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結局 第五章: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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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我將親自進入該小世界，嘗試著消滅該世界的奇詭存在。”
路遠明回到了藍星號，并且將這一次的探測報告提交給了政府。
從該小世界的物質分析來說，整個小世界的體量是非常巨大的，相當于人類獲得了至少三顆行星級天體物質的補充，當然了，前提是將整個小世界都收入囊中。
目前的探測報告還沒有顯示出該小世界的危險所在，但是不管是那覆蓋了半塊大陸和三分之一海面的肉質實體，還是路遠明親眼看到的那個巨大瞳孔，毫無疑問都說明了這個小世界里有著巨大危險。
想要完全獲得這個小世界內的物質，那這種危險必須要根除，至少需要遏制。
在目前為止，還不清楚該小世界的危險來源究竟是什么，肉眼可見的肉質實體肯定是威脅之一，但是這威脅是以模因形式傳染與存在的嗎？還是微小的細菌病毒？又或者是異常實體？
總之不搞清楚這些，大規模開發小世界就做不到，那怕是全部使用無人設備將物質從其中取了出來，但是誰敢肯定其中沒有危險？誰敢肯定用這些造出來的艦船或者器具不會忽然間變成肉質怪物？
總之，要開發這個小世界，那么首要問題就是解決這個小世界的危險。
上一次人工智能操控探測艦進入小世界，隨行所帶的類人類組織都完好無損，并沒有遭到崩解或者是信息污染，這就意味著人類進入其中是可行的，但是依然有一點缺陷沒確認，那就是這種信息危害是否只針對知性生命。
不過畢竟需要人親自進去，而路遠明作為人類唯一的超凡者，他對模因信息的抵抗是無與倫比的，事實上，他決定者這個位格的來歷就來自于他對高危害模因信息的抵抗力上，當初就是因為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知曉不可名狀的信息。
所以路遠明親自進入也是既定事項，眾人雖然擔心，但是對路遠明也了解頗多，畢竟是連星辰之光都徹底打滅了的存在，現在的路遠明已經不是地球時代的他了，一個小世界里的詭異難道還能夠比得過占據一個星河不知道多少萬年的生命大敵嗎？
如此，再次準備完畢之后，路遠明就帶著數量更多，而且為了這個小世界特性而特化了的探測艦與無人機出發了。
短時間內隊伍就來到了小世界入口處，眼看著空間裂痕里的紅黑色氣息，路遠明也不畏懼，就駕駛決戰機甲第一個沖入了進去。
而才一沖入，他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恍惚間似乎渾身都陷入在泥濘之中，一種濃稠的感覺讓他有些呼吸不過來，身體周圍盡是各種雜音，或咆哮，或呻吟，或哭泣，仿佛有無數的生命在他身體周邊慘死一樣。
但是這感覺也不過只持續一瞬間，路遠明立刻就回醒過來，正要用認知凈化時，所有一切的感覺都瞬間消失不見，就仿佛剛剛那一切都不過是幻覺一樣。
“模因……”
路遠明臉色有些發沉。
這個小世界果然存在著只對知性生命起作用的模因。
“仿佛冤魂一樣，剛剛那一瞬間我就看到了無數的慘死畫面和痛苦掙扎，還不光是如此，我甚至有一種變成它們之一的感覺。”路遠明有些后怕的說著。
雖然他本能的知道剛剛那種層級的信息危害不足以影響到他，但是那種冤魂索命的恐怖感還是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還是他，若是換一個普通人類的話，或許連靈魂都被沖沒了，或者是直接同化為了鬼物。
“所有探測艦繼續探測這個小世界。”
路遠明發出了命令，接著就往肉質實體所覆蓋的大陸飛去，從天空往下看去，肉眼可見的半個陸地都被這種肉毯所覆蓋，這種肉毯還是活物，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這些血肉在抖動，此起彼伏，而且還在呼吸，不停的往空中噴灑黑紅色氣體。
更可怕的是，這種黑紅色氣體在噴出來的那一刻時可以清楚看到有無數張人臉在其中哀嚎痛苦，之后氣體變淡消散，這種仿佛幽魂一樣的模樣才逐漸消失。
這些都是人工智能探測艦所無法看到的畫面，只有知性生命才能夠親眼所見。
“那么……先消滅這種覆蓋陸地和海洋的血肉！”
路遠明主意一定，立刻就使用出了念動力來。
巨大的力量憑空而生，開始平鋪向整個血肉大陸，在肉眼可見的范圍內，念動力將整個血肉地面完全覆蓋，接著巨力上扯，這厚度足有數百米的地面肉毯被一點一點的扯了起來。
在肉毯下方是無數仿佛血管或者肉筋一樣的連接管道，這些血管或者肉筋一樣的東西韌性十足，當路遠明將血肉層抬起上百米時，就被這些連接管道所拉扯，這讓他感覺念動力猛的一沉，足以抬起大陸或者山脈的巨力居然都無法扯斷這管道。
“……給我起！”
路遠明一聲低吼，念動力強度再度暴漲，就聽得大陸上劈里啪啦的亂響聲，這些管道紛紛被扯斷，立刻就有紅黑色的鮮血涌出，與此同時，整片陸地都在地震顫抖，血肉覆蓋的地面開始崩裂，大海出現數百米高的海嘯，一副天崩地裂的樣子。
從那地面深處就有一顆足有月球大小的肉球升騰而起，這肉球由無數的剛剛那種連接管道所組成，紅黑色鮮血就自它身上滴落下來，而大地和海洋上還沒有被路遠明念動力卷起的那些覆蓋肉質層，這時候全部活性化了，仿佛肌肉蠕動一般，這些血肉開始往這巨大球體涌去。
雖然有著幾乎海量的血肉涌入這個球體中，但是這個球體仿佛是中空的一般，無論涌入多少血肉，它的體積都沒有半點變大，唯有體表浮現了一層蠕動的肌肉，同時其球體中間部分慢慢張開，一顆巨大的血肉瞳孔就出現在了其中。
路遠明用念動力捏在手上的血肉也在迸發巨力，但是與他足以捉星拿月級別的念動力相比，這股巨力還是太過微弱，路遠明也不管那巨大瞳孔，而是扯著巨量的血肉就往空間裂縫飛去。
那巨大瞳孔看著決戰機甲逐漸升空，從那瞳孔中就有一道光束射來，而決戰機甲體表立刻浮現出了空間防護罩，這道光束直射在了空間防護罩上。
可是空間防護罩并沒有受到任何能量沖擊或者實彈沖擊，這道光束仿佛虛假存在一般直透而過，將路遠明整個都籠罩在了其中。
一瞬間，路遠明就看到他所在的駕駛艙全部變成了血肉，他正在一片血肉模糊的內臟中存在，整個決戰機甲似乎也變成了一個由肌肉，血管，內臟所組成的人形怪物。
還不單單是如此，透過還算透明的肉質薄膜看出去，路遠明看到這片小世界也全部化為了血肉，整片大地都是由巨大骸骨加上內臟所組成的尸骸，海洋則變成了組織液與血液所混合的黃紅色，還有裂縫外的物質宇宙，停留在外的巨大補給艦則變成了一個長條狀腸子怪物在嘶吼，而探索艦則各自變成了長著翅膀的血肉飛行生物。
“早就想說這一句了……”
路遠明感覺自己的肉體似乎都在蠕動，每一塊肌肉，每一處內臟，甚至每一滴血液似乎都在活性化，都有了自己的思維與意識，想要爭相脫離他的肉身，可是他依然不慌不忙，只是伸手一撈就拿出了一枚認知來。
“此乃小道爾，安敢欺我！？”
一瞬間，巨量的光芒迸發而出，凡是被這光芒所照射到的區域，一切血肉幻想全部消失，路遠明念動力所托舉的肉毯變成了一具具扭曲糾結在一起的人形動物形尸骸，在這照射下，大地上殘留的血肉也都變成了尸體，海面上的血肉則變成了魚，蝦等物，唯有那顆瞳孔球體慘嚎一聲，瞳孔中有鮮血流下，而它身上的血肉在尸體與血肉之間不停變化，一時間居然還沒有徹底化形。
路遠明也是不管，繼續拖著已經拉扯的尸骸堆往空間裂痕而去，接著將其整個往物質宇宙拋了出去。
這些尸骸一被拋出空間裂痕，其體表上就不停迸發出黑色的氣息，這些黑色氣息甚至肉眼都可見，每一團黑色氣息都化為一個掙扎扭曲的人形或者動物形態，動物形態的黑色氣息只出現了一瞬間就湮滅消失，而人形的黑色氣息則殘存時間更久一些，但是最終也消失不見。
而那些尸骸慢慢萎縮，幾秒后就看不出具體形態了，只是一團團腐爛的肉塊飄蕩在宇宙虛空之中。
“果然，小世界的定義就是別的維度，里面既然有物理規則與外界不同，一旦去到物質實體宇宙，那這部分規則自然煙消云散，或者是與物質實體宇宙接軌，這甚至包括了奇詭屬性……”
路遠明暗暗點頭，他接著又看向了那顆瞳孔球體。
這瞳孔球體巨大的瞳孔不停流出血淚，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路遠明在這瞳孔中看到了恐懼，接著這瞳孔里再度射出了光束來，不過這一次的光束射線并不是射向路遠明，而是拐彎后將自身籠罩，緊接著整個瞳孔球體居然就消失不見了。
“空間躍遷！？不，不對！”
路遠明立刻操控決戰機甲進入到了高維視野中，果不其然，他看到了這個瞳孔球體，但是并不是瞳孔球體形態，而是一個扭曲得仿佛米其林輪胎標識那樣的人形虛影，渾身上下都呈現扭曲模樣，而無數的細小人形依附其上，組成了這個扭曲人形的每一個部分。
“果然也是高維存在。”
路遠明就延申出了念動力，同時開始拉伸高維視野。
念動力組成了一只巨大的手掌，而拉伸高維視野后，這個扭曲人形仿佛一只蟲子大小，路遠明用念動力伸手一捏，就將其死死捏住，而整個人形都在瘋狂掙扎，其組成的那些小人形這時候的反應卻很奇怪，并不攻擊念動力與掙扎，而是反過來開始啃食這個扭曲人形。
小人形偶爾還可以看出表情來，那表情是絕望，痛苦，以及……復仇的狂笑？
路遠明也懶得理會，繼續將這個扭曲人形扯住后就往空間裂縫外甩去。
一脫離小世界，扭曲人形立刻痛苦慘嚎，其身軀仿佛被丟入到王水中一樣開始快速溶解。
前后不過幾秒時間，整個扭曲人形就被溶解消散一空，高維之中再也看不到這個扭曲人形的存在了。
而當路遠明退出高維視野，入目處就看到無數的人形尸骸堆疊成了一個球體，而在原本是瞳孔眼睛的位置上，一個體型足有數十萬米大小的人形正滿臉絕望恐怖，但它已是尸骸，死得不能再死了。
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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