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蔓延、“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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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當惡魔原體安格隆的身軀徹底化為灰燼的剎那，這艘吞世者軍團的榮光女王級旗艦，竟突然開始劇烈震顫。
金屬艙壁扭曲變形，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吟，仿佛某種龐然巨獸正經歷著剜心之痛。
更駭人的是戰艦內部回蕩的哀嚎.
那不是機械的警報，而是飽含情感的、近乎人類般的凄厲哭喊。
正在撤離的黑甲衛們身形一頓。
這些精銳戰士從未聽過戰艦會“哭泣”，這讓他們各自的槍口、炮口本能的抬起，警惕指向四周蠕動的管線。
而那些本該冰冷的金屬血管，此刻正如垂死巨蟒般痙攣抽搐。
科茲卻沒有絲毫遲疑。
其磁力靴靴底碾過的地面，還滲出詭異液滴，這既不是冷卻液也不是血液，而是帶著咸澀氣味的透明液體，如同淚水般從艙壁縫隙中滲出。
原體的靈能感知穿透鋼鐵，捕捉到了那個正在崩潰的意識——
洛拉塔·撒琳。
父親曾與他和珞珈講述吞世者的過往中，提到了另一個宇宙的這位女艦長，曾以精湛的戰術指揮聞名，但其靈魂最終與戰艦合為一體。
而在這里，“她”的靈魂被永恒禁錮在腐化的鋼鐵牢籠中，眼睜睜看著曾經守護的原體淪為惡魔的玩物，同時還被他這個“兄弟”給親手斬殺。
“可悲。”
科茲的低語消散在戰艦的嗚咽中。
轟.轟隆——！
隨著又一陣劇烈震動，通道前方的防爆閘門突然失控墜落，將撤離路線攔腰截斷。
緊接著，通風管道噴出帶著血腥味的蒸汽，自動炮臺從天花板降下，槍口閃爍著混沌靈能的火光，地面裝甲板突然傾斜成45度角，試圖將這些“入侵者”拋入深淵。
“她在阻止我們。”
首席黑甲衛的聲音在通訊頻道中繃緊。
然而，科茲只是抬起動力爪。
轟——！
五道幽紫色的閃電力場呈扇形爆發，沿途的閘門、炮臺連同半融化的管線全部被整齊切開。
裂口邊緣泛著晶化的金色光芒，而這，是直接作用于靈魂層面的攻擊，連戰艦靈魂都無法快速修復的創傷。
嘡——嘡嘡！
骸骨停機坪這面，雷鷹炮艇正利用爆矢機炮編織出死亡彈幕，任何試圖靠近的吞世者與混沌造物，都會在瞬間被撕成碎塊。
最令人震撼的是那架原體專屬座駕，其艙門大開著，兩側掛載的多聯硬光機炮正在超頻運轉，將整條走廊變成熔爐。
“登機。”
科茲簡短的命令下，黑甲衛們如離弦之箭沖向撤離點。
當最后一雙磁力靴踏上雷鷹的艙板，整艘征服者號發出了最后的哀鳴。
觀察窗外，那些原本流淌在艦體表面的血色能量開始失控暴走，如同潰爛的傷口般噴涌出骯臟的膿血。
“它在自毀。”一名原體身旁的黑甲衛感慨道：“像是情感過載，導致的能源核心崩潰。”
科茲站在艙門前，目鏡倒映著逐漸解體的巨艦。
在某個瞬間，他仿佛看到前方位置，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女性虛影——
“她”對著原體的方向緩緩抬手，行了個標準的帝國軍禮，隨后與萬千爆發的火光一同消散。
雷鷹炮艇的編隊沖破層層甲板的瞬間，征服者號的核心區域亮起超新星般的白光。
夾雜著靈能的沖擊，將周圍混戰的艦艇殘骸全部推開，在漆黑宙域中創造一個短暫的純凈“真空”帶。
當光芒散去時，那里只剩下扭曲的金屬墳場，以及 一把漂浮在虛空中、完好無損的艦長指揮刀，而這是洛拉塔·撒琳最后的禮物，也是這場悲劇的墓碑。
而隨著征服者號的毀滅，整個吞世者艦隊的指揮體系瞬間崩塌。
原本還算整齊的恐虐艦隊陣列，此刻如同被斬首的巨獸，在虛空中瘋狂抽搐。
最先崩潰的是左翼艦隊，大量艦艇突然調轉炮口，將宏炮對準了身旁的友軍。
沒有警告，沒有理由，只有純粹的殺戮欲望驅使著它們。
轟——轟——！
一艘被擊中的艦船在爆炸前，腐化艦長癲狂的咆哮，通過公共頻道傳來：
“血祭血神！顱獻顱座！”
然后便被友軍的炮火吞沒。
更令人不安的是右翼動向，大量艦船突然啟動亞空間引擎，它們的艦艏撕裂現實帷幕。
看其架勢，這些艦船是準備直接脫離戰場，前往《星球大戰》宇宙的其他星域，再遵從殺戮本性，霍亂這個宇宙的智慧種族。
當然了，午夜領主和懷言者的艦隊，是不會放過這個稍縱即逝的戰機。
懷言者艦艇經過牧師祝福的光矛宏炮瞬間充能，甚至在虛空之中，勾勒出了隱約的帝皇輪廓。
并且，“魚雷”、導彈的發射井同時開啟，而那些特質魚類已然開始散發出代表純凈靈能的光芒。
下一秒，艦隊的怒火傾瀉而出。
被直接命中的混沌艦船沒有常規爆炸，而是如同被無形大手揉捏的黏土般扭曲變形，最終坍縮成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靈能“齏粉”。
與此同時，科茲的艦隊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戰術。
大量翠鳥級、巴黎級潛入敵陣陰影區，專門獵殺試圖亞空間航行的艦船，而主力艦艇，如英勇級超重型巡洋艦，則是向敵方進行正面硬剛，同時還釋放出攜帶噩夢病毒的自殺式跳幫艙。
作為絕對主力的帝皇級戰列艦，則是用主炮、副炮和光束矩陣，盡可能的壓縮敵方活動空間，并將敵方艦艇去驅趕到預設的殲滅區。
最精彩的一幕，莫過于對一艘吞世者戰列艦的獵殺。
那艘吞世者的戰列艦正準備進行亞空間航行，卻被三艘午夜領主的巡洋艦，所釋放出的引力拖曳光束，給硬生生拽出亞空間通道。
當它的裝甲在各種作用下，如同蛋殼般碎裂時，甚至可以清晰看到艦內的乘員正在互相撕咬、砍殺。
而那些墮落的銀河帝國艦隊，原本是無法與吞世者艦隊相比擬的，但是，現在的它們反倒比吞世者的表現稍好，只是最終也難逃覆滅。
一艘殲星艦似乎還想以自己為中心，重新組織其防御陣線，卻被懷言者的靈能魚雷貫穿引擎室。
某支護衛艦中隊試圖用鈦式戰機群掩護撤退，結果戰機飛行員，全部都被午夜領主釋放的電子干擾，以及特殊波段逼瘋。
最頑固的殲星艦，甚至想要朝午夜領主的艦隊薄弱地帶展開自殺式沖鋒，但它的軌跡，愣是被灰騎士旗艦·審判者號給硬生壓制，隨即便被徹底摧毀。
現在的戰場局勢逐漸明朗。
星海中的戰局如同被攪動的“血池”，逐漸顯現出清晰的脈絡。
盡管墮落的銀河帝國艦隊與吞世者軍團，在數量上仍保持著三比一的優勢，但此刻的混沌艦隊，只是徒留龐大的軀殼罷了。
全息戰術沙盤上，代表敵軍的猩紅光點正以驚人的速度變得混亂無序，曾經的作戰陣型變得支離離破碎。
“真是可悲的表演。”
機艙內的科茲輕笑，破碎的頭盔屏幕上，流動的數據映照出敵軍每一個愚蠢的決策。
那些令敵人戰栗的恐虐艦隊，此刻就像被奪走玩具的熊孩子，只剩下毫無意義的暴怒與宣泄。
吞世者軍團表面上的戰艦損失不足十分之一，但安格隆的“死亡”所帶來的創傷，是遠勝任何物理打擊的。
而珞珈的靈能視界中，那些原本纏繞在敵艦上的血色迷霧，現在正急速消退，就像退潮時裸露出的腐爛海床。
沒有原體的壓制，這些野獸連最基本的紀律都維持不了 當然，吞世者也沒有多少紀律性。
事實上，在戰斗最初階段，吞世者艦隊本可以憑借數量優勢，以及令懷言者、午夜領主都意想不到的加入戰局，趁機發動毀滅性的炮火齊射。
但安格隆突如其來的決斗要求，讓這個絕佳戰機白白流逝。
女艦長洛拉塔·撒琳雖極力維持戰線，卻終究無法違抗原體的意志。
“典型的恐虐式愚蠢。”
而這時候，身處信仰之火號艦橋內的珞珈，亦是如同他的弟弟科茲那般，給予了評價：
“為了所謂的榮耀，甘愿放棄必勝的戰局。“
不過，懷言者和午夜領主兩位原體都十分清楚，他們其實“搞砸”了一部分。
因為隨著戰況明朗化，一個更嚴峻的事實浮出水面——
已有上千艘吞世者的艦船成功突破封鎖，遁入亞空間航道，全息星圖的預測內容上，代表逃竄敵艦的紅色軌跡，如同癌細胞般向整個星系擴散。
戰術星圖上的景象，令所有指揮官面色凝重。
猩紅光點如同潰爛的傷口中滲出的膿血，正沿著亞空間航道向銀河蔓延。
每一條紅色軌跡，都代表著至少一艘滿載殺戮欲望的混沌戰艦，它們扭曲的航行路線，在預演星圖上勾勒出一張猙獰的血管網絡。
失去束縛的“殺戮”，這對于統合戰爭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逃逸的吞世者艦船已徹底淪為失控的野獸，它們艦體表面爬滿了增生血肉，將武器系統改造為獻祭裝置。
部分戰艦的導航系統完全瘋癲，會在現實宇宙隨機撕開亞空間裂縫，最危險的幾艘甚至攜帶著未爆發的血神賜福，足以將整個星球轉化為恐虐魔域。
同時，這也代表著帝國之拳、鋼鐵勇士和千瘡之子，還需要分出更多兵力來負責防守。
因為誰也無法知曉，那群進入亞空間航道的“瘋子”，會突然向哪個星域發動突襲。
但現在不是考慮未來的時刻，而是專注繼續執行原有計劃。
雷鷹炮艇編隊突破重圍，穿過暗夜之刃號的等離子閥門、進入偌大的機庫內，并隨著磁力鎖的嗡鳴，便接連穩穩停靠在專屬的泊位。
艙門開啟的瞬間，三十名全副武裝的藥劑師已列隊等候，他們的噴槍呲出蘊含純凈之花的“消毒劑”。
黑甲衛們邁步而出，終結者裝甲上沾染的惡魔血液，在接觸到艦內空氣時立刻汽化，化作一縷縷腥臭的黑煙消散。
至于科茲則沒有停留，磁力靴踏過消毒區時，自動掃描儀的紅光在他身上一掃而過，畢竟原體幾乎不可能被混沌腐化，這是帝國最基本的常識之一。
黑甲衛們就需要一套標準的凈化儀式。
幸存的兩百名榮耀衛隊，將接受嚴苛的“檢疫”，例如動力裝甲的每一道縫隙，都要被蘊含純凈之花的消毒劑沖洗，神經接口接入測謊靈能裝置，倘若有表現出異常腦波活動的戰士，會被立即送入靜滯力場。
接著，再會被安排七十二小時的隔離觀察，直至異端審判部的特工前來確認、判斷。
科茲這面；
當這位午夜領主的原體踏入艦橋時，中控臺已然自動激活，珞珈的影像從數據流中凝結成形。
“還剩一千四百多艘敵艦在負隅頑抗。”懷言者原體的聲音帶著金屬質感，“但真正的麻煩是那些逃走的雜碎。”
珞珈直言現在的局勢如何，沒有詢問科茲有關惡魔安格隆的狀況。
而科茲的的指尖劃過星圖，將焦點鎖定在科洛桑，繼續道：
“先解決眼前的威脅，然后繼續按照原有的計劃行事。”
“嗯。”
對此，珞珈沒有任何異議。
接下來的指揮，就如同兩位原體的思維完美同步。
午夜領主的戰術展開，三十艘巡洋艦如毒蛛般切斷敵軍退路，懷言者的牧師開始吟唱，為光矛陣列附上滅魔祝福。
灰騎士的希臘次神編隊，則是從側面切入，圣潔符文在虛空中織就死亡牢籠。
全息投影上，代表敵艦的光點一個接一個熄滅。
某艘試圖自爆的混沌殲星艦，甚至被暗夜之刃號的引力錨給直接拖拽、撕裂。
而當懷言者、午夜領主、灰騎士處理完英普羅科宙域內的所有敵人之際，便是他們向科洛桑發動滅絕令的最佳節點。
同時，派遣至科洛桑的無人偵察艦艇，也傳來了略顯模糊的圖像情報。
近地軌道上漂浮著由戰艦殘骸拼湊的褻瀆構造體，還檢測到了堪比原體的靈能波動，這代表大量亞空間實體踏入了現實宇宙。
不過，科茲、珞珈他們可不會再繼續同惡魔、異端展開地面爭奪戰，而是直接采取滅絕手段。
而這個時候的地獄領域，亦是引來了新的“客人”們 本類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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