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野 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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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做了什么壞事被抓包了一樣,帶著極為強烈的心虛感。
白梨撞上他那雙朦朧卻又探究的眼,明白他是喝醉了,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窺探,可這清醒的問話,讓她的心跳漏了幾拍。
她愣愣的坐在旁邊,輕聲回答:“因為你好看。”
方野似乎笑了一下,垂下的手指輕輕穿過她的長發。
夜風從發絲間穿梭。
白梨這才發現,他的眼神很渙散迷離,雖然一言不發,卻透著十足的醉意。
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白梨不知道。
但她松了一口氣,好險,差點以為暗戀就在那一瞬間無疾而終了,那也太不浪漫、太草率了。
月亮高高掛在半空中,像被一層白色的云霧托起,緩緩的向西行。
白梨去廚房調了一杯蜂蜜水,然后來到客廳,小聲的對方野說:“哥哥,起來喝水了。”
喝了這么多的酒。
不及時灌點甜的,第二天保準頭疼。
這經驗是哪來的?
少女瞇了瞇眼睛,可能是哪本書上看來的吧。
她記憶力向來還可以。
雖然她也沒喝醉過,冥冥之中就感覺,喝多了挺難受的。
眼下方野醉的不像話,平時銳利的眼眸不見清明,微微閉著,白梨只能靠近,將杯子湊到他嘴邊。
方野倒也能自己咽下去。
凌晨的夜晚,月朗星稀。
冷色調的光線打在他的側臉上,深邃的眼睛和面骨都長得恰到好處,一道淺淺的疤痕印在眉尾,帶來了無聲無息的冷峻感。
白梨握著杯子,緩了幾秒才發現自己的心跳又開始變速。
她沒法欺騙自己的內心,這樣的距離讓她有一種小小的興奮感,難得方野有這種任人擺布的境地。
少女想了想,忽然伸出手指,撫上他眉間的疤痕,獨自喃喃道:“疼不疼,怎么總受傷呢。”
忽然。
方野抓住她的手,同時迅速睜開眼睛,眼神逐漸脫離渙散的狀態,戾氣滿滿的盯著少女。
白梨嚇了一跳。
她從沒有直視過這樣的眼睛。
那種若有似無的冷意讓她渾身發寒。
好在,方野很快又沉重的閉上了眼睛。
好好好。
白梨這下確定,他一定是醉了。
只是他還緊握著她的手,讓她無法脫身離開,只能放好杯子,靜靜坐在他的身邊。
百無聊賴間。
白梨抬起眼睛,呼吸了些微不足道的酒味,思緒也變得活泛起來。
開始去想一句話,酒后吐真言。
是不是真的?
昏昏夏夜,男人的手指涼的像死人。
白梨清醒著感受著自己逐漸發燙的臉,被一股不算理智的情緒驅使著,她聽見自己在安靜中問了一句:“方野,?”
空氣都停止了流速。
方野似乎說了什么。
聲音很小,白梨沒聽清,她又湊近了一些,“你說了什么?”
耳邊卻只剩他平靜的呼吸。
白梨嘆息一聲,看來酒后不是不吐真言,酒后是根本不會說話。
可在側頭的一瞬間,她又愣住了。
這一次,她清楚的聽見了男人的心跳聲,難以抑制的猶如鼓點一般,悄無聲息,卻又震耳欲聾。
明明剛剛攙扶他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是她問了這句話后產生的連鎖反應。
呼吸可以控制,表情可以平靜,但心跳卻無法壓抑,是最強而有力的答案。
那一刻,窗外的風好像停歇了。
白梨覺得自己發了個不得了的秘密。
她瞇了瞇眼睛。
掙脫開男人的手。
找了一張毯子蓋在他的身上,將燈關上,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就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
方野睜開了迷醉的眼睛。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那雙狹長的眸光終于沒了醉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暗色。
透著赤裸又壓抑的情感。
目光所及之處,是書柜上的一個黑色的盒子,里面裝著還沒送出去的紅寶石。
似乎有獨特的噪音在耳邊響起。
恍惚間他感覺回到了幼童時期。
環境也是一樣的昏暗。
女孩跟著他躲在衣柜里,一雙軟乎乎的手緊緊握著他的手臂,用稚嫩的嗓音說:“哥哥,你送我項鏈,我也可以讓你做我的丈夫,因為我很喜歡你,大人們說故事的時候我聽見了,他們說現在不是過去,只要喜歡,就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幼年的女孩對于什么是喜歡,什么是依賴,還分不太清楚,僅憑著誰對她好,她喜歡誰的原則將感情分類。
長大后呢?
方野像是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夢魘,一瞬間壓抑了許久的情感盡數分裂增生。
僅憑少女剛剛的一句問話,就能讓他瞬間酒醒,然后聯想出那么多被遺忘掉的曾經。
男人的手指顫了顫,掀開那張毯子起身,搖搖晃晃的走進浴室里。
他沒有開燈,而是伸手抬起水龍頭的把手,任由冰冷的水灑在面部,半晌,蓬勃的占有欲和狂亂的心跳才恢復平靜。
那一刻,他想了很多。
要說在這世上,他最不想失去什么,那毋庸置疑就是白梨。
兄妹情總比愛情有保質期。
更何況,如果少女的愛意只是臨時起意,那么躲避才是最好的選擇。
穿上貼身的睡衣。
方野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向那面鏡子。
他怕看見自己不太純粹的眼睛。
然而等他推開門。
卻看見少女站在客廳里,耳尖微紅的看著他。
室內冷清。
窗外撒下一地銀晃晃的光影。
四目相對間。
白梨先放下了手中的水杯。
不是醉了嗎?
怎么好端端的站起來了?還洗了個澡?
那她剛剛問的話!!!
他是不是聽見了?
所以……所以才有了那么劇烈的心跳聲?
房間里靜悄悄的,慌亂感不斷在腦海里放大,她咬著唇,話到嘴邊變成了一句:“哥哥,你剛剛……是沒醉嗎?”
稱謂又變回了哥哥。
她還沒那個勇氣在對方清醒的時候喊他的名字。
方野喉結動了動。
明明是在問他醉沒醉。
可聲音鉆進耳朵里,字句轉換成了另外一個問題。
“方野,?”
方野輕輕嘆息,低眸看她。
男人的眼睛里全是冷清,一如既往的淺淡,看不出是什么情緒。
白梨眨了眨眼,只覺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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