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比較貪玩。
總是會在螞蟻窩里倒點水,看著螞蟻群在水中逐漸溺亡。
而現在,我看著一個女人在冰柜里慢慢失去生機。
女人被丟進冰柜后,先是掙扎著,隨后將身體抱在一起。
茍總卻在一旁輕聲說。
“慢慢地,她就會冷得感覺全身炙熱。”
我不敢再看,轉過身去,找茍總要了一支煙。
看著煙霧縹緲,我仿佛看見了身后生命力正在消逝的女人。
等了約摸兩個小時,茍總忽然叫我,他說冷處理結束了。
我才來到冰柜前,看著冰柜里那個女人。
此刻她面露微笑,四肢展開,已經完全沒有了聲息。
被凍死的人會在最后一刻感受到全身炙熱,微笑著死去。
可她身上被凍得烏青的血管暴露了她的結局。
茍總帶了個手套,將女人身上擦干凈,隨后又扔給我一副手套,讓我把女人放進他拖來的一個鐵箱里。
我將女人放進去,茍總這才拉著車往外走。
我跟著茍總,吃力地將鐵箱放在一輛小面包車上。
茍總發動汽車后說。
“走,出去丟貨。”
我剛坐上茍總的車,沒想到有人忽然敲了敲窗戶,我扭頭一看,居然是唐怡。
唐怡應該剛購完物,她身上提著大包小包,看見我后,取下墨鏡揣在兜里。
“我聽說,你和刀哥昨天去綁架了個島國女人?”
刀哥就是為了不讓其他人知道,他昨天干的事,才讓我殺了女人。
怎么唐怡一下就知道了。
唐怡是島田的妹妹,如果她知道,那豈不是島田也知道。
如今島田和阿豹合作,舉一反三,阿豹應該也知道了。
不過女人已經被丟進了鐵箱里,就算他們要找,現在也找不到。
所以我否認道:“沒有,我們昨天一直在劇組。”
唐怡卻沒有多問,她將頭探進車里,看見了后面的鐵箱。
接著她打開車門:“剛剛我買的東西質量有問題,我準備去商場換,剛好你們要出去,帶上我。”
茍總立馬拒絕。
“島田女士,我們還有任務要去做,不方便帶你。”
唐怡卻不由分說地直接打開車門,坐到我們后座。
“順路而已,走吧!”
我和茍總對視一眼,茍總還想說些什么,唐怡卻命令茍總:“就順路而已!趕緊開車。”
茍總不想得罪島田,只能開車出風情街,不過他還是給刀哥打了個電話,告訴刀哥唐怡和我們一起 刀哥不知道和茍總說了什么,應該也同意茍總領唐怡出去。
最后茍總掛斷電話,扭頭問唐怡要去哪里。
唐怡卻說往前開。
我坐在車上,思考唐怡會不會知道我們車上有尸體。
我懷疑刀哥手底下有內鬼。
否則怎么可能連唐怡都知道我們昨天綁架了一個女人。
而且那天茍總領著我去收債。
我差點被制服給抓了。
而且今天我們剛上車,唐怡就來了。
想到這,我扭頭望向茍總。
似乎這一切里面都有茍總的影子。
茍總見我盯著他,反而問我:“怎么?我臉上有東西。”
我搖搖頭,并沒多說什么。
這幾個主管相互間都有矛盾,彼此安插眼線很正常。
我不用管這么多。
茍總繼續往前開,唐怡卻忽然說,她忘記商場在哪里了。
剛好前面有個制服,干脆問下制服。
我有些急了,立馬明白唐怡上我們車的目的。
感情她想引警察來。
茍總也拿出手機說:“島田小姐,這里有地圖,咱們導航,不用麻煩警察。”
哪知道唐怡堅決地說:“找制服問問路就行,這么麻煩干什么?!”
唐怡搖下車窗,眼看著已經朝制服伸手,想要呼喚。
茍總卻立馬踩下油門,越過帽子叔叔沖了過去。
等到了街道另外一邊,茍總停下車,對唐怡說。
“島田小姐,請你下車吧,我們還有事情要處理。”
唐怡輕哼一聲,直接下車。
看著唐怡離開,我說唐怡這不是把我們往火盆里推嗎?
要是帽子叔叔來了,要查我們鐵箱怎么辦。
茍總說唐怡肯定是想搞張鈺,才上我們車。
第一次見到唐怡,我就知道她和張鈺有矛盾。
我問為什么。
茍總說他是張鈺的人,如果他出事了,張鈺手底下的人要少一半。
小小一條風情街如此混亂,我也沒再多問,茍總說得趕緊把車后的女人處理了。
他加快速度,車子朝目的地去。
我們來到一處碼頭處理女尸。
沒想到我和茍總差點又栽在碼頭保安身上。最新網址:23us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