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看了一眼新任的書記一眼,略有一些詫異,因為聽他的口音并不是湖南人。
“仲書記,你好。不知道仲書記的仲是哪一個仲。”
“單人旁,一個中國的中。”仲書記連忙解釋道。
“哦,這個姓氏倒還真的不多見,幸會幸會。”謝文笑著說道。
“謝主任應該還認識另外一個姓仲的吧?”仲書記笑著說道。
另外一個姓仲的?謝文心里想了一下,確實還真的認識一個姓仲的。怎么說也算是自己的同事,而且現在還正在深圳自己的公司掛職,現在正擔任公募基金管理公司的副總經理。
“我確實還認識另外一個姓仲的,叫仲麗,現在是我的同事。”謝文剛說到這,心里一動。
眼前這個書記姓仲,又知道我認識另外一個姓仲的,說話又是北方口音,莫非他們之間有什么關系?
“你們…”
“謝主任,你的同事,也就是你的下屬仲麗,是我的堂妹,謝謝你對他的關照。”仲書記笑著說道。
“想不到有這么巧的事情,這么說起來我們還真的有點關系。”謝文心想,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這絕對不是偶然。
“謝主任,你的大名,我是如雷貫耳,早就想認識你。”仲書記說道。
“我哪里有什么大名,就家鄉的一些父老鄉親,還知道有我這么一個人。”謝文很謙虛的說道。
“仲書記,讓謝主任他們先進去吧?”熊大海在邊上聽到新來的書記竟然與謝文有瓜葛,心里也立馬千轉百回,有了許多的疑問。
“唉,你瞧我就光顧著高興了,來請進,謝主任,大家都請進來。”仲書記一拍腦門,連忙轉身帶路往里走。
“老爸,你怎么提前到了?”謝文剛想進門,忽然聽到了女兒的喊聲。
謝文扭頭一看,女兒和田華還有張霞三個人走了過來。
“本來是下午來的,后來空管說下午航線有點緊張,于是我們就上午飛過來了。”徐愛華站在謝文身邊,笑著對謝薇薇說道。
謝文看見張霞,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張霞也回了一個笑容。
“謝主任,這是你家大小姐吧?”仲書記在邊上說道。
“小女謝薇薇,薇薇,這是仲叔叔。”
“仲叔叔好,熊伯伯好。”謝薇薇認識熊大海。
“想不到大小姐你還記得我。”熊大海心里非常的高興。
“早就聽說大小姐是國民閨女,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仲書記感嘆道。
看來這個仲書記對自己的情況還很了解,謝文越想越覺得覺得這里面非常的蹊蹺。
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站在謝文身邊的雷紹才拿出手機,走到邊上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是打給曹縣的,“老大,我這里有一個新情況要跟你說。”
“趕緊說,有什么異常情況?”曹縣在益陽高速路口與謝文他們分開,坐著在長沙租的兩臺中巴車送父母與親戚朋友回家,這才分開沒有多長時間就接到了雷紹才的電話,曹縣立馬警覺起來。
雷紹才把情況說了一遍,“這里面肯定有什么問題,老大,你要好好的查一查這個人。”
“你放心吧,我會要安全部門現在就查他。現在我和老譚都不在老板身邊,你要寸步不離,我晚上就趕回市里。”曹縣說道。
“你也不用這么著急,畢竟他是政府工作人員。老板危險肯定是沒有的,我就是擔心他別有用心,看看是什么來路。另外,他的堂妹仲麗現在在深圳公司掛職。”雷紹才又說道。
“行,我知道了,這個問題交由我來處理,你現在寸步不離的跟著老板。”曹縣囑咐雷紹才。
雷紹才打電話的時候,謝文他們已經進入了華天酒店。雷紹才連忙掛掉電話,跟了上去。
“仲書記好像不是湖南人,原來在哪兒工作?”謝文邊走邊聊。
“我是京城人,原來在環境保護部,來益陽前任長沙副書記。”
“是啊,你是真理的談薪,那就是京城人了。你們北方人到南方來工作,生活還習慣吧?”謝文問道。
“其實我們老家是江西的,爺爺當年在瑞金參軍,后來到了京城。”仲書記說道。
原來如此,謝文心下了然,這是個紅二代,與老覃一樣。
仲曉東說完自己的情況,看了謝文一眼,見謝文好像神色沒有什么變化,心里更加的佩服謝文。
仲曉東是從堂妹口中知道謝文的。
春節回家過年的時候,他知道堂妹到發改委旗下的一個二級機構去掛職了,于是在吃大飯的時候問了她的一些基本情況。
堂妹對謝文那是推崇備至,仲曉東知道自己的堂妹眼高于頂,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別人,見堂妹開口閉口就是謝文,他感到很驚奇。
年后,仲曉東了解了一下謝文的情況,大吃一驚。
春節的時候,謝文雪災捐款他在長沙是知道的,因為他們也分到了一部分的慈善款。
但是當時他根本就沒有去關心過謝文這個人,認為他不過就是一個賺了錢發了財的企業家,為求名或者求心安捐款做慈善而已。
鄭曉東作為副書記,主管的是組織宣傳這一條線,所以對企業家也并沒有什么了解,也不太關心這些事情。
后來,他又通過其他渠道對謝文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特別是這一段時間,謝文接連出手,先是調動姜山去了深圳,接著又把安然調到部委上班。
而且,謝文本人又由原來的二級機構負責人,直接到部委去管理海外投資。
再加上他又將南縣一個小小的宣傳部長調到深圳政府辦。
后來又聽說益陽第一招待所的事情也是謝文出手。
這些事情如果分開來看,事情都不是很大。但是如果加在一起,能量就不是一般的大了,簡直是有點嚇人。
仲曉東自問自己包括自己的父親和爺爺,都不一定能夠做得到這一點。
本來他在副書記的位置上已經干滿了四年,家里準備要把他調回京城任職。而他經過反復權衡,決定不回京城,到益陽來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