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為我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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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海涅在聽完了他們合理化的“故事背景”后，居然沒有答應眾人的請求。
“抱歉，我不能讓你們去這個地方。”
他拒絕的很干脆。
“這是一個全新的靈魂疆域，充滿了太多未知的可能。
“如果是在現實中，我信賴各位的身手，而且我隨時可以將你們的魂火保護起來。
“可是在這里，敵人會是什么樣的？它的攻擊方式是否有跡可循？你們是否具備與之為敵的經驗？這些都是我要考慮的問題。
“所以，在知道了關于這里的情報，以及你們也不了解這里后，我決定親自去探查。”
這里風沙漫天，能見度極低。
樓爾頓：“好。”
仿佛重復了無數遍之后，水到渠成般有了這個動作——
薩總：“雖然說你解釋得很有道理，但我還是感覺你在磕。”
夏老師：“不，薩總，這回我覺得是你在磕。”
夏老師：“唉，確實，腹黑姐好不容易有一次提海涅的機會，還失敗了。”
「奎爾庫斯未來也會是一棵參天大樹。」
可以，這很大樹。
大黃：“這樹真的不會撒謊？”
海涅喃喃道，將感知鋪向四周。
發泄之后，海涅突然冷靜了下來。
一進來，海涅就感受到一股灼熱的氣息環繞著自己。
薩總：“絕對不會。三大森林里凡是會說話的樹哥們都沒放過，如果他不想說，就會拒絕回答。”
捉羊問道：「基于什么樣的原理？」
眾人紛紛陷入了沉默。
大黃：“仔細一想，他說得也沒問題，咱們確實對這地方不熟，萬一哥幾個誰被打沒了，那就真沒了。”
有時候知道太多也不好。
“好吧，既然無法回答…”
沒有權限？
捉羊：“完了，玩兒砸了。我忘了這是我們第一次表現‘不熟悉新環境’，把這茬忘了。”
“廢什么話，我說你們做得到，你們就做得到！”
海涅不敢讓他們冒險，但他自己就無懼了。
不，應當說是重新煥發生機——在付出了精神力后。
“戰！戰！戰！”
薩納托斯本薩：臥槽？真沒反應？樓爾頓是豬！
？：…我說，你做個人吧。
眾人不禁嘖嘖稱奇。
他的身形幾經搖晃，兩腿微微顫抖。
雖然說這其中的關心一定有真的成分，但就很怪。
惠惠倒是松了口氣：“我明白了…既然麥卡拉和塞比提加有關，而海涅建立系統使用的力量繼承自這里，所以這么做是為了保持‘正統’。
捉羊忍不住又問：
「海涅平時會查看這些記錄嗎？」
薩納托斯本薩：以后就聊天室聯系了，你們休想聽到我性感的聲音。
薩總：“還得是我的夏懂我！”
然而無人回答。
惠惠：“趕緊加個撤回功能吧，不然就社死了。”
捉羊：“你是說，萬一塞比提加找上門了，說‘你們怎么把我的世界搞成這個樣子’，海涅就能推出喬治，說自己是‘周公’？”
樓爾頓：“但愿如此。”
夏老師：“你找那些樹該不會是為了問稀有野獸刷新點吧？”
告別了一眾在捉羊的提醒下對自己補上吉祥話的骷髏，海涅徑直鉆進了那個洞里。
幾人都驚了…
這時惠惠突然問：
「喬治有沒有權限」
他不知道自己在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起這樣做。
海涅如此想著，從地上挖起一把黃沙。
但隨即傳達出了一抹悲涼與絕望。
夏老師：“真有你的啊…”
回頭望去，深邃扭曲的黑色壁壘上開著一個小口，一絲銀白的光芒微弱但固執地從中射出。
在這里，靈魂強弱，以及通靈術才是關鍵，而非現實世界的戰斗技巧。
一股強烈的渴望從這些砂子中迸發，仿佛一個個僵臥在床、身體殘缺不堪的老兵用征戰多年的煞氣死死鎖定了他！
最終抵抗住了這股殺意。
薩總沉默了。
他抓起一把砂子，用感知包裹著他們。
說著，他徑直走向樓爾頓：
「是你在替我們支付精神力嗎」
海涅這邊剛說完了一番發自內心的真心話，渴望得到一些真誠的回應，就聽到他們開始聊這個，真是晦氣！
尤其是薩總這個b一邊發出豬叫般的笑聲一邊上來對他認真地說：
「您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他下意識地將某種能量分了出去。
幾人看著茶話室的面板上信息全部消失，這才不那么緊張了。
薩總：「那伱能看到我們在茶話室的聊天內容嗎？」
到目前為止，他還沒遇到過比自己高的。
捉羊笑罵了他兩句，然后重新看向樓爾頓。
捉羊：「那你能幫我們刪除記錄嗎？」
捉羊：「茶話室呢？」
只是它們已經行將就木，無法再像元靈那樣活著，只能從嗓子里擠出這樣的吶喊，要湊近了才能聽到。
“你們為何而戰？就不能停下來嗎？”
感知剛靠近，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戰意。
這些砂子也無法理解他的意思。
樓爾頓：“所有靠通靈術實現的固定法術結構都依賴奎爾庫斯的龐大精神力才能使用，因此傳訊術會留下痕跡。不過為了保證奎爾庫斯的生長不受影響，這些痕跡會在第二天被抹除。”
樓爾頓點點頭：“用海涅的話說，這叫‘墊付’，后面我會找他索要的。”
樓爾頓：“理論上我能做到。”
他分出了一部分精神力，就像他為玩家轉移經驗時那樣。
然后，忍耐著胸中的戰意問：
他分出去了十分之一的精神力，手里多了這樣一團赤色的元靈。
這就是五級元靈親和的底氣。
眾人一愣，隨后驚呼臥槽！
“這亮度，大概沒走幾步就看不到了吧？
“既然有人能鉆出來撕咬貨物，說明它們有其他尋蹤手段。”
他的呼吸不由得粗重，急忙手一抖，任由黃沙散落。
這種憤怒就如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燒盡了他的理智。
“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
他沒有感到空虛，而是久違的平靜，以及某種滿足。
“還能戰斗…戰斗…”
他的擔心也不無道理，既然是“新地圖”，而且是里世界的，就未必完全符合現實世界的規則。
“就像維利塔斯人一直在提防塞比提加一樣，海涅也在提防，而實際上沒有行動能力的喬治就成了絕佳的‘正統維持者’！”
薩總：“那不會，樹不會撒謊。”
樓爾頓點點頭。
衛殿鳶：“撤回啥呀，直接刪了就完了。”
樓爾頓：“他沒有權限。”
海涅還得露出感動之色，拍拍他的肩膀。
「關于這次談話，你也會告訴他嗎？」
“為我而戰。”
薩總：“唉，腹黑姐什么時候才能像個佞臣一樣把我們一個個地干掉啊？”
仿佛是認可了他，這股殺意減弱了。
樓爾頓：“如果他問的話，我會。但我認為他不會問。”
如果是一粒兩粒砂子還好，這一把砂礫成千上萬，它們的煞氣匯聚起來，海涅差點就被嚇得屁滾尿流，鉆回麥卡拉。
就連一陣陣風也在催促著他戰斗。
他的眼前一片赤紅，仿佛身體都成了燒紅的烙鐵，呼吸都在噴吐帶著硫磺氣息的火焰。
薩總驚了！
薩納托斯本薩：臥槽，是樓爾頓嗎？那他豈不是能看到我們發的所有東西？
樓爾頓沒有反應。
手里的砂礫突然燃成了一團火，赤色的火苗不屈地搖晃著，一道道中氣十足的戰吼與海涅的精神共振著。
捉羊：“確實，薩總，恐同即深柜，你怕不是個資深腐男在裝吧？”
衛殿鳶：“唉，我倒不是想下副本，我就是心疼腹黑姐。”
這些砂子被他喚醒了…
衛殿鳶：“這不純扯淡，他還能承認咋的？”
與麥卡拉里世界的連接被阻隔，也不知道是因為介質還是身后的壁壘。
惠惠：“嗯…可以這么說。”
等他離開，薩總忽然在群里發：
薩納托斯本薩：話說現在是誰在給我們掏網費？
樓爾頓扭頭看了他一眼。
樓爾頓：“他在‘系統’建成之初就加入了一條規則，禁用了自己使用權限的資格，但保留了通過我來短暫激活這一權限的資格，前提是我和他同時認為到了不得不這么做的時候，看聊天記錄這種小事顯然不在其列。”
“就像冥靈一樣，明明到了該死的時候，卻沒有死，畸形地活著。”
海涅問。
轟——
海涅怎么會沒有權限？
捉羊：「他為什么沒有權限？」
大黃：“理論上，聊天信息要過服務器的，如果能被看到，那我們剛才就應該被他狠狠圍觀了。”
捉羊：“確實，不過我主要覺得他未必有這個閑工夫…話說薩總，你直接問樓爾頓不就完了？”
樓爾頓：“茶話室保留了你們需要的‘聊天記錄’功能，因此如有必要，我就可以查閱。”
“你們愿意為我而戰嗎？”
這些砂子是活物，而非元料或靈燼那樣的死物…
他深吸一口氣，言簡意賅地表述道。
捉羊點點頭道：
海涅突然感到無比憤怒。
惠惠：“？？你們三個有病吧！”
生命不息，戰斗不止。
海涅故技重施，又抓起一把砂子。
這回不用那樣情緒起伏了，他只是平靜地用精神力就能喚醒他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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