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另一個未來
水門站在山崖之上，俯瞰著下方村落，臨近木葉時，立即有幾道身影瞬身出現于此。
“什么人？”
一個個身穿綠色忍者制服的年輕人將水門包圍，一時間水門也沒做出任何的反應，站在那兒發怔。
“閣下要是想進木葉的話，請走正門登記。”
“…”
這隊忍者中的領首之人是一位中年男子，在看清水門的樣貌之后立即神色一震。
“閣下…閣下是什么人？！”
水門看了看他，這應當是木葉的一位上忍，但水門卻從未見過他。
而再看向遠處的木葉影巖，初代目、二代目、三代目…
第四個，是誰？
這些忍者中立即又有人驚呼出聲：“他是四代目大人！”
這金發、這容貌，是不會錯的！
但領首之人卻是冷著臉盯著水門：“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冒充四代目？！”
水門出神了許久，才問道：“現在的木葉，還有火影嗎？”
眾人面面相覷，領首之人與身邊人低語了幾句，一人飛身離開了這里。
他最終向水門開口：“閣下隨我們走一趟吧，請乖乖配合。”
水門默默點頭，而后隨同這些木葉忍者一同往下方的村子里走去，他們沒走正門，而是走了一條極為隱秘的道路。
這里的木葉與水門印象中的有很大不同，除了影巖和火影大樓之外，幾乎所有的東西都不一樣了。
譬如這條隱秘的暗路、以及封印結界，都是陌生的。
他開口向身邊的忍者問：“你是村子里的上忍嗎，叫什么名字？”
“佐井。”對方言簡意賅。
水門并未被帶去火影大樓，而是一間密室，這像是一處用于拷問的房間。
他卻是神色平靜，并未露出慌亂之色。
其余人退去，房門緊閉，只剩下水門和這位名為佐井的年輕人。
水門見狀則是主動坐在了被審訊人的位置。
“說出你的真實身份。”佐井面色沉靜。
“我叫波風水門，是木葉的忍者。”
佐井面無表情道：“看來你是不知道拷問部的手段。”
水門卻緩緩說道：“我很清楚，我曾親眼見識過…他們是如何對待一個少年的。”
佐井輕輕皺眉，說道：“四代目已經死去多年了。”
水門輕笑一聲：“是嗎…現在的火影是誰？”
在這時，房間的門又突然被打開，走進來一位戴有面罩的白發男人，左眼一道豎著的疤痕。
水門怔然看了他一會兒：“卡卡西啊…”
白發男人同樣也在注視著水門，他的神色倒是平靜。
“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嗎？”水門則道。
卡卡西在他的對面坐下，淡然道：“我的老師已經死去多年了。”
“是嗎…”
水門此刻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的思緒一團亂麻，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想不出來。
“沒想到，你竟然做了六代目火影…日向真呢？”
日向真？
卡卡西聽見這個名字沉吟了下，轉而看了眼身旁的佐井，佐井會意后立即轉身離開了這里。
“你說你是波風水門，有什么證據能證明？”
證據…
水門思索了會兒，緩緩伸出一只手來，掌心朝上。
查克拉與氣流緩緩匯聚，于他手中凝成了一個藍色的高密度球體！
而卡卡西在見到螺旋丸后瞳孔驟縮。
他猛地抬起頭來，又很快鎮定了下去：“還有嗎？”
水門將手中的螺旋丸散去，沉默了會兒說道：“你還記得我送給你的晉升上忍的禮物嗎？”
“…”
水門下意識向自己腰后摸索了下，卻摸了個空，略作思索，他將手掌貼在了桌面上，再抬起時，上面已然多了些字樣。
忍愛之劍！
這下子，換做卡卡西在那兒失神沉默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眼前的金發青年：“真的是你，老師…但為什么？”
忍界中的確存在一些能夠讓人死而復生的禁忌秘術，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也不知道。”水門輕輕搖頭，他內心中的疑惑要更多。
自己不是已經死了嗎，六道仙人應該還沒來得及復活自己才是，那為何會出現在了這里，而這里又是什么時代？
最為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竟成了四代目…
如果這是未來的話，那是哪一個未來呢？
原本出現在他記憶中的未來，是由大蛇丸成了四代目，而他所在的時代，火影在三代目死后便被日向真徹底廢除了！
難不成…是自己成功阻止了日向真，讓一切回到了原有的樣子？
“卡卡西，伱說我已經死去多年了，那玖辛奈呢？”水門忽問道。
卡卡西聞言一怔，奇怪道：“她不是和您一起…”
他說著皺起眉頭：“您不記得了？”
“和我一起怎么了？”
卡卡西目視著他，緩緩說道：“十九年前，她和您一起為了守護木葉，而死于九尾之手，這是忍界皆知之事。”
“十九年前…”
波風水門喃喃自語。
“第三次忍界大戰呢？”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兩年前，還爆發了第四次忍界大戰。”
水門思緒紛亂，對而今的處境更加的難以置信。
怎么一轉眼，就過了二十多年了？
玖辛奈，也死了嗎…
“這些，您都不知道嗎？”卡卡西問道。
第四次忍界大戰時，大蛇丸還曾用穢土轉生之術將歷代火影召至了現世幫忙一同作戰，他當時也有了一場能與自己老師、學生、少年時的同伴一同并肩作戰的經歷。
水門無聲地搖頭，半晌才道：“我死去的時候，第三次忍界大戰才剛結束。”
卡卡西震驚不已：“您來自二十多年前？”
水門低聲道：“我不知道…但好像，又不是這樣。”
卡卡西也意識到了信息的不對勁，四代目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的兩年之后，才為了守護木葉而死于九尾之手。
“那您是因為什么…死去的？”
水門回想不久之前的事，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起來。
卡卡西見他不說話，也不再追問，而是思索著這些信息的真實性。
時間穿越這種事，無論怎么看都太荒誕了！
但眼前人，的確是他記憶中的老師不假，螺旋丸和飛雷神也是四代目標志性的能力。
卡卡西感到不可思議，又不得不讓自己去相信。
“日向真呢？”水門忽然問道。
卡卡西沉吟：“我不知道您說這個日向真是誰，我也不記得日向一族有這樣一個忍者。”
水門頓時神色劇震，恍如晴天霹靂一般。
“這怎么可能…”他自語道。
卡卡西又問：“你說的這個日向真是什么人，和你來到這兒有什么關系嗎？”
水門卻仿佛沒聽到他說的話一樣，嘴里在不停地念叨。
“沒有日向真，沒有日向真…”
他聲音又無比迫切地詢問：“那三代目呢？亥一呢？鹿久呢？”
“三代目于七年前死于大蛇丸之手，亥一先生和鹿久先生則是在兩年前的第四次忍界大戰之中不幸遇難。”
卡卡西思索了會兒，又說道：“還有自來也先生，也在三年前的一次任務中，犧牲了。”
他心里更加篤定眼前的人就是老師，對方所問都是一些與其關系極近的人，只是為何信息會有差別，卡卡西卻不清楚。
“是嗎。”水門低聲回應。
“他們…都是為了村子而犧牲，死得其所吧。”
卡卡西頷首：“這是當然。”
水門聞言卻無言地扯了扯嘴角，又很快收斂。
卡卡西稍作猶疑，說道：“您知道自己有個孩子嗎？”
水門猛然抬起頭來。
“他叫漩渦鳴人，今年十九歲，他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結束了戰爭，村子里已把他當成七代目火影來培養。”
審訊室內無比寂靜，兩人就這么靜坐著。
漩渦鳴人…漩渦…
水門一時失了神。
過了有一會兒，佐井又敲門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卡卡西接過看了眼，沉吟道：“二十一年前，日向一族內有一位名為日向真的中忍，當時正值第三次忍界大戰，他于一次偵查任務中犧牲，當時才十三歲。”
他剛說完，卻意外發覺眼前人低垂著頭肩膀在不住地輕微發顫。
卡卡西猶豫了片刻，還是喚了聲：“老師？”
金發青年抬起頭來，那張熟悉的臉上此刻卻有些扭曲，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