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獵殺一個超慫的無辜巫師 317 舒云:我有個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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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黛麗女士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莎莉·拜德夫人的這份巫術種子的禮物是如此貴重,幾乎是明擺著要從她手中搶走‘巫師學院’的渠道。
對于她而言,人與人的交換,就是利益的交換,倘若她想要牢牢把握住這條渠道,也許僅僅靠著‘小姨’的關系,并不能很好的維持。
關鍵還是要看她能為這三人,特別是林安,有什么利用價值。
可……
她能為林安做點什么呢?
除了搞好關系,并投其所好地送上一份輔助油畫的巫術,她能做的都做的。
但林安看起來似乎并沒有更多的想法,沒有表現出野心,也沒有表現出對某些事物的渴望,這在巫師群體里是很難遇見的。
幾乎每個巫師都是情緒特別強烈的樣子,每個人都有著濃化不去的渴望。
林安這個人,她有些把握不住了。
“也許……”
林安看向黛麗女士,“也許您可以幫忙打聽一下,倘若我想拜托莎莉·拜德夫人幫我尋找一個人,需要支付什么樣的代價?”
小老板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林安,“你剛剛怎么沒說?”
林安聳了聳肩,“也許讓小姨幫忙問問,更為合適一點。”
頓時,黛麗女士臉上綻放出了笑容,點了點頭,“我會幫你問的,你要找誰?”
芹姐的丈夫。
林安沒有說,只是咧嘴一笑,“對方的情況有些不妙,我也拜托大壯叔到修道院問了,太早讓人覺得我在找這么一個人,也許會給對方照成不必要的麻煩。”
黛麗女士若有所思地點頭,“行,我會選個好時機幫伱問問。”
陳舒云顯然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有些感動地看向林安。
對于幫助芹姐這一點,林安是沒有義務的,他顯然是看著自己和陸得閑兩人的面子上這樣做。
莎莉·拜德夫人顯然不是個好交易的對象。
對方竟然開口要更多的巫師,如果芹姐的丈夫真的是拜德家族手中,也不知道這位夫人會提出什么交換條件來。
回到酒店之后,三人有些驚愕的發覺,當前的時間特別尷尬。
繼續回去睡覺?似乎天已經要亮了。
去吃個早餐?但又顯得過于早了,就連酒店的餐廳都已經停止營業。
“我說得沒錯,國外的巫師過得有些病態。”
小老板吐槽著,三人一起回到林安的房間里。
他們掏出莎莉·拜德夫人給的那個魔鏡巫術的巫術種子,研究了起來。
“按照西方巫師世界的傳說,魔鏡是一種精靈,當然,如果帶有惡意的話,那就是邪靈。”
對這個巫術頗為期待的小老板這時候反而慎重了起來,給大家講述著。
“與這種玩意的交易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精靈或許還可以用食物來誘惑,邪靈就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林安拿起那面鏡子看了看,靈性之眼里,此刻這個東西呈現的效果是如此的獨特。
它看起來有點像巫妖,靈性侵蝕了石寶的身體。
但又有點像‘環境的痕跡’這種集體靈性。
如果真的要有個定義,也許應該是‘某種強大意志依托于自然存在’這樣。
“邪靈?”陳舒云懂得很多,卻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
“跟怨靈、縛地靈之類的有點像。”小老板見林安和陳舒云都好奇,便仔細地講解著,“精靈一般誕生于某種口口相傳的傳說之中。”
“怨靈一般誕生于某個巫師在特殊情況下死亡之后,一般以獨特的狀態依附于某個東西之上,縛地靈就是依附在某個地方。”
“比如說有個女巫被丈夫殘忍殺害了,她依附于那把殺害她的武器上,或者她和丈夫的定情信物上,這就是怨靈。”
“如果她依附在死亡的地點,或者她和丈夫定情的地點,這就是縛地靈。”
“而邪靈就是介于精靈和怨靈之間,它似乎誕生于自然、某個邪惡傳說、某種獨特的儀式。”
“哇哦”陳舒云驚嘆了一聲。
林安拿著鏡子反復地看著,“也就是說,精靈是環境影響較多、怨靈和縛地靈是巫師極端的情緒影響較多,而邪靈是環境和巫師極端情緒共同影響。”
小老板點了點頭,“可以這樣說。”
這顯然是個體生命痕跡的靈性和環境的痕跡靈性的不同。
“那這玩意應該是個邪靈。”林安輕輕摩挲著鏡子的把手,仔細感受著其中的韻律,“它充滿了對生命的狂熱。”
“如果需要代價的話,施法者應該需要用自己的生命力量去供養它。”
聽起來挺唬人的。
但對于鹿角獵巫騎士來說,這根本不是問題。
不管是修煉者本身呼吸法掌控著身體的生命氣息,還是鹿角對自身生命氣息帶來的規訓力量,都是很難被人奪取的。
國內的獵巫騎士最不怕的就是搶奪生命力量這種事了。
這可是他們的活計。
邪靈想要搶口飯吃,這可不容易。
分析是這樣分析的,但三人都不敢冒險,既然這玩意邪門,還是謹慎點好。
等到天亮,三人吃了頓早餐,再度前往圣·卡洛兒修道院,找到了大壯哥。
“喲”
大壯哥樂呵地看著手中的巫術種子,“魔鏡,真是經典啊,好久沒有看過這種倒霉玩意了。”
他隨手扔回林安手中,一點都不在意,“隨便學,它要是真有能耐吞噬你們的生命力量,就把它塞到熔爐里,當做巫妖給熔煉掉。”
“多大的事”
說著,他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向陳舒云,“這個你倒是可以好好學學,也許它可以激發你的鹿角力量。”
一個巫術種子正常只能夠啟發一個巫師的巫術學習。
但大壯哥作為博學的鹿角研究人員,太懂得怎么去玩弄這種東西。
信手一捏,整個鏡子石寶爆開,化為一團飄蕩在地面上方的煙霧,大壯哥嘿嘿一笑,伸了伸手,“走進去,就可以學會它,進幾個人都沒問題。”
捏爆一個石寶對強大的鹿角獵巫騎士來說很簡單。
但怎么捏,用什么樣的技巧去觸發,大壯哥敢說,這種手法哪怕是鹿角,也是獨一份。
小老板很是羨慕,可惜他只要稍稍一靠近,體內的鹿角就開始抗拒他學習任何巫術。
顯然,他的父親并不希望他去學習這種過于邪惡的巫術。
這是一種保護。
也是一種限制。
規訓著他,走向父親希望走的道路。
對此,大壯哥撇了撇嘴,卻也沒有說什么。
林安和陳舒云對視了一眼,互相給對方一個加油的眼神,緩緩地走入其間。
頓時,那團煙霧仿佛有生命一般,快速地蠕動了起來。
林安可以感受到一股獨特的靈性正在朝著自己的身體深處吸附進去,對,就跟他過去吞噬靈性一樣,安安靜靜地存放在身體深處。
他可以選擇吸納這股靈性,也可以選擇消耗掉這股靈性用以輔助大腦思考或者施法。
陳舒云似乎就沒有這多余的一步,看她的表情,似乎進入了某種獨特的狀態。
林安想了想,也控制著選擇吸納這股靈性。
這是他第三次通過巫術種子學習巫術,第一次是鬼面男巫的‘頭暈暈’巫術,第二次是‘封棺巫術’,想要消除這些強大巫術對自己的靈性和心靈的影響,就需要徹底消化它。
關于這一點,他早就在‘巫師學院’中為所有人講授過,很多人都極為認同他的情緒消化理論。
就很神奇!
隨著這股靈性不斷熔爐林安的靈性之中,他突然感受到了之前繪制‘天地之橋’和‘神降承載’這兩種靈性韻律。
隨著靈性的融合,他很快感受到了一斷極為清晰的記憶。
——潮濕的石頭堡壘內部,青苔爬滿的石頭縫里,不斷有水滴滴落。一群巫師戴著腳銬和鎖鏈,緩緩地向前行走著,身后有提著鞭子的人驅趕著。
——他們來到一個圓形的祭壇上,被綁上了一根根印染了各種符文的柱子,柱子的上方擺放著一個石寶。
——靈性的力量撬動靈界靈氣,卻并沒有變成巫術,這股力量被柱子吸收了,灌注到一個個石寶之中。不,不僅僅是巫術力量的灌注,這更像是對他們的靈魂的抽取。
——記憶的主人可以感受到自身靈魂開始變得飄飄蕩蕩,可以感受到自己靈魂的形變,以及施法后對這具身體的不適應。這種不適應每次都會發生,他的臉頰開始長出了一對魚鰓,之后他終于感覺到自己的靈魂終于棲息到最適合他的身體之中了。
——這是巫妖化嗎?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因為拜德家族的石寶大多從海洋中獲取,他們正在不斷地變得帶有海洋生物變成的石寶的特征。而那些石寶,開始呈現出了他們本身掌握最好,擁有他們最深刻記憶的巫術的樣貌。
——這些帶有巫術特性的石寶,有的被當做貨物裝車載走,有的依然安置在柱子上,任由他們一次次的‘充能’,直到他們的靈魂徹底被吸收為止。
——這些石寶,將作為維持超凡貿易市場的能量來源,化為這個巨大模擬熔爐的儀式空間的燃料,為拜德家族提供強大的遠超一般巫師施法的力量。
——“啊啊啊……”他在靈魂抽取的過程中,不斷地被那些記憶中最深刻的畫面刺激著神經,不斷地沉浸在對亡妻的思念中,難以自拔。
——這是一種記憶的加強,漸漸地,他已經開始忘記了其他所有的事情,記憶中只剩下當前的一些片段,和對亡妻的思念記憶。他能感覺自己所能撬動的靈氣變得越來越多了。
——他變得極其強大,可是他的力量都在生成后瞬間被抽走了。他在不斷地巫妖化,可是這種巫妖化的力量,也在被抽走。于是他愈發的陷入到對亡妻思念的記憶中,整個人徹底地只剩下這么一個記憶。
——仿佛是為這份記憶,為這份融匯了巫術力量的記憶,而活著。成為一個可悲的巫術的載體,漸漸地呈現出石寶一樣的特性。無法思考、無法動彈、不吃不喝。
林安抽了口涼氣,從這段記憶中脫離了出來。
巫術靈性是學會的巫術對自己記憶所產生的情緒的調用,這是他早就知道的。
但剛剛看到的這一切,似乎不僅牽涉到拜德家族正在做的事情,也牽涉到如今國內正在研究的獵巫騎士變成石寶的過程。
“怎么樣?很好玩吧?”大壯哥逗著率先醒來的徒弟陳舒云,“快施法變成魔鏡來看看?”
陳舒云有些難受地晃了晃腦袋,“我竟然開始感覺自己有個死去的妻子,不過畫面很模糊,我不記得我妻子是什么樣了……”
大壯哥點了點頭,“沒事,過一段時間,鹿角會不斷規訓這股力量,徹底將其消磨掉,你的錯誤認知就會被掰正回來了。”
似乎,陳舒云并沒有從巫術種子種獲取大量的記憶,卻被記憶所附帶的情緒影響得更深。
有了參照對比,林安開始發現了自己對靈性的特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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