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還有我。我與曉梅姐一樣,也是你謝家的人了,我會一輩子陪著你的。”徐愛華一字一頓的,說得很慢很輕柔也很堅決。
“你也是我謝家人?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謝文聞言,渾身一抖,抬起頭來,睜大了眼睛,看著徐愛華,非常的震驚。
你是我謝家人?這句話的意思非常的明顯,必須跟自己的關系非常的親密,是親密到無間的那種。
“小大的晚上,你喝多了,我學曉梅姐的,把你…”徐愛華臉頰通紅,不敢與謝文的眼睛對視,低垂著頭,聲細如蚊。
小大的晚上?
小大的晚上自己只喝酒,什么也沒干呀?僅僅做了一個夢而已。只是夢里與自己那個的,有點像徐…完蛋了,謝文驚訝的盯著徐愛華。
原來,那不是夢…
謝文眼前又閃現出第二天早上看到徐愛華走路的姿勢…
那一跛一跛的樣子…
當時還以為是徐愛華不小心摔了一跤,卻原來是被自己…
謝文明白了,徐愛華說她學的劉曉梅,那就不是自己酒后主動,而是被逆了…
又被逆了一次。
好一個劉曉梅,看你帶的好頭,謝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來負責?怪人家大姑娘推了自己?或者一推二五六?謝文自認做不出來這樣缺德的事情。
大家心照不宣的時候可以裝傻,但現在人家公開了這件事情,怎么辦?
“對不起,愛華,我不知道…”
“不,老大,是我主動的。因為我喜歡你,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不想和你分開…”
“可你沒必要委屈自己啊,我可能給不了你…”
謝文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住了…
嗚嗚嗚,謝文傻眼了。
深夜的京城,剛過完零點,時間剛來到大年三十,遠處就響起了鞭炮聲,有些地方的習俗,搶早過年。
京城的寒夜里,在鴉兒胡同四合院,外面下著小雪,夾雜著北風,非常的寒冷。但室內,卻很溫暖,似乎提前來到了春天…
凌晨四點,徐愛華從睡夢中被手機鬧鐘叫醒。
睜開雙眼,看到漆黑的房間,徐愛華一時還沒弄明白自己為何醒來這么早,只聽外面傳來此起彼伏的鞭炮聲,才意識到今天是大年三十,送大飯的快要來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吃大飯前還有不少事要做。自己把鬧鐘調早了半個小時,就是為了作準備工作的。
該起床了,徐愛華一翻身打算起來,忽然覺得身下一陣疼痛不適,徐愛華一呆,想起了昨晚所發生的一切…
黑夜之中,徐愛華一臉的羞澀,卻很幸福的笑著,慢慢的起床,洗漱完后朝大堂走去。
此刻的大堂里,燈火通明,謝文一個人在忙碌著。
謝文己經擺放好了祭祖的桌子,香燭錢紙也己擺放好,桌子上有個香爐,用是一碗米代替的。
三柱香,兩支蠟燭靜靜的插在香爐里。兩個盤子里擺放著糖果與水果,上面還有兩只酒杯。
徐愛華來到大堂時,謝文正坐在椅子上抽煙。
“老大。”徐愛華喊了一聲,臉又“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愛華,還沒到四點半啊,你怎么就起來了?不多睡一會兒。”謝文看著徐愛華,見她走路有點跛,不覺笑了起來。
“你還笑。”徐愛華嗔怪的橫了謝文一眼。
“還好吧?”謝文關心的問道。
“嗯。”徐愛華點點頭。
“老大,你怎么會起來這么早,昨晚沒有睡嗎?”
“睡了一會兒,過年原來是我父母親操心,現在我自己做父親了,不就得我來操心嗎。不過,以后你也要操心了。”謝文說道。
“我?”徐愛華驚訝的抬起了頭。
“是啊,我…”謝文正想說什么,門被推開了,謝文要說的話被打斷。
“老爸,早上好啊。”
“老板早。”
謝薇薇與莫梓涵和譚應菊都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兩個菲傭,看來他們都是被四點半的鬧鐘叫醒的。
四合院外面忽然傳來了汽車開過來的聲音,接著徐愛華的手機響了起來。
“徐老板,大飯送來了。”
“好的,己經來開門了。”
徐愛華說到大飯的時候,譚應菊己經招手將人招了過去,去開門了。
“徐老板,給你拜早年了,飯菜我們抬進去就行了,都是燙的。”
“胡經理,還麻煩你親自送過來。”
“本來送餐是我們的事,可胡經理卻非要自己專程給你們送。”一名酒樓的員工說道。
“胡經理,這怎么好意思?太麻煩你了。”
“主要是我們彭總非常的重視,他再三叮囑我,一定要把你們的大飯辦好,要親自送上門。
我們彭總說,本來這頓飯是不能收錢的,但是考慮到徐老板你說的這是年飯,不能免費。所以我們決定適當的收點費用。另外,我們酒店加送了四個招牌菜,請你們品嘗。”胡經理說道。
“胡經理,你們這是半買半送啊,謝謝,非常的感謝。”徐愛華說道。
胡經理和四名員工抬著兩個大蒸籠,走進了四合院大堂,熟練的把菜擺上了餐桌。
“胡經理,這是我們謝老板。”徐愛華介紹道。
“老板,這是湘君府湘菜館的胡經理。”
“你好,麻煩了。”謝文伸出手。
胡經理伸出雙手,緊緊的握了握。
“謝老板,久仰久仰。彭總要我帶了兩張尊享貴賓卡來,以后來我們酒樓就餐或者訂餐,所有菜品包括酒水全部五折,望謝老板和徐老板笑納。”
胡經理說完從口袋里拿出兩張黑色的卡片遞了過來。
五折,謝文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么低折扣的優惠。
“胡經理,謝謝了。”徐愛華伸手接過胡經理遞過來的卡片。
“胡經理,錢己經收到了吧?”徐愛華收起卡,問道。
“收到了收到了。兩位老板,你們忙,我們走了。”
外面的爆竹聲越來越多,很多人開始吃年飯了,胡經理知趣的告辭。
謝文恭恭敬敬的點燃三炷香和兩支蠟燭,插在香爐里面,又把剛送來的肉菜端了幾樣放在供桌上面。
“譚應菊,你去外面放鞭炮,謝薇薇,徐愛華你們兩個來磕頭燒紙。”
謝文規規矩矩的跪下磕了三個頭,一邊燒錢紙一邊在心里念叨。要謝氏列宗列宗,保佑自己一家人平平安安。
譚應菊走到大堂外面,就在庭院之中點燃了十萬響的大地紅鞭炮。
“薇薇,給爹爹娭毑,列祖列宗磕幾個頭。”
“好的,老爸。”
謝薇薇走到供桌前,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三個頭,然后又去邊上燒錢紙。
“徐愛華,你也來。”謝文又在邊上說道。
房子里面其他的幾個人,聽見謝文要徐愛華去磕頭,一時驚詫不已。連謝薇薇此時也抬起頭來,不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來,愛華,別傻站在那兒,快來跪下磕頭。”
謝文見徐愛華還呆在那兒不知所措的樣子,又催促了一聲。
徐愛華其實在謝文第一聲喊她的時候,就已經反應過來了。
徐愛華知道,謝文這是當著大家和謝家祖宗的面,承認自己的名分。就像謝薇薇帶劉曉梅去上墳一樣,都是一個意思。
徐愛華走到供桌前,也跪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從今天開始,徐愛華和劉曉梅一樣,也是我謝家的人了。”
謝文當著眾人的面,大聲的說了一句,然后又走上前去,開始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