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622章 很遺憾沒能見到新世界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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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號避難所的一切設計思路都是服務于地表的重建,為此整座避難所設計了一個夸張的天井結構和模擬晝夜的穹頂,而絕大多數居民都居住在筒子樓結構的居住區。
如今這里已經成為鬼面蟲的巢穴。
所幸的是,這些蟲子們并沒有形成蜂巢式的社會,并不受統一的蜂巢意識指揮。
否則聯盟的玩家們在進入避難所的第一時間,恐怕就被數以萬計的鬼面蟲給「嘎嘣」掉了。
沒有立刻展開對100號避難所的搜索。
我最黑先是將泉水從地表調來的一百名增援重新編了隊,讓卡卡羅特帶著六十人在天井的邊緣架設了輕機槍,自己則帶著二十個力量系和體質系的弟兄穿上了k—10「鐵壁」外骨骼去了全封閉式的電梯井。
騎著四足機器人的鈴鐺一直跟在他的身旁,看著眾人朝著電梯井扔下纜繩,一條腿先邁進了電梯井。
我最黑被它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但很快發現它并沒有掉進去,而是牢牢地趴在了墻上。
那四條腿兒的足底似乎涂有某種特殊的吸附材料,能夠在幾乎垂直的電梯井中直上直下地攀爬。
「你這坐騎有點東西。」
驚訝地看著這個小玩意兒,我最黑朝著它伸出了右手,想試試它能不能把自己也掛住。
結果鈴鐺就象是背后長了眼睛似的,身子只是輕輕一個搖晃,便輕松躲開了伸來的右手。
「不用試了,我馱不動你,你還是注意點兒自己的腳下比較好,越往下那些小可愛越多。」
我最黑下意識地往下打了下手電筒,所幸垂直的井壁上并沒有看見鬼面蟲的身影。
松口氣,他狠狠瞪了那個騎在蜘蛛機器人背上的家伙一眼,一邊警惕著黑暗中的危險,一邊拽著繩索向電梯井的深處滑去。
終于到了b40層。
我最黑伸手在門上狠狠敲了兩下,緊閉的合金門很快發出了咯吱的金屬摩擦聲,在某位管理者的遙控下向兩側緩緩開啟。
就在開門的一瞬間,一陣翅膀振動的聲音立刻撲面而來。
「嘁嘁嘁」「日!」
我最黑被嚇得一個激靈,雙腿一蹬往后蕩去的同時,抓起掛在胸前的突擊步槍就是一頓突突突的掃射。
十數只鬼面蟲瞬間斃命,然而難免有幾只漏網之魚沖擊進了電梯井里。
為了避免跳彈傷到自己人,跟著我最黑一同索降的幾個玩家立刻拔出了匕首和短棍,和撲到近處的鬼面蟲展開了肉搏。
有一說一的是,這蟲子的攻擊性確實不是一般的強,腹部的刺針更是和釘槍一樣。
不過碰上k—10「鐵壁」外骨骼的「龜殼級」防御,幾丁質材料的刺針還是差了點意思。
「這玩意兒其實也沒想象中的難對付,就是特幺惡心了點。」
摘掉了趴在頭盔上和泰迪一樣抖動著刺針的蟲子,某個力量系的牲口一臉嫌棄地將它磕在墻上,
砸成了一攤墨綠色的漿體。
跟在旁邊的另一個玩家擦了擦匕首上的黏液,笑著調侃。
「可不呢,咱隊長的san值都快掉光了。」
「哈哈哈。」
「閉嘴干活兒。」
我最黑翻了個白眼,向前揮了揮右拳,帶著身后的九個人陸續蕩進了電梯門背后的走廊。
走廊上隨處可見蟲子蛻皮脫下的殼,以及黑黢黢的代謝物。
除此之外還有散落的文件,作為掩體扔在走廊中央的桌子椅子柜子,和一些被撕扯著的支離破碎的衣服。
我最黑比畫了個向前推進的手勢,接著伸手在頭盔
上按了下。
「b40層的倉庫交給我們超兄,你帶著其他人繼續向下,去b51層回收資料。
通訊頻道傳來十拳超人的聲音。
「收到!
二十人的隊伍分成了兩撥,還在電梯井里的十人跟著十拳超人繼續向下探索,我最黑則帶著身后的十人繼續向前。
他們的目標是位于b40層倉庫區的黑箱。
騎在四足機器人身上的鈴鐺思索了一會兒,也爬進了b40層的走廊,在眾人頭頂的天花板上啪嗒啪嗒地跟著。
我最黑沒去管它,時不時開槍射殺張開翅膀作勢欲撲上來的鬼面蟲,同時仔細地檢查著走廊的每一個角落。
這里好幾處燈都壞掉了。
整條走廊上光線忽明忽暗,簡直就象是鬼片的現場。
而令人頭疼的是,由于主干道的走廊幾乎被掩體和節肢動物的殘骸堵住,他們只能從一旁疑似居住區的區域繞過去。
跨過了一座翻倒的柜子,我最黑忽然注意到躺在一旁墻邊的玩具熊。那玩具熊從中間斷成了兩截。
里面的填充物已經消失不見,而從殘留在地上的彈孔來看,它的主人大概和它一起被打成了篩子,并且在不久之后遺體便成了蟲子們的養料。
跟在他身后的玩家咂了咂舌頭。
「這兒的戰況還挺激烈。
另外幾個玩家也小聲地嘀咕著。
「是為了爭奪黑箱嗎?」
「不像.我最黑也覺得不像。
如果是為了爭奪黑箱,交火區域根本沒必要擴大到距離倉庫入口足有兩百米的這里,更沒必要逐一掃蕩每一個房間。
這根本不象是為了爭奪什么。反倒象是為了「清理」什么。
看著一張張敞開的門板,我最黑忽然想到了什么,看著掛在天花板上的那個「導游」說道。
「說起來你們為什么要把避難所設計成中間空心的井?做成實心結構不是能節省更多空間嗎?
跟在眾人頭頂的鈴鐺慢悠悠地說道。
「100號避難所是避難所,不是公寓,它從被設計出來的那一天,就已經決定好了它終將被掃進垃圾堆的命運。就像小雞最終會啄破它的蛋殼,如果
它不這么做,就永遠看不到真正的太陽。」
我最黑:「這有什么關聯嗎?」
鈴鐺發出了咯吱尖銳的笑聲。
「當然有,巨大的天井結構就是為它陷落的那天而準備的,當重建計劃進入到中期,「樹'會主動炸毀穹頂讓上部結構沿著漏斗狀的箱體結構落入天井中,形成一個向上的開口。」
「如此一來,這座避難所就會成形成一座天然的鑄造井,將我們頭頂的垃圾全都吃下去。
聽著這驚人的設計構想,我最黑不禁愣住了。
「鑄造井?」
鈴鐺的聲音帶上了一絲自豪。
「沒錯,鑄造一切的井,這是一座垂直的生產基地。在設想的計劃中,原材料像瀑布一樣從井口流向井底,在落地的那一刻變成我們需要的東西,然后再被電梯送到地表。而在計劃的最后階段我們會用它來制作一艘尺寸與天井內徑幾乎吻合的星艦,用它追上致遠號的腳步,殖民更遙遠的世界。」
我最黑目瞪口呆地抬頭看了它一眼。
「你們連這種事情都計劃好了。」鈴鐺用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說道。
「當然,畢竟「樹'是無所不能的,它可以把計劃制定到一千年以后,只可惜大多數人都跟不上它的節奏。
我最黑:
一名玩家一臉不可思議地吐槽道
「我還以為住在這里的只是核工程師。」鈴鐺哈哈笑道。
「核工程師?啊......那當然有,不過什么聚變堆需要三萬人維護?這兒有各行各業的專家,以及他ca
的后代。」
我最黑下意識地問道。
「他們人呢?
不知為何鈴鐺忽然閉上了嘴,雖然很快它便重新打開了話匣子,但卻顧左右而言他地將話題扯到了其他事情上。
我最黑總覺得這家伙有點問題,不過避難所的控制權已經轉移,他倒也不擔心這家伙
就在這時候,通訊頻道里傳來了十拳超人老兄斷斷續續的聲音。
「管理者辦公室內的vm已經回收......媽的,這兒起碼得有幾百只蟲子,你們還有多久?」
我最黑看了一眼vm上的地圖,倉庫的入口就在他們前面不遠。
而根據管理者提供的監控畫面來看,大概還有三四十只鬼面蟲等著他們的樣子。
「我們也快了。」
十拳超人:「需要幫忙嗎?」我最黑環視了周圍一眼。
「不用,那些小蟲子傷不到我們唯一的麻煩就是這兒的地形太特幺復雜了,那些障礙物比蟲子更費事兒。」
十拳超人:「那行,你們自己小心......我們已經將vm中的數據拷貝到避難所服務器里,反正還有點時間,我們打算去b100層瞧瞧那個·支線'。
避難所的控制權在他們踏入這里之前就已經被管理者拿到了,而這也是他們在避難所中能夠和外界保持交流的原因。
只要將vm中的數據上傳到避難所的服務器,包括管理者日志在內的一切信息都能同步到外面去。
只不過讓我最黑困惑的是,100號避難所的管理
者明明不是人,為什么會有vm(生命體征監測儀)這種東西。
而且最可疑的是,連管理者本人都是住在服務器里的ai,它的日志卻不在避難所的服務器,而是保存在離線的移動存儲設備中。
太奇怪了。
不過無論如何,拿到黑箱是最要緊的事情。
「收到,b100層就交給你們了,你們也小心。」隨口說了一句之后,我最黑掛斷了通訊,看向了身后的一眾隊友。
「超兄那邊已經搞定了,我們也得加快速度了!」
眾人干勁十足地回道。
「收到!」
風暴兵團一百多個小玩家還在四新區地下的100號避難所遺跡中哼哧哼哧地挖墳。
而此刻遠在101號營地中窺屏的楚光,已經通過小柒拿到了他的小玩家們從管理者辦公室回收的日志。
和之前從其他避難所中回收到的那些管理者日志不同,100號避難所的日志比起個人色彩鮮明的「遺言」,更象是附帶在電視機包裝殼里壓根兒沒人會仔細去看的說明小冊子。
日志的開篇簡潔明了地闡述了100號避難所的功能,包括「樹」持有的管理權限,包括100號避難所享有的資源和需要承擔的義務,以及各位居住者需要遵守的規矩等等。
楚光粗略地掃了一眼那冗雜的內容,從中提煉出了一些重點,大概了解了100號避難所的「游戲規則」。
簡單來說,如果將這座避難所比作是一座監獄,那么「樹」就是這座監獄的監獄長,而「監督」則是這座監獄的獄警。
前者負責管理,后者負責執行。
后者的數量主要根據避難所中的居民數量決定,除去最初的三百名監督,每新增一百名居民自動產生一個監督的名額。
100號避難所的目標很明確,即在封閉六十三年之后執行廢土重建計劃。
雖然在偵測到核打擊發生之時收留幸存者的確是計劃的一部分,但該避難所并不包含拯救任何人的義務。
也正是因此,100號避難所的和「超載」的117號避難所幾乎是截然相反的。
「樹」毫不猶豫地執行了既定的「庇護程序」,在完成了三萬零三百名居民的收容計劃之后,讓「監督」將沒有獲得編號的居民全部放逐到了門外。
從倉庫系統中能檢索到避難所封閉當天有的庫存調取記錄,顯然放逐的過程并不和平。
不過那會兒本來也不是和平年代,探討這個本身也沒有任何意義就是了。
三萬名居民在進入避難所之后度過了惴惴不安的三天,在第四天他們被告知世界已經在核戰爭中毀滅,包括人聯在內一切舊的秩序已經不復存在,而等到外面的世界重新宜居至少需要六十三年的時間。
看到這里的時候,楚光產生了一絲疑惑。
因為這與他從尤爾的記憶乃至其他避難所管理者日志中了解到的情況是存在出入的。
戰爭并不是只持續了三天,而是整整三年。截止到三年戰爭結束、戰后重建委員會成立之
前,這個世界并沒有真正意義上成為廢土,人聯的各組織、機構仍在竭盡全力地運轉。
不過很快,他的困惑便得到了回答。這也是「樹」的決策的一部分。
一位生物信息編號注冊為「克雷格」的監督,在這段信息的旁邊留下了三行批注。
這是最英明的決策,偉大之樹只用了三句話便說服了躁動不安的居民們。在它的意志下,我們向居民展示了世界末日的證據,給他們看了遭受核打擊的清泉市猶如地獄一般的場景。在見過真相之后,他們很快放棄了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接受了難以下咽的餅干、罐頭和凍干蔬菜,以及再也沒有仿生人仆從伺候他們的事實。
唯一令我困惑的是,餅干和凍干蔬菜究竟有何難以咽下,他們之前到底吃什么?可惜「樹」刪除了一切關于舊時代的影像資料,我只從爺爺那兒聽到關于繁榮紀元的只言片語,而無論是他還是我都堅信著,那個時代已經回不去了。
為了在這條布滿荊棘的道路上繼續前進下去,我們只能心懷虔誠地堅信著。
「克雷格。」
楚光輕聲默念著這個名字,忽然想到什么,開口說道,「小柒,幫我調取這個人的資料。」
「好嘞!」
坐在肩膀上的小柒干勁十足地應了聲,很快將那個人的檔案調取,投射在了全息屏幕的一側。
楚光徑直看向了檔案中入職時間的那一欄。根據檔案中的記錄,他是在廢土紀元53年被授予了「監督」的職位,當時僅有24歲。
而有意思的是,這個時間點正好是西洲湖的湖水涌入隧道的第二年,廢土上的氣候已經出現了復
蘇的苗頭,并且距離避難所解除封閉只剩下七年的時間。
日子是在慢慢變好的。
有新的監督上崗,說明避難所的居民數量也在增長,這兒的環境應該也不算特別的糟糕。
出于對這座避難所過往的好奇,楚光將注意力從「樹」的報告上,轉移到了這個叫「克雷格」的監督身上,并讓小柒幫忙將這些后來加上去的東西,按照時間軸順序整理了出來,和管理者日志的內容進行對照。
很快他便發現,比起「樹」留下的那些平鋪直敘的記錄,這個克雷格的監督給他提供了一個截然不同的視角。
......三萬人的物資消耗是個天文數字,尤其
是繁榮紀元的居民對于物質的需求是超乎此刻我們想象的。偉大之樹可以留意他們的身心健康,但沒辦法給他們每個人配一個單獨的健康助理,我們只能先降低他們對未來的預期,然后讓他們慢慢適應新的生活。
所以我的爺爺,在偉大之樹的指示下,用那些被放逐之人們告誡留下來的幸運兒,100號避難所沒有收留任何人的義務,它屬于受苦難的每一個人,但不屬于任何一個人。如果不想和地鐵站中那些蜷縮在垃圾堆里的可憐蟲們一樣艱難掙扎,就必須對「樹」的命令無條件服從,對我們的命令無條件的服從。
在最初的五十中我們成果斐然,偉大之樹的正確和我們的虔誠都經受住了時間的考驗,我們創造的「嘎嘣」幾乎能將一切代謝物完全回收,我們設計的「狼蛛」機器人和「鱉式」工程裝甲能在幾乎垂直的坑道中上下攀爬,代替那些無法適應避難所的工程設備進行高難度的施工,而這是偉大之樹都未曾預料到的。
事實證明,我們的創造力足以令繁榮紀元的
ai都驚掉下巴!如果它有下巴的話。
請不要笑出聲來,我是認真地在說這件事情,生來就坐擁上百個殖民星球的你們一定體會不到那種資源匱乏的窘迫。這就好像數萬人擠在一座與世隔絕的空間站,我們得用有限的資源和空間滿足所有人的吃喝拉撒,至少讓大多數人的生活水平不至于下降得太快。而即便是這樣的絕境中,我們依然創造出了一系列不可思議的技術成果。
直到今天我仍然記得,成為監督的那天我是何等的喜悅,這種喜悅就好像一個孩子在一夜之間長大,并且成為了他從小讀到大的故事中那個無所不能的英雄。很快我將與我的父輩一樣,帶領那些聰明能干的居民們,創造更多更偉大更不可思議的奇跡。
然而現實和理想似乎總是存在出入,那些聰明的居民認為自己比「樹」更有智慧,他們壓根兒不尊敬身為監督的我們,甚至咒罵我們是ai的奴仆,將我們稱為「樹人」,說我們除了長得像人之外沒有一丁點兒像人。
其實仔細想想,或許從那時開始,我就應該注意到了真正的問題在哪兒。我們其實早早地就和他們劃清了界限,從很久以前我們和那些「工蟻」們就壓根不是一類人。
這座避難所就像一座監獄,那些工蟻們的刑期是六十三年,而我們的刑期是永遠。監督的身份是避難所賦予我們的,我們干了最多的臟活兒,也享受了一些特殊的優待。然而一旦這座避難所完成它的使命,像設計好的那樣在最后崩塌,所有的一切都會煙消云散
屆時那些工蟻們不會去懲罰一個ai,而我們所有人都會被他們清算,畢竟我們最初放逐那些幸存者的記錄是無論如何也抹不掉的,那是連管理者都修改不了的東西。
所以你們可以想象到,當六十三年的期限越
來越近,我們的心中到底是多么的焦慮。而當西洲湖的湖水漫進地鐵站,淹到了大門的邊緣,我們的心中又是何等的喜悅。我們已經將這座避難所完善得能夠永久存在下去,未來會更加的完善而我們只要和那些狡猾的工蟻們一樣,利用「樹」未曾設想的bug,讓它判定避難所開門的時間需要往后捎一捎。
事實上,我們成功了,讓六十三年的期限延長到了七十年,在我們找到全身而退的辦法之前,我們會盡可能地讓這個時間延長一點,最好能將這個數字變成永遠。不過當時的我們都沒有想到,原本順從的工蟻們反應會如此的強烈,甚至不惜在可愛的「咯嘣」的肚子底下埋下了毒針,把「蟞式」的鉗子改成了盾牌和刀片。
一場荒誕的鬧劇爆發了,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但仔細想想,我們可能才是最荒誕的那個。我們完
全忙于應對管理避難所每天遭遇的危機,完全忘記了這座避難所存在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
就如站在博物館中的您所看見的,我們被永遠地留在了這座囚籠里。
再也出不去了。
—克雷格,很遺憾沒能見到新世界的可憐人,100號監獄的最后一位獄警,活到最后的樹人。
將克雷格留下的筆記看到了最后,楚光一時間不禁啞然。
他并不覺得這家伙有任何可憐之處,但這樣的結局對于這座避難所而言確實有夠荒誕的。
就在這時,坐在楚光的肩膀上的小柒忽然輕咦了一聲。
「......奇怪。」
從全息屏幕上抬起頭,楚光看向了它。
「又怎么了?」
這座避難所總是時不時地發生些故障,這不是小柒第一次報錯了。
只不過這一次,它的臉上浮起了奇怪的表情。
「故障顯示通訊模塊過載,我們傳輸的數據觸發了某個閾值,100號避難所和外界的聯系被保護性切斷......但這很奇怪,我們使用的數據量并不是很大,除非有人刻意將那個閾值設定得很低。」
避難所本身是一個龐大的法拉第籠,連高能粒子都能屏蔽,更別說輻射量微小的電磁波。
玩家的通訊設備是無法與外面的電臺直接連接的,必須通過專門的信道與外界進行信息交換。關不關門都是如此。
換而言之,這個信道一旦被堵住,整個避難所將在一定時間內變成一片信息的黑洞。
簡單來說,他們的信號疑似被人為切斷。
看著表情微妙的小柒,楚光的表情也跟著微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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