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自己被全身束縛,綁在一輛車上。
車子一起一伏,兩邊坐著兩個看我的人。
而葉文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裝作不解地問他們干嗎?
沒人說話,有人回頭看了我一眼,直接用膠布將我嘴封上。
免得我再出聲。
接著一張布口袋套在我頭上。
看不清四周。
我摸了摸袖口的紐扣,慶幸紐扣還在。
也不知道車子運行了多久。
直到把我運至一間庫房,我被粗魯地提溜下去。
他們把我扔進一間類似澡堂的房間里。
澡堂沒有水漬,濕漉漉的全是暗紅色血跡。
我裝作很慌張,嗚嗚發聲問他們想干嗎。
這群押送我的人并沒有說話,他們很快離開。
又過了一會,一個戴著小丑面具的男人出現。
他身旁跟著幾只肥豬一樣的打手。
沒有穿外套。
身上肉浪一陣一陣,極為油膩。
有點像小型相撲選手。
他蹲在我身邊,用手摸了摸我的頭。
用國語說話道:“待會兒打電話給你家里,讓他們交贖金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套。
所以說財不外露是有道理的。
賭館故意拍賣女人,看誰有錢買。
確定有人愿意出大價錢拍賣賭館的女人后。
拍賣者就被盯上了。
因為只有肥羊才會愿意買這種華而無實的女人。
這種拍賣者被賭館稱作“裂石”。
意思為裂開的石頭,里面可能有翡翠。
被“劣石”帶回去的女人,就要想方設法哄騙“劣石”去賭石頭。
將“劣石”用賭石留在島國,而賭石館則趁機調查“劣石”真實身份。
這種做還有好處。
“劣石”不斷開出翡翠,留住的同時,還能吸引不少人“投資”。
跟著劣石瘋狂砸錢。
當然,那些開出的翡翠肯定都不是真的。
這就是“劣石”最后發現賭石館有貓膩的地方。
可人一旦占便宜上頭,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分辨其中真假。
而賭石館此時也差不多能通過劣石表現和背景調查。
了解出劣石身份,如果對方有背景,那就直接收網。
顯然葉文就是收到了收網通知,拿出錘子敲暈了我。
那一擊力道挺大,我腦袋現在還昏昏沉沉,不知道敲出腦震蕩沒。
而此時我嘴上膠布也被撕掉。
小丑面具的人拿出電話,讓我給我老爸打電話。
我的身份自然是香香偽造的。
我爸是富商,我是個富二代。
出國來游玩。
沒錯,我的目的就是釣魚執法。
找到賭石館背后大本營。
政府派人跟上,把這兒端掉。
我說出了香香交給我的電話號碼。
接著電話撥通,對面有男人問是誰。
我立馬裝作十分恐懼地大喊:“爸!我被人抓了!快救我啊!”
接著小丑把電話拿回去,要對方轉賬,不然拖一天就卸我一只手或腿。
然而很快就有人忽然闖了進來。
他手里拿著掃描儀。
戴著一個牛頭面具。
他一把將小丑推開。
來到我身邊掃描,忽然像發現了什么,他一把扯下我手上袖口。
懷疑地問:“追蹤器?”
然后他捏住我的臉,拿出手機,比對上面照片后,左看右看片刻后,大罵道。
“你特么根本就不是什么富商的兒子!你是將軍的圣子!”
將軍?
他怎么會認識將軍?!
說實話,如果答應香香之前我能意識到,賭石并不是島國特色。
而且來自緬北。
我肯定要多思考一下,香香為什么讓我去干這活。
可我當時被香香開出的豐厚條件吸引。
加上著急抓人。
完全沒有多想。
男人連忙讓人把我架起來。
接著喊人拖進來一堆刑具。
“有人給我發來消息,說是將軍派你來的,自己承認吧,將軍讓你來到底是做什么?”
我愣了,不明白為什么會牽扯到將軍身上。
不過我也不傻,瞬間反應過來,是香香!
她在火車上跟我說的是,有座賭石館,之前綁架了不少人。
前段時間,綁架了政府要員的兒子。
拿到了錢卻撕票。
也有不少富商兒子被撕票。
所以他們決定讓我去釣魚執法,找到賭石館。
再派警署來剿滅。
我當時說出心中疑問。
我問這么簡單的事,隨便找個人難道不行嗎?
可香香卻問我是不是傻。
只有我去了,她才有資格給上面談條件。
這次合作,她打算把賭石館交給我。
我是功臣。
上面才會答應。
說實話,我當時保持懷疑。
只是一直沒想通會有什么點被坑。
現在來了才發現。
果然,好處不是那么簡單可得。
我說我不是將軍派來的,來這里旅游。
將軍是誰我都不知道。
想不到我這番話,立馬引起了牛頭不滿。
他看到我手臂似乎有點打不直。
立馬意識到什么。
拉開我受傷的手臂衣服。
看到上面已經結痂的傷口說:“你這看上去像是槍傷。”
我說不是,出去玩的時候被鋼筋貫穿了。
男人卻一臉不爽。
說最討厭我這樣撒謊的人了,既然我說是鋼筋貫穿的。
那他就讓我長長記性,看看到底是不是鋼筋貫穿。
接著他伸出手,直接將我已經結痂的傷口摳下來。
傷口揭開后,鮮血流下來。
又痛又癢,我呲牙咧嘴。
牛頭男指了指身后的刑具說。
“看見那些刑具沒,你要是不說實話,待會我就一一給你用上。”
我說我真不是將軍派來的。
而且說我是來這邊游玩,朋友介紹的賭館。
我想著來看看石頭,就來玩了。
聽完我的話,牛頭顯然不滿意,他不爽地搖搖頭。
“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不說實話。”
接著他招呼上刑具。
首先給我上的是夾板。
這種夾板夾住手指。
能讓人體驗到十指穿心的痛苦。
牛頭說要看看我能堅持到第幾個。
他讓人把夾板給我套上。
接著使勁一扯。
說實話,當時我疼得冷汗直冒。
十指鉆心。
我疼得直叫喚。
腦子里也覺得干脆把香香讓我做這件事供出來算了。
可我又想起香香叮囑過我。
絕對不能暴露她。
劇烈的疼痛讓我幾乎要痛昏過去。
我說我真他嗎不是將軍派來的。
可是牛頭顯然不相信我的話,他說把夾板松開。
夾板松開那一瞬間,我感覺手已經廢了。
像雞爪一樣攤開。
手上的疼痛已經讓我感到手指不存在。
我提著手,忍不住吸氣顫抖。
牛頭說這只是一級疼痛。
接下來就試試二級疼痛。
這二級疼痛也很簡單。
就是喝沸水,吃燃燒的煤塊。
“會感覺很溫暖的。”
牛頭撫摸我的臉頰,語氣輕柔卻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