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在血泊中痛苦地扭動身軀,嚎叫不停。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看到這血腥的一幕,我的內心已經毫無波動。
心理學上有一種“閾值心理”。
眼下這些血腥的場景已經超過我的閾值,不再讓我恐懼。
沒有四肢的茍總像皮球一樣在血泊里翻滾。
原本臉上的刀疤此時看起來更加扭曲。
刀哥蹲在地上,跟他指了指巷子口。
“爬到巷子口,就不殺你。”
茍總卻竭盡全力,咬牙切齒地大喊:“你殺了我吧!”
說完茍總還朝刀哥淬了一口口水。
刀哥來不及躲避,抹了一把口水,他站起身,想要一刀將茍總了解。
沒想到鯊魚幫一個男人卻站了出來。
這個男人一身西裝,看上去文質彬彬,是我來風情街這么久,見到的最人模狗樣的家伙。
他走上前主動和刀哥說。
“刀哥,他不爬,咱們就踢他去嘛,反正他現在跟個球沒啥區別。”
刀哥哈哈大笑,直說張忠陽想法真不錯。
看來眼前男人應該就叫張忠陽。
而且他中文磕磕巴巴,應該和鯊魚幫的人一樣,都是泡菜國來的人。
然后刀哥舉手招呼眾人。
大伙就圍了上來。
刀哥就按照張忠陽說的,將茍總當成皮球。
眼看茍總直接被一群人踢來踹去。
茍總痛苦得大喊大叫。
極為刺耳,仿佛能震破云霄一般。
難以想象茍總此時經歷的痛苦。
地上滿是血痕,茍總逐漸沒有了聲音。
從他身上也掉出一些屎黃色的東西,應該是他的排泄物。
巷子里充斥著血腥味和臭味。
而這些人卻玩得很高興,仿佛他們腳下真就是他們的皮球。
他們踢來踢去,就像是球員在球場踢球一樣。
腳踹在茍總身上,發出噗通噗通的聲響。
茍總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后微不可聞。
等到茍總徹底沒有聲息后,刀哥又湊到茍總面前檢查一番。
“把他切了,扔去喂狗吧。”
我在一旁目睹全部,如果是之前,可能會吐出來。
但現在看著滿地的鮮血,和剛剛瘋狂的人們。
我心里居然一點感受也沒有。
刀哥走到我旁邊:“傻站在這干嗎?走了,回風情街。”
坐上刀哥的車回風情街。
刀哥一路上一言不發。
我也不敢說話,直到快進風情街時,刀哥才終于開口詢問。
“你是不是怪我?”
“啊?”
我心中驚異。
“拿你當誘餌,你有沒有不爽?”
我怎么敢說不爽。
所以搖搖頭。
“阿豹在我身邊安插了不少人,我能相信的人很少,你就是其中一個,劇組那邊也不用著急,我找了更適合的人來當女演員。”
我望向刀哥,略帶不解。
刀哥卻給了我一把鑰匙。
“待會去風情街的酒店,332號房,我準備了一份禮物等著你。”
我接過鑰匙,心里略帶迷茫。
刀哥又補充道。
“當然,也是我的道歉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