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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軍連忙上前制止,并幫我找了一個借口。
“啪!”
聶磊甩手給了唐小軍一巴掌,白著眼說,“有你說話的份嗎?這小子明顯是不服氣,別說明天,就算明年,我也甭想抽上他買的煙!”
“給我揍!”
將我從上鋪拽下來之后,幾個人手腳并用,對著我一頓教訓。
他們只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并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下手并不重。
對我而言,什么樣的刑罰沒見識過?
就這樣的打鬧,也僅是給我一點生理上的疼痛罷了。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還手,內心也壓根沒想著還手。
我為什么要畫地為牢?
就是想通過審判減輕一些我曾經的罪孽,要是還手的話,那就是以暴制暴,便又徒增了一些怨念和因果,那樣的話,就與我的初衷相悖了。
打著打著,聶磊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似是從我身上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要是常人遇到這樣的事情,要么反抗,要么求饒,可我呢?
就跟一塊木頭一樣,雙手抱著頭,連一句哼哼都沒有。
“停!”
聶磊蹲了下來,抓著我的手腕,問道,“手指怎么斷的?”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聶磊,淡淡說,“被人剁的。”
聶磊又問,“犯了什么事被關進來的?”
“殺人。”
“切!就你這熊樣還殺人?小子,你嚇不到我的,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明天,一條芙蓉王交給我,要不然,我向你保證,今晚只是開胃小菜!”
我沒有說話,撿起地上的被褥默默又爬上了床鋪。
不一會,獄警過來查房,可能是看到了我額頭上的淤青,獄警掃了聶磊一眼,淡淡問道,“有什么需要反應的沒有?”
見沒人說話,獄警撂下一句‘都老實點’,然后就走出了獄房。
第二天,我若無其事的起床,洗漱,吃飯,上班。
上午干活的時候,一個人走到我跟前。
我抬頭看了一眼,然后眉頭皺了一下。
真巧啊!
竟然是丁朋!
當初就是這家伙將我和寧夏段磊等人騙到了緬北,后來,他落到了我手里,我沒有選擇噶了他,而是給了他一頓狠狠的教訓。
沒想到他竟然也被抓了。
還和我關在了同一所監獄!
就說,這不是命又是什么?
“吆!這不是唐老板嗎?怎么也淪落到這般地步了?”
我沒有理會丁朋的調侃,接著低頭做事。
“唐宇,既然遇見了,你說我要不要送你一點禮物?怎么說你在緬北也送了我一份‘大禮’呢!”
“哼!還他媽變啞巴了!”
這時,負責監工的組長走了過來,丁朋也隨之離去。
不過走之前捏了一下我的 主題模式:
肩膀,秋后算賬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我暗下嘆了一口氣。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既然命中注定有此糾纏,那我也只能從容面對。
無論遭到丁朋怎樣的報復,我還是不會還手。
我只能將這一切看做上天的安排,以及對我的考驗。
我默默吃著飯,沒有任何反應。
吃完飯,我沒有聽從唐小軍的勸阻,徑直回了宿舍。
我雖然年紀沒有唐小軍大,但對于人心的了解可比他深多了。
像聶磊那樣的人,一條煙是打發不了的。
只要開了口子,以后就有數不清的磨難。
就像唐小軍自己,已經入獄兩年了,也算是老人的吧,不照樣每個月孝敬一條煙?
我剛收拾好床鋪,就聽到一陣腳步聲,果不其然,聶磊這幫人回來了。
“小子,孝敬磊哥的煙買了沒有?()•)”
我以沉默應對,顧自做著自己的事。
“媽的!給你臉了是吧!()•)”
就在兩個人又要揍我的時候,唐小軍剛好推門進來了。
“磊哥,你的煙!這是唐宇買給你的。()•()”
當唐小軍從懷中掏出一條煙的時候,不僅聶磊,連我都愣了一下。
聶磊接過煙,先是打量了唐小軍一眼,然后又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說,“你小子可以啊!剛來兩天就把唐小軍給收了。可惜,今天別說一條煙,就算是十條煙,你也得挨揍!”
“給我打!捂著他的嘴,別讓他大吼大叫的!”
話音落下,五個小弟一擁而上,還有一個捂住我的嘴,開始對我瘋狂毆打。
這一次下手的力道明顯比昨晚大多了,我護上不護下,只能雙手護著兩肋位置。
“磊哥,煙都給你買了,你怎么還打人啊!”
唐小軍賠笑質問聶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聶磊瞪了他一眼,罵道,“去你媽的!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條煙怎么回事!今天有人給了我五千塊錢,讓我把他搞個半死,你要是給我拿一萬,我就放了他,你能拿出來嗎?”
聽到這,我已經知道是誰要我半條命了。
肯定是丁朋那個家伙了。
想想我就覺得可笑,五千塊錢就能買我半條命了.
擱在今年之前,你看五千萬我會不會眨眼?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我來監獄是來服刑的、是來消弭罪過的,無論發生什么我都不能破了怒戒和怨戒。
當下任由這么多人對我拳打腳踢,我依舊沒有還手。
聶磊嘴上說要我半條命,但他肯定是不敢的,他這個獄霸的獄指的是獄房,而不是監獄。
真把我打出了重傷,除了刑期會拉長,對他來說,再無任何用處。
打了我一會后,聶磊擺了一下手,他的小弟隨即住手。
主題模式:
磊哥()•),這家伙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就是()•),我他媽腳都踢疼了✎()✎■來✎米讀小#☂說✎#☂看#☂完整章節✎()•(om),他連一聲嚎都沒有。”
聶磊沒有理會小弟的打趣()•(),他蹲下來看著我說,“你不疼嗎?”
我淡淡說,“還行。”
聶磊接著問,“我想知道,你挨打的時候腦子里在想什么?是不是想著如何報復我?”
我揉了一下兩條腿,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忽然,聶磊甩手給了我重重一巴掌!
然后猙獰說道,“我他媽最煩你這個表情!好像我在你眼中像小丑似的!媽的!你要真這么牛逼,就搞一個單間住啊!”
這一巴掌很重,直接把我扇的頭有點懵,而且嘴角還流血了。
我晃了一下頭,然后站起了身。
剛站起來就被聶磊一腳踹倒了。
“我他媽今天一定要把你打出屎來!”
我還是沒有搭理他,慢慢的又站了起來。
‘砰!’
聶磊又一腳將我踹倒。
我再次起身。
如此反復了四次之后,還欲再踹我的聶磊被他的小弟拉住了。
“磊哥,時間長著呢,別跟他一般見識。查房時間快到了。”
說完,長著三角眼的小弟沖我說道,“小子,等會查房的時候悠著點說話,要是你敢亂說,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一會,查房的獄警來了。
不出意外,看到了我臉上的淤青和血跡。
“怎么搞的?”
我淡淡回道,“自己摔的。”
具體怎么回事,我想那個獄警肯定是心知肚明的。
不過我沒有告狀,他也懶得多管閑事,臨走的時候告誡聶磊,“別太過分啊!出了什么事,誰都保不了你!”
第二天去作坊干活的時候,丁朋又來到了我跟前。
盯著我臉上的淤青嘎嘎笑道,“唐宇,你的嘴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出血了?還有,你的臉怎么也腫了啊?”
我只顧埋頭干自己的活,別說和他交談了,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當時我內心只有一個念頭:有什么本事就都使出來吧,我要是皺一下眉頭算是狗熊。
以后數天,聶磊像是養成了習慣一樣,每天都會踹我幾腳。
他的小弟也會有事沒事的給我兩下,完全把我當成了軟柿子。
當然,現在的我確實是軟柿子。
面對他們的刻意刁難,以及毆打,我非但沒有生氣,還愈發從容面對了。
怎么形容我此時的心態呢?
帶有一種病態的執拗。
當時我的想法就是不能動怒,不能發火,不能再造罪孽,只要我多承受一些痛楚,那我的罪孽就會輕一些,說不定伊雅就會早一天醒來了。
擱在其他人眼中,我的行為就是迷信的行為。
可科學我指望不了,好像也只能指望神學了吧?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十天左右。
有一天我在作坊干活,一個獄警走到我跟前,對我說道,“唐宇,有人來看你。”
我注意到了這個獄警的表情,他顯得有些困惑和驚訝,甚至還有一點恭敬。
由此可見,見我之人應該是個大人物。
我踟躕了一下,還是跟著獄警走了出來。
來到監獄那個跑步廣場的時候,我看到了兩個熟人。
秦江和林玉。
看到我后,這二人主動朝我走了幾步。
原本這兩個人都是微笑加感慨的表情,可當我走到跟前,他們上下打量了我之后,笑容頓時消散。
尤其是林玉,俏臉更是蒙上了一層寒霜,叱道,“你臉上的傷怎么回事?誰干的!”
沒等我說話,秦江朝一側的獄警冷聲說道,“把你們獄長叫過來,就說邊安部的秦江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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