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抽一張紙條。”
陳旭陽拿過一個箱子,放到莊澤的面前。
莊澤見他低著頭,不敢看自己,心想別自己嚇自己了,取出隨身攜帶的手機架,放到桌上,將手機固定好。
接著,他從那個箱子里取出一張紙條。
為了避免對方做手腳,他親手將那張紙條展開,放到鏡頭前,讀了出來,“說出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三個秘密…”
他眉頭一皺,說道,“為什么是這種懲罰?”
陳旭陽說道,“這些懲罰,都是我直播間粉絲的建議,抽到哪個,就是哪個。你如果不敢玩,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唬我啊?
莊澤盯著他看了一會,自覺已經猜到了他的目的。
每個人心里都有一些秘密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這家伙是想利用這一點,來嚇唬他,只要他不接受這個懲罰,就可以咬死這一點,拒絕他的挑戰。
到時,這場直播就會不了了之。
以后,再想找到這樣的機會,就很難了。
莊澤想到這里,不再猶豫,說道,“我怕什么,來就來。”
他根本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走到那個輪盤前,一轉輪盤,停在了“大話骰”上。
旁邊的室友拿了兩個骰盅過來。
陳旭陽說道,“輸的人喝一杯可樂吧。”
“可樂就算了,我血糖高,喝我自己的吧。”
莊澤留了一個心眼,拿出隨身帶的保溫壺,用杯蓋倒出一杯枸杞水,放在桌子上,說,“來吧。”
兩人拿起骰盅,開始搖了起來。
陳旭陽先喊,“五個五。”
“開。”
莊澤都沒去看自己的骰子,直接就喊道。
要的就是一個氣勢。
一開,加起來只有四個五,陳旭陽輸了,喝下一杯可樂。
繼續。
兩人玩了幾輪,每一次都是陳旭陽輸。
莊澤看出來了,他就是一個新手,心里冷笑,還催眠大師呢,學心理學的,玩這種游戲,都不會差到哪里去。
“開。”
第五輪,他再次開了對方的骰盅,又一次贏了。
陳旭陽愿賭服輸,再一次喝下一杯可樂,打了個飽嗝。
兩人玩得正嗨。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卻有點不耐煩了,玩這種游戲有什么好看的?
他們就等著這位催眠大師翻車呢。
莊澤越戰越勇,“再來。”
就在這時,陳旭陽突兀地說道,“你現在大聲說出隱藏在心里的三個秘密。”
莊澤神情恍惚了,嘴唇一動,用木然的聲音說道,“前兩年,我拍過探花系列,總共七部,后來,李尋歡被抓后。我心里害怕,就沒再做了。”
剛剛還覺得有些無聊的現場觀眾們,突然聽到他自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陣嘩然。
群情激動啊。
還有幾個憨憨沒聽懂,在那里問,“探花是什么玩意?”
“這都不知道?沒看過國產區?自己到網上搜一下不就知道了。”
兩個直播間,更是一下子炸了。
“主播膽子很大啊,在被封的邊緣瘋狂試探,超管,這都能忍?”
“什么情況?說好的翻車呢?怎么連這個打假主播也中招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所謂的打假主播,其實也是一個托?”
“探花系列?那位主播很刑哦。”
“我艸,主播的套路太深了,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后,來了一個大反轉,真是太六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主播真的會催眠?”
“居然沒有人求種,震驚我一臉,難道,這個直播間里的,都是妹子?”
然后,后面是一排“求種”的。
某個女生寢室。
高可欣有些疑惑,“探花系列?那是什么?李尋歡又是誰?”
另外三人也是搖頭,表示不清楚。
不過,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詞。
“哇,變態。”
其中一個女生好奇之下,拿出手機百度了一下,尖叫一聲。
很快,另外三人也都知道所謂的探花是什么了,一個個都是相當憤慨,紛紛罵道,“人渣,敗類…”
陳旭陽聽到莊澤說出的第一個秘密,心中大受震憾,這家伙,路子還真是野啊。
這時,莊澤說起了第二個秘密,“我有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死黨,叫胡煜。兩年前,他出差了,我喝醉了,沒忍住,把他老婆給睡了。我不是人,我豬狗不如…”
說到這里,他臉上流露痛苦之色。
“…”
陳旭陽聽到這里,頭皮不由一麻,再也笑不出來了。
這下,玩笑開大了。
他竟然爆出這種大瓜。
那些直播間的觀眾,或許以為這是編出來的段子,但是陳旭陽很清楚,這肯定是真的。
萬一,被他那個死黨聽見了,鬧不好,會出人命的。
如果只是陳旭陽的真播間在直播,未必會傳得太廣。
問題是莊澤自己也在直播,他的直播間里,說不定就有朋友親戚之類的,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他那個死黨那里…
現在把直播關掉,還來得及嗎?
陳旭陽心中轉過這樣的念頭。
莊澤已經說起了第三個秘密,“五年前,我還是一名攝影愛好者,為了拍到一種候鳥,我把幾臺攝像機固定在湖邊的樹上。后來,我查看攝像機里的內容時,發現有一臺機子,拍下了有人被謀殺的過程。”
“我認出來,殺人的是一個大富豪,就用這個影片,勒索了他五百萬。”
直播間里,觀眾們情緒穩定。
“故事編得不錯。特別是睡朋友老婆那段,可惜缺少細節,差評。”
“有點假,手握對方殺人的證據,就勒索五百萬?”
“拜托,下次編得真一點。”
陳旭陽卻聽得人都麻了,這家伙爆出來的秘密,一個比一個勁爆。
謀殺案,大富豪,勒索——
這玩意已經是重大刑事案件了。
相比起來,先前那兩個秘密,根本就不算事。
這下,真的麻煩了。
事實證明,千萬不能小看任何人,說不定,人家隱藏的秘密,能夠驚爆你的眼球。
這時,莊澤說完三個秘密后,突然反應過來,臉一下子變得蒼白如紙,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恐懼,顫聲道,“你…你…到底對我…做…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