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煉丹宗師開始 第267章 龜靈覆甲,謊言
第267章龜靈覆甲,謊言第267章龜靈覆甲,謊言:、、、、、、、、、、
看著閃爍不定的詞條,羅塵愣住了。
他的力道境界,被系統收錄進去了?
不過,這一長串省略號是什么意思?
在他注視下,那煉體第二境后面,不時冒出一個個字符。
易筋洗髓煉臟通脈……
到得最后。
所有的字符,萬川歸海,化為了一個數字。
羅塵沒繃住。
“搞半天,還是整了個進度條啊!”
他整個一大無語了。
不過目光落到進度條那個數字上,那個3一直在隱約閃爍,似乎隨時都會往上升一樣。
“跟我現在體魄正在發生緩慢蛻變有關嗎?”
羅塵暗自思索著。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這具軀體,在達到煉體第二境后,仿佛有了無窮無盡的潛能一樣。
有很多可以挖掘的地方。
他現在只是不得其門而入。
如果有正統法門,或許就可以把體內的那些寶藏,挨個挨個挖掘出來。
而要說到正統法門,他手上的確有一套。
正是王淵送給他的《王氏秘籍》,上面除了煉體一境的修煉方法外,還有部分煉體第二境初期的修煉方法。
其中,也確確實實提到過易筋洗髓煉臟通脈,這幾個特定名詞。
想來,這也是系統在力道詞條劃分上,不斷抉擇的原因。
只不過。
羅塵的力道修煉,一直不成體系。
所以,系統也不好判定,最后給他整了個和仙道境界一樣的進度條出來。
“如果我有足夠多時間,來探索這些人體寶藏,那就好了。”
“可惜,時間完全不夠用啊!”
搖了搖頭,羅塵不再繼續關注這個新的詞條。
以后略微和王淵探討一二,知道些常識即可。
就現目前而言,他寧愿把心思,花到一些見效快,對他有效果的法術上。
譬如《龜靈覆甲》!
時間已經走到卯時。
這是羅塵給自己定下的看書時間。
每天兩個小時,不算多,但卻可以為他在修仙界闖蕩,提供很大幫助。
在沒有絕對的實力面前,所謂權勢、所謂境界,都不是那么保險的。
一不小心碰了一株毒草,誤入了一個秘境,修士就有可能身死道消。
是以,多看書,多了解點修仙界見聞,總是好的。
而這《龜靈覆甲》,就是可以讓羅塵在巨大危險之下,有可能救他一命的奇妙法術。
此術,來源于高陵原之戰,一不知名大江幫散修之手。
那時候他在戰場上裝死。
就連羅塵的靈識,都給他隱瞞過去了。
其中神妙,可見一斑!
而在真正瀏覽過此術后,羅塵對他的興趣,更是從未停下過。
這竟然是一套完整的二階法術!
而且,還是一套可以拆分學習的二階法術!
一共分為四個部分。
龜息、覆甲、避死、延生。
龜息,顧名思義,就是如烏龜那般呼吸,將自身生命體征掩飾近乎于無。
覆甲,則是偏向防御的法術。以靈氣凝結成甲胄,覆蓋全身上下所有,包括眼睛、幽門這些隱蔽所在。堪稱一套全方位的貼身防御法術。
避死,就有些玄奧了。修士可以截取身上一塊血肉,躲避一次致命傷害,使自身只受輕傷。
延生,在遇到必死之局時,以全身靈氣化作一口氣,強行殘存于世。但此術,只能維持三天時間。若是三天之后,尋不到起死回生之法,仍舊得死。
這一整套法術,瀏覽下來,堪稱神奇玄奧。
著實讓羅塵三年下來,都一直惦記在心,時不時拿出記載此術的龜殼研讀。
只不過因為之前時間太緊張,他一直沒有上手。
如今,他總算摸索透了前面兩個部分的訣竅。
自覺可以上手了。
“若能學得此術,可為我在不可抗力局面之下的一大保命底牌!”
羅塵喃喃自語。
當初那散修,僅僅只是學會了龜息,就能跨境界瞞過他的靈識探查。
可見此術之神奇!
以羅塵在法術上的天賦,外加更充足的資源,要將這套二階法術習練齊全,絕不是難題。
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整遍內容。
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過去兩個小時。
簡單吃了點東西,羅塵便試著上手此術。
首先,便是龜息!
呼氣一次、吸氣一次,一呼一吸便為一息。
而這個一息的時間,卻是因人而定。
有的人呼吸急促,一息不過五六秒,有的人氣息悠長,吞吐便是數十秒。
像那壽元短暫的雞犬之輩,呼吸也就兩三秒一次。
而這套功法,模仿的是上古大龜“玄”,壽長三萬載!
傳聞其,正常活動時,一天只呼吸三次。
若是陷入沉眠之時,三百年只呼吸一次。
這三百年內不動如山,好似死物,沒有任何生息。當它三百年后呼吸一次,便是鯨吞一方天地之奇特景象,堪稱駭人至極。
區區一套二階功法,自然做不到玄龜那般地步。
但按照它的法門,若是大成之時,修士也勉強可以做到三年內只呼吸一次。
哪怕只是小成階段,也可做到三月形同枯木。
任誰都看不出是生是死!
“就練習而言,初始一息時間控制在一分鐘左右。一連七次,循環往復,略做休息,做足七套,直至七七四十九次,即可!”
說起來很簡單。
但實際上,卻是要按照特定手勢,特定靈力流動,才能修行。
二目垂簾,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舌抵上腭,心、神、意守臍部,務使心念不移。
左手拇指、中指搭在一起,扣成一個圓。
右手大拇指,插入這個圓內。
中指相扣,其余四指縱橫交錯。
整體略橫移,盤旋成狹長橢圓之形。
當這個姿勢成型之時,羅塵張開口,深深吸了一口氣。
此時,閉氣一分鐘。
一分鐘后,他緩慢悠長的輕輕吐出。
如此這般,循環往復。
烏飛兔走,不知寒暑。
時光流逝,五月時間轉瞬即過。
這一日,一架飛舟,大搖大擺離開天瀾仙城直奔丹霞峰而去。
飛舟外,有白雪灑灑。
飛舟上,站有二人。
正是破關而出,境界穩固的閔龍雨,以及在家過了半年枯燥日子的羅塵。
“你知道的,現在到底不是大河坊那小門小戶之地,所以你的筑基典禮,自然也不能大操大辦。”
羅塵看著對方,隨意說道。
閔龍雨會心一笑,“無妨,我也不是在乎那些虛禮之人。”
“你不在意就好。”羅塵十指交錯,大袖籠罩手掌,像一個凡俗夫子一般。“這一次內部筑基典禮,惠娘把所有在外的煉氣九層修士都召了回來。到時候,你可得好好跟他們分享一下筑基心得。”
閔龍雨重重點頭。
他加入羅天會也過去了三年半。
之前因為沒有實職,為了兌換培元靈液和通幽丹,他著實替羅天會做了不少事。
算是他多年混跡修仙界中,最盡心盡力的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讓他對羅天會已經漸漸有了幾分認同。
尤其在羅塵助他筑基之后,這份認同,便轉化為了感情。
他深知!
依靠一個人單打獨斗,在這修仙界是寸步難行。
尤其是筑基之后,對資源的需求,大到了煉氣修士難以想象的地步。
唯有羅天會越加強大,他才能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
分享筑基心得,讓羅天會再出一些筑基真修。
無疑是最快能幫羅天會增加實力的事情了。
何況!
這種事情,也不是他第一個人做。
不管是羅塵,還是段鋒,乃至一年前筑基的王淵,都親自做過這些事。
分享筑基心得之時,都幾乎毫無保留。
他不知道,天瀾仙城其他小門小派是不是這樣?
但至少,羅天會的高層在這方面,是真的沒有藏私。
真正做到了同心戮力,團結一致。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身邊這個男人啊!”
閔龍雨悄悄看了一下羅塵側臉,卻發現奇怪的現象。
對方似乎,沒有呼吸?
“怎么了?”
羅塵忽然開口,口中緩緩吐出一道悠長連綿的氣息。
在這冬季大雪飄飛的時節,仿佛吐出了一條白色氣龍一般。
見著這奇特的一幕。
閔龍雨驚訝無比,“會長,你是在修煉什么法術嗎?”
“對啊!”羅塵微微一笑,“怎么,想學嗎?我可以教你啊!”
閔龍雨連忙擺手,“算了,陣法一道博大精深,我都沒真正入門,哪里能分心他顧。”
“你這謙虛了啊!”
閔龍雨家學淵源,陣道基礎自小就打得扎實無比。
在煉氣期時,就是赫赫有名的陣道高手。
如今晉升筑基,可以借助靈識布陣,又開始研究殘缺陣盤,稱其一句陣法大師,絕不為過。
這要是還沒真正入門,那其他陣法師,不得羞愧而死啊!
“不過你這樣想是好事。”
羅塵嘆了口氣,“我輩中人,看似壽元暴漲。但在漫漫仙途上,時間又哪里夠用。能夠有一兩種拿手的技藝,已經著實了不得了。”
閔龍雨也感慨無比。
不入其山,不知山之高。
不踏其路,不知路之艱。
煉氣修士羨慕筑基真修壽元漫長,但他們又何嘗不覺得生命短暫。
簡單交談中,瑯岐飛舟跨越三百里距離,來到了丹霞峰中。
之前就早已提到過筑基典禮的事情。
因此到來之時,各種東西都已籌備齊全。
一場羅天會內部高階修士的盛會,就此展開。
羅塵坐于上首。
但真正的主角,卻是閔龍雨這位新晉筑基。
對方洋洋灑灑,口若懸河,把筑基過程中可能遇到的難關,他自己如何度過這些困難的心得,都一一告知眾人。
羅塵時而附和,時而給予自己的理解。
目光,卻是游離在羅天大殿之中。
這些年來,大家都很忙碌。
忙著扎根,忙著發展,忙著壯大羅天會。
在這個過程中,大家也都各有收獲。
司馬惠娘是最忙的人,境界卻沒有停滯,距離煉氣大圓滿,估計也就一兩年左右的時間了。
她手中有一顆羅塵賜下的筑基丹。
按照此女資質、心性、以及平常各種準備,時刻聆聽羅塵的教導,再加上鬼神問心境中的模擬結果。
她筑基成功的概率,或許是最大的。
羅塵對她,并不是很擔憂。
他現在擔憂的,是另外兩人。
閔龍雨筑基典禮結束后,眾人各自散去。
段鋒尋上閔龍雨,針對法寶的事情,熱烈的聊了起來。
而羅塵,卻是將兩人留了下來。
“會長。”
“嫂子別!這里沒其他人,沒必要那么見外。”
羅塵自階梯走下,來到二人面前。
“能告訴我,你們兩口子,現在是怎么一回事嗎?”
在他靈目察看下。
面前二人,都是煉氣期大圓滿的境界。
這個進度,跟羅塵前幾年的判斷差不太多。
唯一有出入的,就是秦良辰也這么快達到煉氣大圓滿,沒有被慕容青漣后來居上。
這個出入差距的產生,是因為半年前拍賣會上,他們花大價錢拍下了珍貴的一階精靈丹。
這才讓秦良辰抹平了差距,終于煉氣大圓滿。
按理來說,到了這個境界,就該嘗試沖擊筑基。
至于突破境界所需要的筑基丹?
他們手中也有一顆來著。
如果是怕一顆不夠兩人分,也大可先讓一人筑基啊!
現在,卻是兩個人卡在這兒。
慕容青漣看了看身邊沉默不言的秦良辰,目光又轉移回來,露出苦笑。
“小羅,你幫我勸勸你秦大哥吧!”
“他再不突破,就要真的失去筑基的最好時機了。”
秦良辰蠕動嘴唇,搖了搖頭。
“不用勸我了,那顆筑基丹給你用才是最好的。”
慕容青漣近乎哀求道:“可你都六十一歲了,這要再不筑基,以后只會越來越艱難。”
“你年齡也沒比我小幾歲,你才是該抓緊時間。”
“那你呢!”
“我?這只臂膀斷了兩次,接好之后也大不如從前。我筑基了又能怎樣?難道還能窺視金丹期?”
“那你不筑基,我去筑基。若是成功了,壽元倍增。難道你想我百年后,等你坐化,我自己一人孤苦無依?”
“哪里孤苦無依了,不還有小虎嗎!之前都聯絡上了,他現在受到落云宗看重,以后也是大有希望筑基的。”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兩口子的爭吵,突然就爆發了。
這一幕,著實讓羅塵有些措不及防。
這么多年來,他可從未見秦良辰兩口子吵過架。
看其熟門熟路的樣子,只怕這樣的爭吵,在這段時間已經不止爆發過一次了。
婚姻,到底給男人女人,帶來了什么啊!
他打了個寒顫,連忙抬手。
“停停,我說停停!”
看著安靜下來的兩人,羅塵無奈道:“筑基哪有那么簡單,又不是一定能成。與其你們這般互相推讓,不如先讓一人試試。不管成功與否,后續也好再做安排啊!”
秦良辰點頭道:“的確如此,所以我也打算讓你嫂子先試一試。”
聽見這話,慕容青漣又好氣又好笑,甚至有些想哭。
“明明你才是最需要筑基的啊!”
“可羅塵也說了,筑基沒那么簡單,以我的狀態,失敗幾率無疑會特別大。何必浪費那顆筑基丹,不如你……”
眼看又要吵起來。
羅塵整個人都有點無語了。
這他媽就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嗎?
他一筑基真修,都勸不動兩個煉氣期修士道侶。
這樣下去不行!
不管是對慕容青漣,還是對秦良辰。
拖得越久,損失就越大。
他羅塵當初三十二歲筑基,現在都嫌時間不夠用。
這兩口子都是五六十歲,哪里經得起拖延。
想了想,羅塵下了決斷。
“嫂子,你先出去,讓我跟秦大哥私下談一談吧!”
問題的根源,明顯還是在秦良辰身上。
慕容青漣眼巴巴的看了看他,在秦良辰催促下,才去了大殿外面。
待她離開后,秦良辰突然嘆了口氣。
隨著這口氣吐出,他整個人都仿佛蒼老了幾十歲,一點沒有煉氣期大圓滿修士該有的氣勢。
平時的堅強,漠不在意,都是一個男人的偽裝嗎?
羅塵忍不住開口,“秦大哥,你……”
“小羅,我不叫你會長,也不叫你羅塵,就以當初大河坊時期,我兩平輩論交的關系來稱呼。”
秦良辰打斷了他的話,言語仿佛回到了當初。
羅塵閉上嘴,任由他往下說。
“小羅,你發自肺腑的說,以我現在的狀態,能筑基否?”
面對那雙再不復當年鋒芒的眼睛,羅塵試圖說“可能”“或許”“說不定”之類的話,但最后,卻是啞然。
能夠筑基者,絕不是秦良辰現在的狀態。
無關乎境界圓滿,不在于準備充分。
心態,才是最關鍵的!
沒有那一往無前的決心,本就成功幾率不高的突破機會,哪怕有再好的靈丹妙藥,都是徒勞。
他說不出那違心之語!
看著羅塵那真實的反應,秦良辰頹然一笑。
“看吧,你也知道我現在的狀態,不適合筑基,又何苦強求于我?”
他走到一張案桌前,倒起一杯酒來。
“你知道我為什么明明煉氣大圓滿了,手中更有你當年送我的筑基丹,但我卻不嘗試筑基嗎?”
“怕失敗?怕浪費?”
“不!”
“我這一生,怕的東西很多,但沒有這些。”
“我怕的是,失敗之后我身受重傷,再無幾年好活。沒有時間,去陪伴你嫂子,去等小虎學成出山。”
“就我現在的身體情況,結合你們四位筑基真修的心得體會。一旦失敗,輕則重傷減壽,重則當場暴斃。”
“與其冒這些風險,不如好好享受剩下這幾十年生活。”
“如此這般,哪怕死了,我也沒有任何遺憾。”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
說出的話,坦然而又豁達。
仿佛,又是當初那個大氣而又豪邁的漢子。
羅塵抿著嘴,艱難開口,“那嫂子那邊呢?”
秦良辰輕輕一笑,“她筑基之心,絕對比我堅定!”
“作為枕邊人,我是最了解她的。”
“她愛我,她放不下小虎,她也舍不得一磚一瓦建立起來的羅天會。”
“如果有機會,看似柔弱的她,走得會比誰都堅定!”
羅塵默然。
同樣是因為愛。
一人選擇退,一人選擇進。
他理解,卻很難貼身感受其中真諦。
如果是他,哪怕滿身重傷,只剩下一天壽命,他也會冒險一搏!
“所以,你就別勸我了。”
“多勸勸你嫂子吧!”
“待會我們就一起騙她,說你給我找了更適合我體質的筑基靈藥,過幾年我再去筑基。”
“別怕,我不會讓她怨你的。到時候我假裝閉關個把月,最后裝作筑基失敗,完好無損的活著出來。”
“相比身受重傷,她肯定能接受失敗后,卻完好無損的我。”
羅塵哭笑不得。
這算哪門子的事情啊!
你還真是夠了解枕邊人啊!
“小羅,你一定要答應我!”秦良辰重重放下酒杯,認認真真的盯著羅塵,“這一次,就當大哥求你了!”
羅塵張了張嘴。
最后,還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當大門打開,慕容青漣焦急的走進來,秦良辰露出了久違的舒暢笑容。
“娘子,都解決了,到時候我們都可以筑基喔!”
“小羅他啊,知道有一套更適合我體質的筑基靈藥,只是需要時間去湊齊。所以,那顆筑基丹,你就別跟我推來讓去了。”
慕容青漣一愣,下意識看向背對著她的羅塵。
“羅塵,是真的嗎?”
秦良辰咬緊嘴唇,緊張的注視著羅塵背影。
終于,在他期待中。
羅塵轉過身來,露出堪比百年影帝的自然笑容。
“是真的。”
這是他首次,對朋友說出了事關對方的謊言。
這一瞬,他有些難受。
但看見夫妻二人那“由衷”的笑容,他卻覺得,這樣的謊言,似乎沒什么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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