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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章 玄德,你要老婆不?

  騎著一匹小矮馬的張松聽到呂布的話,抬頭問道:

  “將軍,咱不活捉他了?斬殺他可沒有活捉押解到長安的功勞高啊。”

  回京獻俘是增加軍功和聲望的好辦法,也是大漢將軍們的追求,當初霍去病之所以一鳴驚人,就是他將匈奴單于的家人押解到了長安,讓長安百姓見到了活生生的匈奴貴族。

  這些貴族,有的成了階下囚,有的則雙膝一軟,從貴族轉化為跪族,變成大漢的一份子,單于的兒子金日磾,甚至還入朝為官,成了漢武帝的托孤大臣。

  呂布拍完照片,把手機揣進了懷中:

  “劉焉名義上可是陛下的叔叔,把他全須全尾的帶到長安,你說到時候還怎么斬殺他?要是留著的話…你能咽得下這口氣?”

  出征之前,賈詡就下達過一條密令:

  “所有割據的劉氏宗親,都不能活著回長安。”

  大漢以孝治天下,劉焉劉虞劉表還都是劉協的長輩,到時候別說斬首了,連判刑都沒法操作。

  當初漢文帝的弟弟淮南王劉長勾結外族,意欲謀反,給朝廷造成很大損失,文帝為了孝名也沒有斬首,而是流放外地,走到半道上才遮遮掩掩的給劉長搞了個“畏罪自殺”。

  現在劉協面對自己的長輩,想要斬首更是難上加難,所以罵名就讓各位將軍們擔著吧,劉協只需要對著石灰腌好的人頭哭一鼻子就行了:

  “老叔啊,不是我不救你,實在是溫侯的刀太快太鋒利,朕已經嚴厲的批評了他,還罰他喝了半斤燒刀子,您還有啥心愿,晚上可以托夢給我。”

  這一哭一嚎一自責,好名聲輕松到手。

  至于晚上托夢什么的…害,有后土奶奶在,這些劉氏宗親的魂魄甭想離開地府半步。

  郝昭舉著望遠鏡觀察一遍,指出了成都城防的弱點:

  “兵力太分散了,每面城墻的人數都差不多,只要三面佯攻一面主攻,很容易突破防御,城墻上的滾木礌石也很少,一些守卒明顯沒接受過訓練,連兵甲都不統一,一看就是臨時征召、甚至是抓的壯丁。”

  他洋洋灑灑說這么一通,核心思想就是,益州劉焉已是強弩之末,益州之戰很快就會平息。

  呂布沖張任和李肅問道:

  “你們找到嚴顏了嗎?他現在是巴郡的守將,還是成都守將?”

  嚴顏出場比較晚,二十多年后才以巴郡太守的身份出場,然后被張飛用計生擒,又將他釋放,留下了義釋嚴顏的美談。

  而老將嚴顏也感懷于張飛的仁義,主動投降,并將巴郡到雒城之間的關隘城池,悉數勸降,讓張飛大軍硬是比走水路的諸葛亮更早趕到雒城前線。

  張任說道:

  “他沒在巴郡,也沒在成都,我們曾打聽過,好像在犍為郡南安縣的魚涪津任職…嚴顏是劉璋上任后,才獲得了提拔和重用,現在還名聲不顯。”

  魚涪津是個防守水面的關卡名,漢朝所有帶津字的地名,幾乎都是駐守水邊的關卡或渡口,比如孟津、蒲阪津、五社津,以及賈詡在洛陽時遙領的平津都尉,都是同一類的關卡。

  劉焉入蜀后,跟益州本地的士族關系不太好,所以他將逃荒來的外地人編成一軍,組成了東州兵。

  至于謀士和身邊信任的人,也基本上都是從關中和洛陽帶來的。

  本地士族雖然也有人出仕,但整體都處于觀望狀態。

  等劉焉死后,趙韙等人扶持性格懦弱的劉璋上位,這時候才大批量啟用益州士族,東州兵為核心的外地人被打壓。

  李肅是個急性子,見大家聊個不停,主動拎起長槍說道:

  “我來叫陣,早剃頭早涼快,趕緊結束這邊的戰事,我好回去見老婆孩子。”

  說完,他沖出陣中,還沒來得及叫陣,城墻上的劉焉反而先開口了:

  “李良,我對你不薄,為何與外人沆瀣一氣?”

  李肅仰頭說道:

  “吾乃大漢軍械司都尉李肅,去年奉命來益州臥底,識相的就出城投降,否則等我們殺入城內,定將城內所有世家屠戮一空!”

  這話聽得張松嘴角一扯:

  “李兄好強的殺心吶?”

  呂布嘿嘿一笑:

  “嚇唬人呢,主要是為了動搖軍心…可惜黃琬不在,否則這對表兄弟,應該有很多共同語言。”

  劉焉的母親,是黃琬的親姑姑,兩人是姑表兄弟。

  不過這對表兄弟,一個為大漢盡忠,另一個則因為“蜀中有天子氣”的評價,毅然決然的來到益州,打算稱帝。

  可惜益州的天子氣,一直到二十多年后,才在一個蹉跎半生的男人身上得到應驗。

  城墻上,一位身材雄壯的中年男子朝李肅喝罵:

  “主公待你不薄,你卻恩將仇報,看吾不斬你人頭,以正視聽!”

  說完,這人就急匆匆下城,準備開門迎敵。

  呂布沖張松問道:

  “這人是誰啊?”

  要是戰力比較強的話,那自己就熱熱身,活動一下胳膊腿。

  當初李肅聽信謠言,在黎明前倒戈,現在即將拿下益州,假如再來個黎明前倒下,那樂子就大了。

  張松說道:

  “此人原本是益州從事賈龍,前年蜀郡逆賊馬相、趙祗二人冒充黃巾,先殺綿竹令李升,又攻破雒城,一時間各地反賊紛紛響應,賈龍組織軍民抵抗,平息叛亂,又主動示好劉焉,如今已經是州牧府平虜校尉,秩比兩千石。”

  聽到這個名字,鄧芝問道:

  “他后來不是又造劉焉的反了嗎?現在沒反?”

  張松點了點頭:

  “沒有,所有劇情都提前了,劉焉也提前給他的手下封官,如今這群人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能硬著頭皮一條道走到黑。”

  很快,城門打開,賈龍率領三千步卒沖到城外。

  呂布拿著望遠鏡看了眼賈龍身后的旗幟,頓時愣住了:

  “大漢左將軍?不是說這家伙是個從事嗎?咋就成大漢一等一的重號將軍了?”

  他趕緊將這一幕拍下來,打算等武松結婚時讓玄德看看。

  大漢左將軍啊,這要讓劉關張看到,不得重新打回來?

  張松也看清了旗幟上的官職,喃喃說道:

  “瘋了,瘋了,徹底瘋了…一個從事就敢封為重號將軍,怪不得劉焉身邊的人見到朝廷大軍不投降呢,他們很清楚,投降也是死罪。”

  一個小小的從事就能擔任左將軍這樣的重號將軍,那再往上一些的車騎將軍、驃騎將軍、大將軍、大司馬等職位,應該也有人擔任的。

  賈龍出城后,便跟李肅戰做一團。

  他這個從事雖然粗通武藝,但跟西涼軍中打出威名的李肅還是沒法比的,兩人相斗不到五合,偽帝劉焉任命的左將軍賈龍,就被李肅一槍捅穿心臟,然后從馬上摔落下來,抽搐兩下,憤然死去。

  李肅啐了一口說道:

  “可惜是個偽官,否則這一槍,老子能封侯了。”

  左將軍是高于九卿的將軍職位,假如是朝廷任命的,此時李肅已經拿到了足以封侯的獎勵,可惜賈龍這個左將軍是劉焉封的,當不得事,封侯也就無從談起了。

  賈龍死后,又有幾個名不見經傳、但將軍稱號一個比一個響亮的人從城中殺出,然后被李肅一一銷號。

  看著這一幕,郝昭說道:

  “將軍,李都尉已經殺了左將軍、前將軍、征西將軍、鎮北將軍、鎮東將軍…再這么打下去,他的名氣要蓋過你了啊。”

  這些小雜毛的頭銜一個比一個響亮,看得郝昭和鄧芝也想試試了。

  至于張任,他對打斗的興趣不是很大,此時正通過無人機,觀察城內的情況。

  呂布說道:

  “差不多就行了,讓無人機開始灑汽油吧…聯系城中的李嚴,讓他做好防守,別在這最后一哆嗦的時候被人殺了。”

  鄧芝一聽,趕緊掏出對講機,調到404頻道,摁下了通話鍵:

  “呼叫正方,呼叫正方,我是征益州前軍指揮室聯絡員鄧芝,如今即將開始攻城,你那邊什么情況?”

  404是李嚴的專屬對講頻道,之所以選擇這么一個吉利的數字,是因為他在長安學電腦時,偶爾點開一些網頁鏈接,都會出現404的標識。

  所以他就覺得這組數字很強大,有抹殺一切的能力,就用404當成了自己的個人專屬頻道,激勵自己成為一個可以抹殺所有與大漢為敵的存在。

  鄧芝剛呼叫完,對講機的燈就亮了,然后傳來了李嚴的聲音:

  “我已在驛館將騎兵組織了起來,一半留在原地保護伏侍中,我準備帶著另一半在城中廝殺,策應你們攻城。”

  聽到這話,呂布囑咐道:

  “讓他別輕舉妄動,先在驛館呆著,做好防護,備好清水,若是身邊起火,記得趕緊救火,別一不小心變成熟人。”

  鄧芝把命令傳到城內后,吊裝著汽油的無人機開始升空。

  呂布原本還想跟劉焉刀對刀槍對槍的罵一通,顯擺一下自己別具一格的罵人能力,但如今看著城內的歪瓜裂棗都是三公九卿和各種重號將軍,搞得跟神經病大聚會一樣,也就沒了罵人的心思,只想趕緊送這群垃圾玩意兒上路。

  無人機飛到劉焉頭頂時,劉焉還抬頭跟無人機對視。

  結果下一秒,無人機吊裝的二十五升汽油,一股腦傾瀉而下,把劉焉和他冊封的三公九卿澆了個透心涼。

  劉焉抹了一把臉上的汽油,不可思議道:

  “逆賊居然掌握了呼風喚雨之術?怪不得我方節節敗退,原來是妖術在作祟,真是豈有此理!”

  他覺得渾身濕漉漉的有些狼狽,大步走到城門樓屋檐下燃燒著的火盆前,準備烤烤火,盡快把衣服烤干。

  結果剛靠近火盆,他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炬。

  周圍的三公九卿一看這情況,一邊罵著妖法可恥,一邊簇擁著跑過來救陛下,結果剛靠近劉焉,身上的汽油同樣被引燃。

  聽著城墻上傳來的慘叫,呂布從懷中摸出一個小鏡子,整理一下頭冠說道:

  “距離劉焉大封群臣剛要過去七天時間,也算是他們這個偽帝政權過頭七了…都別愣著了,趕緊搶占城門…殺死的敵軍是軍功,投降的可就不是了啊!”

  一聲令下,所有人都一窩蜂的向前開始攻城。

  無人機小隊被劉焉等人的慘叫聲吵得心煩,干脆丟下一顆黑火藥炸彈,給這位熊熊燃燒著的偽帝來了個螺旋升天。

  炸死劉焉后,無人機小隊又在城墻上灑了幾次汽油,將反抗最激烈的幾波人全部燒死,城內的士兵終于受不了,開城投降。

  益州治所成都,就這么被拿下了。

  郝昭率領大軍殺入城中,開始清理城內殘余的抵抗力量。

  呂布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一直等州牧府內的人被清干凈,這才騎著赤兔馬,嚼著口香糖,一步三搖的走進成都。

  鄧芝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記事本和黑色中性筆,沖呂布問道:

  “將軍,此情此景,您不賦詩一首嗎?”

  呂布笑著擺了擺手:

  “詩詞都是小道耳,偶爾興趣使然,才會附庸風雅一番,如今大軍破城,我感嘆百姓的流離失所,實在沒有心情作詩。”

  其實他剛剛想來一首詩表達心情的,奈何搜遍記憶,也沒找到合適的,趙雷那首《成都》也不太恰當,這首歌唱的是愛情,而且現在成都可沒什么玉林路,更沒有什么小酒館,還是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唱吧。

  咱九原小百靈,得在恰當的時候一展歌喉,迷死三國世界這群土包子。

  來到州牧府,呂布見到了劉焉的三兒子劉瑁和小兒子劉璋,這兩人還不知道親爹螺旋升天的事,還想擺出劉氏宗親的架子威脅呂布,被鄧芝一腳踹了好幾個跟頭,這下兄弟倆老實多了。

  呂布笑著說道:

  “伯苗你這人太粗魯,以后出使敵國可不能這樣,就算想打人,也得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不過你打人有功,獎勵還是要給的。”

  他塞給鄧芝兩盒士力架,看著劉瑁劉璋說道:

  “劉焉已經死了,你們兄弟有什么想說的嗎?”

  劉璋一聽便哭了起來,劉瑁則是一臉正義的說道:

  “早就勸過父親,此路不通,他卻沉迷在了益州有天子氣的話中,將軍,您相信益州有天子氣嗎?”

  呂布低著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

  劉瑁見呂布感興趣,心里一喜,然后說道:

  “家父曾經想去交州避難,董扶鼓吹言益州有天子氣,這才改道來益州,并自領益州牧…若將軍相信益州有天子氣,可搏一搏。”

  說完,他又一揖到地:

  “罪臣劉瑁,愿戴罪立功。”

  此時的劉瑁還不到二十歲,但卻像個老謀深算的政治家一樣,跟旁邊只會哭哭啼啼的劉璋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為了鼓動呂布,他接著說道:

  “益州名士吳懿的妹妹據說貴不可言,將軍若是有意可納之,屆時坐擁益州,美人在懷,稱孤道寡指日可待。”

  呂布輕輕一笑:

  “吳氏之名,我也聽說過,她還沒婚約?”

  劉瑁還以為呂布動心了,趕緊說道:

  “沒,家父曾打算登門提親,奈何朝廷大軍迅若雷霆,提親之事就此罷休…聽說不少家族都對吳氏動心,就連劉荊州也派人詢問,將軍若是有意,還請提前下手,否則悔之晚矣!”

  呂布掏了掏耳朵,忍不住感慨道:

  “怪不得我賢弟不讓點評女子呢,輕輕一句貴不可言,居然勾起了這么多家族的野心…多謝你劉瑁,讓我了解到不少有用的知識。”

  劉瑁討好的湊過來:

  “將軍,在下還有一計,一旦實施,定能讓將軍得償所愿…”

  他還沒說完,呂布就抓著這家伙的衣領提了起來,然后像丟沙包一樣往大門外一扔:

  “我的心愿,就是把劉焉所有后人斬盡殺絕!”

  劉瑁的腦袋重重撞到了門外的拴馬樁上,當場沒了氣息。

  鄧芝:“…”

  剛剛還說我粗魯呢,將軍你這好像更過分啊。

  將劉瑁像丟沙包一樣殺死之后,呂布抬手將鄧芝腰間掛著的佩刀抽出來,扔到了劉璋面前:

  “你自己動手,還是我親自動手?”

  劉璋的眼淚還沒干,就被這一幕嚇壞了,他哆哆嗦嗦的拿起刀,湊到脖子上,剛要再求饒,鄧芝從后面用力一摁他的腦袋,頸動脈就這么被劃開了。

  等劉璋斷氣,鄧芝將自己的佩刀撿起來,向呂布一拱手:

  “啟稟將軍,偽帝劉焉之子劉璋奪刀自殺,在下一時失手,讓其得逞,還請將軍治罪。”

  呂布說道:

  “罰你今晚吃兩碗酸辣粉…去后面把劉氏族人全部清理干凈,我去天上一趟,處理點兒私事。”

  鄧芝聽得渾身一激靈:

  “將軍,您要去當神仙了?”

  “當個屁,我就是去師父那邊請個安,趕緊忙你的去,膽敢放跑一個,就讓你出使南洋的食人部落!”

  說完,呂布認真祈禱起來:

  “師父師父,您能不能讓我跟玄德見一面?有急事!”

  剛念叨到這里,他就覺得眼前一閃,出現在了媧皇宮的花園內,劉備一臉茫然站在涼亭中,顯然也是剛過來。

  呂布朝媧皇宮內一拱手,感謝完娘娘,便興奮的拉著劉備問道:

  “玄德,你要老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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