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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陷害

  當日夜里,待在客房之中的唐劍秋打算早些歇息,然而,就在這時,鄭文禮前來找唐劍秋,說是有事找他。

  唐劍秋并未在意,因此應允了下來,推開門后卻發現鄭文禮正捧著裝著食物的食盒。

  鄭文禮開門見山的說道:“唐大人,我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吧?”

  “那倒不曾,敢問何事?”

  唐劍秋用平常的語氣那般說著,鄭文禮不過是笑了笑,而后這般說著:

  “想來天色已晚,特來給你送上些宵夜,以免餓著。”

  正說著他便準備將食盒送出去,唐劍秋見狀很是委婉的拒絕了下來:“多謝兄臺美意,壽宴上我已吃過,實在吃不下。”

  “那就可惜了,半夜醒來也是餓的慌,實在不行拿幾個吃著便是,這樣我回去以后有個交代。”

  “好吧。”

  既如此唐劍秋也不好拒絕,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請。”

  “請。”

  鄭文禮緩慢的打開食盒上的蓋子,而后將里面的飯菜糕點一一呈上來,順帶賠上笑臉。

  起初唐劍秋是沒有在意的,可當他不經意的一瞥,卻發現這食盒中竟擺放著與作案現場一樣的紅花。

  唐劍秋很是震驚,他大受震撼,趕忙上前質問起這紅花來歷:“小兄弟,這花是何而來的?還請如實相告?”

  鄭文禮卻是一臉無辜,更是心生不解:“是我從蘇景表弟房間里拿的,我看它比較好看就拿來用了,而且弟妹也挺喜歡這種,

  房間里還有不少,我以為借來用用沒什么不妥,究竟發生了何事?”

  唐劍秋立刻將心中那份最為真實的情緒壓了下去,“那倒不曾,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辛苦兄臺特意為我送來夜宵。”

  鄭文禮道:“不必客氣。”

  唐劍秋心知關重大,并未道出其中緣由,鄭文禮無奈之下只好轉身離去。

  拿出那紅花一物后,再將帶回來的證物與調閱各地官府的證物相互對比之后,已然確定這持有物正是蘇景。

  唐劍秋心事重重,種種跡象都已能證明那紅花殺手正是蘇景!

  這換做常人或許早就已經趁其不備,將他拿下了,可他總覺得此案或許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不管怎么說他在蘇家為客,即便真有什么要緊事要將對方顯得太過失禮,除非有什么直接證據證明犯下這不可饒恕之罪的人就是蘇景。

  可究竟要用何等辦法才能讓證明蘇景的清白?

  想到這他也是有些頭疼,便在房間內來回踱步,而這一幕全都讓躲在遠處的馬鴻飛看了過去。

  他誤以為鄭文禮來找唐劍秋是為了公事,急忙來到蘇思卿所在的房間并道出原因:

  “蘇老爺,表少爺去了唐大人房間,我來找您就是怕他們再起沖突。”

  “你可知他找唐劍秋是為了什么?”

  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情蘇思卿也無心休息,便是坐了起來回答了馬鴻飛的問題。

  “這倒是不清楚,不過我親眼見到表少爺出來的時候提著食盒,我只是擔心他找唐大人是為了案件有關。”

  馬鴻飛冷汗直流,現在他只想要一個答復罷了。

  聽到這蘇思卿心中的那塊大石頭,這才徹底放下。

  “你多慮了,唐劍秋雖是官府中人,即便真牽扯到了什么案子也跟蘇家沒有關系,充其量也就打聲招呼問個情況罷。”

  當日丑時,鄭文禮喚馬鴻飛前來,并命府里的管家請他至廳中。

  馬鴻飛并未多想,只當時有要緊事,穿好衣裳后火急火燎的趕往廳堂。

  他以為有十分要緊的事情相告,豈料這文弱的鄭文禮卻態度突變。

  “可是看到我去了唐大人房中?”

  他一改一如既往的翩翩公子態度,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正是,莫不是誤會了些什么?”

  他以為鄭文禮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正要道出解釋,豈料回應的不過是一雙冰冷的眼睛。

  還沒等馬鴻飛反應過來什么情況,他果斷拿出蘇景的佩刀并將其灌入馬鴻飛胸口!

  只是一刀過去就了結了對方性命,馬鴻飛不可思議的看向傷口形成的血洞,一個踉蹌后倒在地上。

  鮮血從傷口流出,染紅地面。

  解決掉了這一礙事的家伙后,鄭文禮面無表情的走出廳堂,好似殺人而言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

  恰巧這時,柳絮因睡不著打算隨意走走也好散散心,可誰曾想經過廳堂后無意發現了這驚天血案。

  看到發生的一切后,她大驚失色,通紅的小臉變成雪白一片。

  作為一名丫鬟,見到這樣一副場景她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慌亂之下急忙逃回房中,不可置信的回憶起剛才發生的種種。

  就在柳絮安撫著胸口的那一刻,一雙黑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而與此同時,劉管家也已出現在蘇景房間門口。

  出于禮貌他敲了敲門,盡可能壓低了聲音,以免驚擾到他人。

  “少爺,馬先生請您移駕至廳堂,說是有事相商,還請您趕緊過去。”

  “非得現在?”

  蘇景睡意全無,他本就因為醉酒而難受,想著好好補上一覺,可如今卻出了這樣的事情,當真是叫他心煩。

  “是的,還請您盡快過去。”

  “知道了。”

  蘇景有些不耐煩,當即揭開被褥準備更衣,而身旁的蘇青詩見他這般忙碌并未多想,不過是輕聲喚著:

  “這個時辰找你想必是有要緊事,夫君別太累了。”

  “放心吧。”

  蘇景溫柔的笑了笑,待換好衣裳后不疑有他,當即前去,可誰曾想來到之時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副慘案。

  映入眼簾的是馬鴻飛的尸體,蘇景的瞳孔隨之放大了一圈,立即上前查看馬鴻飛是否有無生還可能。

  他試探性的伸出手指放置馬鴻飛鼻孔下以探呼吸,而回應他的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該死!”

  蘇景只能在心中叫罵一聲,然后張望四周,似乎是在查看周邊有沒有什么人可以幫助自己的,可誰曾想這時,廳堂的大門卻被粗暴推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眾家丁,他們氣勢洶洶的盯著蘇景,如視惡仇一般,并將其指向蘇景。

  那一刻,這里的所有人幾乎都認定了他就是殺害馬鴻飛的真兇!

  “兒啊!”

  馬父很是痛心的望著躺在地上的尸首,為此痛心不已,恨不得這倒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

  不知什么時候涌入了大量官兵,絕大多數都是鄭文禮想辦法叫過來的,而這其中就有唐劍秋,就連蘇景的親生父親也在!

  這一下可謂是解釋不清了。

  被這么多雙眼睛注視,即便想要解釋也很難。

  看著與自己陰陽兩隔的兒子,馬父一時間也是難以相信,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他悲憤交加,而后將全部矛頭指向了蘇景,當即呵斥了一聲:“蘇景!你為何這般殘忍?你與他有何仇何怨?竟毒殺我的兒!”

  “人不是我殺的,我方才才到。”蘇景百口莫辯,以至于不知如何開口解釋為好。

  “住口!這是什么?”

  說著他指向了插在馬鴻飛身體里的景刀,蘇景的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

  “景刀。”他咬牙說道。

  正是這樣的回答讓馬父更是氣憤。

  “若是沒有猜錯,這是你的殺人兇器!”

  蘇景握緊了拳頭,“景刀的確是我的所擁有物,可殺人兇手真不是我。”

  馬父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話一般,冷眼望向蘇景,“又有誰會信你?”

  “來這之前是劉管家帶我來的,他可以作證!”

  正說著蘇景就將視線放到了劉管家身上,豈料他居然不認賬了,反而振振有詞:

  “不!少爺,你在撒謊。”

  劉管家作為唯一能夠證實蘇景清白的人,卻在關鍵時刻倒戈,正是這樣一番話讓蘇景氣憤不已。

  “劉管家,你!”

  劉管家一口咬定,好似自己才是受害者一般,“少爺,即便您對我照顧有加,可在事實面前,我不會撒謊。”

  “狗奴!”

  蘇景當場叫罵一聲,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上了當。

  “蘇思卿!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話鋒一轉他又將矛頭指向蘇思卿,伸出去的手也是止不住哆嗦。

  蘇思卿面露難看之色,試圖解釋:“這…恩師,想必是有什么誤會,我兒即便生性頑劣,老夫卻也敢以身家性命擔保,他堅決做不出這畜生不如之事!

  還請再給一些時間,定能證實清白。”

  “有什么好解釋的?蘇景,拿命來!”

  馬父憤恨之余勢要蘇景性命相抵,還打算拼了這條老命功向蘇景。

  蘇景百口莫辯,他知道如今這個局面對他不利,又不好錯殺他人,只能暫且突圍。

  “唐大人,您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追!”

  馬父一句話就將唐劍秋拉回現實,他不得不管,當即追了上去。

  蘇景躍過一座座房頂,巧用輕功躲避對方追擊,而唐劍秋緊隨其后,兩人的距離在時間的推移下可謂是越拉越近。

  蘇景非常清楚,即便就這么逃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遲早會讓唐劍秋追上,這般逃走反而更容易坐實罪名,索性放棄。

  見蘇景停了下來唐劍秋也沒有直接將其拿下,干脆直奔主題:“我只想知道,我來蘇府頭一夜你去了哪里?”

  “你沒要知道。”蘇景頭也不回的說道。

  望著那孤獨凄涼的背影,唐劍秋肉拳緊握,一副氣不打一出的樣子,“你可知若是隱瞞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我知道,會把我列為紅花案中的紅花殺手,對吧?”

  蘇景苦笑一聲,他早就猜到過這一天,只是沒有想到如今會以這樣的方式。

  想不到英明一世,如今卻慘遭陷害,又為何偏偏聽信這狗奴之言來到廳堂,他又究竟是何時被策反的?

  “你早知如此又為何不早些闡述原因?”

  唐劍秋很是不解,既然冤枉早些說明原因不是更好?

  然而,蘇景卻已經看開了,因為他也有派人著手調查此事,只是不想竟然被人誤會,而前來逮捕自己之人是他最為要好的兄弟。

  “所以你要抓我回去是嗎?”

  “…坦白說我不想送你去北鎮撫司,可若就這么放你回去了并不符合我的做事風格,

  不如與我比一場,你若贏了就當我無功而返,我要是贏了你就跟我走,如何?”

飛翔鳥中文    大明鎮撫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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