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刀哥租的公寓。
每個房間都有一把鑰匙。
想不到公寓還有一名樓管看守。
公寓的樓管拿著鑰匙,帶我檢查。
我從沒見過這個樓管。
不過猜想他應該身份肯定特殊,才能在這兒擔任樓管。
為防止那些女人逃跑。
房間外面還被安了鎖。
我推門看了幾名女性,她們也都有身體檢查報告。
報告顯示適合生育。
這些來代孕的女人,有靠護照來也有偷渡來的。
有護照的人住的公寓基本條件比較好。
沒護照的人住的是那種老破單間。
這些沒護照的,恐怕就要被困在這,做好無限生育的準備。
畢竟,風情街的傳統就是,不給沒護照的人錢,還剝削他們到死。
誰叫她們不通過正規途徑來。
不過因為島國特有的護照制度,真有錢也不會偷渡來。
所以檢查了公寓后,我發現一半多的人都是偷渡來的。
這無形之中就我們給節約了成本。
直到我推開一間門后,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女生。
她披頭散發,坐在房間正中央。
屋子只有一臺老舊的電視在播放,聽到有動靜,她立馬抬起頭望向我。
看到女生一瞬間,我驚了。
她也張大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朱珠?
我叫出對方名字,眼中充滿不可思議。
這個朱珠是我的高中同學。
當年她就坐在我后桌。
長得也不賴,聽說后面高中輟學,跟著一個小混混結婚了,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看見她。
朱珠也驚奇叫出我名字,問我為什么會在這。
隨后她意識到什么,問我居然當老板了?
我沒說啥,看著她本來秀麗的面孔,因為歲月多了些皺紋,由于沒打扮,看起來普普通通。
很難和她印象中高中漂亮的模樣重合。
我問朱珠為啥會來這。
朱珠說,她給老公生了兩個小孩后,老公騎著鬼火酒駕,路上被大貨車撞死了,因為喝了酒,還闖紅燈,算主責。
對方沒賠多少錢。
她為了掙點錢養兩個孩子,所以看到招聘,決定過來試試。
我問朱珠是不是偷渡來的。
朱珠點頭說是。
我頓感內心五味雜陳。
為了不讓老同學在這罪惡之地被吸血吃骨。
我說我給她拿二十萬,讓朱珠回國,不要在這干了。
朱珠卻莫名其妙地反問我,怎么不讓她掙錢。
我總不能說她偷渡到這,不僅拿不到錢,還得被困在這兒。
余生不斷懷孕,到死為止。
我看了看一旁樓管,知道有些話不能亂說,所以暗示道:“這里掙不到啥錢,你還是走吧。”
朱珠顯然并不懂我的暗示,她讓我帶著她好好掙錢。
樓管也看出我對朱珠有所暗示,他立馬催促我出去。
隨后關上門。
警告我不要亂說話。
阿信見樓管如此囂張,想要教訓下對方。
樓管卻說:“我是董事會派來的,你們做什么,我都會傳給董事會。”
我叫回阿信,沒再說什么,而是讓樓管再帶我們去看看其他人。
不過我還是給樓管塞了點錢,希望樓管能夠照顧下朱珠。
樓管接過錢說沒問題。
朱珠是沒辦法保住了,我只能用自己權利,盡量讓她好過一點。
從公寓出來后,偷渡的人居然有90。
這在我意料之中。
也就是說,這90的人。
就是純下蛋的母雞。
我們不用給她們錢。
可是想到朱珠,我又嘆一口氣。
這些人何嘗不是之前的我。
為了錢來這里。
卻發現被騙,連活著都是奢望。
不過該做的我也做了。
我從公寓回到風情街。
等到風情街后,才得到消息。
田爺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內心咯噔一響。
對于田爺,我還是有些怕的。
這頭老謀深算的老虎,比阿豹和島田都難搞不少。
不過他的大兒子如今被關著 相信他也沒啥辦法救他出來。
至少田爺損失了一員大將。
從公寓回來后,我回到劇組。
路過自己辦公室時,還被嚇了一大跳。
因為我看到屋子里站著一個人。
然后瞬間反應過來,才意識到那人是之前被做成蠟像的家伙。
將他做成蠟像的全過程,都拍下來,且放到了暗網上。
所以最近倒是沒有所謂的殺手來搞我。
可能也被我的手段嚇到了。
我來到趙夢瑤房間,她把阿瑤安排在隔壁,一進門看到兩個人都不在。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兩個人哪去了。
又找了一圈,發現紅姐也不在。
正巧中村經過,我連忙問中村,他們人呢?
中村瞥了我一眼。
“你那兩個婆娘出去散步了,劇組這邊已經走上正軌,紅姐回去弄生意,后面紅姐應該不會怎么管這邊了。”
我若有所思點點頭,不過中村看了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你有啥想說的就說吧。”
中村也直接脫口而出。
“紅姐最近白面生意出了點問題,被搶了好幾個地盤,我想去幫幫紅姐。”
“要幫忙的話帶上我,我也能出些力。”
我毫不猶豫表示自己也愿意去幫紅姐,也想起了第一次和紅姐見面。
好像當時刀哥就幫她運白面了的。
中村說到時候如果需要幫忙,會叫我。
敲定要為紅姐幫忙后,阿信忽然來喊我。
他走到我旁邊,一臉嚴肅地說。
“田爺昨天晚上就回來了,我的人說昨晚聽到田爺的別墅傳來慘叫,也不知道在折磨誰,剛剛田爺又喊人來叫你去聚一聚,這擺明了鴻門宴,去不得!”
“田爺叫人來喊我?”
看阿信點點頭,我說那就準備一下,去給田爺接風洗塵。
“田爺那老東西肯定不安好心。”
我說我知道,但是不去的話,顯得我們害怕他們。
而且都在風情街里,他要搞我,也不會在他別墅里搞。
我猜測沒錯,田爺確實不敢在別墅里搞我。
他讓我去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我一項送死的任務。
為了弄死我,他什么辦法都想盡了。
可能覺得讓我去做個必死的任務還更有機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