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模式:
返回的路上,我和老刀通了電話。
把施邦彥交代的毒窩事情匯報了過去。
經過審訊,這件事施邦彥肯定也會交代的,現在我提前給老刀說,算是搶了一個先手。
剛才還笑呵呵的老刀聽到這件事后,語氣立馬就嚴肅了起來。
詢問了幾個細節后,就把電話給掛了。
應該是向相關部門匯報去了。
老魏忽然說道,“老刀對毒販絕對是零容忍的態度,要是確定施邦彥提供的信息屬實,清繳的工作,大概率會落在我們頭上。”
“小唐,要是上面真派我們去打毒販,你準備怎么做?”
我踟躕了一下。
我太清楚了,毒販不同于園區狗腿子,更不是胡阿彪帶來的那些蝦兵蟹將。
那是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哪怕剩一口氣,毒販也會血戰到底的!
危險什么的自不用說。
“那要看他們這次給咱們什么武器了,沒有勝算的話,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干啊!”
我也想為民除害,可做事也不能只憑一腔熱血。
除非是占據絕對大的優勢,否則,就算是老刀親自請求,我也得考慮考慮。
老魏也沒有再說。
很快就來到了我停車的地點,下車之前,大劉問我,“宇哥,今晚你回園區嗎?”
“我不回園區我回哪.”
話說一半,我就住嘴了。
才想起來,我他媽今天結婚了!
想到鳳姐,心里莫名有了一絲煩躁,然后就沖大劉擺擺手,示意他們先走。
等老魏走后,我在車上抽了兩支煙才駕車離去。
回到阿倫家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
大門兩側的大紅喜字,以及院子里的張燈結彩,都在無聲的告訴路過的人,這戶人家剛剛舉辦了一場婚禮。
而新郎是我,這是一件既幸運又不是很幸運的事情。
我剛到門口,大門就開了,開門的人正是伊雅。
伊雅褪去了大紅的秀禾,穿上了她最喜歡的鮮艷筒裙,少了一絲美艷和成熟,多了一抹清純和靈動。
將車開進院子里,我問伊雅: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
伊雅歪著頭,眼神略顯俏皮說:我一直在院子里等著你呢!飯已經做好了,姐夫說要等你回來才能吃。
聽了伊雅的話,我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當下摸了一下伊雅的頭,笑著說:走吧。
“事情辦好了?”
見到我后,阿倫先問了一句。
我點點頭。
阿倫不喜歡在飯桌上談論這些,也就沒有再問,說了一句:先吃飯。
我不是第一次坐在這張餐桌上了,不過以前都是以朋友的身份。
而這頓飯,算是以親人身份入局了。
兩個多小時前我剛吃了一大碗餃子,現在也不是很餓,不過,為了不讓伊娜覺得我敷衍,我吃的依舊很歡。
蘇瑪的右手沒了,現在正努力的習慣用左手吃飯 主題模式:
,動作顯得有些笨拙。
當看到她失敗了多次之后,才將一塊菜送進嘴里后,我別提有多難受了!
當下我也不管阿倫的規定了,連連夾了好幾筷飯菜放到她的碗里。
為了讓蘇瑪盡快適應左手,阿倫告訴家里所有人,無論是穿衣還是吃飯,任何人都不得幫助她。
當我給她夾了飯菜后,蘇瑪并沒有立馬吃,而是畏懼的看了阿倫一眼。
直到阿倫說了一句‘小唐叔叔給你夾的,可以吃’,然后,蘇瑪才敢吃。
在國內,要是能有蘇瑪這樣一個既乖巧又漂亮的閨女,不知道被寵成什么樣了。
可阿倫就是不稀罕,照他的話來說,姑娘早晚都要嫁人,要是把她養成刁蠻任性不會做家務的壞習慣,以后只會害了她。
對于他這樣的說辭,我當時都不知道怎么反駁。
吃完飯,阿倫對我說:上去聊聊。
接著,伊娜就說了一句:今天是小唐的大喜日子,讓他們早點休息吧!
阿倫似是忘了這茬了,當時猶豫了一下。
不過我連忙說道:沒事,我我晚點睡也沒事。
其實我當時內心的真實念頭是:別說聊一會,聊一夜才好呢!
我對今夜莫名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抗拒。
就這樣,我和阿倫走進了書房。
我先是給他講述了老魏擒獲施邦彥的大致過程,接著又說了一點和國內相關部門交接的事宜。
聽我說完后,阿倫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再接著,我們就圍繞施邦彥失蹤之后會帶來哪些影響,以及他的產業可能會發生那些變故等等問題上進行深入的交流。
首先一點,要解決施邦彥的遇刺問題。
要是軍區那邊追究到底的話,說不定還真能把我給提溜出來。
不過這個問題我并沒有太上心,很快,國內就會發布一則通告,大概意思是說,施邦彥犯了哪些罪行等等,然后被秘密羈押回國了。
這個所謂的‘秘密羈押’就是我們的脫罪法寶,因為這是在變相承認一件事:施邦彥就是我們秘密抓走的。
軍區也不傻,既然施邦彥人都回不來了,何苦要為一個沒有利益價值的人勞財傷神呢?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讓阿倫注意一點軍區那邊的動向。
接下來,就是重中之重的話題了。
施邦彥的產業該如何‘過戶’!
兩個園區的問題不大,就算施邦彥仍在,這兩個園區他大概也是奪不走的。
可能很多人懷疑這個問題,施邦彥明明是兩個園區的老板,他為什么奪不走園區的主導權呢?
這里就涉及到園區的特殊性質了。
眾所周知,國人想在緬北開設園區,必定有軍區的許可。
至于所謂的軍區,說白了,也就是規模比較大的私人武裝力量,而且大部分的軍區大佬都是四大家族的人。
園區是在為四大家族打工的說法也是成立的。
幾乎每一個園區 主題模式:
的主賬戶都是由軍區控制的,也就是說,電詐搞來的錢,哪怕是施邦彥也不是說拿走就能拿走的。
會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分成比例分賬。
園區老板存在的意義就是前期投入資金,包括拉豬仔、搞業務、培養內保等等,這些東西都是你園區老板的事。
軍區那邊負責為你善后。
當一個園區真正運作起來之后,園區老板坐等分錢就行了。
要是園區的內保力量被園區老板掌控那自然沒什么問題,可當這個力量超出掌控,那園區老板的地位就有點尷尬了。
因為園區已經運作起來了,你這個所謂的老板有或者沒有,關系都已經不大了。
反正軍區那邊每個月都能拿到錢,至于另一半是誰拿,他們就不怎么關心了。
阿倫就是顯著的例子,再加上他在軍區的人脈很強,這才讓施邦彥坐立不安,想將他除之而后快。
因為施邦彥很清楚,就算軍區明知是阿倫噶了他,軍區那邊也不會為他報仇的,頂多罰阿倫一大筆錢,或者提高賬目分成。
其實吧,像阿倫和我這樣大權獨握的情況,在園區里是很罕見的。
說到底,還是他施邦彥不務正業,再加上過度自信,覺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這才給了我們成長的機會。
園區的問題我和阿倫幾乎不用怎么擔心,等國內關于施邦彥的通告正式出來之后,阿倫再去軍區協商一番,有九成把握可以轉移到我們名下。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酒店這個蛋糕。
這次回來之后,施邦彥的全部力量都在酒店。
他雖然被捕了,但留守的力量還在,而且得知施邦彥被抓之后,肯定還會有其他勢力打這個酒店的主意。
我和阿倫想奪過來,面對的壓力還是很大的。
不過,在酒店的問題上,我和阿倫的想法不謀而合。
那就是搶!
用槍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