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大敵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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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門。
南門。
一片歡聲笑語，所有門人都徹底沉浸在喜悅之中，而其中尤其又以玄天尊者為最。
最近幾年，伴隨著幼龍的強勢崛起，玄天尊者就是被“網暴”最多的人。
那一句句“玄天糊涂啊”，或像巨石壓的他喘不過氣，或像尖刀刀刀捅在他胸口上。
聞聽到麒麟子不僅得到三圣門圣王之傳承，而且還得到至寶第一拂塵，玄天尊者頓時揚眉吐氣。
數年的郁結一掃而空，甚至還因此心境大升華，一躍突破五境成為繼鈞天、蒼天、昊天、炎天之后，第五位破五境的九天尊者。
感知到玄天尊者所在山峰傳出的浩浩破境大波動，九玄門所有門人紛紛愕然。
這是那個“糊涂”的玄天尊者？
“云深麒麟隱，鼎亂陰陽凝。空持拔山志，難奪天地德。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可得。一朝霹靂起，麒麟夜斬神。春風澆塊壘，得意天地心哈哈哈！”
破境后的玄天尊者一邊吟詩，一邊得意大笑。
還真真就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朝看盡長安花”，囂張至極，得意至極，一副小人得志便猖狂的模樣。
但是。
在場所有人都能理解！
實在是這幾年，玄天尊者歷經了太多的“網暴”，幾乎幼龍每一次天下聞名，玄天尊者就會被拖出來鞭尸一次。
在這一刻，玄天尊者，不對，從今天開始，該改叫為太玄天天師了。
眾人也完全沒想到，壓抑多年的玄天尊者，竟因賀麒麟出關斬神，而跟著一飛沖天。
幽天尊者見此，臉上又不可避免浮現出羨慕神色。
從現在看來，他又要再一次墊底了。
“賀師兄回山門了。”
伴隨著這個消息的傳來，整個九玄門山門那更是沸騰起來。
甚至就連剛剛太玄天破五境的風頭都瞬間被賀麒麟回歸的消息搶走！
對此，太玄天不僅不生氣，反而興奮無比，滿眼都是驕傲。
破五境后，太玄天感知能力完全就不同。
他隔著遙遠距離，直接就“看到”賀麒麟踏虹橋而歸。
身邊跟著長大了很多的紫麒麟，看樣子應該是渡過了嬰兒期進入到了成長期，以至于和它氣運相連的賀麒麟，氣運都開始跟著水漲船高。
只見賀麒麟身后浮現出道道“背光”，頭頂也懸浮出“項光”，慶云相較于以前也更加龐大繁復。
甚至能夠聞聽到“吹大法螺”、“擊大法鼓”的異響，甚至還能夠聞聽到陣陣誦經之聲。
好一派仙人氣象！
“好好好！”
太玄天鼓掌而笑，眼睛都微微有些濕潤。
“我的選擇一直都沒錯，幼龍算什么？他就是蛇童兒，蛇童兒，你不行，必將成為我九玄門麒麟子的踏腳石！”
“世界上哪有走上無敵路，采煉神獸源氣，頭頂還沒有慶云等異象的？”
“鄭玄成，你以為你能超過我？你是大笑了幾年，但最終的勝利者終究還是我！”
莫要說別人，就是太玄天自己都感覺他有些瘋魔了。
但是。
瘋魔又如何？
世人誰不瘋魔？
只要麒麟子能劍斬幼龍，他就是真理！
與此同時。
立在一座山巔之上的慎清子，臉上也浮現出驕傲幸福之神色。
“賀師兄，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輸的，無論幼龍取得多么傲然的成績，只要你一出手，他必然黯然失色。”
身為滿眼都是賀麒麟的女子，就算是俞俱醴名滿天下，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將心中的天平傾向于幼龍，但她還是始終堅信賀師兄能夠戰而勝之。
事實證明，賀師兄也的確是沒有讓她失望！
幽天峰。
賀千羽見此，臉上也不由浮現出笑容。
他就知道三哥一定可以的，得三圣門圣王之傳承，掌戮天劍決，持第一拂塵，天下還有誰人能相抗？
幼龍，你不行！
原師正見此，臉上也久違的露出一個笑容。
并沒有因賀麒麟一出場，就搶走他所有的風頭而不高興。
唯有上面還有一個更高個子的麒麟子在上面頂著他才知道當這個第二該是有多輕松！
師兄不僅掌握了戮生劍訣，而且還習得了三圣門圣王之傳承幼龍拿什么來對抗？
用天靈蓋么？
這么想或許有些小人得志，但的確是痛快啊！
賀麒麟來到太玄天，還有其他幾位九玄門師長面前，當即行大禮參拜道，“弟子拜見各位師長。”
太玄天當即伸雙手攙扶起賀麒麟，“好孩子，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太玄天身為九玄門九天尊者之一，也的確是不算小人物，道心也著實堅定。
但是。
賀麒麟的離去和歸來，對他而言卻像是山崩海嘯怒浪驚濤，也不由的他心情跟著跌宕起伏。
賀麒麟看著太玄天笑道，“恭喜師叔破五境，天下再增一天師。”
太玄天頓時咧嘴笑了起來，“哈哈，只是區區五境而已，千行你都可以斬五境了，師叔這點成就又算得了什么？”
周圍其他九玄門尊者、名宿，各個都恨不得朝太玄天那胖乎乎的老臉上踩幾腳。
太賤了！
以前被反復拉出來鞭尸，那不是沒有原因的！
賀麒麟也笑了，搖了搖頭道，“斬五境算不得我真實的實力，終究還是倚仗了法寶之威，修為和實力方才是根本。”
太蒼天笑著點頭，“不卑不亢，不驕不躁，甚好，甚好，見千行如此心態，師叔也放心了。”
賀麒麟微笑點頭。
隨后開始詳細講述此次意外和佛子不二一起入后天宮探秘的經歷。
只短短時間，九玄門眾長輩紛紛面色凝重起來。
“佛子不二絕對比想象中的還可怕，他悟性極其驚人，尤其擅長說法講道，這次我和他能一起活著走出后天宮，佛子不二出力甚大！”
眾人聞言，也不由感受到了一陣壓力。
擅長“說法講經”，絕對是最恐怖的能力之一。
這一點在講經首座身上得到了最有力的印證，就拿擎天寺來說，講經首座麾下佛陀菩薩羅漢金剛無數。
短短時間就一躍成為了北魏最強的鎮世宗門，佛門之所以這般興盛，也和講經首座能非常高明的將經文闡述而出，讓其他僧人就此開悟明法有重大關系。
卻是不曾想到，佛子不二竟也能達到這種水平。
佛門氣運之昌盛，還真是無法想象。
也難怪佛子不二被譽為“人間之佛”！
賀麒麟面色凝重道，“我和佛子不二在后天宮窺探到了大量關于三圣門和圣后的一些秘辛.圣后乃是三圣門三圣決裂的關鍵圣君出走，圣王圣主鬧崩.”
九玄門眾長輩聞言，一個個也是唏噓不已。
九玄門繼承了三圣門大量底蘊，但有些塵封的秘辛還的確是所知不多。
然后，他們聞聽到圣后疑似是蠱惑圣王覆滅上古的主謀，按照后世上古覆滅古法斷絕天地改易的現狀來看，圣后圣王之謀的的確確是成功了。
但不知為何，圣后圣王最終決裂，圣王殺死了圣后，最后不知所蹤。
九玄門眾多師長，此時也各個面色凝重。
卻是不知道上古末期竟還有這樣的隱秘，讓他們有些不理解的是，圣后圣王為何又要付出無法想象的巨大代價改易天地法則。
三圣分崩離析，三圣門崩塌，圣王殺死了圣后，圣王也不知所蹤，大概率也因此圣隕值得嗎？
賀麒麟面色凝重道，“重新恢復到上古世界的天地法則，或許不可避免，無論是佛門還是其他修行者，本質上都在有意無意之間推動著天地的輪盤旋轉.”
就拿古法來說，獲得古法傳承的修行勢力，若是不愿放棄古法的強大威力，而因此孜孜不倦的追求。
譬如。
截天劍武家心心念念的龜蛇合一。
這本質上就是對古法天地規則的一種推動和復興！
甚至包括九玄門、一劍傳萬古的鄭氏，本質上也都在做今法的掘墓人。
因為。
絕生劍訣、戮生劍訣實在是過于強大，鄭氏單單只是“一劍傳萬古”就輝煌至今。
而戮生劍訣在九玄門，那也是最強大底蘊之一。
就算是圣人翼鴻遠，都在鉆研戮生劍訣。
還有被封印的神道路神道法，諸神自然也是全力破封，這本質上也是對古法的一種恢復。
太蒼天苦笑，“若如此，那我們九玄門，乃至于今法豈不是擋了所有古法修士的路？”
太玄天那胖胖的，充滿滑稽和喜劇感的大臉上，此時也充滿了悲苦之色。
修士對于修為和長生的追求那是沒有盡頭的！
古法無論是仙道路，還是神道法，本質上都能長生，不說與天同壽，道途絕對不會是向現在這般對年齡卡的這般死板。
太昊天苦笑。
“若如此，那我們九玄門，乃至于所有今法修士，或許都只是阻止古法恢復的壓艙石。”
“在以前我們或許還能壓住，但日后難難難！”
在場眾人都是絕頂聰明之輩，別的不提單單只是墮神出現，又恰好被賀麒麟遇到而后斬殺之，就可見一斑。
這或許就是今法大氣運者的宿命和使命，哪怕今法這壓艙石快壓不住了，依舊以命運的形式推動著天生圣人去當糊裱匠。
眾人第一次感受到莫大的壓力和莫大的悲觀。
壓艙石和裱糊匠哪兒是那么好當的？
風平浪靜的時候，亦或是小風小浪的時候，壓艙石或許居功甚偉，但到了山崩海嘯的時候，壓艙石就算是再努力，又豈能保證這艘破船不沉？
至于裱糊匠，那就更加難堪。
注定悲劇收場！
誰人又能想到，今法古法對峙已經嚴重至斯？
就算是五境大修士都驟然感覺有些渺小！
太玄天苦笑，“這可真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消息，難道天要亡我九玄門？那蛇童兒，或許就是古法氣運所鐘的天生圣人千行，你要小心啊！”
現場眾人紛紛眼眸一亮，感覺抓到了盲點。
想想也是，千年有圣人出，這話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別看現今之世，圣人有好幾個，但擎天寺講經首座年齡真的很大了，相較于翼鴻遠真就是古人。
而妖圣，那是除卻人族以外，所有族群氣運共同匯聚之下，這才出現這么一位圣者。
真單純算活過的年歲，妖圣年紀甚至比擎天寺講經首座還大。
是真正意義上的老妖！
當然。
妖族和人族年紀也不能單純看活了多少年，像是講經首座目前已經算是邁入了晚年，而妖圣頂多只能算是剛剛跨入中年，春秋鼎盛。
但就是“圣人”這么難出的情況下，人族卻是同時誕生了兩位天生圣人。
很難讓人不相信，賀麒麟就是今法氣運之回光，而俞俱醴則是古法推出的內鬼，專門用以分裂今法氣運的棋子。
太玄天驚叫道，“我想起來了，截天劍武家的龜蛇合一、水火棍孫氏的花果山秘境，本質上都是俞俱醴補全的他就是今法之叛徒！”
現場眾人紛紛恍然，勃然大怒。
在他們努力維持今法，竭力對抗北魏保家衛國的時候，竟讓古法之奸細混到了今法陣容里。
還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太玄天激憤道，“我提議派執法隊去緝拿那叛徒回九玄門受審，有殺錯不放過。”
九玄門其他高層紛紛贊同。
在今法興亡和九玄門興衰面前，蠻橫一點又算得了什么？
趁著那俞俱醴尚且還未成長起來，正好將之扼殺。
賀麒麟搖頭道，“諸位師長可不能動手，天生圣人又豈是那么好殺的？”
現場眾人呼吸一滯。
大氣運者的確是非常難殺，一旦未能殺死，只會激發其身上氣運之觸底反彈。
彼時，只會越來越強。
歷史上有太多大氣運者就是這般逆勢崛起的，比較典型的就是九玄門當今之圣人。
賀麒麟目光幽幽道，“那就只能由我來殺了，我族之仆人滅他滿門，而他也屠戮我賀氏全族，這就是命運啊！”
“哪怕我和俞俱醴都是今法推出的氣運之子，但我們二者之間，命運也難免被古法或者其他所干涉所影響我們二者之間，最后必然有一戰，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眾人心頭一凜，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賀麒麟那森然冰冷的殺意。
太玄天眼眸一亮，“千行要對俞俱醴下戰書了嗎？現在正是時候，那蛇童兒目前剛剛三境不久，不久前得自圣人的道胎石和一元重水都尚且還未來得及煉化.扼殺正當其時！”
“玄天說得對，也不必過分拘泥于同階一戰。同階一戰是為了煉心，弱肉強食方是世界之本質。此次出手本質上是為了攘災，救亡圖存。”
有師長擔心賀麒麟邁不過以大欺小那道門檻，主動攬過話茬，消弭賀麒麟心中關隘。
世界上哪兒有那么多溫情脈脈？
任何時候本質上都是弱肉強食，拿境界碾壓方是修行界之正理。
反倒是始終堅持同階一戰，反而是少之又少。
賀麒麟笑道，“暫且先不急，我打算先去建鄴學習鄭氏的絕生劍，雙劍合璧之下，哪怕不依靠第一拂塵，我也有信心斬殺五境修士。”
太昊天皺眉道，“未免還是有些夜長夢多，四大至高殺戮劍訣一劍比一劍難，就算是麒麟子你最少也需得一兩年才能學會，何不先斬殺了俞俱醴，然后再學習絕生劍？既然已經約定好了，又豈容得鄭氏反悔？”
其他九玄門師長紛紛點頭，均不贊成賀麒麟再拖下去。
夜長夢多，正好趁著俞俱醴尚且還未學會絕生劍和尚且還未完全煉化道胎石和一元重水的時候下手。
既然是道爭和清理門戶，又豈容得心慈手軟和婆婆媽媽？
眾人有句話沒說，那就是若是俞俱醴死了，九玄門也就不必將戮生劍訣教給俞俱醴。
或許有些卑鄙，但是此一時彼一時。
他們那個時候尚且還不知道俞俱醴乃是古法氣運所鐘之天生圣人，生來就在挖今法墻角，肉爛在鍋里也就爛在鍋里。
但現在，事關九玄門存亡，事關可能到來的神明禍、古法劫，就算冷酷一些那也不算什么了。
大不了連鄭氏一起給滅了！
賀麒麟皺眉。
身為天生圣人，身為麒麟子，他可是相當驕傲的。
若是可以，他也希望能拿俞俱醴這個少年至尊當磨刀石，而不是在俞俱醴尚且還弱小的時候，就拿境界去壓他。
就在此時，一道紙鶴鳴叫著從遠方飛來。
太昊天取下紙鶴上的信箋一看，頓時微微皺眉。
“千行，你自己看。”
賀千行疑惑，但還是接過信箋。
只見信箋上赫然寫著，大量來自世內的消息。
南晉、北魏、甚至很多妖族，都大肆流傳著他和俞俱醴之間的恩恩怨怨。
有的是拉踩他，將幼龍吹上天將他猛踩一腳。
而有的則是拉踩幼龍，將他吹上天將俞俱醴一腳踩的爛泥潭。
賀麒麟笑道，“這多半是佛門的手筆，就是想要我和俞俱醴自相殘殺不死不休。”
太玄天：“這不就是正好？順勢而為，解決掉俞俱醴這個蠹蟲和隱患！”
太昊天：“千行，大局為重，氣運一道虛無縹緲，最是不由人，你身為我九玄門正朔，是今法和九玄門最后的回光，而俞俱醴那是天生就帶有原罪之人，生來就要挖今法之根基，他存世一天，今法最后的氣運和余烈就會彼此內耗.你不能任性，這不是歷練，而是責任，是你必須背負的重擔。”
賀麒麟深吸一口氣道，“好吧。”
太玄天笑道，“這就對了，我這就去撰寫戰書，保證他不得不戰。”
太炎天沉吟道，“我去建鄴走一趟吧，省得他逃跑。”
“善，還是太炎天想的周到。那俞俱醴會一種古怪遁法，他若是逃跑，我等或許還真未必找得到他！”
賀麒麟心頭郁郁，有些難受道，“卻是讓諸位師長和師門蒙羞了。”
眾人不以為意道，“佛門那些和尚都時常將‘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掛在嘴邊，我輩玄門中人又豈會如此愛惜羽毛？”
“個人榮辱，師門名譽，和真正的生死存亡比又算得了什么？”
眾人紛紛點頭。
對于一個宗門而言，生存永遠都是第一需要。
好的名聲樹立不易，一朝毀掉的確是非常非常之可惜。
但若是宗門都不在了，要那么好的名聲又有何用？
更何況，他們只求自保，若真讓九玄門毀在他們手里，他們又有何顏面見列祖列宗？
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幽天尊者默然，沉吟片刻后道，“聲譽之事，還是交給我吧，老朽摸爬滾打多年，艱難上岸，對于底層和世間污濁比你們了解的更多.還是交給老朽來運作吧，此間事畢，老朽就去北疆戰死沙場或許就是我最后的歸宿！”
眾人聞言，紛紛抱拳拱手。
天生圣人不是那么好算計的，氣運反噬，幽天尊者多半必死無疑。
但是。
他愿意將這老朽之身，戰死在沙場之上！
太炎天笑道，“到時我們老兄弟一起，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兒。”
“也好。”
幽天尊者笑著點頭。
這般算計一個少年人，他們都算不得什么好人，于小節上都嚴重有虧。
但他們對得起宗門，對得起天下，對得起他們的良心，對得起列祖列宗。
是日之后，更多關于賀麒麟和佛子不二探索后天宮的消息和細節一點點傳出。
神明禍、古法劫、今法殤，第一次徹底走入世人眼中。
眾人這才知曉，原來在上古之末，就發生過一場浩浩神明劫難。
天下萬民皆備神明所奴役，邪神淫祠多不勝數。
河神娶親又娶親，邪神以活人祭祀又活人祭祀；
神佛貪得無厭，不允許人間丁點不敬，民間疾苦，生靈苦不堪言。
幸有三圣橫空出世，憐憫世人，斷古法絕神明，誓要為天下眾生掀翻滿天神佛之壓迫。
為達到此目標，三圣甚至都要因此翻臉。
女圣出走，圣王圣主決裂，三圣門為此分崩離析。
但圣王圣后最終還是力排眾議力挽狂瀾，最終殺身成仁完成對漫天神佛乃至于古法的革鼎 封印諸神，褫奪諸神權柄，通幽秘法授予天下。
而現在佛門、古法、神明劫卷土重來，你們愿意將自己的親人兒女當做是活祭品供奉給邪神淫祠嗎？
詢問聲振聾發聵，響徹云霄。
你們愿意古法和邪神卷土重來，禍害自己的家人嗎？
九玄門也不愧是鎮世宗門，對世俗的掌控力要遠比世俗皇朝想象中的還要精深。
只短短時間，天下各地都是九玄門專門放出的九真一假的消息。
而其中一個矛頭，那更是直指俞幼泉。
短短時間，民眾直接咋舌。
俞俱醴是今法禍亂之源？
只短短時間，俞俱醴身上就開始背負原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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