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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小大圣從耳朵里拔出了金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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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員嶠、方壺兩座“海外”神山上,分別站著一個少年道人以及一位背負長劍的天才。

  他們分別是九玄門青云榜榜眼原師正和劍圣鐘離岫的親傳弟子鐘離暗,代表了此次南北之爭的第二擂和第三擂。

  此二者明明站在兩座不同的山頭,但貌似就在彼此身邊。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距離已經不是一個絕對的概念。

  就算不善空間法度,還有其他種種法度能達到類似的效果。

  譬如。

  驅神、通幽、千里眼、順風耳.

  對于幼龍,原師正面露好奇之色,他其實早早就已經聽聞過太多關于俞俱醴的傳聞。

  而每一次新的傳聞后,就讓他刷新了一次對幼龍的看法。

  遙想第一次聽聞關于俞俱醴的傳聞心頭毫無波瀾時的情境,原師正一時也是唏噓不已。

  沒有重視,沒有鄙夷,就是單純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簡單點說就是無視,而無視本就是最高級別的蔑視,等同于主不在乎,毀滅你,與你何干?

  而這一次再次聽聞俞俱醴這個名字,在某種程度上光芒卻已經蓋過了他這個青云榜榜眼,做到了他都未曾做到的事。

  這讓原師正都唏噓不已!

  恍惚間,好似看到了第二個麒麟子就此崛起。

  原師正:“我開始相信他是真正的幼龍,是麒麟子真正的一生之敵了!”

  鐘離暗看了原師正一眼,道,“在那座不越之山上,我感受到了他的劍意.已隱隱有一點‘劍心’的味道。”

  原師正身畔不遠處,坤道慎清子表情管理失敗,難以置信道,“劍心?不可能吧?”

  何為心?

  道心,本心!

  欲要入四境,首先就需要“叩問本心”,也就是所謂的“問心關”。

  心和意之間,區別很小,往往甚至連貫起來用,像是什么一心一意、稱心如意、心意相通等等,司空見慣,屢見不鮮。

  但實際上二者相差極大。

  心更多是源于本我,是生命之本能之一。

  動心、怦然心動、心心念念、稱心如意,瞬間就有種直指靈魂深處的感覺。

  譬如。

  戀愛。

  一旦動了真心,那必然就是生命本能上的趨同和滿意,甚至愿意主動為之奔赴。

  而“滿意”、“如意”、“在意”,極大可能就是權衡利弊后的某種抉擇。

  也即是“如意卻不稱心”!

  放到修行的理念里,“劍意”本質上也是一種抉擇后的結果,就像是自己跳了一段禱天舞,天地比較滿意,然后回應了你的法。

  就像是求愛得到了回應,威力自然也是極其不俗。

  但若是達到了“劍心”那可就不一樣了,“我心即天心”,是真正意義上的“心有靈犀”“心心相印”。

  我心起一念,天地起一法。

  從三境到四境,那是一個巨大的鴻溝!

  俞俱醴怎么可能達到劍心的層次?

  原師正也看向了鐘離暗,他本質上也是有些不相信的,但對于劍意劍心的感應,沒有人比這位劍圣親傳弟子更有發言權。

  鐘離暗:“只有一絲劍心的影子,實際上距離還很遙遠,可能是天時地利人和后的巧合!”

  原師正和慎清子恍然,感覺這種解釋方才最合乎道理,同時又難免泛起別樣思緒。

  世界上有很多奇跡本質上都是某種巧合。

  就像是生死關頭,爹娘為了拯救兒女,驟然爆發出無法想象的力量。

  待危機過去,他們卻是再也無法復刻曾經的奇跡,甚至是身體都因過于強大的力量而崩毀。

  像是有些修行者,在天時地利人和極佳的條件下,打破常規創造奇跡,一畫開天二分陰陽。

  隨手起一法,隨意書一符,出手就是巔峰。

  但后來當那種心境消失,就是他們自己也再無法復制那一瞬間的奇跡。

  但是。

  若這真是一種奇跡,他們卻相信幼龍肯定能重新再做到。

  至于原因核心是因為,這就是一代又一代修行者所走過的路途。

  道法自然,很多道法,很多大術,都可能是上古之世某位修士一瞬間的靈感。

  后來他們可能再也無法重新找回這種狀態,但是這種狀態、這種精神必然代代流傳。

  當積累足夠深厚了,必然會復刻成功。

  這也即是“力”、“勢”、“意”、“心”,最終成功傳承下來的理由。

  慎清子美眸閃爍,蹙眉的同時微微有些擔憂。

  “似幼龍這等天生圣人,哪怕只出現一次這種巧合,相信巧合很快就不再會是巧合.麒麟子這次是真正遇到對手了!”

  原師正:“難怪古人常說,千年方有圣人出世,一個天生圣人是幸運,而兩個天生圣人同處一個時代,那或許就是禍非福了。”

  鐘離暗點頭。

  但是。

  他不是九玄門人,此刻心底自然也不會有九玄門二者的擔憂,就事論事甚至是疑惑道,“我能感受到,俞俱醴不是我、師父這等忠于劍、誠于劍的劍客,劍在他的手上就是工具他怎還能走的如此之快?”

  這次輪到原師正和慎清子不說話了。

  他們二者也不是純粹的劍客,像是劍圣鐘離岫的很多理念,他們甚至也并不認同。

  就拿原師正而言,他追求的是萬法皆通,又何必拘泥于劍?

  慎清子:“伱們覺得俞俱醴能頓開金鎖嗎?我感受到妙法寺真慈那和尚貌似使了些陰招.三業鎖氣息變了.貌似增加了些六根不凈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

  “哦?”

  原師正和鐘離暗同時看向了慎清子。

  鐘離暗醉心于劍,走的是一劍破萬法的路子,除劍之外并不擅長。

  原師正號稱“萬法皆通”,但若論感知、感應,還真未必能比得過慎清子,她修行的可是鼎鼎大名的「天地視聽感應大法」。

  畢竟術業有專攻!

  就像是孫悟空,他時常說自己不擅水戰,結果剛學成歸來,就跑到龍宮去將四大龍宮的寶物都給搶了一遍。

  但若是和其他本事比起來,猴哥也的確算得上是“不擅水戰”。

  鐘離暗不屑道,“佛門這些禿驢就是虛偽,眼見我玄門接連破法,竟還暗中施展手段,還真是玩不起。”

  原師正:“師妹,告知一聲吧,我九玄門雖因麒麟子和幼龍有隔閡,但兄弟閆墻外御其侮,又豈能讓那些禿驢欺負了去?”

  “好。”

  慎清子當即盤膝而坐,開始于心中呼喚。

  妙法寺不開之鎖關卡前不遠。

  “俱醴兄別來無恙!”

  說話的赫然正是匆匆趕過來的小大圣孫洪,他也不客氣,重重一巴掌就拍在俞幼泉背上。

  俞幼泉頓時齜牙。

  知道的知曉我們這是熟人見面,互相打招呼,哥兒倆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搞偷襲,殺人奪命呢。

  孫洪咧嘴道,“我去,兄弟你這是吃什么長大的?身體竟這么硬?體外好像有天然防護結界!”

  俞幼泉無語。

  得,你這就故意不小心占他便宜唄!

  只見孫洪通體金黃,身體結實,異常強健,充滿了近乎爆炸般的力量感,氣血之力,似乎都要沖霄而起。

  俞幼泉咋舌,算是明白這廝剛剛為何要“故意不小心”了,原來是有心炫耀啊!

  俞幼泉一拳擂在孫洪胸膛,道,“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伯申兄你這金剛之身修煉的可以啊!”

  孫洪孫伯申頓時大笑,勾肩搭背,“兄弟,你真是我親兄弟,別人不知道,你肯定是知道的.我們家那花果山秘境,幾乎都讓兄弟你給說中了.看似是佛門佛法,但實際上卻是玄門道書丹經,最少也是佛道雙修.老實交代,你前世是哪位大能?”

  “不告訴你。”

  “別啊,兄弟我就先拋磚引玉了,在花果山秘境佛門的佛不叫做佛,而叫做‘大覺金仙’,這是玄門法在強勢同化佛門佛法。花果山秘境本質上就是降服心猿修煉成金仙業位丹經,金箍棒重13500斤,而真陽一氣,也就是人一晝夜的呼吸也是13500次,這就是玄門內丹修煉的一晝夜”

  孫洪說的滔滔不絕,很顯然是真正將俞幼泉當做是可傾訴的對象。

  遠遠的,眾人都有些咋舌。

  小大圣孫洪和幼龍俞俱醴關系這么好?

  這讓很多人不由想起了一個關于“大賢良師”的傳聞,而故事的另外一個主角就是這小大圣孫洪。

  難道是真的?

  眾人不由咋舌。

  而對于建鄴那些百姓而言,小天官大人的威望那自然也是越來越高。

  就在此時,俞幼泉的腳步戛然而止。

  同樣戛然而止的,還有孫洪那滔滔不絕的聲音。

  只是二者驟然停下的理由卻是完全不同。

  孫洪牢牢看向了妙法寺所顯露的那一把蓮花鎖,目綻神光,火眼金睛,隨即心頭的怒火那卻是熊熊燃燒。

  而俞幼泉停下,核心則是因為心底浮現出一個女子的模樣。

  只見此女身穿道袍,簡單挽著一個道髻,因玄法的緣故身影看上去也頗為模糊。

  饒是如此,依舊無法遮掩她的清麗絕塵清新脫俗。

  女子稽首道,“貧道九玄門慎清子,不得已冒昧以此法前來,唐突之處,還望道友海涵。”

  九玄門慎清子?

  俞幼泉頗為意外。

  回建鄴第一天,他就聽聞過此女冠之名,名聲上雖微微不及原師正,但也絕對是目前公認的最強大的少年天才之一。

  他也神往已久,卻是不曾想到竟以這種方式會面。

  俞幼泉:“不知道友有何賜教?”

  慎清子微微笑道,“賜教不敢當,如今建鄴誰人不知幼龍之名?同為玄門中人,貧道此來只是出于道義,免得道友被佛門暗算.”

  慎清子一邊告知她此來的目的,一邊又很好的拿捏住了二者之間的分寸和距離。

  妙法寺不開之鎖有問題?!

  而且還疑似是蘭陀寺佛子五劫出的手?

  俞幼泉皺眉,格外之警惕。

  蘭陀寺這可是即將有圣人出世的大寺廟,地位僅次于擎天寺。

  誰也不知道佛子五劫有什么恐怖手段!

  俞幼泉就算是再自大,也不會認為他目前能夠掙脫圣人的手段。

  畢竟,九玄門圣人翼鴻遠一個小茶盅,那可是砸的無憂洞都退避三舍。

  他已經相信了!

  只是沒想到妙法寺身為一個大寺,竟如此玩不起。

  俞幼泉也打了個道稽道,“多謝道友不辭勞苦傳訊告知。”

  慎清子:“不必謝我,兄弟閆墻,共御外侮.在你和麒麟子之間,貧道永遠只會支持賀師兄。”

  說完這句話,慎清子直接從俞幼泉心底消失。

  俞幼泉也不由驚奇。

  來如流水逝如風,不知所來亦不知所終。

  還真是精妙至極的手段!

  這讓他聯想到了他滴水而直接入人心靈的手段,有些類似,但在精一危微方面,卻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果然,宗門底蘊深厚就是不一樣。

  俞幼泉不知道的是,他這想法若是讓慎清子知道了,或許會忍不住直接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甚至會不可避免產生和曾經鄭英璇一模一樣的想法傲慢!

  何其之傲慢,才會產生這種一旦你精通一種術法就必然要超過其他所有人的想法?

  術業有專攻,感應可是慎清子看家吃飯的本領,你簡簡單單就想超過她?

  這不就是相當于,世界上只有你俞俱醴和其他修士嗎?

  無語至極!

  俞幼泉都不知道,不知不覺之間,他源自前世帶來的“世界只有華夏外國”的天朝病又發病了。

  就在此時,妙法寺佛子真慈親自走上前來,雙手合十笑道,“阿彌陀佛,早知幼龍俞俱醴之名,你此來目的也不言而喻,這就是我寺‘不開之鎖’.”

  真慈說完,眾人循聲望向了一把閃爍著光芒的蓮花金鎖,而在一旁則是一個不知道什么材質打造的枷鎖囚籠。

  看上去像是一個木桶,一種刑具,嚴絲合縫,只有一個腦袋和一雙手露了出來。

  真慈面露慈悲之色,眸子中明滅不定,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意味深長。

  “規矩很簡單,想必也不用貧僧重復,只需要進入我寺特制的滅業之牢,再鎖上我寺獨有的三業鎖,挑戰就算是開啟。”

  “若是汝能打破牢籠掙脫三業鎖,就算是我妙法寺失敗,若是汝無法掙脫,就算是我妙法寺不開之鎖成功幼龍要嘗試開鎖嗎?”

  “哼。”

  俞幼泉尚且還未說話,暴脾氣的小大圣孫洪一聲冷哼,伸手向耳朵中一掏,直接就從里面生生抽出一根鐵棒。

  鐵棒驟然放大,狠狠一棍子就向真慈腦袋砸去。

  真慈猝不及防,直接被小大圣孫洪給一棒子砸的腦袋直冒火星子,雙腿雙足,更是像釘子一般,直接釘入地底。

  當然,由此也能看出真慈佛子也的確不是浪得虛名,哪怕是猝不及防,身體被當做是釘子一般嵌入大地,但依舊安然無恙。

  金身非常強大!

  眾人都傻了。

  孫洪這是何意?

  無緣無故偷襲,那在任何時候可都是為人所不恥的一種行徑。

  “賊禿,光明正大比試也就罷了,你妙法寺竟敢暗中算計我兄弟,找死嗎?”

  小大圣孫洪身軀之上閃爍金光,雄健有力,血氣如龍,沖霄而起,就好似一尊真正的斗戰神降世,神威不可擋。

  俞幼泉雙眼放光,看著孫洪孫伯申的一切,下意識想到了大鬧天宮的猴哥。

  二者之間,還真是頗為神似。

  由此也可見,這兩年間他這位兄弟還真是在花果山秘境獲得了巨大的好處,真幾乎就相當于是齊天大圣孫悟空的另類翻版了。

  “我打你個數典忘祖,貪嗔癡慢疑五毒俱全的虛偽賊禿驢!”

  孫洪狠狠一棍子砸下,只瞬間天穹都好像要被砸出一個大窟窿。

  剛剛被一記悶棍給砸的頭冒金星的真慈和尚,剛剛才回過神來,驟然又看到一棍子砸下。

  只剎那就把真慈給嚇得魂不附體,力道太大了,就算是他金剛不壞估計都沒有太大的作用。

  這蠻子是真有意要殺他啊!

  真慈近乎本能喊道,“五劫救我!”

  轟隆隆!

  伴隨著一聲巨響,卻是佛子真慈腦門三尺位置出現了一個紫金缽盂,狠狠的和小大圣孫洪手中的水火棍碰撞到了一起。

  金光彌漫,聲勢滔天,好似欲要壓塌虛空,碎裂大地,勢不可擋。

  只是讓人都不曾想到的是,妙法寺這里一切都好似未曾發生過,反倒是岱嶼山這里。

  佛子五劫身后浮現一個三頭六臂之法身,分別結不同的法印。

  只見這些手臂或結智拳印,或結合十印、禪定印、降魔印、施無畏印、與愿印。

  在佛門之中,手印由簡至繁,由寡至多,基本上都遵循手印越多力量越大的理念。

  比如。

  哪吒的三頭六臂。

  千手千眼觀音。

  了解佛子五劫的擁躉,或者說不是特別了解佛子五劫的新晉弟子唵常等人,紛紛露出意外之色。

  為了接下這一棍,五劫佛子竟然施展了三頭六臂神通。

  就算是岱嶼山距離妙法寺不開之鎖所在位置比較遠,但也可以看出小大圣孫洪這一棍的確是非常之厲害。

  而就在此時,岱嶼山之上,眾人同時感受到一陣風雨。

  唵常也好,其他追隨五劫的佛門和尚也罷,同時警惕起來。

  因為他們感受到了風雨,聆聽到了劍吟。

  但下一瞬,他們卻是各個目瞪口呆。

  不知何時,佛子五劫面前懸浮著一口閃閃發光的劍器。

  而他身后的三頭六臂,卻是驟然增多了無數。

  看上去就像是瞬間長出了上百條手臂一般!

  唵常等人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劍器殺伐已然超過了劍吟和風雨。

  “我死了!”

  唵常,也即是姚玉宸,雖然已經投身佛門,有了自己的法號,但此時還是本能的以世俗的方式表達著他的想法和震驚。

  他們之所以感受到風雨和劍吟,不是能力有多強,而是因為此劍殺的不是他們。

  是因為劍器對付的乃是五劫佛子這是何等恐怖的手段?

  員嶠、方壺兩山,原師正、鐘離暗和慎清子同時震驚起身。

  這也未免過于殺伐果斷了!

  要是佛子五劫手段差一點,此時恐怕都已經被俞俱醴給一劍暗殺了。

  “放肆。”

  就在此時,華林園外負責主持此次南北交流的高僧驟然一聲怒喝,好似金剛怒目獅子怒吼。

  近乎是在同一時間,一玄門老者手臂輕輕一揮,直接就獅子怒吼拍散。

  此人赫然正是此次負責主持皇室老供奉,和國師鞠奉仙不同,他資格更老,乃是真正的皇室中人。

  目的是為了和金剛寺大威菩薩身份對等,不至于矮人一頭。

  這是外交場合的潛規則!

  “大威菩薩這是何意?難道還要以大欺小不成?”

  “豎子大膽,竟敢罔顧規矩行刺五劫佛子,這可是圣人之徒孫,那豎子這是對圣人大不敬!”

  “別瞎扣帽子,具體發生了什么事以菩薩之修為,難道還能不知?別自取其辱!”

  大威菩薩面色陰沉,他都快忘記還有“自取其辱”這個詞了!

  秋后螞蚱一般的南晉皇室,竟還敢說他佛門自取其辱。

  好得很!

  大威菩薩:“就算佛子真慈之舉在先,但也在規矩之內,有任何條律言明不可以再加一道鎖嗎?”

  皇室程老供奉直接氣笑了,“貴教之厚臉皮老朽也不是第一次聽聞,但今日還是再次顛覆了吾的認知,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大威菩薩不以為意,古井無波道,“我就問你有沒有犯規?是你對玄門后生破法無有信心,然否?”

  程老供奉:“你真的要和老頭子我耍流氓?反正老頭子我壽元無多了,你真的確定了?”

  大威菩薩失言。

  沉默。

  有時候壽元無多,那也是一種優勢,是真的惹不起!

  大威菩薩:“你想怎樣?”

  程老供奉:“按規矩,俞俱醴目前尚未打擂八場,的確是沒資格挑戰五劫佛子,但五劫真慈暗箱操作,也的確是壞了規矩。別跟我老頭子提什么明文規定,大家約定俗成的東西那也是規定,真要耍流氓老頭子敢保證,你們佛門這些年輕一代天才一個也別想回到北方掀桌子,老頭子也會!”

  大威菩薩:“你想怎樣?”

  程老供奉:“補償,我玄門可以忍受你們暗箱操作提高難度,也敢于告訴你佛門,今法那也是大法不比古法弱.但我們也不可能吃啞巴虧,你佛門必須拿出足以賠罪和讓我玄門天生圣人甘愿冒險破法的補償!”

  今法不比古法弱?

  大威菩薩哂笑。

  死鴨子最硬,又無知又可憐。

  大威菩薩冷笑,“既如此,那我就出六道輪回煞一道、八苦七難煞一道、五毒煞一道、六欲煞一道.若是不夠的話,我再出日月光明佛神形圖一幅.你們敢要嗎?”

  程老供奉:“.”

  大威這混蛋還真沒安好心!

  五毒六欲、八苦七難、六道輪回,這都是非常典型的佛門劫煞。

  需要專門的佛門典籍來化解,就算是給了他們也很難利用。

  為了煉化這些煞氣,最后恐怕需得求諸于佛經,就算是真正煉化了這些煞氣,搞不好最后也會深深認同佛門這些理念。

  搞不好他玄門一個絕世天才就被佛門給拐跑了!

  這是陽謀!

  大威菩薩激將道,“怎么?不敢嗎?”

  “如何不敢?”

  程老供奉當即冷笑,身為專門和北方交涉的代表,啞巴虧可以吃但明面上的臉面卻不能丟。

  否則,那就是喪權辱國!

  大威菩薩頓時笑了。

  揮手一道佛光灑下,俞幼泉、孫洪、五劫、真慈等人,腦海內同時浮現出了他們剛剛商討的結果。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看上去很草率,完全沒有問詢他們的意見。

  但是。

  誰人都知曉,這一切塵埃落定。

  高層就是來通知他們的!

  佛子五劫身后的法身、手臂一一消失,似乎什么都沒發生過。

  小大圣孫洪卻是真的有些急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什么叫做.心猿歸正!

  這里面有大坑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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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顆龍珠吞入腹」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朔時雨寫的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玄幻小說,如果你覺得《》不錯,就請把它推薦給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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