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疾病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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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羅素出現，周圍驚慌的聲音頓時平息了不少。
羅素攙扶住還在發抖的光波，厲聲道：
“趕快試試，能不能使用超凡能力？”
什么？使用超凡能力？
光波一時之間不知道為什么羅素會提這樣的要求，但還是遵循醫囑照做了。
他輕念出幾個咒語單詞，又打了個響指，試著施展一個簡單的法術。
什么也沒有發生。
“奇怪？我的法術沒有生效。”愕然和驚懼占滿了棕發少年光波的臉龐。
他接連又試著施展了好幾個法術，但無一例外沒有任何一個法術產生效果。
人群中其他染病的患者也嘗試發動起不同的超凡能力，同樣全部無效。
果然是這樣！羅素心臟一緊。
鳥嘴醫生給神秘學疾病設定的引爆時點，居然這么早，就在今晚！
還以為我們至少有一兩周時間用于緩沖呢！
“聽我說！”羅素拉高嗓音，伸出雙手朝著慌亂的人群解釋：
“這個神秘學疾病發展到極致后，會剝奪患者的超凡力量，讓他們暫時變成尚未靈性覺醒的普通人。
“覺得身體變得沉重、肢體協調能力和反應速度下降、感知變得遲鈍、世界變得模糊，都是從超凡者變回普通人的表現。”
他刻意把這種異常說成是暫時的，以免造成更大程度的恐慌。
“發病的同學，趕快過來給我看一下。”
羅素重新從次元腰包里搬出桌椅，支楞起攤位。
收攤時，羅素為了安全起見，還保有接近1/4的靈性能量。趁著剛才的休息時間，他又恢復了一些靈性能量，現在的狀態還可以，再診療和制藥一會兒不是問題。
一個又一個失去了超凡力量、變為普通人的學生擠到了羅素面前。
羅素開啟了靈視，仔細觀察了包括光波在內一個又一個患者的生理狀態。
在檢查身體的過程中，羅素的臉色愈發蒼白。
少年精致的臉頰，涌上一層又一層的陰翳。
“怎么會，怎么會…”
羅素望著靈視視角下，不同患者五臟六腑和靈體氣場的色塊，又通過診脈、觀察面色、直覺感知、詢問筆仙等手段進行輔助診斷。
所有的診斷結果都只說明了一件事——
這些學生完完全全就是普通人。
沒有哪怕一絲跡象表明，他們曾經靈性覺醒過，曾經擁有豐富多彩的超凡能力，曾經能夠光靠著意念、神叨叨的咒語和莫名其妙的手勢，就足以扭曲自然、重塑現實。
前幾個月在自身異常體質被封印后，羅素曾經離開過學院一段時間，和自己的家人們相處。
這期間，精通草藥學的羅素，對超凡者和普通人能量氣場、生理特征的差異非常清楚。
而現在，羅素接連檢查了超過20位發病的學生，甚至包括一位二年級學生（光波），他們所有人從所有跡象來看，都和尚未靈性覺醒的普通人無異。
怎么會這樣，鳥嘴醫生只是一個普通的三年級強者呀！
他制造出的神秘學疾病，怎么會厲害到這種程度？有哪個高位存在在幫助他嗎？
羅素思緒翻騰。
“怎么樣？羅素醫生，我們能被治好嗎？有適合我們的藥嗎？”一個男生急切地詢問著眼前的神醫少年。
要知道，之前感染了神秘學流感的患者，癥狀各異，但無論是多么古怪的癥狀，神醫羅素可都能對癥下藥、藥到病除。
“我可能…還要回去研究一段時間。”羅素擺擺手，又捂住了額頭，皺起眉頭故作出頭痛狀：
“我今天看診制藥了一整天，靈性能量消耗太大了。你們先去校醫院看看吧。”
一眾患者們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失去信心，接連感謝了羅素，從羅素攤位前離開，向著校醫院的方向跑去。
因為失去了超凡者在肢體協調性、反應速度、敏捷和感知力上優勢，大多數患者都無法適應重新變回普通人的身體和感官。在跑步的過程中不斷有人摔倒在地，又再度站起。還有些學生則依靠著同學的攙扶，才能往前走去。
萬物會干部光波，望著給自己診療完的羅素，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支支吾吾地感謝：
“謝謝你啊，羅素神醫。”
羅素聳聳肩膀，喝了口水，少年澄澈的雙眸冷漠如斯：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萬物會的人對我意見很大，之前還想綁架我。我只是暫時沒空和伱計較而已。”
光波連連點頭，雙目茫然而空洞。
他的許多話噎在了脖子處，不知道怎么回應，只能又感謝了羅素幾聲，就轉頭向著校醫院的方向奔去了。
路上，光波連續跌倒了好幾次，直到另外一位萬物會成員將他攙扶起來，扶著他向著校醫院的方向走去。
望著病人們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了濃郁的夜色中。羅素的雙眸也微微發暗。
只有和這場神秘學瘟疫頻繁打交道的他最清楚，這絕對不是校醫院可以簡單解決的問題。
回宿舍的路上，兩道虛影浮現在了羅素的身后。
一道是蒼白模糊的怪異人形，一道則是白發飄飄的美麗少女。
是女鬼風鈴和睡夢魔。
“怎么樣？羅素？你的靈性能量消耗這么大嗎？要不要讓睡夢魔背你回去？”風鈴關切地問，還伸出靈體手掌摸了摸羅素的額頭，但是直接穿了過去。
“我沒事，我現在的靈性能量還算充沛，再打一架也不成問題。”羅素淡淡地說。
“那你為什么表現得好像隨時要暈過去了似的？”風鈴憤憤道。
而一旁的睡夢魔馬上領會了羅素的深意：
“徹底引爆后的神秘學疾病是不是很難治？這種讓超凡者退化為普通人的病，讓你也束手無策，開不出對癥的藥？”
羅素搖了搖頭：
“不。
“他們已經沒有病了。
“在這場神秘學瘟疫定時引爆的那一刻，在他們從超凡者轉換成普通人的瞬間，神秘學疾病本身就已經消失了。之前的咳嗽、流鼻水、記憶力下降之類的癥狀，全部都會消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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