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爺要飛升 第149章 黎淵拔刀
龍虎寺山門處,來往之人頗為不少。
裴九抱臂而立,看著一干江湖武人來回往返于那座山門牌樓,心下冷哂。
自打他引得白虎影現,每天都有來自各門各派的弟子,甚至江湖散人來此,想要通過這座牌樓揚名。
“小九。”
裴九沒等太久,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忙迎上去,躬身見禮:
“師父。”
謝同之應了一聲,又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斗月大和尚,笑了笑,拱手告辭。
斗月連手都沒抬,拂袖而去。
“這大和尚好不懂事!”
一干長虹劍派弟子見此都頗為不悅。
“行了。”
謝同之并不在意,他此刻心情極好,吩咐其他門人去落腳會館,自己則拉著裴九就近尋了一處酒樓。
“快著些上菜,先拿好酒來!”
六層雅間,謝同之叫了一桌上好的酒菜,酒樓伙計滿臉堆笑,離去催促。
“您老心情似乎很好?”
裴九有些詫異,這些年里,他從未見過自家師父心情這么好過。
“您去見了龍夕象?”
一轉念,裴九已是反應過來。
“然也!”
謝同之手捋長須:
“老禿驢命不久矣,多則兩年,少則一年半載,他就將神境坍塌,身神皆散!”
“龍夕象就要死了?”
裴九心中一震。
關于龍夕象命不久矣的傳言,四十年里傳了不知多少次,但這話出自自家師父之口,顯然無差。
“龍虎寺不愧天下丹宗之名,那龍夕象要死的傷勢,生生續命四十年,可惜,神境坍塌不可逆轉。”
謝同之端起酒杯,入口辛辣感也覺甘甜:
“好酒!”
裴九為其斟酒,神色微妙:
“龍夕象若是死了,龍虎寺可又要少一尊宗師。”
“少不了。”
謝同之搖搖頭:“你小覷了龍虎寺,也小覷了道宗底蘊。”
“嗯?”
裴九微微一怔。
“你認為,入道境界比之其下境界突破,最大的區別在何處?”
謝同之詢問。
“嗯......入道之難,如上青天,如躍龍門。”
裴九回答。
“青天難上,乘鷹可上,龍門難躍,也非不能躍,入道比之其下境界突破,最大的區別,是危險。”
謝同之放下酒杯。
“危險?”
裴九錯愕。
“你還年輕,正是勇猛精進之時,自不懼突破之險,但等你年老神衰,妻妾子女成群,位高權重時,還能不懼嗎?”
裴九下意識想反駁,謝同之卻不是要他回答,淡淡道:“入道如龍門,一經跨過,天下絕頂,可一旦失敗,輕則重傷垂死,重則立時就死,對于很多準宗師而言,這是一場驚天豪賭。”
“這……”
裴九皺眉,他想反駁,但想想宗門里那些堂主,頓時收了口。
“你天賦絕世,三十許已經煉髓,但如宗門內的多數長老,他們一個個都至少要百八十年才能煉髓,換血多數到了百歲開外,不過.....”
謝同之話鋒一轉:
“如那老禿驢死了就有不一樣了,即便九死一生,也有人要去闖一闖補上空缺的,比如那位斗月大和尚。”
“斗月?他似乎換血大成不久?”
裴九心中一驚,十幾年對于換血這關來說,著實不算久。
“龍虎大丹可是頂好的東西。”
謝同之頗有些念想,但非賣品,丹會上也是沒有的,他搖搖頭,詢問起城中事宜。
裴九也沒隱瞞,所知一一說出,包括鐘離亂。
“三昧洞的長老,跑來衡山城替人抓賊?”
謝同之啞然失笑,但也不甚奇怪,鐘離亂行事素來如此,這些年里沒少吃虧,卻從不改。
“對了。”
笑完鐘離亂,謝同之心下微動:
“你說靖平司也來人了,要抓那神偷司空行,可知來人是誰?”
“這,弟子不知。”
裴九搖頭。
“香火失竊可不是小事,而且還是諸道演武召開之前,估摸至少得是八大名捕中的哪位?”
謝同之也就轉轉念頭,見酒菜上來也就不再提及,主動端杯:
“來,大好日子,陪為師喝幾杯。”
“這老家伙與老夫有些恩怨。”
黎淵目送謝同之等人遠去,關上廟門,還沒詢問,龍夕象已主動提及。
“詳細的記不清了,大抵是打了他一次,似乎下手重了點,讓他躺了十幾年?”
躺了十幾年?
黎淵嘴角一抽,這怕不是打成植物人了?
“這老家伙心性不好,忘了是因為什么打的他,也無關緊要,還好他來了,否則老夫都記不起來。”
龍夕象打了個哈欠,從一旁取來紙筆,在紙上寫下‘謝同之’的名字,并劃了個大大的×,隨后塞進自己懷里。
他健忘,且記仇。
黎淵瞥了一眼,好家伙,懷里厚厚一沓?
“老夫年少時辦事并不穩妥,有些沒處理的恩怨,也就拖到了現在。”
見黎淵有些發怔,龍夕象借機教徒:
“方才你也瞧見了,真有恩怨不處置妥當,你便是死了,都不得安生,這是老夫處事不周的教訓,你要記下來。”
“弟子記下了。”
黎淵肅然點頭,深以為然。
“不說他了。”
龍夕象從懷里掏出幾枚丹藥塞進嘴里,困倦才少了幾分:
“你來的正好,老夫方才還說著要喚你過來。”
說話間,他向著屋內一招手,只見一抹電光劃過,一枚拳頭大小,通體漆黑的不規則石塊,已落在黎淵面前。
“這是?”
黎淵精神一震。
“此物名為萬雷石,是你金師伯早年得來的一件奇珍,其乃天外隕石經由無數雷霆洗禮而成。”
龍夕象以真氣包裹著此物:
“此石用來鍛兵極好,常年攜帶,可以領悟雷形,滋養體魄,純化真氣,但最大的用處,是用來凝練靈相,雷屬靈相。”
“凝練靈相?”
黎淵也學著老龍頭,以真氣覆蓋手掌,入手時只覺手臂酥麻,好似觸電也似傳遍全身。
還未真個接觸,他發現自身真氣都活躍了幾分。
“多謝師父。”
黎淵忙躬身道謝,對他來說,這萬雷石的用處可不小。
“要謝,謝你金師伯。”
龍夕象擺擺手,詢問道:“龍象合流修的如何了?”
“還差許多。”
黎淵回答。
這些天他著實太忙碌了些,而那龍象合流到底是準神級的秘傳,他雖上手不慢,但距離圓滿還差不少。
“勤勉些,龍象合流修至圓滿后,才有資格修持‘龍象金剛天’。”
龍夕象沒有催促,對于黎淵的刻苦他是看在眼里的。
“弟子謹記。”
黎淵躬身應著。
之后,龍夕象又詢問起他練功時是否有疑惑,一一解答之后,接過黎淵遞來的蒼龍袈裟。
“這袈裟雖為老夫執掌,但卻是宗門之物,老夫死后還要送回神兵堂。”
龍夕象隨手將袈裟丟進屋內,還解釋了一句。
“弟子明白。”
黎淵自然知道這個規矩,送還蒼龍袈裟后,方才說起來意。
“你還想試試?”
龍夕象想了想,還是沒拒絕,吞了兩枚丹藥,就讓黎淵也來樹下。
黎淵深吸一口氣,盤膝坐下,一股純白光芒隨之亮起,將他籠罩在內。
孤山絕巔,老松樹下,龍夕象緩緩睜開眼,見黎淵立在崖邊摩拳擦掌,很有些躍躍欲試,只得輕咳一聲,囑咐著:
“不要逞強,也不要執著于接了多少刀,磨礪武功為主。”
“弟子明白。”
看著鐵索那頭的巨刀,黎淵壓下心中悸動,詢問著關于神境的一些疑惑。
同樣是拔刀,對于老龍頭,他心里更慎重。
“神境,心神之所在,此處傷則神傷體衰氣短,此處崩塌,則身死魂滅,非絕世大藥不能修補。”
龍夕象也沒什么隱瞞:
“老夫被萬逐流刀意所傷,多年來靠靈丹續命。”
“此刀拔除后呢?”
黎淵對此很關切。
“拔除?”
龍夕象看了他一眼,神色也有些變化:
“四十多年來,老夫日日遭此刀意折磨,但多少也沉淀下來,若拔除此刀.....老夫或許可打破天罡,重鑄神境!”
龍夕象心下有些波瀾。
這刀意比什么地煞、天罡之氣都要凌厲,他雖將死,卻也是一生中境界最高之時。
“打破天罡?!
黎淵眸光一亮,老龍頭可不是個愛說大話的,他說或許,那必然是有極大把握。
“或許可以,也未必。”
看著鐵索那頭的巨刀,龍夕象心下嘆氣,卻還是囑咐著:
“如何拔除刀意,老夫多少有些計較,你不必過于心焦,只當是以此磨礪武功,其他的,無須多想。”
龍夕象聲音有些重,多少怕黎淵貪功冒進。
黎淵也不反駁,五指張開攥緊崖壁前的一口長柄重錘:
“那,您準備準備。”
“準備什么?”
龍夕象一怔,不及思忖黎淵話中的意思,就聽得一聲雷龍怒吼。
“嗯?!”
龍夕象猛然站起。
卻見鐵索劇烈晃動,云霧被雷光撕裂,一頭暴戾而張揚的雷龍貫穿了滾滾刀光之潮,
以堂皇正大之勢,轟然將那神光撲滅,那刀主,竟被一錘打的離地而起。
雷暴之音滾滾擴散。
黎淵跨行于狂風之中,沒有一招一式的比拼,他悍然催動了三口雷龍鈞天錘,一出手,就全力爆發。
龍夕象下意識揉了揉眼,幾乎以為自己是長時間沒睡,眼神有些恍惚。
直到又一聲龍吟炸響,那伏魔龍神相在幽沉刀意中發出嘶鳴聲,他才猛然回過神來。
知道了黎淵所說的‘準備’是什么意思。
“這小子莫不是要....”
這念頭升起的剎那,龍夕象只覺口干舌燥,心臟劇烈抽搐了一下。
他快步上前幾步,只見狂風吹動云卷,黎淵跨行其間,一錘在手,猶如擎著一條雷龍。
其勢之強,已經不遜那萬逐流,甚至剛猛更勝一分!
“這,這...”
龍夕象心中震蕩,眼見得那雷光滾滾淹沒刀光,心中也不免升起一抹期許來。
‘或許.…’
“吼!”
跨行如山撞,第一錘,黎淵破開了萬逐流的起手刀海,第二錘已將那伏魔龍神相逼了出來。
他對這些刀招已經太熟悉了,也根本不想再一招一式的碰撞破解,而是選擇了,以力破招。
“再來!”
一錘震碎那遮蔽五感的刀招,黎淵縱聲長嘯,腳下猛然一踩,那鐵索被他一下踩的繃緊如滿拉的弓弦。
只聽得一聲爆鳴,黎淵撞破刀光云霧,一縱數百米之高,繼而,重錘下壓,雷龍加身。
“呼!”
孤山之上,看著那拖拽著劇烈燃燒的尾炎,猶如自九重天外墜落的彗星一般的黎淵,竟有一剎的恍惚。
‘這是我教出來的弟子!’
龍夕象又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但他反應很快,念頭剛轉過,已經在老松下盤膝坐下。
鐵索那頭,似有剎那的沉寂。
傾力爆發,從天而落的黎淵再度感覺到刺骨的寒意。
“伏魔龍神.....”
這一次,黎淵看的清晰,那刀主身上神光散去,萬逐流擎
龍化刀,只隨手一斬,眼前的虛空都好似被一分為二!
“兇!”
哪怕第二次面對這一招,黎淵也根本想不出破招之法,他懷疑,就通脈這個層級,世上可能根本沒有能破此招的人。
但好在,他也根本沒想過破招。
“掌馭,裂海玄鯨錘!”
刺骨寒意降臨的同時,黎淵不假思索的催動了玄鯨錘。
磅礴到匪夷所思的巨力瞬間降臨,這是玄鯨錘四大千古級加持中,效果最為拔群的,移星之力!
“刺啦!”
松樹下,龍夕象看到了被一斬兩截的黎淵。
繼而,
是被重錘擊中,身軀爆碎的萬逐流!
大家晚安哈,推書一本《我的不正常相親成真
了》天一觀道人楚江,錯過相親的他,撿到了一個裝著紅豆的荷包。
從此,開始了夢中相親:
“其實,貧道身體不好,修道二十二年,其實是睡了二十二年.....”
“太好了,每年冬眠我都不想復蘇,我們可以一起睡。”
“我沒工作的...…”
“我打獵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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