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神帝 第四千一百三十三章 冥祖的目的
第四千一百三十三章冥祖的目的第四千一百三十三章冥祖的目的→:那巨獸,名曰諦聽,虎首龍身,身上鱗片呈黃褐雖沒有散發力量波動,但誰敢小覷一尊始祖的坐騎?
乾達婆依舊是一身布衣,白發似銀絲,但,沒有執黑木杖,身上也不見老態龍鐘,反而有著一股年輕女子才有的英氣只是已經不再有年輕的容貌。
可以想象,年輕時的孟未央,多半也是一位如千骨女帝、白卿兒一般的奇女子,風華絕代,又天賦卓絕她是幸運的,依靠灰海,修煉到了九十四階巔峰,距離精神力始祖也只差一步達到無數神靈夢寐以求的境界。
她也是不幸的,枯守灰海一百多萬年,熬盡風華,青絲變白發,不見昔日絕色顏,未能等到地藏王還俗,一直只是在等熵耀,以兌現當年對六祖的承諾。
曾經的情感還在嗎?
相愛的人相見,還能互訴相思嗎?
一百多萬年過去,那一年最熟悉的人,早已面目全非,僅存在于記憶中。
那一年最癡的情,就像年輕時看過的每一次夕陽晚霞,當時有多么絢爛,現在就有多少平淡大家都老了,沒有了年輕時的狂熱,沒有了相擁互吻的沖動,甚至,沒有了執手相看淚眼的情緒。
一個入佛已深,一個浸邪難返都已回不去了!
等待,是這世間最愚蠢的選擇,是一切錯過的根源。
因為過了那個時間,人就不再是曾經那個人,心境和想法或許已經變得截然不一樣在場的眾人,眼神不斷在地藏王和乾達婆身上來回移動。
但,在場最平靜的,反而是他們二人。地藏王和乾達婆就像多年未見的老友,都不需要多余的寒暄,就能自然而然的契合對方的氣場。
卻也僅此而已。
情山枯守,守的不是情,是心中的執念,是對過去的惋惜,守的是那個已經逝去的年輕的自己。
商天打破這種詭異氣氛,道:“你說,中古末期梵心就逃出生死界,離開了灰海?既然如此,你就應該在那個時候,傳訊地藏王,為何要一直等到數十萬年后的現在?”
孟奈何道:“冥祖是熵耀的時候,逃出生死界。這說明,熵耀的力量,大概率會使生死界的封印變弱。”
“可見當年梵心之所以和六祖定下熵耀之約,是在謀劃,熵耀發生時脫困而出。”
“但,梵心根本沒有料到,十個元會間,冥祖一連三次遭受重創,自己居然可以提前脫困。這是一個變數,既然變數發生,就應該有應變之策才對!”
冥祖十個元會間的三次重創,分別是:(順便給大家簡單的整理一下,之前寫過的時間線,方便閱讀。)第一次,大尊以巫鼎,接引數位巫祖,在玉煌界爆發的史詩級始祖大混戰。
這一戰,發生在張若塵出生的十個元會前,屬于上古時代,這次大混戰,有著決定性的作用,直接重創冥祖的本源,將袖打到百萬年后的未來。等于,冥祖在天地間消失了百萬年。
冥祖的許多布局,如“空印雪和靈燕子的枯死絕詛咒”、“收服弱水之母”、“培養雷罰天尊、骨閻羅、尸魘”,都是在這一戰之前完成顯然戰斗爆發前,祂就有不祥的預感。
是真的可以,大事知大約,生死有警覺。
六祖和梵心的會面,則是發生在冥祖戰敗后第二次重創,發生在張若塵出生的三十萬年前。二十四諸天前往虛盡海,截殺被打到這個時代的冥祖按照張若塵假死后,前往奇域,進入虛鼎后的所見,做出的推測。冥祖在虛盡海被二十四諸天進一步重創后,便藏身在奇域內,在虛鼎中養傷。
因為,虛鼎中殘留有大量冥霧且奇域和虛鼎的雙重疊加,足可瞞過始祖的感知,世間哪里去找這樣安全的藏身之地?
這一戰,代表上古時代落幕,中古時代開啟以冥祖閉關療傷前的布局,量組織登上歷史舞臺,在他們暗中的推動下,天庭寶宙和地獄界持續二十萬年的戰爭正式爆發。
這二十萬年,就是中古時代中古時代短暫,但卻波瀾壯闊第三次,發生在張若塵出生的十萬年前,天庭宇宙和地獄界最后決戰還沒有展開。
冥祖傷勢有所恢復,發動小量劫。
這一次,是神界出手將冥祖重創。
三個月的小量劫,讓各個大世界的修士人心惶惶,根本不知道其背后,是宇宙是頂級生靈的斗法。只知道自己的渺小,只知道在浩劫面前,一座座大世界都灰飛煙滅,毫無反抗之力。
因此,昆侖界開啟日晷,進入“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大修行時代,隨之遭來滅界之禍。
這是天庭宇宙和地獄界終極一戰的縮影終極一戰,雙方死傷無數,諸神隕落,圣族都被滅族都扛不住了!
于是停戰,中古時代隨之結束天庭宇宙和地獄界開始休養生息,直到十萬年后,張若塵的出世,昆侖界才重新崛起。
張若塵心中暗暗思考,不時看向第四儒祖,很想知道,在小量劫中擊敗冥祖的神界強者到底是誰?
真的是第二儒祖嗎?
雖然在無定神海,第二儒祖親口承認了此事,但張若塵總覺得神界另有強者再者,如果冥祖在發動小量劫的時候,就被神界擊敗,繼而被梵心封印在生死界。那么,使用血咒咒殺圣族族人的是誰?
畢竟,從冥祖戰敗到圣族族人血滅族之間,隔了至少數百年,甚至可能上千年星海垂釣者身份暴露時,張若塵和白卿兒一起推測過。認為,血咒咒殺圣族這件事,大概率是冥祖的旨意,操刀者則是尸尸魘為了隱藏身份,可是殺了老樵夫全家,奪了老樵夫的身份,還收老樵夫為弟子,是一個極有手段的人物。
面對商天和孟奈何的質疑,乾達婆顯得很平靜畢竟,久在灰海修行,誰知道她是不是已經變心?
有這樣的顧慮很正常。
不過張若塵倒是對乾達婆頗有信心,因為他相信六祖,相信六祖不會看走眼六祖曾將希望寄托在須彌圣僧身上,而須彌圣僧又將希望寄托在張若塵身上,他們之間,有著一種精神上的傳承。
乾達婆道:“夢心其實和祖,是同一個人,在沒有強大修為做支撐的情況下我能夠完全信任祂嗎?”
“冥祖的所做所為是為了長生不死,難道梵心不想長生不死?”
“梵心出世的那個時候,我精神力才剛剛達到九十三階而已。甚至都不敢確定祂到底是梵心,還是冥祖。”
地藏王微笑道:“六祖曾說,熵耀之約,是一份希望,也可能是一個陷阱。自身修為實力,才是應對一切危機的根本。寄希望于他人,便如同完全將生死交付到他人手中。”
張若塵問道:“梵心既然見過孟姑娘,一定說過什么。孟姑娘可曾見過祂的真容知不知道祂去了哪里?”
許多人為之側目。
這老道年輕的時候絕對不正經!
孟家的女子,在他那里,就沒有一個不是“姑娘”
別人地藏王和乾達婆已經一百多萬年未見,他都沒有如年輕時一般稱呼乾達婆為“孟姑娘”,你一個牛鼻子卻是喊上了!
是不是有調戲之嫌?
張若塵很想教一教眼前這些不解風情的老家伙,地藏王和乾達婆哪怕再克制,年輕時也是情人。現在老了,重逢了,就算是烘托氣氛,也得喊一聲“孟姑娘”,以幫助他們尋回當年的記憶。
地藏王含笑不語。
乾達婆倒是對張若塵有些刮目相看的樣子第四儒祖完全沒有去在意一個稱呼,順著張若塵的話,道:“沒錯,既然見過,肯定有主觀的感受。梵心到底是一尊什么樣的存在?真代表的是佛心?是冥祖的良知?”
“哪有那么容易見到其真身?”
乾達婆輕輕搖頭,道:“那一天,梵心進入客棧后,先提到了六祖,稱與六祖探討過佛法。得知六祖已死,他便不再言語。”
“臨走的時候,祂說了一句半奇怪的話。”
“第一句是問我,人間到底是什么樣子,眾生真的不值得憐憫?
“我沒有辦法回答祂,只是問道,你沒有去過人間?”
“祂沒有回答我。想了片刻,祂又道,祂和冥祖打了一個賭“只此,欲言又止,祂便離開了!”
短暫的沉默后,吳天道:“若梵心真的是前十五日的佛心,說不定,從出生的時候,就被封印在了生死界,沒有進入過人間。”
突然,商天道:“這冥祖的修煉法,會不會是《三尸煉道》的源頭?《三尸煉道》的修行法,源自佛門三身。我的《三尸煉道》,是從天家習得。天家的《三尸煉道》完全有可能來自冥祖!”
“這些猜測沒有意義!
張若塵道:“當前最重要的事,是阻止小量劫,然后再想辦法找到梵心。孟姑娘,《生死簿》在你手中吧?”
乾達婆將《生死簿》取出,道:“冥祖欲要使用婆娑世界、極樂世界、生滅燈、《生死簿》,祭煉生死界。”
“生死界應該是迦葉佛祖的腦顱,兩座天闔是其雙眼,”地藏王道在場眾人皆驚,但并不懷疑這一點畢意,當今天下真正進入生死界的,只有地藏王一人而且他是始祖,以始祖的眼力和推算能力,做出這樣的判斷,一定是有依據“冥祖用迦葉佛祖的頭顱,因禁梵心?”張若塵想到了許多,心頭唏噓。
點化一株蓮,這株蓮卻未能走上佛道,在第十六日化冥,迦葉佛祖的后半生皆在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乾達婆繼續道:“祭祀,是為了將生死界,通過碧落關,與灰海連接在一起。當然連接了灰海,也就連接了三途河。灰海就是三途河的盡頭!”
“一旦生死界運轉起來,到時候,宇宙中生靈的魂靈、壽元、生命之氣、血氣、意識,都會通過三途河的億萬支流,源源不斷流入生死界,以幫助冥祖恢復修為,變得更加強大。”
“這就是小量劫,生死劫!”
荒天道:“斬斷三途河,不就行了?
乾達婆舉了舉手中的《生死簿》,道:“誰敢斬三途河,只需在上面寫下你的名字,就能定你的生死。這是生死咒,也是最恐怖的詛咒!”
當《生死簿》也和生死界祭煉在一起,冥祖可以通過三途河,調動整個宇宙的力量施展生死詛咒。始祖都未必扛得住!”
在場幾人,無不色變。
這是真的小量劫一旦開始,就將不可逆轉,冥祖會越來越強整個宇宙都會在大量劫到來前,化為死寂,一切生靈都將不再存在最后,只有冥祖一人,以最鼎盛的戰力,對抗十二萬年后的大量劫,進入新紀元坐三途河盡頭的生死界,持《生死簿》,掌整個宇宙的生死“現在,或許只有神界,可以阻止冥祖!”
荒天看向第四儒祖,道:“儒祖能否聯系到永恒真宰?
第四儒祖苦笑連連,很是無可奈何的道:“冥祖早有謀劃,怎么可能沒有考慮到神界?真宰被尸魘騙去了黑暗之淵,準備先清除鴻蒙黑龍。這肯定是冥祖布局中的環!”
張若塵道:“只要《生死簿》沒有落入冥祖手中,祂就還無法為所欲為。貧道建議,將《生死簿》交給昊天天尊,由他帶離灰海。只有昊天天尊的修為,才能抵擋冥祖跨越虛空的咒殺,”
先前,冥祖尚在無盡遙遠的星空深處,只是一道魂念投影,就打得眾人狼狽不堪誠然是因為,這里是灰海,冥祖的魂念可以調動的力量更多,所以戰力強大。
但,換做別的天尊級,甚至是半祖,真有把握在別處抵擋住冥祖的咒殺?或者冥祖的分身嗎?
張若塵可是知道,不僅永恒真宰和尸魘去了黑暗之淵。
黑暗尊主也去了黑暗尊主去黑暗之淵,是張若塵的意思,是去暗助鴻蒙黑龍張若塵不會允許,宇宙由冥祖派系和神界說了算,多極發展,天庭宇宙、劍界,地獄界的修士,才有更多的生存空間。
四大始祖都在黑暗之淵,還能對冥祖造成威脅的,除了地藏王,也就只剩可能已經被救出來的天魔。
可惜,冥祖肯定封鎖了天荒,消息無法傳出去。否則,只要各方神靈一起出動,三途河將形同虛設,哪能讓冥祖為所欲為?”荒天戰意很濃。
第四儒祖沒有與吳天爭執掌《生死簿》的機會,道:“始祖能夠打開封閉了的灰海吧?讓昊天趕緊趕回天庭宇宙,將消息帶回去。一旦祭祀開始,一切就不可逆了!23sk
這是老夫的血書,將這份血書交給永恒天國,永恒天國的諸神自然不疑,定會全力相助”
血書,是第四儒祖剛才寫下“地獄界的血書,我來寫,可送去酆都鬼城和命運神殿。”荒天道。
檀陀地藏摸了摸頭顱,道:“你們這是做什么?你們這是不打算走嗎?為何不一起離開?”
第四儒祖,地藏王乾達婆,皆眼神凝肅,像是早就做出了某個決定因為他們很清楚,今天他們走不掉要阻止小量劫,也不能走吳天看了看手中的血書和《生死簿》,臉上沒有一絲波動,道:“你們真覺得我走得掉?”
乾達婆笑道:“沒錯,今天誰都走不掉。真有那么容易將《生死簿》帶走,我早拿出來了!
“婆婆是什么意思?”寶珠地藏問道地藏王道:“灰海是冥祖的世界,這里發生的一切,祂都會生出感應。冥祖可以間,將一道魂念投影到孟凰妳身上,也就可以瞬間將魂念投影到別的修士身上,以阻止我們。”
“我們不出灰海,祂不會阻止,旦動了離開灰海的心,祂一定會阻止。
“而且,隨著祂距離灰海越來越近,能夠投送過來的力量,將會更加強大。
乾達婆道:“今天只有一條路,便是拼死一戰,誰都別想離開。
昊天將《生死簿》和血書,遞到張若塵手中,道:“老一輩死得其所,但年輕人不該死,年輕人是希望,年輕人背負著我們所有人的希望。道長,待會兒我們會拼盡全力,為你打開一條逃出去的路。你帶著他們離開!
吳天指向商天、荒天等人。
商天很詫異,不明白吳天為何選擇圣思道士。
論修為戰力,商天自認在圣思道士之上吳天感受到商天的心緒波動,看了過去,眼神堅定不移,聲音鏘有力:“虛盡海一戰,冥祖成為我心中最大恐懼,若不直面這份恐懼,我將永遠無法步入始祖大境。今日,我若像當年那般逃走,就算活了下來,也只是茍延殘喘,如同喪家之犬何其悲哀。”
“圣思道長乃生死老人的始祖殘魂歸來,有拔劍斬冥祖的膽魄,這份心性遠勝于你“若我戰死在天荒,天庭宇宙就由圣思道長接手,你得全力輔佐于他。”
“當年的二十四諸天,就剩我一個了!那個屬于我們的時代,在今天謝幕吧,未來我交給你們。”
第四儒祖道:“燃盡夕陽,為你們換一個黎明。老夫今天,不走第二儒祖的路,走第三儒祖當年的路,自己決定一次命運。”
第二儒祖,是棋道棋道,詭也,真假難辨。
第三儒祖,是書道書道,蒼勁有力,橫平豎直,一切都寫在紙上第四儒祖的畫道,介于兩者之間,可虛可實,虛實結合張若塵手握《生死簿》和血書,感到非常燙手這些血書中,也有昊天的一份他實在不明白,吳天為何將如此重任,交到他手中,甚至將天庭宇宙都托付張若塵也是有血性的,正要拒絕,耳邊響起地藏王的傳音:“諦聽說,你是六祖。我將這個秘密,告訴了吳天。六祖的選擇是你,我的選擇是你,現在,吳天的選擇也是你。”
天目光灼灼,緊盯張若塵,道:“閻寰宇說,死亡的路最是輕松,活著的人反而要肩負重任,背負一切的痛苦和艱難。你是沒有信心,還是不想背負責任?”
聲音震耳,直沖張若塵的魂靈。
不再多言,昊天身上爆發出天罰神光,將周遭的灰霧驅散,高舉玄黃戟,戰意直沖云霄,大喊一聲:“冥祖,你還不現身嗎?”
神音久久回蕩,似能穿破時間和空間。
“你們這就等不及了?也罷,現在便送你們上路。
灰零中,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響起孟凰娥一步步走出來,眉心也是有著一道蓮花印記,一條條灰霧河流在她身上流動,氣勢之盛,比先前的孟凰妳不知強大了多少倍孟凰妳,是乾坤無量巔峰的境界。
孟凰娥,卻是天尊級的境界,冥祖能夠奪取孟凰娥這種強者的精神意識,投影到她身上,可見,距離灰海已經很近,能夠將更多的力量傳過來“誰送誰上路,還不一定呢!老夫從加入永恒天國開始,便遭受無數修士非議,今日,便用鮮血來洗清這一切,得讓天下儒家弟子知道,他們的儒祖一身浩然正氣。
這些話,替老夫帶回昆侖界!”
第四儒祖眼中精芒四射,手持畫筆,率先出手。浩然神氣和精神力扭纏在一起,化為一道刺目的光束,向孟凰娥攻伐過去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玄幻小說,轉載收集萬古神帝。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