻的連守讓,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拖住衛圖,把衛圖拖在鎖魔堂的主宮室之外,拖到他們趕到。
然而——
下一刻,鎖魔堂內所發生的一幕,卻讓丁樂正、公輸仇、陰蓮夫人三人有些驚疑不定了,乃至于剛露出笑容的面孔微僵了起來。
只見,剛出“子午奇禁”的衛圖,竟以極快的速度,在瞬息之間,便來到了連守讓的身旁。
接下來,僅是數拳砸下,這正道第一道門的圣崖山掌教就如破麻袋一般,被轟飛出了一大段距離,并咳出了一大口血,氣息迅速衰弱了起來。
顯然,計劃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他們錯估了衛圖的實力。
其根本不是連守讓這一個剛晉升元嬰后期不久的修士,所能力敵的。
休說二十息,哪怕十息,連守讓也難以幫他們拖延住。
“守讓,以掌教至寶堵住子午奇禁的通道!”丁樂正面色難看,加快遁速趕往鎖魔堂的同時,厲聲大喊道。
話音落下。
連守讓也不遲疑,他看了一眼,已經攜裹金夫人三人進入鎖魔堂內部的衛圖,連忙雙手掐訣,祭出了一個迷你小山。
這迷你小山靈氣盎然、嗡鳴作響,在從連守讓手掌脫離之時,便已經從巴掌大小,變成了半人之高,并且靈光一閃,直接堵住了衛圖適才打通的禁制通道。
有此山的阻隔,赤黑色光幕的“子午奇禁”一時之間,竟難以“愈合”,其光芒大盛,不斷壓向著迷你小山。
咔嚓!咔嚓!
在“子午奇禁”巨大的壓力下,迷你小山雖然靈光磨損嚴重,但仍舊牢牢的嵌在了這光幕之中,紋絲不動。
“有“萬擎山”在,應該足以撐到丁師伯趕來了。”連守讓擦了一下嘴角殘血,雙手泛起黃光,向迷你小山內渡入法力。
但很快,他就因法力的流失過多而面色蒼白了不少,顯然催動這名為“萬擎山”的法器,對他來說,也是一件極為費力之事。
另一邊。
以為自己營救成功,就此擺脫危境的衛圖,見此情形,亦不由面色一沉。
有這迷伱小山堵住“通道”,連守讓亦算是變相拖住了他。
待等到丁樂正、公輸仇、陰蓮夫人三人趕到,他的下場幾乎就是死路一條了。
他可沒有自信,以一己之力對付這三人。
“不過,以此寶或可能化解這一危局。”衛圖心中一動,祭出自己剛剛煉化不久的“玄靈金鏈”,向迷你小山甩了過去。
下一刻,“玄靈金鏈”宛如蟒蛇一般,牢牢纏住了迷你小山。
緊接著,衛圖用力一拽,這“玄靈金鏈”就閃爍出了金青二色的光華,不斷把迷你小山,朝他這一方向牽拉。
只是,僅拉了半寸距離后,被“玄靈金鏈”束縛住的迷你小山就再次紋絲不動了,仿佛在這一瞬間,重若泰山了。
不過對此,衛圖也不著急,他冷眼看了一眼,正在催動法力穩住迷你小山的連守讓,暗喝了一聲“攝生九秘”,接著再次催動他的肉身力量。
瞬息間,衛圖全身肌肉膨脹,體型增高到九尺以上,身上開始散發出恐怖的氣血之力,濃郁到了實質。
擦啦!擦啦!
在衛圖的這一次拉扯之下,嵌在“子午奇禁”光幕上的迷你小山,再也難以維持住,咯噔一響,便被他拉進了鎖魔堂的主宮室之內。
與此同時,正在催動迷你小山的連守讓,再也難以堅持住了,“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后,被靈壓轟飛了數尺距離。
“煉體四階中期?他的肉身力量,竟然這么恐怖?而且還有能夠克制“萬擎山”的法器?”連守讓內心驚駭。
不過,此刻也不是他思索這一問題的時候了,他催動法力,想要再次催動迷你小山,堵住“子午奇禁”的漏洞。
實在不行,這件圣崖山的掌教至寶,他也必須重新收回,不然他就是圣崖山的大罪人了。
然而——
就在連守讓剛準備催動法力的時候,他的眼角余光,便看到了一個泛著金青二色的鎖鏈,向他飛了過來。
緊接著,隨著玄靈金鏈靈光一閃。
他的身子倏然向前一傾,竟是被這玄靈金鏈突然間鎖住了脖頸。
“不!”被鎖住的連守讓,頓時面現驚慌之色,想要掙脫束縛,但可惜的是,玄靈金鏈乃是六階以上的法器,非是他短時間內輕易就能脫困的。
所以,在這短短時間內,連守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法體,被衛圖拽進了鎖魔堂之內。
而這一切,從發生到結束,用時不過十余息。
數息后趕到的丁樂正、公輸仇、陰蓮夫人三人,僅能透過“子午奇禁”,與在鎖魔堂主宮室內的連守讓,隔禁相望了。
“大膽!符道人,快放了我圣崖山的掌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事嗎?”
丁樂正神色陰冷,冷喝一聲,說道。
雖然圣崖山的元嬰修士不少,如連守讓一般的元嬰后期修士,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人……但連守讓的身份不一樣,其是圣崖山的掌教,一定程度上代表圣崖山。
現今,堂堂的圣崖山掌教,被迫淪為了階下囚,若是傳揚出去,圣崖山的威名勢必要因此而殤了。
“符某不知。”
聽到此話,衛圖淡淡一笑,隨口回了一句令丁樂正氣憤至極的話語。
不過,他雖面色輕松,但實際上,此刻的他并沒有任何的輕敵之心。
這一重視,并不只是對在鎖魔堂外面的丁樂正三人,亦是對此刻,與他同處一域的圣崖山掌教——連守讓。
適才,他盡管用“玄靈金鏈”困住了此人,但那只是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堂堂的元嬰后期高手,遠沒有這么容易擊敗。
在此刻,連守讓已經用自身神通,斷臂求生,掙脫了玄靈金鏈的束縛,并成功取得了‘迷你小山’的控制權,偷偷御使此山,向他轟擊了過來。
當然,衛圖亦有殺死連守讓的自信。
其死亡,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他不再理睬丁樂正,而是專心應對起了,他故意拉拽進來的這圣崖山掌教。
此人,將是他向圣崖山收的第一筆債!
“小北斗星神術!”衛圖冷喝一聲,袖中射出“玄靈金鏈”攔住“迷你小山”之時,袖袍一揮,祭出自己的“偽法相”,用參天巨掌向連守讓的本體抓了過去。
一見此景,被參天巨掌下面的連守讓頓時臉色大變,他嘴唇微動,頭頂懸浮除了一本銀色天書,迎了上去。
隆隆巨響!
宛如天雷炸裂一般。
兩大神通撞到一處,其內相撞而出的靈壓立刻噴薄向外,把整個鎖魔堂外的空地幾乎籠罩在其中。
“或許,守讓有取勝的希望。”
在外觀戰的丁樂正,心底升起了一絲希冀。
他這一希冀,并非無端妄想,而是真真切切這般認為的。
畢竟,適才連守讓之所以會敗給衛圖,是因為其有拖住衛圖的使命,所以只能被迫“挨打”,但現在……二人是真正的殊死相搏,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再者——
在實力相差不懸殊的時候,戰斗技巧、經驗亦是決定勝負的一個關鍵因素。
連守讓有上千年的修行……丁樂正不認為,其能敗給赤龍老祖的一個弟子!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丁樂正的一顆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在這短短數息時間,連守讓已經和衛圖相交了十余招,但無一例外,招招都落入了下風,有幾次,甚至險些有生命危險!
“此子的戰斗技巧,怎么這般老辣?”
丁樂正皺眉,這可比他知道衛圖有“元重神光”、“玄靈金鏈”更令人擔憂,畢竟前者代表的是天賦、機緣,而后者就是純粹生死搏斗的經驗。
有這些生死搏斗的經驗,便意味著衛圖很難在戰斗過程中“失誤”。
他下意識向陰蓮夫人看了一眼,根據他對九黎上人的搜魂,“符道人”可是僅僅殺了合歡宗兩個元嬰中期修士,應不至于有此戰斗經驗。
“守讓……要死了。”
片刻后,丁樂正閉眼,心中嘆息一聲,默默轉過了頭。
只見——
下一刻,在空中的連守讓,便被數把血矛刺穿,當場橫死,血染長空。
“不!”連守讓愕然,看著面前,已經化作“穢血魔棺”的衛圖,臉上充滿著不敢置信。
接下來,隨著一道血光閃過,一個高有七寸的黃色嬰孩,便面帶惶恐之色,從連守讓的法體內遁離而出,向外逃竄。
只是,就在其剛剛逃竄的時候,他的頭頂之上,便落下了一個黑色旗幡。
在這個黑色旗幡的籠罩之下,黃色嬰孩很快消失不見,再也沒有聲息了。
“丁樂正,你若敢再對符某和我師母等人出手。符某保證,連掌教絕不是……圣崖山內,第一個隕落之人!”
衛圖收回煉魂幡,目光向鎖魔堂外看了過去,他盯著丁樂正的面容,聲音冷淡,一字一句的說道。
話音落下。
周遭的氛圍頓時冰寒到了極點。
在衛圖身后的金夫人等女為之側目,看向衛圖的神色,不禁多了一些震驚、柔和之色。
而丁樂正、陰蓮夫人、公輸仇三人,就是截然不同的神色了。
三人皆面色陰沉,眼神隱隱流露殺意。
“豎子,你威脅本座?”
丁樂正臉色陰寒至極,幾欲滴冰,他攥緊了藏在寬大衣袖內的雙拳,寒聲道。
作為圣崖山的第一人,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如此的猖狂之言了。
現在衛圖,說出此話,幾乎就是踩他的臉。
但對于此。
衛圖沒有再進行回話,他淡淡的掃了丁樂正一眼,轉頭向鎖魔堂的深處,走了進去。
此刻,無聲勝有聲。
無論是怒發沖冠的丁樂正,還是心存報仇之念的公輸仇、陰蓮夫人二人,都知道了衛圖的意思:若在繼續,便是不死不休。
想明白了這一點。
三人的脊背都不由一寒。
因為他們知道,殺死連守讓的衛圖,絕對有報仇的資本。
此言,絕不是什么說大話。
他們不怕衛圖的報復,但底下的門人弟子,卻無一不懼。
“丁道友,怎么辦?”
陰蓮夫人微皺秀眉,率先出聲,詢問這個剛剛結盟不久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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