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脫了束縛的他們,在池希真的提醒下,趕緊逃離這一片地獄之火中。
旋即,兩道目光又鎖定在班刻手中的陡峭刀上。
「這刀,不是顧淵的嗎?」吞海大尊脫口而出。
壽齊天更是環顧四周,想要尋找顧淵的蹤跡。
然而,他依舊沒有捕捉到顧淵的身影。
班刻笑了一聲。
「怎么,現在還想著找顧淵呢?不都說了嗎?顧淵走了,他將刀留下了,有什么問題嗎?」
聽到這話,壽齊天的神色復雜。
他在想,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是不是都在顧淵的意料之中。
可就在他開口想要詢問時,池希真先說話了。
「壽閣主,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壽齊天回過神來,抬起頭看向高大的魔神真身,身上迸發出強烈戰意。
無論如何,他們之前是將魔神的真身逼出來了。
這就是階段性的勝利!
而徐晨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當即就躲得遠遠的。
他很清楚,在這場戰斗中,自己的存在絕對起不到任何幫助。
躲遠一點,就是自己最大的貢獻了。
而有了陡峭刀在手,班刻的實力又提升了一大截。
之前在神佛鎮域的時候,他可是見識過陡峭刀的厲害。
不僅如此,雖然他以前沒有用過刀,可在神佛鎮域,他可是和顧淵戰斗了一千場。
顧淵對他知根知底,他自然也熟悉了刀法。
于是,班刻再一次對魔神真身發起了兇猛進攻。
恢復真身的魔神,實力變得更加強大,但是當面對撲過來的班刻時,祂竟然露出了幾分膽怯。
祂的膽怯自然不是因為班刻,更多原因,來自于對方手中那把刀。
作為魔神的祂一直沒有太將仙體境放在眼里。
的確,作為殘魂重生,祂還很弱小,只能被那尊邪神操控。
而這本來就是一場交易,也無可辯駁。
可對于凡人,祂沒有絲毫擔心,就算自己真的敗下陣來,這些凡人,也沒有能力將祂斬殺。
看到陡峭刀的那一刻,祂慌了。
祂能夠真切地感知到,對方手中的那把刀,真的可以奪走祂的生命,斬斷祂的神格!
于是,祂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僅僅要開始進攻,還得時刻防守。
絕對不能讓陡峭刀落到身上!
班刻更起勁了。
看著魔神不斷閃避的樣子,他大笑出聲。
「怎么,之前不是挺了不起的嗎?你現在是害怕了?」
對于班刻的嘲弄,魔神緊繃著神經。
可當另外三人都參與進來對祂進行圍追堵截時,祂終于憤怒了。
明明到了這個關頭,那個該死的家伙,還袖手旁觀!
不過就是從神佛鎮域中掙脫出來的人罷了。
堂堂一尊邪神,還是處于巔峰期的邪神。
到底在害怕什么?
沒有人比祂更清楚邪神的強大,換做是祂的話…
早就以雷霆之威,推平這個世界了!
只有那個懦弱的家伙。
還在畏首畏尾!
該死,真的該死!
「砰」的一聲。
又是一道光束,結結實實砸在了魔神真身上。
趁著對方晃動一下的時候,班刻的身體化作一道光流,飛躍 到了半空。
可就在他想要力劈華山時,一道猩紅色的光紋,突然將他的身體禁錮。
「誅殺!」
魔神的口中發出一聲暴喝,猩紅的光芒纏繞著班刻的身體,想要將他的身體撕碎。
班刻瞬間皮開肉綻,鮮血噴灑,可他并不服輸,緋紅的光依附在身上,也讓他找到了機會。
一刀落下,劈開了所有的禁錮,他的身體朝著魔神撞去。
這一刀,徑直劈下。
魔神真身是有機會躲開的,可壽齊天卻突然砸出一道光焰。
恰好池希真和吞海大尊的法相還對著魔神真身展開兇猛進攻,以至于魔神并沒有注意到壽齊天的小動作。
光印并沒有對祂造成太大的傷害,卻讓祂的身體不禁朝著前面跌了一步。
就是這時,陡峭刀劈掉了魔神真身抬起的手臂。
封在祂體內的煞氣噴涌而出,寂靜的夜里響徹萬人哀嚎!
「這…」
余下四人,都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數不清的亡魂從魔神的體內涌出,那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哀嚎便是他們發出的。
這一刻,班刻突然明白,那尊邪神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幫助魔神殘魂重生的了。
魔神的身體踉蹌后退,祂拍出了黑色光影,封住了自己身體的缺口。
也斷掉了其他亡魂逃生的路。
然而,體內沖出這么多亡魂的祂,連身影都變得虛幻了一些。
這種變化,自然也被四人看在眼里。
這一刻,他們終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好一尊魔神,囂張啊!繼續囂張啊!」
班刻扯著嗓子大喊大叫,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憤怒。
「怎么,你不是厲害得很嗎?不是喜歡把我當猴耍嗎?到頭來,不還是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
魔神知道班刻在憤怒什么,聽著對方這些話,只是用仇視的目光望著對方。
忽然,祂獰笑起來。
「螻蟻一般的人,竟然也敢對我大呼小叫,該死!」
話音落下,無形的壓力瞬間朝著班刻席卷而來。
本來就皮開肉綻的班刻,剛剛才穩住自己的傷勢,這一刻,傷口又崩開了。
他心里也開始罵娘了。
這個該死的魔神,還真是就盯著自己了啊!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也幸好,另外三人并沒有作壁上觀。
他們清楚地知道,想要獲取這一場勝利,那手握陡峭刀的班刻就是重中之重。
而且,班刻之前和魔神真身的戰斗,他們也看在眼里。
就算陡峭刀落到他們的手上,他們也不覺得自己可以發揮和班刻一樣的作用。
做人,還是要有點逼數的。
于是,他們各顯神通,不斷對魔神真身造成攻擊。
如此一來,班刻倒是輕松許多。
他往自己的嘴里塞了幾顆丹藥,突然大吼一聲。
「一刀999,是兄弟就來砍我!」
同樣的一句話,班刻重復了許多遍。
每劈出一刀,都要用破鑼嗓子喊一聲。
壽齊天和吞海大尊瞪大眼睛,有些摸不著頭腦。
「班宗主這是怎么了?」
池希真喘著粗氣:「不知道,反正顧淵說,這句話有加成。」
雖然這話是顧淵說的,可聽著總覺得怪怪的。
池希真沒搭理他們,他身后升騰起數十丈的巨劍法相,
又一次朝向魔神真身劈砍過去。
「給爺死!」
光華四濺,巖漿爆發,地獄之火再一次沸騰。
看著魔神真身一步步被逼退。
趁著這個機會,緋紅再度席卷,一道道光線縱橫交錯。
「血月…縛山印!」
剎那間,魔神真身的位置不受控制地被挪到一處。
班刻瞪著猩紅的眸子,在吞海大尊和壽齊天的背后沖了上來。
「一刀…」
「轟!」
這一刀,將魔神真身前方的黑霧披散,數百丈的刀虹,在落下的同時,也割開了粘稠的夜!
魔神真身的身體不斷后退,祂的胸口綻放出璀璨的光,殘破的身軀無法阻擋亡魂的外逃。
而同時,祂高大的身體就像被施展了魔法般,不斷縮小,最后已經只有兩米高了。
「砰」的一聲,祂重重砸在地上,濺起了大片巖漿。
「救我…救我!」祂歇斯底里地咆哮著,聲音中,竟然摻雜著幾分恐懼!
班刻抬起頭,看著被破開的天穹,明亮的光傾灑進來。
掂量著手中的陡峭刀,他笑了一聲。
「這…就是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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