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89、靈武合一,符屋攤主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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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
衛圖和傅志舟二人來到了丹丘山附近,傅志舟棄馬,尾隨在衛圖身后,等待劫修應柄的出現。
不過。
二人的運氣不大好。
并沒有在丹丘山外面撞見落單的應柄。
丹丘山入口。
二人重新會合。
“下次在外面撞見應柄,我弄死他。”
傅志舟放出狠話。
說話間,他將手上貼著數道符箓的亮銀長槍重新分為兩截,裝在了挎包內,背在了肩上。
“傅家槍法,靈武合一?”
衛圖看到這一幕,不禁眉宇微挑了一下,暗道難怪傅志舟有截殺應柄,并將其殺死的信心。
練氣階段的修士,手上能動用的手段并不多,并沒有什么移山倒海、揮手斷江的本領。
因此,轉為修士的先天武者,通常會將凡俗武技與仙家手段結合起來,以此對敵。
這般行徑,亦被修士稱之為靈武合一。
靈武合一的修士,戰力往往碾壓同階修士。
不過通常來講,修士想要做到靈武合一,達到對敵的程度,也不是那般容易之事……
極有可能出現……靈武兩道運用不熟稔,反倒露出了破綻,從而被敵人殺死的慘劇。
短短十年間,傅志舟就能將凡俗武技和仙道手段結合在一起,達到靈武合一的地步。
也算極有戰斗天賦了。
“生死間有大恐怖,四弟當捉刀人,歷經生死,這才有能耐靈武合一,做到同階之內……戰力稱雄……”
衛圖感慨。
天道平等。
他與傅志舟同是先天武者出身,而且他的武道造詣比傅志舟更好一些,畢竟他是以外練手段突破的先天境界。
但境遇不同后……在戰力上,傅志舟卻成功做到了后來追上,以靈武合一的手段,穩壓他一頭。
盡管沒有打過,但衛圖自忖,要是沒有巖盾符和精品地刺符相幫,他在十招之內,應該就會被傅志舟一槍梟首。
“不過,我也不必妄自菲薄。”
“符師的戰斗,本就和捉刀人不同,是以更多的上等符箓取勝。”
“我去學四弟的靈武合一,反倒就落了下籌。”
衛圖搖頭,將這一絲雜念壓在心底,信步走進了丹丘山。
“去年三月下山,今年九月回來,過去了近一年半。”
“下山額度超了七個月。”
太玄宗辦事處,一樓。
劉執事接過衛圖的下山令牌,掃了一下日期后,笑呵呵說道。
一般來講。
在丹丘山內,只要修士不私自下山,不在凡俗內惹下什么禍事,哪怕下山額度超過了一些時間,也不會有什么重罰。
頂多,罰上一些靈石。
“劉執事,我是下山時,遭遇了劫修,這才不得已暫去了白石湖坊市,尋求相熟之人庇佑。”
聽此,衛圖如實道。
說話的同時,衛圖也暗暗點明了,自己前去白石湖時,所尋求庇護之人的身份。
這次,寇紅纓加入義社,也對衛圖等人明言了——他們幾人在外可以打著她的旗號行事。
只要衛圖等人不敗壞她的名聲仗勢欺人便可。
散會之后,寇紅纓亦特意叮囑了衛圖,切勿因為她是侄女,就不好意思對別人開口了。
修仙界內。
有一個背景很重要。
因此衛圖沒有刻意拒絕,直接承了寇紅纓的這一份情。
“原來衛道友還有這一層關系,有拜入鏡水閣的侄女?”
劉執事聞言微訝,他右手一抬,將筆尖從籍冊的“罰”字一欄,移了出去。
筑基真人的弟子,盡管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賣個情面,說不定他日后也有用得到的地方。
“那劫修,衛道友可知道是誰?老夫這就叫執法隊懲辦。”
劉執事詢問。
“衛某不知。”
衛圖搖了搖頭,壓下了告發“應柄”的打算。
劫殺他的真兇是“耿文”這個“舒丹師”的二弟子,而“應柄”不過是疥蘚之患,一個馬前卒罷了。
憑他和傅志舟二人,只要應柄敢落單出去,他們二人就有自信,劫殺應柄,鏟除這一禍患。
因此,告發應柄,對他們非但無益,反而會打草驚蛇,驚住了耿文這個大敵。
——僅憑一些捕風捉影的言辭,在丹丘山內,根本治不了耿文這等地位不一般的丹師。
舒丹師,是丹丘山內,地位崇高的二階丹師。
也是堂堂的筑基真人。
而耿文的丹道造詣,盡管遠不如其師舒丹師,卻也是一尊一階中品丹師。
“那可惜了。”劉執事嘆息,他還打算利用權職,在衛圖這里留下一個大人情。
解決下山問題后。
衛圖回到棚屋,借胡瑤的關系網,放出了自己已經晉升為練氣中期,且成為一階下品符師的消息。
現在。
以他的背景、實力。
放出自己是一階符師的事,不僅不會引來麻煩,還會增添一些安全保障。
幾日后。
一些散修提禮上門,拜訪衛圖,想在衛圖這里,留下個好印象。
禮物,大多不怎么珍貴。
最貴的禮物,也不過價值半枚靈石左右。
禮物收了二三十件。
累加起來,也有五六枚靈石的收益。
于衛圖來說,
亦算是發了一點小財。
“一階符師,也算是小有地位。可以前往坊市區租賃洞府了……”
在棚屋區修煉了幾天后,衛圖感覺進度緩慢,不由想起了在白石湖坊市修煉的日子。
由奢入儉難。
兩者一對比,他頓感在棚屋區內修煉,有些難以忍受了。
“只是現在身上的靈石太少了,還是得先畫符賺錢。”
衛圖掃了一眼自己身上僅存的財物,搖了搖頭。
上次,離開丹丘山時,他身上有三十四顆靈石,以及兩張巖盾符,五張精品地刺符。
而后,戰斗消耗、兌換地元丹、閉關修煉、給一對兒女買突破先天境界的丹藥——
再加上傅志舟欠他的三枚靈石。
他渾身上下。
此刻,只剩下了八顆靈石,以及一張精品地刺符了。
僅剩的一張“巖盾符”,則被傅志舟以高于成本價的一成,賒買了。
“還是先畫符賺錢。”
“一年后,搬走。”
衛圖耐下心來,取出了此前儲備的兩打空白符紙,以及一張硝制好的妖獸皮,準備畫符。
半個月后。
空白符紙一空。
衛圖得到了三十四張地刺符,其中,有一張是為精品。
至于“巖盾符”,他將硝制好的妖獸皮用盡后,也沒能畫出來。
“看來是我多想了,想要繪制出精品符箓,雖與符道造詣分不開關系,但亦少不了一些運氣的加持……”
“或者說,這所謂的運氣,是我現在難以觸及到的,更高的符道知識……”
“也有可能與符筆有關,我手上的符筆,并不是一階法器。”
衛圖駢指夾住書案上的精品地刺符,仔細端詳片刻后,搖了搖頭。
早在兩年前,他金紫命格上關于地刺符的進度已經圓滿。
但結果并未如他所料一樣,畫出的地刺符,各個為精品之列。
基本上。
只能做到一打出現一枚精品地刺符的地步。
“一階符紙告罄……”
“四弟現在還未歸來……”
“算了,去尋胡道友,讓其幫我買上一些。”
“再者,一階符師后,指望四弟每次所獲的妖獸皮,根本不夠我畫符的日常所需……”
半日后,衛圖放下符筆,用麻繩捆好一沓地刺符,然后起身出門,前去胡瑤的住所。
這十年來,胡瑤一直給他提供六折的空白符紙,不曾漲價,所以他也懶得再尋別的渠道。
不過,找胡瑤購買一階空白符紙,他這還是頭一遭。
“一階符紙?”胡瑤聽到衛圖的請求后,她心中頓時砰砰一跳,連忙點頭,答應道:“奴家這就幫衛道友去買一階的空白符紙……”
——一階符紙昂貴,代購的利潤可比普通符紙大的多。
半個時辰后。
胡瑤回來,她將一打一階符紙放在了桌上,拍了拍胸口,笑道:“幸不辱命,妾身幫衛道友以六折的價格,買到了這些一階符紙。”
“多謝胡道友了。”
衛圖道謝一聲,按照價格將將地刺符兌給胡瑤。
算完后,他還從胡瑤這里,拿了三枚靈石。
離開胡瑤住處,衛圖朝自己的棚屋方向趕去。
但——
他剛趕到門口時,卻在門口見到了一個意料不到的人。
“車楚龍?”衛圖皺眉,打量了一眼這個與他在內集多有不合的符屋攤主。
“衛道友見到老夫,也不必這么劍拔弩張。”
車楚龍哈哈一笑,將手上拎著的禮物展示給衛圖看。
衛圖一瞅,見車楚龍手上提了一籃時季靈果,不由面色稍緩,他點了點頭,推開門,將車楚龍迎了進去。
二人落座。
車楚龍看了一眼衛圖放在桌上的一打符紙,笑道:“衛道友剛才應是去了胡道友的住處,找她去買一階符紙去了?”
衛圖點頭,沒有反駁。
胡瑤算是內集的掮客,其本身并不生產符紙,幫他代購的符紙,有不少,都是從車楚龍手上購買得到的。
因此。
車楚龍有此猜測,實屬正常。
“胡道友給衛道友的符紙,應該是開價了六折?”
車楚龍道出了衛圖和胡瑤二人交易的內幕信息。
“車道友說這句話是何意思?”衛圖瞇了瞇眼,語氣有些不客氣了起來。
盡管車楚龍沒說,但他此刻也能猜出車楚龍的想法——其無非是看到胡瑤供給他一階符紙的生意利潤太大,想繞過胡瑤這個中間商,直接向他售賣。
這是交易的大忌!
一旦做了此事,后患不少不說,還容易得罪人。
此外,胡瑤在劫修一事上,對他多有相幫。
這份恩情,他得記著。
最后一點。
衛圖不認為車楚龍讓給他的利潤,能大過胡瑤背后的“人脈”。
僅是為了這點人脈,他亦心甘情愿多掏一點靈石,去找胡瑤代購。
見衛圖面露不善之色,車楚龍也不以為意,他道:“胡道友剛才給衛道友買的一階符紙,乃是從坊市店鋪購買,我等符屋攤主,并未將一階符紙售賣給胡道友……”
“這點,衛道友需想明白。”
這句話。
車楚龍的言外之意很明顯。
選擇胡瑤——衛圖根本沒希望再拿到低價的一階符箓。
因為他們這些攤主,已經聯合了起來,不會將一階符紙再去低價賣給胡瑤,讓其過一遍手,搶奪他們本得的利益。
話音落下。
車楚龍嘴角微翹,等待衛圖的開口服軟。
平日里,他們會給胡瑤這掮客幾分薄面,但到了真正的利益關鍵時,胡瑤就會被他們聯手起來,第一個踢出局。
這就是修仙界的殘酷之處!
他相信衛圖,不會因為與胡瑤的幾分交情,故意給自己的符師道路上增設障礙,自誤道途。
——沒有低價符紙,符師想要脫穎而出,不是易事。
“車道友,說的這些話,未免有些自視甚高了?”
幾息后,衛圖終于回話,但他話語的內容,卻不是車楚龍想要聽到的。
車楚龍看著衛圖冷笑的面孔,面露錯愕之色,似是沒想到衛圖會露出這幅表情,說出這一番話。
他與衛圖認識了十年,大致也清楚衛圖是個什么性格。
比較怕事!
怕麻煩!
這點,從其與童佩佩的交鋒中,就可見一斑了。
其被童佩佩鬧上門后,當即就讓出了靜心符的巨大市場,當了縮頭烏龜。
怎的?
到他這里。
就不靈了?
“還請車道友出去。”
衛圖起身,做出一副趕客的姿態。
——他在丹丘山內謹小慎微,不是因為怕事,而是擔心不必要的麻煩找上身來。
不想惹事。
不意味著他怕事。
此外,僅是車楚龍這幾個符屋攤主的威脅,對他來說,也著實有限的很。
他符道天賦,遠比棚屋區的其他符師要強——因此無需太多的低價符紙,或者說,哪怕符紙的成本高昂一些,畫符的成本他還能承擔得起。
退一萬步來說。
丹丘山棚屋區的符屋攤主不賣他低價符,他也能去坊市店鋪,或者去白石湖坊市購買。
車楚龍以此威脅他,還不足以讓他為懼。
“好!好!好!”車楚龍看到衛圖趕客,頓時怒極反笑,他連道了三聲“好字”,隨手將提著的果籃帶走,摔門而出。←→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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