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228、黃雀在后,對敵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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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有個不情之請。”傅麟目光下移,看了一眼枕在他胸膛處的冷玉媛,“還請衛叔父,幫小侄殺死冷玉媛,解小侄危難。”
這句話一出。
躲在寒晶臺暗處的衛圖,怔了一下,臉上多了幾分意外之色。
“冷玉媛不是你的道侶?你為何要殺她?”他詢問道。
雖說以他實力,斬殺冷玉媛不會費太大力氣,但他可不想因此多上一個金丹后期的死敵。
冷玉媛,是凝煙老祖的侄女,更是其逆鱗。
這點,在卸山嶺的時候,他就已經大致觀察到了。
若非如此,冷玉媛這個筑基修士,早就被凝煙老祖拋棄在了血屠海,怎么可能有機會度過血屠海,并到達太虛境的第七關寒晶臺。
傅麟苦笑一聲,解釋道:“衛叔父,可知魔道中的爐鼎?小侄現在,就是冷玉媛的一個爐鼎。”
“待太虛境結束后,冷玉媛這合歡宗的魔女,就會將我徹底采補,突破金丹境了。”
簡單道明這些,傅麟就沒繼續往下說了,他還不想,向別人揭開自己的傷疤。
淪落為冷玉媛的爐鼎,已算是丟盡他自己的臉面了。
“現在衛某幫你斬殺冷玉媛,雖可做到,但斬殺之后……若凝煙老祖為了報冷玉媛之仇,甘愿放棄機緣,從寒晶臺下來……”
“衛某可走,傅麟伱就難走了。”
“而且,你在魔域,也非孤身一人,還有一弟一妹。”
衛圖念及傅麟當年的送信之恩,沒有直言拒絕,而是將斬殺冷玉媛的利害關系,一一說了出來。
他這句話,是實話。
一旦凝煙老祖從寒晶臺上,追殺而下,他憑借手中底牌,還能從太虛境中逃離出去。
但傅麟就難了。
他不可能,放棄自己安全,去救傅麟這個后輩。
其外,傅麟此語,也讓衛圖感覺到了其心性有一些涼薄——冷玉媛一死,傅麟當年從傅家帶走,放在魔道地界的一弟一妹,就難活了。
傅氏三魔,傅麟是傅家老大,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為傅家老二、傅家老三。
聽到衛圖這話。
在地下洞穴的傅麟神色一滯,不知該如何回答這話,舍棄兄妹,成全自己,他確實有這想法。
畢竟,百年過去,他帶出家的弟弟妹妹,遲遲未曾筑基,壽元也所剩無多,只有十多年了。
但被衛圖道明這心思,他也不好厚著臉皮,直說此事了。
當年,他爹傅志舟拋妻棄子,不肯引他進入仙途。
于是,他在離開鄭國,投靠魔宗的時候,便帶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一同離開。
那時候的他,想著混出人樣,讓自己親爹傅志舟看看,并讓其感到羞愧……明白自己當初做了一個何等的錯誤決定。
但現在,他似乎成了他最厭惡那人的影子了。
“傅麟啊,傅麟……你加入萬靈教后,真成魔修了?斷情絕義了?”傅麟叩問心扉。
如果可選的話,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弟弟妹妹,能壽終正寢,而非因受自己的牽累,被人所殺。
這時,七彩幻蛾內,寄存的衛圖神識,開口說話了。
不過,衛圖沒替傅麟做出決斷,而是給了傅麟一個選擇的機會。
“當年,衛某受你之恩,僥幸逃過正魔大戰的牽累。兩次送信之恩,不可不報。”
“我贈你一件二階上品法器,和兩枚三階符箓。這三件寶物,足可斬殺冷玉媛了。”
話音落下,七彩幻蛾振翅從傅麟左肩上飛走,眨眼間,便無影無蹤了。
而與此同時,一個玉匣卻憑空出現,落在了傅麟的手上。
“多謝衛叔父。”傅麟聞言,當即心頭一喜,連忙感謝道。
但這次,他的感謝之詞,卻遲遲沒有回音了。籠罩在他身上的金丹神識,悄無聲息撤走了。
玉匣上布設了禁制。
在傅麟懷中的冷玉媛絲毫沒有察覺到。
“幸好當年,我給衛燕,送去了那兩封信。”傅麟暗自慶幸,神識刺入了玉匣,去看衛圖在玉匣內留下了什么寶物。
這一看,傅麟驚了一下。
玉匣內,放了兩枚金光燦燦的玉符,以及一根翠綠細針。
“還有一封信?”傅麟看到墊在玉符下面的一封書信,癡愣了一下。
翠綠細針,自然是衛圖先前替換下來的二階上品攻擊法器“翠云針”了。
至于兩道符箓。
則是一張下品攻擊符箓,由他親自繪制,一張上品防御符箓,為申屠上人給他留的遺產之一。
這三件寶物,作為衛圖回報傅麟的兩次送信之恩,已經綽綽有余了。
若傅麟能合理運用這三件寶物,不僅能殺死冷玉媛,還有機會能從凝煙老祖手底下,逃得一條性命。
找傅麟打探完情報后。
衛圖隱藏身形,躲在了卸山嶺谷口的遠處,遠遠避開了血屠海和卸山嶺的直線通道,并放出了兩只七彩幻蛾,探查賈天龍的動向,等待太虛境內的變局出現。
這次,賈天龍敢對鬼羅魔主等人守株待兔,其手上,絕對有賴以依仗的強大神通、秘術。
他沒必要,此刻去觸霉頭。
太虛境內,人數有限。他和賈天龍在鬼羅魔主等人眼中,都已經是“死人”了。
衛圖不認為,鬼羅魔主等人撤回來的時候,還會仔細探查血屠海和卸山嶺之間的每一寸地方。
再謹慎的修士,也會疏忽,也有“認知障”。
時間一天天流逝。
衛圖極有耐心,他一邊潛藏,一邊趁機修煉“青木斂息術”。
——五毒沼的時候,鮑思燕便是憑借此術,無傷渡過了這一險關。
相比其他斂息術,“青木斂息術”確實有獨到之處。
兩個月后。
一個白裙美婦,裙衫凌亂,嘴角帶著一絲殷紅血跡,驚慌失措的從血屠海方向,逃離而出,直直沖向卸山嶺的谷口。
“白芷?她怎會第一個出來?而且還像是戰敗,被人追殺?”衛圖看到此幕,眉宇深皺,面帶不解之色。
鬼羅魔主、萬海真君這兩撥人中,白芷身為天女派修士,法體雙修,戰力至少能排在前三之列。
后面的寒晶臺、太虛境內域,于其亦有地利,能大大發揮出煉體修為。
因此,白芷不太可能第一個在寒晶臺、太虛境內域出局。
“莫非她在寒晶臺、太虛境內域中,遭到了大危機,而她是有能力,第一個逃出來的?”
衛圖換了個思維,猜測道。
“先看賈天龍,如何去對付白芷,狗咬狗。”衛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雖說他早就知道天女派和赤松賈家暗中結盟了,但他可不認為,這等同盟有多牢靠。
魔修,多是反復無常的小人。
在他的監測中,賈天龍在看到白芷飛遁而來的時候,已經暗中祭起了法器,而不是暴露行跡,主動上前迎接這位盟友。
卸山嶺,谷口處。
地下洞穴內。
“奇怪,怎么是逃出的第一個人,是白芷?”賈天龍看見白芷后,亦感到蹊蹺。
他與白芷合作已久,可比衛圖,更知道白芷的恐怖實力。
其對戰鬼羅魔主這個金丹巔峰,都不見得能落下風。若加上天女派的絕學,說不定還有反殺鬼羅魔主的可能。
“太虛境內域中,到底發生了什么變故?”賈天龍疑惑不解。
“不過,現在她受了重傷,正是我的機會。”賈天龍眸露殺機,準備伺機出手,斬殺白芷。
實力強,也意味著收獲高。
根據他的判斷,此刻的白芷不僅受了重傷,而且還在太虛境內域中,中了七星海棠靈毒。
“誰?”就在這時,潛逃的白芷忽然感應到,前方谷口處,有人對她釋放了殺意。
她螓首一抬,美眸謹慎的朝四周看去,同時一雙柔荑,散發出了淡淡的白色靈光。
在谷口處,潛藏的賈天龍一愣,不明白自己已經潛藏的很好了,怎么還會被白芷感應到。
“或是白芷感應天賦不錯。”賈天龍自我開解。
既然已被發現,賈天龍索性不再隱藏,他祭出了一柄淡金禪杖,沖出地底洞穴,徑直朝白芷廝殺了過去。
都是老江湖,他此刻就算對白芷解釋,白芷也不會輕信他的謊言。唯有分出勝負,這一條路了。
——他壽元無多,其他的生路,于他無亞于死路。
“竟是你,賈天龍?”白芷看到賈天龍還活著后,大為吃驚。
不過吃驚之余,白芷也沒忘記反擊,她輕喝一聲“折生手”,兩只玉掌,瞬間光芒大盛了起來。
和當初司晴對戰衛圖一樣。
白芷的雙手,比司晴的雙手更為堅固,即便面對賈天龍手上的三階法器,亦絲毫不落下風。
二人過了十數招。
年邁的賈天龍,便被白芷打得節節敗退,而且胸腹處,也被白芷撕開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但看似落敗的賈天龍,卻不怎么垂喪,仍舊一副戰意昂揚、愈戰愈勇的樣子。
在適才的對敵中,賈天龍已經發現了白芷修為,正在被靈毒侵蝕,不斷掉落。
“得盡快分出勝負了。”白芷瞇了瞇眼睛,看了一眼賈天龍。
對賈天龍,她倒是不怎么忌憚,但有后面的追兵,她卻不敢在此多加逗留。
“賈道友,妾身和你有何仇怨?你在此攔截妾身?”白芷一邊催動秘術,鎮壓體內靈毒,一邊詢問賈天龍,“攔截妾身,于你又無好處。”
她想不明白,賈天龍一個沒幾天活頭的人,劫殺她有什么用。
不僅無用,還會給賈天龍所在的赤松賈家引來大禍。
要知道,百年前赤松賈家叛逃鄭國,是天女派收留了赤松賈家,并且庇護了赤松賈家。
“此事,就恕賈某難以告知了。”賈天龍舔了舔嘴唇,笑了一聲道。
他豈會將赤松賈家,擁有“蛇鶴換命術”之事,告知白芷。
“蛇鶴換命術”,可為修士延壽一百載。只是施展此術的關鍵在于,需將兩個余壽在兩百歲以上的同境修士,以特殊秘術,煉化為蛇鶴生樁。
他境界為金丹后期,而金丹后期修士,多為有名之輩。
不論是散修,還是宗門修士,都不是容易對付之人。
若非有太虛境這特殊秘境的存在,他都不敢下次決心。
而一旦延壽百載,他賈天龍說不定能在這百年時間,突破元嬰,成為堂堂的元嬰修士。
“既然不說,那你就去死吧。”白芷冷笑一聲,雙眸迸出殺意。
這句話剛剛落下。
先前,還站在原地的白芷,便宛如一枚利箭,朝賈天龍所在的方向,疾射了過去。
她身形之快,普通金丹修士根本難以捕捉到,只能看到道道殘影。
賈天龍看到此幕,不慌不忙,他取出一張金色符箓,引動符力,身上瞬間,便多了一個凝實的金色護罩,牢牢將他護住。
“四階符箓?”躲在一旁的衛圖,驚訝不已道。
他沒想到,賈天龍身上,竟然有一枚四階防御符箓,作為底牌。
要知道,到了金丹境,賈天龍這金丹家族老祖的身份,幾乎和普通的金丹散修,沒什么區別了。
屬于金丹境的“窮鬼”。
“幸好提前讓白芷發現了藏身谷口的賈天龍,不然若讓賈天龍打了先手,這場戰斗,賈天龍取勝的幾率就太大了。”衛圖忖道。
適才,白芷發現的殺意,實際上是他借助七彩幻蛾,提示白芷的。
這二人兩敗俱傷,躲在一旁的他,才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好機會!”白芷看到賈天龍的四階防御符箓,不僅沒有心急,反倒眉梢間,掛上了一絲喜意。
她佯作攻擊數次后,便身子一折,朝卸山嶺的谷內,遁了過去。
修士使用高階符箓,盡管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但高階符箓,往往都不是容易操縱的,其力量,低階修士很難如意把控。
因此,使用了四階符箓的賈天龍,雖然在防御上,大大提升,但在移動速度上,卻降低了不止一籌。
一個剎那的時間。
爆發秘術的白芷,就已經遁入了卸山嶺內,并向前行進了一里左右。
若非卸山嶺環境特殊,以白芷的遁速,此刻已不見蹤影了。
“呵呵!你靈毒已經入體,即便逃入卸山嶺,也逃不了多遠。”賈天龍冷笑一聲,撤去四階符箓,向白芷追了過去。
然而——
就在賈天龍撤去四階防御符箓的瞬間,一道月輪狀法器,卻突然自地面中爆射而出,貫穿了賈天龍的上半身。
“不!”賈天龍一聲慘叫,身首分離,從空中墜落,血濺當場。
“你……你好陰險……”
賈天龍腦袋落地,還有幾口氣,他渾濁的目光盯著谷內轉過身的白芷,有氣無力道。
他沒料到,白芷在染了靈毒的情況下,還能給他殺一個回馬槍,故意誆騙他撤掉四階符箓。
“老東西,好好的老死不行,非要和我作對,就你這兩下子,在鄭國正道中使使還行,在魔道,不過是三歲稚童。”
白芷面露不屑之色,她隨口嘲諷了幾句,便準備走出卸山嶺,拿回她的本命法寶,以及殺死賈天龍后的收獲。
只是——
就在這時。
天空中,傳來一聲鷹啼。一只金色靈雕自空中飛掠而下,直接叼走了賈天龍的尸體。
其手上的四階符箓,和剛才催使的淡金禪杖,也被這只靈雕以靈力攜裹,隨身帶走。
“裂空雕?”白芷瞬間就認出了裂空雕的種類,她清楚知道,血神教修士手中,有這種靈雕。
“好膽!敢劫掠我的戰利品。”白芷面泛怒色,一雙柔荑,由先前的白嫩,此刻變為了血玉之色。
此時,她恨裂空雕,恨過了潛藏在暗處,劫殺于他的賈天龍。
相比賈天龍,這只裂空雕的主人明顯更為下作。
只是,白芷只是暴怒,并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直接上前,攔住裂空雕,重新奪回賈天龍身上的寶物。
一者,后面追兵即將趕至,她若與“衛圖”再作糾纏,后果不堪設想。
二者,此時顯露蹤影的,只是裂空雕,裂空雕之主,遲遲沒有露面。修為難料,實力難料。
“先撤!”白芷見自己怒罵后,裂空雕之主還未出現,她恨恨的看了一眼身后,便催使秘術,收回了自己的“月輪法器”,快速向卸山嶺的另一端,急速遁去。
一炷香過后。
等白芷遁入卸山嶺內,已有一段距離后,衛圖從谷口附近,顯露了蹤影。他面露思索之色,遙遙看了一眼白芷背影,想了想,亦飛遁進入了卸山嶺。
到了卸山嶺通道中段。
白芷感應到了衛圖的追來,她回頭看了一眼衛圖易容打扮的“青衣男修”,冷眉倒豎:“道友好膽,區區金丹初期,就敢搶奪妾身的戰利品。”
“交出那四階符箓,妾身還能饒你一命。”她詐道。
她此刻,倒也不對衛圖的突然出現,感到驚愕了。
畢竟先前攔截她的賈天龍,不就死而復生了。
“當真?”衛圖臉上,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神色,問了一句。
白芷看到衛圖神色,就知衛圖在戲弄于她,她眉宇微凝道:“縱使妾身現在受了重傷,但也不是一個金丹初期能欺凌的,那四階符箓,道友可以不還給妾身,但其余的寶物,道友全部拿走,就不免太過分一些了。”
一旁的衛圖,聽明白了白芷的話中之意。
白芷是讓他將賈天龍儲物袋內的寶物,分一部分給她。
不然的話,白芷哪怕不顧生命,也要和他拼個魚死網破了。
“道友此言在理。”衛圖裝作思考,認真的點了點頭。
“只不過,賈天龍儲物袋內存有法力烙印,憑我的修為,一時半會也解不開,等出了這卸山嶺,再給白道友如何?”衛圖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適才,在白芷和賈天龍的戰斗中,二人各道出了姓名。所以他此刻稱呼白芷為“白道友”,并不突兀,也不會暴露傅麟是臥底之事。
不過,裂空雕的出現——
衛圖并不清楚,白芷是否掌握了他的情報,能憑借裂空雕,認出他的身份。
畢竟,早在蟬鳴崖時,他因裂空雕一事,便被魔修針對了。
當然,此時的衛圖,也不怕白芷認出他的身份。
——之前,他憑借申屠上人的遺產,便有在鬼羅魔主手下,自保的信心了。現在,又多了賈天龍身上的四階符箓,自保更無虞了。
話音落下。
白芷微點螓首,覺得也是這個理。她不再催促衛圖,專心在卸山嶺趕路了。
適才,她說出那番話,只是念在有棗沒棗打兩桿子的想法。
但這時衛圖卻說話了。
“先前,在下注意到,白道友逃跑倉促,裙衫凌亂。不知白道友在太虛境內域中,到底遇到了何種危險?”衛圖詢問道。
為了避免白芷不道實情。
衛圖又補充道:“在下一心只想走出太虛境,逃得性命,對寶物并不在意。若有追兵趕到,或許可以與白道友聯手,這也未曾可知。”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是鬼羅魔主。”白芷聽到衛圖這幾句話,坦率回答道:“那鬼羅魔主是一尊元嬰化身,在進入太虛境內域后,施展鬼道秘術,先吞了萬海真君的師弟“周杭”……而后又追殺妾身,妾身這才逃了出來。”
她在回答中,隱去了自己中了七星海棠靈毒的事情。
“鬼羅魔主?元嬰化身?”
衛圖捕捉到了這兩個關鍵詞,他不由慶幸,自己幸好被“道人持劍圖”帶到了血屠海下的石窟,不然即使現在有天大本事,估計也難逃一劫了。
單是一申屠上人死去多年的鬼嬰,都這么難以對付,更別說鬼羅魔主這一元嬰化身了。
“和在下同行的那個女修,白道友可知其生死?”衛圖再次想起了鮑思燕,問了一句。
“她?”白芷掃了衛圖一眼,微微一笑道:“她在寒晶臺上,對鬼羅魔主表了忠心,現在是鬼羅魔主的女奴了。鬼羅魔主因此,放了她一馬。”
“不過,這也是她的造化。”
“能成為元嬰修士的女奴,這也是許多人,夢想的造化。”
白芷誤以為鮑思燕是衛圖的親近之人,所以她這一番話,嘲諷的意味居多。
當然,白芷也知道,在太虛境內,和衛圖暫時聯手,是一件利好雙方的事。
只是,魔修性格向來乖戾,崇尚無法無天。值此險境時,她難以管住自己這張嘴。
“若有機會,或可救鮑道友一次。”衛圖心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當年,前往蟬鳴崖時,他便心生過投靠魔修的想法。
現今,鮑思燕為了保命,選擇成為了鬼羅魔主的奴仆。他這個同行之人,自不會因此,看低了鮑思燕。
衛圖和白芷的運氣不錯。
二人花了兩月時間,走出卸山嶺的時候,并沒有碰到追來的鬼羅魔主。
“賈天龍即將壽盡,儲物袋內的寶物不多,這些寶物,就送給白道友了。”到了卸山嶺的谷口,衛圖遵守約定,向白芷分享殺死賈天龍后的戰利品。
總共七件寶物。
三個丹瓶,四件法器。
法器中,有一枚“黃色玉牌”,一個鏡面通紅的“青銅古鏡”。
這兩件寶物,存有古韻,看起來靈光四溢,不是凡物。
白芷見此情景,心中一喜,運使法力,接過這七件寶物。
她此刻,也不擔心衛圖去搞什么小動作。以衛圖金丹初期的實力,還難以暗算到她。
單是她的煉體修為,就已經在三階后期了。普通修士,根本難以暗算到她。
只是,就在她法力剛剛接觸這七件寶物的時候,便突然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靈毒,順著她的法力,侵入自己的法體之內。
“太虛境內域靈毒?”白芷大驚失色,急忙撤去法力,向后瘋狂暴退。
在太虛境內域時,她便是因為沾染了這種靈毒,這才被鬼羅魔主趁虛而入,受了重傷。
想不到,如今,她竟在衛圖手上,再一次體驗到了這種靈毒。
只是,無論白芷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為何衛圖手上會有這種靈毒的存在。
畢竟———
從始至終。
衛圖未入太虛境內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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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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