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野 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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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些紙筒包裹著的畫,背面都寫了她的小秘密。
方野是很有禮數的人,不可能把那些紙筒打開,窺視她的隱私。
但她還是忍不住心虛,這種情緒浮于表面,就變成了臉紅。
她用凍的冰涼的手指捂住臉頰,待那種余熱散去,才趕緊出聲喊道:“哥哥,我好了,可以走了。”
方野回眸,很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接過她手里的紙袋子,里面只有兩件衣服,和零星小東西,“就帶著這些?”
“嗯,住幾天夠了。”白梨說著就走到沙發邊上拿大衣,剛剛進門的時候,習慣性的把大衣脫了,才感覺屋里特別冷。
她蹙了蹙眉頭,“暖氣壞了嗎?”
她是南方人,不懂暖氣的使用。
點開微信才發現房東發了個語音說暖氣壞了,這棟公寓的租戶大多數是外地人,過年了沒什么人住,已經上報了,要幾天時間才能修好。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白梨回了句知道了。
方野淡淡看了眼逼仄的環境,隔著一張方桌看向白梨,聲音淡淡:“把衣服都收拾出來吧,今年我們一起過年。”
白梨愣了愣。
方野見她遲疑,像征求她的同意:“你愿意嗎?有自己的安排也沒關系。”
白梨小小的深呼吸了一口。
自從五歲那次分別后。
兩人都沒有一起過過年。
她同樣很期待。
而且,方野也是自己一個人過年,客觀來說,她就是方野的家人,一起過年好像挺正常的。
于是點了點頭,笑道:“嗯,我愿意的。”
自從答應要和方野一起過年后,白梨就搬進了頂層公寓。
都是公寓,但跟她租住的地方差別很大,設計上來講是淺色系的簡約高冷風,兩個房間都是寬敞的主臥,能頂白梨自己住的兩個房間大,格局上來講,每一處家具都安排的非常合理,實木地板上永遠都是最光潔干凈的。
就是沒有多少生活的痕跡。
方野確實不常待在家里,似乎她住進來以后,這個家里常常只有她一個人生活。
她忙著每天畫畫。
畫社在年底開設了新的征稿方向,她忙的很快樂。
北風呼嘯了好幾場,新年就快要到了。
白梨在網上買了很多用來裝飾的喜氣掛件。
方野也開始閑暇了下來,但仍舊會頻繁的使用電腦和與人通話。
忙到顧不上休息的時候。
白梨就會拿出一件新奇的裝飾,比如好看的小燈籠,好看的立體福字,一個個展示出來,詢問方野好不好看,要掛哪里?
她的意圖過于明顯,就是要方野休息。
幾次下來方野就猜到了她想做什么。
但絲毫沒有被打斷工作后,生氣的模樣。
他只會放下手機,很認真的觀察她手上的紅色裝飾,得出一個好看的結論,又一點沒敷衍的與她商討掛在什么地方。
于是。
年二十八一到,整間房子都充滿了喜氣的。
雖然與室內裝修的風格不搭配,卻格外有“家”的感覺。
這年頭的小區高樓聳立,對門不認識對門的情況特別正常。
不似兒時大院那般,一接近年關,家家戶戶都著急忙慌的曬被子,炸點心。
偶爾有小孩路過,不論是誰家的,調不調皮,討不討喜,大人們都會將剛剛炸好的生白餡的餃子塞進娃娃的嘴里。
白梨一早就拉著方野去了超市。
超市也裝飾的喜氣,角落每一處都能聽見吉祥的賀年歌曲。
每當新年來到,每個人都嘴里,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白梨往購物車里塞了很多常規意義上的年貨,瓜子點心開心果,飲料餅干利是,還將眼睛望向了貨架上很大一包的旺旺零食大禮包。
小的時候,同伴手里總會有這樣的大禮包,可能不是相同的牌子,但同樣包含了許多平時不能一次吃到的零食。
軍人叔叔曾經給她和哥哥買過,他哥哥把里面最好吃的小餅干,都放到她的袋子里。
現在再看到這樣的東西,她就有點懷念起當初來。
自從離開軍區大院以后,就再沒人會給她買這個了。
想伸出手去拿。
可又放下。
不是價錢的問題。
現在方野已經不愛吃零食了,她買的東西也足夠多,都快從購物車里溢出來了,再買一個大禮包,她覺得可能很難吃完。
猶豫半天,她還是收回了蠢蠢欲動的手。
方野推著車,跟著她走。
等她逛了一輪再回頭時,忽然發現購物車里多了一袋紅艷艷的零食大禮包。
而方野站在貨架旁,手搭在推車的把手上,長腿筆直,目光微垂地望向她,溫和的眉眼全是柔軟的笑意。
白梨也笑了。
自從住進蘇家開始,她對于春節從不抱有期待,每年都是那樣過著,領個紅包,強顏歡笑的討好蘇家人,然后一個人窩在冷冷清清的房間里,觀看別人的喜悅。
而此刻,她卻特別特別期待新年快點到來。
盡管只是抱著零食跟方野看春晚。
好像都會變得很有意思。
年二十九。
白梨一大早就起床了,方野有事出去了一趟,她把家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打掃的很干凈,還去銀行換了一千塊錢的現金。
到了下午。
何歲歲忽然給她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她特別氣憤的說著:“我和我媽今天在外面碰見你媽媽了,她帶著你的繼妹,買了好多好多東西,還明里暗里跟我媽說你有多么不懂事,離家出走之類的話,我快氣死了。”
她知道好友是重組家庭,也知道好友在家里的處境,只是今天讓她有些大跌眼鏡,她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對親生女兒這么惡劣,又把母愛送給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外人。
聽見這些,白梨抿了抿唇,從落地窗望去,能收攬城市的景色。
半晌,才說:“沒關系,我確實沒聽她的話,讓她說吧。”
何歲歲聲音聽起來無端有些低迷,像是反應過來今天是什么日子,抱歉著說:“梨子,我就是太生氣了,你別難過,我不該這個時候說這些。”
白梨笑了,一雙杏兒眼溫柔的像四月天的晚風,“我不難過,她怎么樣,跟我已經沒關系了。”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