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誰談戀愛啊 小眾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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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習習的冬日,隨著清晨的來臨,曙光鋪撒在了寬敞的馬路上,散射出一片金黃。
此時,一輛黑色邁巴赫沿路而來,最后開進了紅楓葉國際小學。
車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下了車,牽著一個背著書包的小女孩走進了校園。
小女孩大概六七歲的年紀,皮膚白皙的像是汝瓷,腳上穿著一雙黑色小皮鞋,在空曠的走廊里踩出一陣噠噠噠的聲音。
盡管是稚童的摸樣,但從她精致的五官就已經可以看出美人氣質了,尤其是那雙明媚的眼眸,瑩潤的像是會說話一樣,連睫毛都豐盈卷翹,根根分明。
這樣的女孩一旦長大,還不知道會迷得多少男孩睡不著覺呢。
而旁邊那個男人雖然沒小女孩的五官精致,但身形挺拔,氣勢很足,而且與小女孩的神態有著出奇的相似,父女相十足。
兩人朝著小學部的辦公室走去,小女孩在前,拉著男人的手就推門走了進去。
此時,一年一班的班主任李文秋正在辦公桌備課,見到有人進來后稍稍抬頭,卻在看到男人的相貌時立馬站起身。
“江總,您怎么來了?”
“送我家愛楠來上學,順便還些東西。”
男人拿出一只塑料盒,伸手遞了過去,西裝的袖口因為手臂的伸展而回縮,露出一只百達翡麗。
在滬上,被人叫江總,喜歡帶百達翡麗,自然就是拼團的老板江勤,而旁邊的小女孩當然就是江家的迷你小富婆江愛楠。
李文秋伸手接過了江勤遞來的盒子,打開一看,發現里面裝滿了閃閃發光的珠寶首飾。
有鉆石戒指、珍珠項鏈,還有口紅、耳環,甚至還有個被硬扣掉的奔馳車標。
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土豪要表白呢,但李文秋卻捏出了其中的鉆石戒指,有些哭笑不得。
這戒指她可太認識了,graff的五克拉鴿子蛋,價值三百萬,是一年一班那個叫杜斌的小男生的。
不,不對。
準確來說,這是杜斌的爸爸曾用來給杜斌的媽媽求婚的戒指。
被杜斌偷出來送給了江愛楠,用來換取和她一起做值日的機會。
小孩子也是有美丑概念的,遺傳了馮楠舒美貌的江愛楠簡直就是個萬人迷,想和她一起做值日的小男生,簡直能從辦公室排到校門口。
上個月三號,李文秋第一次見到這個戒指,立馬就通知了杜斌的媽媽。
杜斌的媽媽風風火火地來到了學校,把戒指取走,李文秋以為這事兒就這么完了。
這戒指這么貴重,在李文秋看來,失而復得之后一定會被看管好的。
誰知道當杜斌的爸爸知道了自己的兒子拿戒指是送給江愛楠之后,這枚戒指就不斷出現在了學校里。
除了這個戒指之外,還有別的小男生拿了媽媽的珍珠項鏈,翡翠手鐲,比比皆是。
畢竟能讓孩子和拼團小公主交上朋友,三百多萬可太便宜了。
“老師,你不要讓他們再送我東西了,我爸爸舍不得讓我嫁人。”
江愛楠唬著個小臉,小表情和馮楠舒如出一轍。
李文秋回過神,先是給江愛楠保證,待會兒就去警告那幾個小男生,又起身向江勤說了聲抱歉;“江總,實在不好意思,還得讓您百忙之中來一趟,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雖然我一直貫徹著別人的好東西一定要拿的理念讓拼團蒸蒸日上,但教孩子可不能這么教,所以把東西送回來是必須的。”
江勤揉揉女兒的腦袋,露出一個慈父的微笑。
女兒遺傳了小富婆的相貌,已經是整個一年級的小女神了,被送東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過見到自家的迷你小富婆這么受歡迎,江勤就有種登,鬼火寄于樓下安否的感覺,接受不了一點。
還完了東西的之后,江勤牽著江愛楠離開了辦公室,而李文秋則望著父女倆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
在紅楓葉國際小學里,江勤幾乎是身價最高的家長了,但卻也是李文秋見面次數最多的家長。
這,其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因為身價越高的人往往越忙,有些學生家長沒有江勤的身價高,卻還忙的一年也見不到幾次,甚至忙到搞不清楚自家孩子現在是上幼兒園還是小學。
反觀江勤,卻經常來送女兒,連家長會也會親自來參加。
她刷抖音的時候經常會刷到別人評價江勤,說他是商業暴君,李文秋對這個詞匯沒太大的概念,但唯一確定的是,他肯定是個好父親。
“爸爸,愛楠要去上課了。”
父女倆很快來到了一班的教室門口,小小江愛楠轉身給爸爸擺手再見。
江勤捏了捏女兒的小臉:“去吧,下午有司機來接你,如果我和媽媽還沒回家,你就乖乖寫作業,不許偷吃太多甜品。”
乖乖做作業,xx吃太多甜品。
“愛楠知道了。”
江愛楠認真地點點頭,然后背著書包走進了教室,來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姿板板正正,表情乖乖巧巧。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欞進入,將她纖細卷翹的睫毛染得熠熠生輝,連帶著那靈動的眼眸,顯得純凈而美好。
她的出現瞬間讓班里的一眾小男生安靜了下來,然后一個個地湊到了她的跟前。
“江愛楠,李濤說我們都是媽媽從垃圾桶里撿來的,你覺得對嗎?”
“李濤說的肯定不對,我爸說我們都是充話費送的,你說對不對啊江愛楠?”
見狀,坐在第一排的黃裙小女孩忍不住轉過頭:“你們說的都不對,李老師說了,是爸爸媽媽談了戀愛,才有了我們。”
“我不信,我聽江愛楠的。”
“我也聽江愛楠的。”
江愛楠有些高冷地揚起下巴:“我和伱們都不一樣,我不是垃圾桶撿的,也不是充話費送的,我爸媽也沒談過戀愛。”
黃裙小女孩忍不住傻了許久:“那你是怎么來的?”
“我爸爸說了,我是他和媽媽清清白白做好朋友結出來的。”
聽到這句話,一群小男生瞬間睜大了眼睛,不明覺厲。
這種答案,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
與此同時,坐在江愛楠旁邊的小男生忍不住有些生氣。
他叫閔強,也是眾多想和江愛楠做值日的男生之一。
見到江愛楠回答了別人的問題,閔強忍不住委屈屈地開口:“江愛楠,我不許你和別人說話,你只能和我說話。”
江愛楠轉頭看著他,瞇著眼睛開口:“好吧,你要是一直不跟我說話,我以后就只和你說話。”
閔強愣了一下,瞬間閉上了嘴巴。
不過一直等到后面的兩節課上完,可憐的閔強都沒等到小女神和他說話,于是終于忍不住嘟囔著開口:“江愛楠,我都不和你說話了,你怎么還不和我說話。”
江愛楠瞬間唬住小臉:“兩節課過去了你都不和我說話,我再也不和你說話了。”
閔強的父親叫閔坤,名下有一個大型的連鎖超市品牌,財富自由早已實現,于是平時沒事就愛釣釣魚。
他今天把閔強送去學校之后就去了郊區一條河邊,然后兇猛揮桿,狠狠打窩,直到夕陽沉落才空軍而歸,順道來學校接兒子放學。
不過當閔強從學校出來的時候,看見兒子的閔坤卻忍不住愣了一下。
我的兒子,怎么有點翹嘴呢?
而在閔強被老爹接上車之后,背著小書包的江愛楠也出現在了校門口,身邊跟著班主任李文秋。
“愛楠,你爸爸要來接你嗎?”
“不來了,爸爸晚上都是去接媽媽的,待會兒有司機來接我。”
李文秋怔了一下,想起了開家長會時遇到的江太太,那位冷艷無雙且氣質高貴的美人。
她那樣的美人一看就是那種不茍言笑,難以被接近的類型,竟然還要老公接啊。
“感覺你媽媽是那種很高冷的人呢。”
江愛楠傻了一會兒:“不高冷的,媽媽在家最愛跟爸爸撒嬌,我才排第二名呢。”
李文秋愣了一下,腦子里再次出現了那位高冷美艷的江太太,卻無法想象出她撒嬌的狀態。
與此同時,在拼團總部,江勤換好衣服從辦公室離開,準備去馮氏集團接馮楠舒。
不過就在他走出主樓大廳的時候,路飛宇忽然從電梯里跑了出來,氣喘吁吁地站到了他的面前。
“老板,你今天下班怎么比昨天還早啊。”
“我去接你們老板娘下班啊。”江勤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在京都喜悅城的項目失敗之后,馮氏集團的大權就落到了馮世華的身上。
但馮世華真的恨死上班了,早九晚五到江愛楠上學就立馬把公司交給了馮楠舒,說什么也不上班了,當老板也不行。
所以江勤就早上送女兒上學,晚上接老婆下班,主打一個公平公正。
至于生意,此刻就像是非親生的一樣。
路飛宇抿了下嘴:“我們事業群有一部分項目書還等著你簽字呢,我怕您早退,還是提前半小時來的,結果差點沒趕上,怪不得網上都說您不務正業。”
自打2014年,拼團就進入到了穩步發展時期,并開始朝著新能源產業進行了發展布局,在濟州和臨川兩地建了新能源產業基地和光伏研究院。
但江勤已經很少親自帶隊商戰了,就連新聞里也開始漸漸看不到他的身影。
相反,倒是有不少網友在親子樂園和旅游風景區見到他,帶著家里的兩個富婆逛吃逛吃。
所以,網上漸漸有些人開始用不務正業來形容江勤。
不過江勤并不在乎,而是伸手拍了拍路飛宇的肩膀:“生意做到我這份上,連個對手都看不見,我都有點想退休了,還務什么正業啊,對了飛宇,你什么時候退休?”
“我什么時候退休還不取決于分紅的漲幅么?”
“漲幅?”
江勤發出一聲怪叫,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你還是繼續上班吧,不過我可以答應你,等你過八十大壽的時候,我可以給你批三天帶薪假,對,你沒聽錯,整整三天!”
路飛宇:“?”
半個小時之后,簽完了項目書的江勤離開了拼團,來到了馮氏集團的頂層辦公室。
此時的馮楠舒正坐在辦公桌前辦公,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冰山美人。
直到江勤推門進入辦公室內,她表情才忽然開始生動起來。
雖然江勤還是喜歡叫她小富婆,但此時的馮楠舒比大學時代已經成熟很多了,尤其是當了媽媽之后,少婦氣質已經凸顯了。
不過在面對江勤的時候,她還是會一秒變純真,仿佛仍是那個調皮的小富婆。
“在干什么呢?”
“在看女兒。”
馮楠舒把手里的手機轉過來,朝向江勤,監控畫面里是剛剛放學的江愛楠。
這監控是江愛楠剛出生的時候裝的,后來女兒長大了一點就沒再用了,沒想小富婆還會經常用它看女兒。
而在畫面當中,放學后的江愛楠背著自己的小書包的下了車,噠噠噠地跑進了屋里,開始左右觀察,稚嫩的童聲也隨之響起。
“爸爸媽媽,你們的愛楠回來了。”
“爸爸在不在家啊,我好想你啊。”
江愛楠站在門口一陣表白,但客廳里沒有任何回聲,只有掛在墻上的掛鐘發出一陣滴答滴答的聲音。
見狀,江勤家的迷你小富婆又小小地叫了一聲爸爸和媽媽,像是在試探一樣,發現真的沒人之后瞬間自信了起來,露出一個和某狗企老板如出一轍的囂張表情。
“太好了,爸爸沒回來,偷吃甜品!”
江愛楠把書包放在沙發上,一路小跑著去了廚房,拿出一盒蛋糕,頓時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可愛表情。
見到這一幕,江勤忍不住瞇起眼睛,看向了馮楠舒:“我怎么感覺這個畫面有點似曾相識呢,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偷吃七彩棉花糖的小富婆。”
聽到這句話,馮楠舒的思緒忍不住回到了大學時代。
那還是大一剛剛開學,江勤去溜馮楠舒,但因為到的太早,于是就到體美樓的二樓的逛了一圈,結果就從二樓的窗戶看到了也是她偷吃了兩個七彩棉花糖。
等他下去抓她的時候,她還一本正經地說自己只吃了一個。
那時候兩個人雖然還不是“好朋友”,但江勤就很喜歡管著她了,而馮楠舒也是個沒骨氣的,就喜歡被江勤管著。
但管著歸管著,有時候還是會偷偷不聽話一下。
想到這些,馮楠舒忍不住轉過頭看向江勤:“哥哥,這果然是我生的。”
江勤伸手捏住她的臉:“嬸嬸還說女兒的性格隨我,現在真相大白了吧,這份調皮絕對是隨了你的。”
小富婆忍不住瞇起眼睛:“可愛,還想生。”
江勤屏住了呼吸,心說這么多年過去了,該進化的都進化了啊。
以前是哥哥溜,后來是哥哥抱,然后是哥哥親,現在變成了哥哥生……
“不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她以為我發現不了她偷吃么,冰箱里空的那一塊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江勤的話音剛落,監控畫面當中的江愛楠就忽然站了起來,然后看著冰箱空出來的那一塊傻了一會兒,那小表情跟馮楠舒簡直如出一轍。
半晌之后,江愛楠丟下勺子,噠噠噠地跑出了別墅。
江勤正疑惑女兒為什么跑出去呢,結果沒過多久,江愛楠就又跑了回來,身后還跟著個三歲的男孩。
兩個人來到客廳之后,江愛楠拿出一把蛋糕勺,戀戀不舍地將剩下的一小塊遞給了旁邊的小男孩。
小男孩一看就有點虎了吧唧的樣子,但卻很聽話地緊緊攥住了勺子,吃掉了蛋糕的最后一口。
小不忍則亂大謀
——江愛楠。
看到這一幕,馮楠舒忍不住看向江勤:“哥哥,這個有點像你……”
“靠,我女兒怎么這么狗,她竟然從隔壁把曹瑞拉過來背鍋?”
江勤的嘴角一陣抽搐,結果很快就感覺到褲子口袋里傳來嗡嗡的震動聲。
他把手機從口袋里掏出來,發現打電話來的正是曹少爺。
隨著拼團這些年的發展,作為拼團供應鏈的本體,恒通貨運發展也在不斷地蒸蒸日上。
而曹廣宇在大學畢業后的“聽勸”產業淺酌,也隨著拼團到店的推廣逐漸開遍了一二線城市。
他沒有太過強烈的商業目標,此時已經屬于躺平狀態了,整天在家哄娃,順便對江勤家的小天使虎視眈眈,整天捉摸著親上加親的事情。
電話接通之后的,曹少爺的聲音明顯有些得意:“老江,你在哪兒呢?”
“在馮世地產,接小富婆下班,怎么了,有事兒?”
“好消息,就在三分鐘前,你閨女喊我兒子去你家玩了,老江,我覺得咱們倆早晚能成親戚!”
“你確定我閨女是喊你兒子去玩的?”
“那當然了,你以為我騙你?愛楠都說了,她有個超級好玩的勺子,一定要我兒子過去玩。”
江勤忍不住樂了,心說好玩個勺子,你兒子現在都要和高文慧一個人設了,妥妥的便攜式背鍋人。
想當初,丁雪剛給的老曹生了個兒子,這貨就千方百計地搬到了香緹別墅來和他們做鄰居,就想讓他家的小黃毛以青梅竹馬的身份騙走自家的閨女。
說真的,江勤確實擔心過一陣子,還把老曹的這種行為視為最惡毒的商戰。
但現在看來,女兒好像無師自通似地領悟到了曹瑞的另一個用途,可憐的曹瑞……
江勤拿過馮楠舒的手機,把監控的對話功能打開:“江愛楠,我看到你吃蛋糕了,不是說了一天只能吃半塊?”
畫面當中的迷你富婆傻了一下,瞬間睜大了眼睛:“爸爸,你在哪里?”
江勤一臉嚴肅地開口:“我無處不在。”
江愛楠循著聲音,很快就找到了監控的位置,于是伸手指了一下曹瑞:“爸爸,蛋糕是曹瑞吃的,愛楠沒吃。”
“呸,少跟你媽媽學,做壞事就知道找人背鍋,她能騙到我是因為我愿意被她騙,你可騙不了我!”
馮楠舒正看著女兒,聽到這句話后忽然看向江勤,表情有些傻傻的。
與此同時,曹瑞在客廳里張望了兩眼,也不知道江勤在哪兒,最后一本正經地看著監控下方的一只青花瓷瓶嚴肅開口:“大伯,蛋糕是我吃的,愛楠姐姐沒吃。”
“呸,舔狗。”
江勤給了小曹少爺一個犀利的評語,然后扣掉了江愛楠明天的蛋糕份額。
迷你富婆非常乖巧地知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那賊溜溜的眼神明顯明顯在說,下次還敢。
見到這一幕,江勤就忍不住想起大學時代百般耍賴撒嬌的小富婆。
演技多么的拙劣啊,可他偏偏就吃這套。
從大學開始,被小富婆用這一招硬控了五年,現在又被女兒硬控了,偏偏他還樂此不疲。
“你有沒有看網上的評論,網友都說我有點不務正業了。”
“為什么?”
“你說呢,我是老婆奴啊,又是女兒奴,事業心什么的都要被磨沒了,只知道老婆孩子熱炕頭了,就像那個紂王一樣,只顧著透狐貍,連江山都透沒了。”
江勤對著小富婆吐槽了一句,忽然被窗外的一束長光掃的睜不開眼,等緩過來后才發現對面的體育場已經人滿為患。
昨天晚上八點,王海妮拉著至今沒有對象的高文慧買票,說是要帶她去音樂節釣凱子,兩個人試了一夜的衣服。
最后在王海妮的指點之下,小高把自己打扮像是練了九陰白骨爪的梅超風,還是plus版。
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這音樂節的舉辦地就在馮氏集團隔壁的體育場啊。
“走了老婆,回家睡覺。”
“再等會兒,項目部還有一份關于深城的項目文件要送過來。”馮楠舒坐在辦公椅上輕輕開口。
江勤愣了一下:“馮氏地產在深城又有開發項目了?”
“是很久之前拿下的一塊地,今年手續終于下來了,就要開始動工了。”
正在此時,辦公室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項目部的主管將一份文件送了過來,交給馮楠舒審批。
此時的小富婆穿著一件黑色的小西裝,搭配包臀的職業裙,一雙纖細而筆直的美腿被黑色絲襪包裹著,一整個職場ol女神的形象。
在接到文件之后,她回到了座椅上,將其輕輕展開,開始細致翻閱著文件,卻發現哥哥的眼神正落在自己的腿上,有點發直,于是忍不住微微瞇起了眼睛。
哥哥果然還想再生一個。
馮楠舒晃動著腳腳,目光落到了文件上,半晌后眼神稍稍傻了一下:“哥哥,我好像夢到過這里。”
“嗯?”
江勤的目光從小富婆的黑絲美腿上移開,掃過桌面上的項目書,然后視線漸漸凝固。
在恍惚了幾秒之后,他忍不住皺著眉頭湊到了辦公桌前,并順便把自己的黑絲小富婆抱到了懷里。
作為曾在深城謀生十幾年的人,江勤雖然這一世在并沒有在這個城市久居過,但仍舊熟知深城的每個區域和街道。
而這份項目文件上的地址,對他來說終身難忘。
這個地址在龍華街道,項目地的對面有一家咖啡館,有著巨大的落地櫥窗,干凈像是沒裝玻璃。
江勤曾在這里經歷過一次相親,被對方要求了三十萬彩禮。
當然了,那時候相親不過是因為年紀大了,遵循著爸媽的意思,打算找個人安度余生。
不過江勤之所以覺得這里難忘,并不是因為那個和他同樣大齡被剩的相親女,實際上,江勤甚至都不記得對方叫什么名字。
真正難忘的是從這家咖啡館出去之后,往前五百米的那個建筑地。
那個地方,馮氏集團的項目工地……就是他重生的起點。
當初相親失敗之后,他從咖啡館離開,就在這個地方,用煙頭給“打工人是人上人”的橫幅燙了個窟窿。
但他從未想過,令自己重生的那個工地會是馮家的。
江勤盯著文件中關于項目地的照片,眼神里一片愕然。
馮楠舒剛剛懷了江愛楠的時候,江勤正通過國慶空城計劃打壓喜悅城,于是整個馮氏集團拖出了一個進退不得的困境。
隨后馮氏集團的大權交給了叔叔,最后落到了小富婆手里。
可如果沒有自己的重生呢?
馮世榮從美國回來,趕走了嬸嬸,接手了馮氏集團,大力推動喜悅城項目,在京都喜悅城竣工之后,深城的喜悅天地也必定會像今天一樣開工。
然后自己去相親,結束之后路過馮世集團正在動工的建筑工地,穿越回了2008。
江勤忍不住看向小富婆:“你剛才說什么?”
“我夢到過這里,一模一樣的。”
“什么時候?”
“剛認識你的時候,和你一起夢見的,但我沒去過這里……”
馮楠舒指著項目地的實拍照片,看向了江勤。
大概是大三的時候,江勤才知道馮楠舒高中的時候就開始惦記自己了。
那時候的小富婆說自己經常會夢到他,在一片她從未去過的街區。
喜悅天地的實地照片是用無人機拍攝,拍攝高度在十八米左右,喜悅天地的主體大樓建成之后大概也是這個高度,而此時此刻,這無人機在空中俯拍的角度,卻和小富婆曾夢到場景絲毫不差的重合了。
她曾夢到自己站在過那里……
江勤忽然想起穿越前一秒,那迎面而來,在天空中飛舞的影子,整個人都愣了許久。
在有錢有閑之后,江勤經常會思考自己穿越的理由。
就像網文中寫的那樣,主角上輩子過得太苦了,或者是遺憾太多了,重活一世后發憤圖強,最后完成了理想。
但當穿越這種事真的落到江勤身上的時候,他又覺得這理由說不過去。
是,前世過的是苦了一些,可像他一樣苦的多了去了。
甚至不如自己也一抓一把,畢竟不管怎么樣,他在深城仍舊是有車有房的。
而且前世的自己,從沒盼望過重生。
換句話說,他想重生的欲望并沒有那么強烈,又或者說重生的理由沒那么充分。
后來,他經常會嘟囔一句,說我該不會是為了娶馮楠舒來的吧,而直到此刻,這句曾經的玩笑卻好像成為了真相。
他好像真的是因為小富婆的遺憾而重生回來的,老天讓他回來娶她,趕走她的孤寂,重寫她的青春。
想到這里,江勤的表情有些木訥了。
離大譜了,誰家好人能有這么。
他以前一直以為自己主角光環和天命指引,所以創業才會一帆風順,結果現在才明白,老天爺根本沒這個意思,他的創業成功靠都是自己的才華和帥氣。
“哥哥,你怎么了?”
馮楠舒看到江勤愣在那里,忍不住輕聲問了一句。
江勤盯著那份文件久久無法回神,直到馮楠舒的聲音響起,他才忍不住看了一眼小富婆。
“你是不是高中就喜歡我?”
“沒有,我高中就是想和你做好朋友。”
江勤駭然大驚:“你高中就想給我生孩子啊?”
馮楠舒傻了一會兒:“不是,我說的好朋友是真的好朋友。”
江勤哦了一聲,然后有些恍惚地開口:“原來你才是重點,我真的是為了娶你而來的。”
馮楠舒不知道為什么哥哥忽然開始一本正經地撩她,于是唬著小臉開口:“你再這樣,我就要再給你生一個了。”
而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隔壁體育館的音樂節已經開始了,五光十色的燈穿透了黑夜,在兩人面前的落地窗上折射出一片光怪陸離。
有歌聲從遠處飄來,穿透力仿佛比體育場的燈光還強,瞬間吸引了馮楠舒的注意力。
是你是你……
身后的青春都是你
繪成了我的山川流溪
為我下一場傾盆大雨
淋掉泥濘
把真的自己叫醒
馮楠舒隔著落地窗,向那歌聲傳來的方向看了許久:“好聽。”
之前一直有書友猜是不是雙穿,其實不是,江勤的穿越和馮楠舒有關聯,但馮楠舒并不是穿越者,這一張也算是填了個坑。
重生后的江勤是老天賠給馮楠舒的,因為馮楠舒由始至終可能只有江勤一個能當朋友的目標,只不過江狗內心也有陰影,所以前期一直搞錯了重點。
番外可能還會有一章,要在下個月了。
事實上我是不太想寫番外的,因為太難受了。
6月2日,都重生了誰談戀愛啊正式完結,我哭了很久,不是因為完結后的如釋重負,而是一種悵然若失。
就好像你和一群好朋友生活了好久,親眼見證了他們的喜怒哀樂,陪他們一起走過了整個大學時光,甚至結婚生子,可忽然有一天,他們集體向你揮手,要一起和你告別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很多的朋友,而寫番外,就好像大家又短暫地重逢了,于是你又要經歷一次分別。
哪怕帥如老錯,也覺得很難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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